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抓了抓腦袋,有些許的尷尬:“那……就勞煩大小姐走一趟了。”

晏傾城點點頭,合時宜的咳嗽了好幾聲,玉兒連忙遞上來一杯熱茶晏傾城喝了兩口,這才松了口氣:“小姐身子受了寒,你現在外頭等等,我陪小姐去更衣。”

小廝連忙應下。

晏傾城和玉兒一起來到房裡,晏傾城任由玉兒給自己換著衣裳,尋音自然也是聽見了那些話,不由得有些懊惱:“小姐說這些話是做什麼,多不吉利。”

“不吉利?”

晏傾城玩味的笑道:“難道還有比稀裡糊塗丟了命的不吉利?”

“小姐?”

尋音面色一變,也隱約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不同尋常之處。

“頭腳小姐才和太子殿下見過,現在就來請小姐給小姐下帖子。”

玉兒皺著眉頭:“先前下帖子的時候也不曾給小姐下過,現在還特意讓身邊的人來送,就算是小姐到時候去了賞花宴,也是會被推到風口浪尖的。”

“你現在倒是會多方面的考慮問題了。”

晏傾城頗是有些讚許的點點頭,玉兒苦笑:“小姐,這事兒可不是什麼小事兒,您不想想對策麼?”

“橋到船頭自然直。”

晏傾城淡淡的說罷,將脂粉給拿了起來在唇上撲了撲,又點了些口脂,玉兒和尋音卻是有些不大看的明白了,晏傾城也只是笑了笑,不打算多做解釋。

能夠在徐鳳兒身邊當差的,也不回什麼泛泛之輩,若真是用病了這個藉口,那邊定然是心裡頭不痛快,更何況在皇后身邊的,哪個不是成了精的。

微微的垂了垂眼睫,晏傾城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的寒意。

自己現將唇色給撲白了再上口脂,隱隱約約也看得出唇色發白這麼一點,也不會讓人抓住把柄不會整理自己的儀容見客。

她現在覺得意外的事情,也就是徐鳳兒現在怎麼突然將矛頭對上了她。

她和徐鳳兒並不曾有過什麼過節,若是硬要扯上,那也該是當初的原主荒唐,但是晏傾城並不覺得,商玄昊當初和晏秋月設計她的事情,徐鳳兒會不知道。

她算是以“死”成全了商玄昊的名聲,現在商玄昊也算是如願以償,且和晏秋月也是有了羈絆,到底是不該跟她有什麼關係了啊。

難不成是晏秋月找到了靠山?

腦子裡的這個想法一出來,就被晏傾城給否認了,晏秋月定然是不會跟徐鳳兒搭上什麼關係,說個不好聽的,晏秋月就算是有些小手段,連她都玩不過,更何至於能夠入了徐鳳兒的眼睛?

徐鳳兒對於晏秋月的身世只怕是也不怎麼滿意。

“……你和本宮從前的時候可不是這麼的客氣。”

昨日商玄昊說的這句話忽然在腦海裡炸了出來,晏傾城雖然覺得有些意外,但是到底還是相信根據商玄昊那種性子不是做不出來。

商玄昊現在和秦墨蕭不對付,偏偏秦墨蕭和自己走的近了些,就連外頭的風言風語都多了起來。

一個被自己退婚的女人,沒有想象中過得那般的悽慘,反倒是過的有滋有味,還和自己的對手走在了一起,這怎麼想,便就是怎麼的不爽利。

許是自己現在讓他也有了一種她勉強夠配得上他的感覺,所以去徐鳳兒的面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導致徐鳳兒開始注意起了她。

果真是和沈向安說的一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太子。

思緒輪轉間,幾個人已經到了延年堂。

這是皇后身邊的人,便就是晏忠,也是多了幾分的客氣。

李嬤嬤一臉的風平浪靜,手邊的茶盞也不曾動過。

晏忠見此,心下生了幾分的警惕,不是他草木皆兵了些,只是徐鳳兒畢竟是商玄昊的生母,商玄昊對自家孫女兒可是沒有手軟過。

如今他雖是不清楚京城中的貴女圈子是什麼樣子的,但是畢竟還有一個晏秋月,他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當初的賞花宴帖子晏傾城是沒有的。

還是皇后說什麼體恤她要操持府上這種鬼話,結果現在還專門巴巴的跑過來送帖子,便就是送帖子,送完離開就是,偏偏還要等著晏傾城過來。

他絕對不相信這是說抬舉晏傾城的意思。

“見過嬤嬤。”

門口傳來的聲音帶了幾分的無力,一身的淺青色,原本該是嬌豔的五官現在無端的多了些柔軟,身邊的小丫鬟將她給扶著,分明是春日了,算不得冷了,她的身上還是披了件繡花的斗篷。

“晏大小姐。”

李嬤嬤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老奴是來替皇后娘娘送帖子的,也是讓老奴來瞧瞧,大小姐可還好,上次見大小姐還是宮宴上,大小姐風華無雙,讓娘娘心裡好生歡喜。”

這些場面話誰都會說,只是得掐著點兒說。

晏傾城的蒼白的臉上浮起兩片淡淡的紅暈來,眼中驚喜,聲音輕柔:“多謝娘娘記掛,從上次一別後,我就一直不曾忘記娘娘的風華絕代,當真是讓所有人都心裡喜歡……咳咳咳……”

似乎是說到了什麼感興趣的話,晏傾城的眼中滿都是亮色,只是突如其來的咳嗽打斷了晏傾城的話。

晏忠的眼皮子一跳,方才的時候他瞧著晏傾城就不像是身體大好的樣子,看來還真是病了。

晏傾城的臉上一片的嫣紅,用帕子掩住唇,帶著歉意的笑道:“讓嬤嬤見笑了,昨日出去和二妹妹祈福,許是著了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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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嬤嬤面上多了一絲的笑意:“大小姐說的是什麼話……娘娘的宴會快要開始了,到時候小姐去待待,指不定就能好了。”

晏傾城的臉上多了幾分的猶豫:“我身子向來不爭氣,也不知道哪個時候能不能有福氣去一次了。”

說罷,晏傾城的眼中露出幾分的嚮往之色來:“我還真的不曾去過賞花宴,多謝娘娘垂憐,等到有機會了,傾城定然是要當面拜謝才是。”

李嬤嬤見她說的滿都是誠摯,帶著些許的惶恐和欣喜,心下還是有著幾分的疑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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