本來興致沖沖而來的蔣安伯站在屋簷上朝著那十六人高抬的大轎子中望來望去,卻始終不見其中被嬴戰說的國色天香的美人,有些失望的看著自己的腳尖,卻沒想到自己剛一低頭,就聽見了下方擁擠的人潮中,發出了驚為天人的吶喊聲。

這還不是轎子中藏著的美女,僅僅是那前面引路的車輦中,騰空飛出一杏花黃袍的女子,就已經被驚為天人,不過看這份修為,比他蔣安伯還有所不如,哪裡值得這些人驚呼,瞧在蔣安伯的眼裡,實在有些大驚小怪。

“你說就這麼一副臭皮囊,你在這等個什麼勁兒啊?”

說著,就要御空而去,不成想自己小聲和嬴戰嘀咕了一句,竟然被下面的修士聽了去,提劍就飛上屋頂,攔住了蔣安伯的去路。

嬴戰笑了笑,騎著自己的白虎,朝著另一座屋簷騰空而去。

“膽敢對玉瓊閣諸位姑娘不敬,我看你是整日在煙柳巷泡的,腦子都沒了吧。”

“就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自然不會懂得我等視若仙人的各位姑娘那等仙家氣魄。”

.......

“呦,怎麼想要借老子的手出風頭啊,小心自己被打了臉,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蔣安伯抱著熾烈劍,不屑一顧的撇撇嘴,心中卻暗自竊喜,眼下自己把事情鬧大了,看那個藏在轎子裡的人出不出來收場,再有一點就是在這裡聚集的一眾修士,誰是高手蔣安伯這些天在競技場中,大抵都瞭解個差不多了,自覺不會撞上硬茬子,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個嬴戰在這裡站著,禍水東引做起來蔣安伯可是輕車熟路。

“諸位,小弟今日就要......”

場面話還沒說完,蔣安伯就已經出現在了這人身後,右手一抖,正在說話的人只覺得兩條腿一涼,一柄寶劍正架在自己脖子上,就是動也不敢動一下,生怕這人一劍就抹了他的脖子。

“小弟,跟誰稱兄道弟呢,做個龜孫兒還差不多。”

話畢蔣安伯不再理會這個藉著丹藥突破到金丹境界的世家子弟,眼下這幾個人說實話,還真沒有能夠讓他蔣安伯看上眼的,不是築基修為,就是嗑藥的金丹,根底漂浮,成不了大氣候,自然也不怕有人報復。

“你這人好生無禮,滿嘴的荒唐話,小姐這是頭一次出閣,怎麼就遇到了你這種腌臢之人。”

“哦,仙女也會生氣,”蔣安伯笑了笑,聽見是那杏花黃袍女子的話,這才來了精神,“要不你我比試比試,輸了我可就要進那轎子裡,翻雲覆雨一番,你可敢答應。”

“怎會碰到你這種無恥之徒。”

杏花黃袍女子提劍刺來,蔣安伯不躲不避正面迎上,就在半空中和這杏花黃袍的女子纏鬥了起來,不過半天卻不見有任何出彩的地方,更像是小孩子在一旁舞刀弄槍,刷給別人看的。

嬴戰列了咧嘴,覺得挺有意思,一旁站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趕來的徐橋山,正在觀望著

兩人的戰鬥。

“這傢伙進步也很快啊,記得一個月之前還只是一個稍微有點心機的小夥子,這三十餘天過去了,竟然都直到袖裡藏刀了,修行界真是險惡啊。”

徐橋山話音剛落,就見到那杏花黃袍的女子,不知怎的,像那斷線紙鳶一般,墜落車輦之上,蔣安伯則趁勢直奔那座十六人高抬的轎子,想要長驅直入,卻被飛出來的一根簪子擋了下來,靈動之間就要取人性命,至少是金丹修士的手段無疑。

“中品法器,倒是小瞧了這玉瓊閣了。”

一擊不成,蔣安伯就要借勢遁走,可惜轎子裡的人卻不想給蔣安伯這個機會,原本只有一根簪子在空中遊走,此時竟然又從轎子中飛出十五根簪子,結成一座陣法困住蔣安伯,不讓其離去。

被困陣法之中的蔣安伯倒是鎮定自若,玉瓊閣曾經算是烈陽宗的附屬,可牆倒眾人推,牆頭草自然也不會少,玉瓊閣所做之事,只是如今還要追剿光明道餘孽,無人指責罷了,等到光明道徹底一蹶不振,這樣的牆頭草,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可蔣安伯卻不想等到那一天,他活著一天,就要讓這些搖尾乞憐的傢伙,一日不得安生,所以聽了嬴戰的話,蔣安伯這才故作挑釁的出手,就是不想讓這些玉瓊閣的女修士好過。

手中熾烈劍忽然騰空而起,三劍過後,陣法轟然告破,蔣安伯趁機遁走,還留下了一句氣的杏花黃袍女子差點吐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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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玉瓊閣的吃相屬實是這些年來修行界各大門派中最難看的了。”

