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蕭似笑非笑的抬起眼來:“你覺得不方便……哪兒不方便。”

晏傾城煞有其事的指點:“你若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旁人要見你什麼的時候,你可怎麼辦呢?”

難得見她還有這麼一副小迷糊的樣子,秦墨蕭不緊不慢的將手上的公文看完後批改了放在一邊:“你身邊養著兩個丫鬟,你將她們看的倒像是小姐一般,我身邊的冥瞳是專門處理這些事情的。”

晏傾城微微的黑了臉:“你要捧高你的身邊人,何必踩她們一腳。”

“她們雖說對你是忠心耿耿,但是有時候說話也著實不夠分寸。”

秦墨蕭看向晏傾城:“你現在不就是在彌補嗎。”

“我的確是在彌補。”

晏傾城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你是皇家人,這種觀念的確是要更強烈一些。”

晏傾城這話是發自內心的,但是秦墨蕭聽著就像是晏傾城不高興了一般,耐著性子道:“這的確是皇家的觀念,但也是你對自己人的掌控。

你可以對她們好,讓她們成為你最好的朋友都行,身份在你這裡可以不重要,但是她要對你有一份敬畏之心,同時要有足夠的分寸。

冥瞳跟在我身邊少說也有十來年了,你可曾見過他在你面前失過什麼分寸?”

“這些我明白了。”

晏傾城嘆了口氣,看向秦墨蕭:“這點我會注意的就是了。”

見晏傾城這個樣子,秦墨蕭知道她是聽進去了,便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繼續批改著公文。

從前的時候晏傾城覺得感情累贅,不過是因為總是會相互受到牽制,但是現在看來,這種相處模式也算是舒服。

皇后的賞花宴是在一個月後,到時候正是四月中旬左右的時候,桃花的極好,賞花自然是賞的桃花。

說是賞花宴,聽說未婚的適齡女子都會去,這是能夠在皇后面前露臉的好機會,若是得了皇后的青眼,以後的日子何愁於姻緣。

說個不好聽的,現在太子還不曾有正妃,帝都裡的貴女們除了晏傾城和沈向安這兩個特例以外,全然都是一門心思的打扮自己,若是能夠嫁入皇家,可謂是一步登天。

這麼好的機會,讓一個個小姐擠破了腦袋的往著最好的明華莊去做衣裳。

晏傾城對於這種事情也沒什麼上心的,畢竟這場賞花宴她也不打算去。

賞花哪裡賞不好,非要去那種地方,徐鳳兒現在的意思不甚明朗,看著是抬舉她,可是實際上的用意她也不敢現在就明確了。

推掉這場賞花宴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當初來送帖子的是徐鳳兒身邊的人,隨隨便便可不能拒絕了去,不然的話,晏傾城也不必裝病到現在。

時間晃的快,很快就到了要進宮的前夕,晏傾城聽著一陣一陣的聲音從院門口過去,著實是吵得她連書都看不進去,不由得沉了眉頭,呵斥道:“玉兒,外面什麼聲音。”

玉兒連忙打了簾子進來:“會小姐的話,奴婢方才已經讓人去攔了,好像是二小姐的首飾衣裳送了過來。”

晏傾城冷笑一聲,不過是送個衣裳首飾,怎麼著現在還提來她的院子門口炫耀一番。

“小姐,咱們現在若是將人給趕過去,會不會落人口實?”

玉兒有些許的擔憂,晏傾城掃了她一眼,直接繼續看起了書:“我若是不做任何動作,那邊倒還是以為我怕了,這兩日沒有去處理她之前算計我的事情,她當真是以為我忘記了?”

聽了晏傾城的這些話,玉兒頓時明白過來晏傾城的意思,連忙應下:“奴婢這就去辦。”

沒多大一會兒,外頭的聲音直接消失了。

晏傾城微微的眯起眼睛,現在看書也是看不進去了的,晏秋月自從上次算計她以後,生怕她給算計回來,一天到晚的躲在她的沁竹園,一步也不肯出來。

也就是她這段日子的“養病”,讓她覺得自己許是不會計較那些事情,又開始興風作浪起來了。

看來是院子還不夠亂。

吳玉蓮那裡已經是焦頭爛額的沒有過來找她的事情了,看來她也要給晏秋月找點兒事兒做才行。

打定主意,晏傾城正要起來,尋音亦是急急忙忙的挑了簾子進來,珠簾噼裡啪啦的一陣響,面上有些微微的蒼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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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城皺了皺眉頭:“出什麼事兒了。”

尋音白著臉道:“您先前讓人去宮中傳話,說是身體抱恙無法前去,皇后讓上次的那個嬤嬤帶了御醫過來,說是要為小姐診治……”

看來當真是不肯罷休,她都已經是退了一步,徐鳳兒還能夠這麼的咄咄逼人。

這次的賞花宴現在倒是成了個燙手山芋,怎麼也不能不去了。

“小姐,現在應該怎麼辦?”

尋音有些焦慮:“那御醫和嬤嬤都已經出了宮,咱們的人抽著時間讓人回來報信的。”

晏傾城微微的眯起眸子,裡面一片的冰涼:“既然是娘娘的一番好意,咱們哪有拒絕的意思。”

“可是……”

尋音欲言又止,畢竟晏傾城現在的身體是什麼情況她們清楚的很。

玉兒端了藥進來,見晏傾城和尋音面色凝重,不由得愣了愣,但也是不去發問,正準備去按照慣例的將藥給倒在恭桶,晏傾城微微的抬了抬手:“等等。”

玉兒有些疑惑,晏傾城走上前來,面色不變的喝了一口,隨後吐在花盆的土壤裡面,反覆幾次以後,湯碗裡已經沒了多少的藥,晏傾城直接全部倒入花盆,隨即面色平靜。

“去把恭桶換個新的,其他的花盆也換個新的,這盆花擺隱蔽些就行。”

玉兒雖不明白用意,但也是應下,一一的辦好。

房間很快換上了新花,那盆被倒過藥的花被藏在新花中,也看不出來什麼特別,也就是屋子裡原本有些許濃郁的藥味,現在算是散了不少。

方才做好這一切,便就聽見了臨春過來,壓低了聲音道:“小姐,那邊過了垂花門……是直接往咱們這兒過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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