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有爺爺在的地方就是家
眼前的姑娘瞧著的確是體弱的模樣,不過李嬤嬤在宮中行走多年,自然是早就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面上規規矩矩的客氣著,實際上一雙眼睛卻是將晏傾城給看透一般。
看見晏傾城的唇上有些許的口脂,李嬤嬤頓了頓,道:“既然娘娘吩咐老奴要做的事情,老奴也算是做到了,就盼著大小姐的身子能夠快些好起來,娘娘指望著同大小姐好生說話呢。”
晏傾城的臉上驚喜是藏也藏不住,親自將人給送出了門,臨走往著李嬤嬤的手裡塞了個沉甸甸的荷包,壓低了聲音:“不知道娘娘可是有什麼忌諱?”
宛然一副急不可耐的想要在皇后身邊的模樣。
李嬤嬤也不客氣,笑著收下道:“娘娘甚好相處,只要是大小姐如同往常一般就好。”
晏傾城喜不自勝:“多謝嬤嬤。”
李嬤嬤的離開遠了,還往回看了一眼,那個姑娘現在正滿臉都是歡喜,不知道是不是太激動了,又猛地咳嗽起來,身邊亂作一團。
方才的時候她瞧見晏傾城的口脂下的確是有些蒼白,臉上也沒有什麼脂粉,看來的確是病了。
不過一想到晏傾城方才的那些小動作,李嬤嬤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個大小姐瞧著沒有一點兒的破綻,若不是有十分深沉可怕的心機,那便就是當真如皇后娘娘所說,這個女子,是在玩那些欲擒故縱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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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宮,李嬤嬤將所見一五一十的同徐鳳兒說了出來,徐鳳兒冷笑一聲:“怕是個聰明的……罷了,總歸是會知道是什麼人的。”
這邊得了令,那邊李嬤嬤一走,晏傾城這一場戲算是將晏忠給嚇了一跳,變色陰沉的可怕:“你當真是沒事?”
晏傾城哭笑不得:“爺爺,我自己就算是個醫師,怎麼會騙你。”
晏忠的臉色這才好轉,隨即,方才鬆開的眉頭又是緊緊地皺了起來:“好端端的,皇后怎麼找上了你。”
“我也不甚清楚。”
晏傾城也有些無辜,但是想了想道:“或許是太子吧。”
“這又和太子有什麼關係麼。”
晏忠只覺得一頭霧水,晏傾城笑了笑:“倒也沒什麼關係……只是昨日巧得很,二妹妹突然離開後,我就遇見了太子殿下,言語頗是親暱。”
“頗是親暱?”
晏忠開始有些愣,隨即面色陰沉:“太子這算是什麼意思。”
“這個麼,那孫女兒倒是不知道了。”
晏傾城笑道:“這幾日我就不過來了,畢竟是‘病’著,若是傳到了皇后的耳朵裡,也不知道該是什麼了。”
“謹慎些也好。”
晏忠有些遺憾自責:“老夫雖說是你的爺爺,卻是沒有真正的保護你,反倒是你,將這個搖搖欲墜的將軍府給撐起來了。”
“怎的會是搖搖欲墜呢。”
就這麼一句話,晏傾城知道晏忠心裡是在傷心些什麼了。
大兒子兒媳馬革裹屍,二子卻是個不成器的,滿滿的都是算計,三子算得上好,卻是因為當初的一些事情,便就是過年,也是不肯回來。
說是悽慘,倒也不為過。
“有爺爺在的地方,就是家,家怎麼會散。”
晏傾城笑著道:“想這些做什麼,爺爺這兩日可是要努力些,等賞花宴過了,我就來和爺爺切磋切磋。”
“小丫頭口氣不小,你若是能夠在老夫的手下走上二十招,老夫就給你一個願望。”
晏忠笑道,方才的不愉快和傷感一掃而空。
晏傾城眼睛亮了亮:“什麼都可以?”
“除了你之前提過的事情,都可以。”
晏忠道。
晏傾城好笑的看著他,就算是晏忠不說,她現在也是不會再去提那件事情。
現在將軍府已經是被莫名其妙的捲入了某個旋渦,現在都是因為兵權而有些忌憚,若是現在將這道保命符給交了出去,只怕是到時候的後果不是晏傾城能夠承擔的起的。
兔死狗烹,好在他們這群兔子,還握著狗想要的東西。
“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
晏傾城笑著道:“既然是應下了,爺爺可不要後悔。”
“老夫何曾食言過?”
晏忠的臉上連皺紋都緩緩的張開,笑意更深了些。
李言和趙虎在一旁看著,心下也頗不是滋味。
將軍當初對少將軍可是寄予厚望,三個孩子,也就只有少將軍繼承了將軍的願望,只是後來出了那些事……原本以為三公子是可以的,誰能夠料到會成為現在的局面?
算來算去,也就是二房最精於算計,卻也是最不得將軍的心。
大小姐之所以算計別人依舊被將軍所喜歡著,原因無非是大小姐正大光明,且是只為了自保而使出的手段,她能夠坦坦蕩蕩的告訴所有人,她就是壞。
壞的正大光明,讓人心生歡喜。
可是二爺他們的算計全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為了能夠往上爬而不擇手段,且不會承認,他們沒有做過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沒有錯。
晏傾城回到簪芳苑,玉兒她們當真是去搬了藥罐子在院子裡煎起了藥,上次就是因為說晏傾城病了,睡得早,結果被發現端倪的晏秋月給殺了個回馬槍,玉兒現在做事情力求完美。
晏傾城也是安安心心的“養病”,就連沈向安來,她也是閉門謝客,氣的沈向安在門口插著腰發了好大一頓脾氣,第二日依舊是會跑過來。
尋音和玉兒已經是知道了秦墨蕭對自家小姐的情愫,也看得出來自家小姐也是有意的,秦墨蕭來的更是肆無忌憚,只是苦了兩個丫頭守在門外,半分不敢挪動。
雖然說現在的簪芳苑都是自己人,誰又知道會不會再出一個像是惜星那樣的人呢。
警惕些總是好的。
只不過……這廝也的確是太大膽了些。
晏傾城看著一臉坦然的坐在她的木案前處理自己事情的男人,不由得托起了下巴,好笑道:“你不在自己的府上處理,跑到我這兒來,總歸是有許多的不方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