“哼——”

只聽見一聲上了年紀的冷哼,雖然顯著蒼老,可這威勢著實不小,激盪起了城南附近的種種禁止。

一般的打鬥可激發不了這些由天下城周邊風雲際會,由歷屆人皇繪製而成的寰宇大陣,哪怕是塌下來都不見得能夠摧毀這座和人類歷史一樣漫長得城池。

不過內部一些保護城中子民得陣法,相對而言要容易激發得多,可至少也要那化神之上得修為才有可能觸發禁止,眼下這連臉都沒露出來得老嫗,僅僅是冷哼一聲,便觸發得禁止,可想而知,這轎子中可不僅僅又那個傳言中沉魚落雁得美人兒,恐怕還有一同趕來參加天下決的老人,這些老而不死得傢伙才是最難纏的,一旦惹上這些傢伙,恐怕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一樣會被記恨著。

不過身邊又嬴戰撐著,那一聲冷哼的威勢,竟然無形中便被化解。

可收了侮辱的玉瓊閣哪裡想要息事寧人的樣子,一招未曾得手,竟然從前面的車架當中飛出四個御劍飛行的女子,各持一柄飛劍,直接在嬴戰頭頂結陣,欲要將嬴戰和蔣安伯兩人一網打盡,就連離兩人身旁不遠的徐橋山都莫名其妙的被拉進了大陣。

“對不住了,徐道友,不過同為六宗五教四方閣的風雷閣難道就看著這些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的小賤人騎在你們臉上拉屎撒尿,就沒一點脾氣?”

眼見四位元嬰期的

修士就要結陣而來,蔣安伯還不忘挑撥一下風雷閣和玉瓊閣的關係。

六宗五教四方閣是修行界為了好聽生拼硬湊,這才湊出來的。

其中烈陽宗已經隨著光明道這座高山的坍塌,一同沉入河底了。還有一個這些年都沒什麼動靜的瓊霄宗,也沒人知道道宗派內的具體情況,也不見弟子有人出山,若不是崑崙天光之下,偶爾還能看見有仙人飛來飛去的場面,恐怕修行界的修士們都覺得瓊霄宗也都被人收拾的差不多了呢。

五教中,除了月河教以外,其他的只有一個黃蓮教還算景氣,可也沒有大乘修士坐鎮,撐死不過一個一流門派罷了,這些年流年不利,在圍剿光明道的過程中沒有撈到多少油水,隱隱有著些許頹勢,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至於這四方閣,則是風雷閣,玉瓊閣,多寶閣,還有一個同樣是被拉過來湊數的,天機閣。

因為從來沒人進入過天機閣,更沒有人知道天機閣長什麼樣子,只是修行界流傳著每逢大劫之前,天機閣必然會出現一次就眾人與水火,可是真是假又有哪個修士知道,所以為了聽起來好聽也就拉過來湊數了。

不過多寶閣作為超一流的宗門,背後靠著無窮道這根大樹,自然不屑於和兩個塵世間宗門爭什麼名頭,估計這兩個宗門也知道自己和多寶閣比不了,也就暗自裡相互較勁。

一個透過多寶閣偷偷的攀上了無窮道的粗大腿,一個則暗地裡和光明道眉來眼去,若不是蔣安伯曾經是光明道的弟子,倒還真不知道這些旁人根本接觸不到的隱秘。

眼下拿到檯面上來一說,打臉打的啪啪響,倒是讓隱姓埋名十幾年的蔣安伯出了一口惡氣。

“找死——”

為首一人坐鎮陣眼,其餘三人一同御劍殺來,嬴戰微微翹起嘴角,一言不發,和其中一位纏鬥在了一起,徐橋山則以一敵二,蔣安伯則在一旁渾水摸魚。

“我說,嬴戰這傢伙不地道,知道老徐你是老實人,分給你倆,要我說能者多勞,要不你倆重新分配一下。”

話剛說完,一道明晃晃的劍氣撲面而來,那個坐鎮陣眼的紅衣女修士倒也沒閒著,時不時的抽出空來給蔣安伯一劍,讓蔣安伯不得安寧。

聽著蔣安伯在一旁站著說話不腰疼,徐橋山當即放過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修士到了自己身後,去找蔣安伯麻煩,弄得沒有準備的蔣安伯手忙腳亂。

三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友,更加沒有什麼默契,眼下嬴戰憑藉高深的境界,倒是氣定神閒,徐橋山憑藉自己強悍的實力,倒也從容,只有蔣安伯被逼入了死角,一時間不得脫困。

“喂,我說你們兩個就沒有一點行俠仗義的精神,就這麼看著眼前這小賤人一劍捅死老子。”

“徐某忽然覺得,原來蔣平的嘴賤都是跟你學的啊,哈哈.......”

徐橋山大笑一聲,卻沒有幫蔣安伯去解圍,說來說去還是得靠蔣安伯自己擺脫眼下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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