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顏足被宋子文一腳踢飛,徹底失去了進入天劍宗的機會,其餘圍在秦奮身邊的眾人臉色就是一正,不敢再對秦奮的顏值多說什麼。

“師父,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人踢走。還有一事,子文剛從外面聽到,那秦奮說了一句勾三股四弦五的話,子文覺得比較有趣,卻不明白其中意思,還望師父解惑。”宋子文說道。

蔣文聽了宋子文的話,依然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宋子文見狀,退到了一邊,不敢再問,怕打擾到了蔣文。

圍在秦奮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了,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很是好奇的往裡擠,想要看看秦奮將會在這張羊皮紙上畫出什麼樣的符文法陣。

秦奮仍是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手中的符文筆懸在羊皮紙上空,久久不同,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所有人都屏氣凝神,靜靜的看著。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天劍宗的許多弟子,甚至連恭敬站立在蔣文身邊的宋子文都開始有點按耐不住了,眼神不停的往人堆中投去。

“師父,子文過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宋子文終究沒有安耐住,和蔣文說了一聲之後,便快步走去。

“他要幹什麼。”人群中的寂靜終於被打破,有人驚呼一聲,說道。

只見秦奮突然睜開了眼睛,眾人還以為他要沾上符液開始畫符文法陣了。殊不知秦奮下一步的動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秦奮左手直接將盛放著符液的玉碗拿起,唰的一聲便往羊皮紙潑去,好像是在濃墨潑畫一般,令眾人驚疑不已。

“啊——他這是將符液當做墨水,要在這羊皮紙上畫畫麼。”所有人心中不約而同的冒起了這麼一個疑惑,都以為秦奮要用符液畫畫了。

宋子文撥開人群,正好看見秦奮將滿滿一碗的符液灑向羊皮紙,頓時瞳孔一縮,很是驚訝疑惑。

可下一刻他臉上的神情便凝固起來,彷彿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滿滿一碗的符液灑在空氣之中,還沒有來得及落在羊皮紙上,秦奮的右手便急速揮動起來,符文筆行雲流水,在空中快速轉動。

沾液,落筆,刻畫,所有動作一氣呵成,速度快的無與倫比。

眾人只看到秦奮手中的符文筆在空中揮動幾下,轉了兩圈,然後原本灑在羊皮紙上方的符液便全都消失不見了。

待眾人反應過來,羊皮紙上已經出現了數百個符文。這些符文錯落有致,落在羊皮紙上,恰恰如一副濃墨渲染而成的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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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有人看見羊皮紙上出現的山水畫,再也忍不住虛了一聲。

“嚇我一跳,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法陣,竟然是一副山水畫啊。秦少爺,你不會真的將這一大碗符液當做墨水了吧。”

“哈哈。不過說句實在話,這一副濃墨山水畫確實不錯,立意深遠,濃淡相宜。要是賣出去的話,估計也值得數百個金幣。”圍觀的人鬨笑起來,然後就對秦奮剛剛完成的山水畫評論起來。

“數百個金幣太少了,怎麼也值得數顆靈石。你想呀,光是這麼一大碗符液,就不止值數顆靈石了。”

宋子文眯起眼睛,細細的盯著羊皮紙上的山水畫,卻不像其他人一般嬉笑評論。他覺得秦奮不會真將符液當墨水,在羊皮紙上畫畫的,這裡面定是另有乾坤。

“秦少爺,這副山水畫……”陳掌櫃臉色很是疑惑,不知道秦奮畫這一副山水畫的用意何在。

“陳掌櫃莫急,這一幅山水畫尚未完成,尚缺畫龍點睛處。”秦奮淡然一笑,將符文筆慢慢移動到羊皮紙的中間。

在羊皮紙的中間,盤踞著一頭鋸齒虎。

粗看上去,這一頭鋸齒虎似乎正在酣睡,周身籠罩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火焰氣息。

可細細看去,卻發現鋸齒虎其實已經醒來,不過它的眼睛裡面是空空蕩蕩,缺少了一顆眼珠子。

符文筆慢慢移動到了鋸齒虎的上方,筆尖處正好掛著一滴將要墜落的符液。

所有人再次屏息凝神,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筆尖那一滴符液之上。

啪的一聲,符液像是滴落在了眾人心間一樣,在寂靜的廣場之中,顯得尤為清晰。

廣場中央的蔣文眼皮輕輕一挑,瞟了一眼之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大驚小怪,成何體統,凡是要淡定”說完之後,旋即閉上了眼睛,繼續養神,一臉的淡定。

蔣文作為符文法陣宗師,多大的風浪都經歷過,自然不會為此而驚訝太多。

作為一個符文法陣宗師,形象很重要,尤其是在這種場合之下,更是萬萬不能丟了氣度威嚴。

符液滴落在了鋸齒虎的眼睛之上,瞬間浸染在了羊皮紙上。

只是一息之間的事情,山水畫中的這一頭鋸齒虎驟然活了過來。

鋸齒虎的眼睛微微轉動一下,它周身籠罩的火焰氣息突然實質化,開始熊熊燃燒起來。

吼——鋸齒虎吼叫一聲,整一副山水畫突然活了。

鋸齒虎在翻身吟嘯,山間清泉在緩緩流動。

就連那些花草樹木,在這個時候都開始搖曳起來,變得鬱鬱蒼蒼。

“畫龍點睛,竟然可以將法陣隱藏在山水畫之間,妙啊,實在是妙不可言。”宋子文看著羊皮紙上方火焰跳動,驚歎著說道。

“妙是妙,但這充其量也只是一個簡單的焰火法陣罷了。除了好看一點,似乎與一般焰火法陣不相上下。”

“是啊,就是一個炎火法陣而已,宋師兄何須驚訝。以宋師兄的能力,此等炎火法陣信手拈來。”吳顏足一拐一拐的走了回來,諂笑著討好宋子文說道。

“不對,這不是普通的焰火法陣。”宋子文盯著羊皮紙上跳動的火焰,顫抖著聲音。

“這是一個淬鍊地火的小型法陣。天啊!秦少爺,你是如何做到的,還請不吝賜教。”

宋子文突然退後一步,對秦奮躬身以禮,請教秦奮。

那邊的蔣文忍不住再次睜開眼睛,這一次,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臉上有些好奇疑惑。

秦奮擱筆,說道:“隨手為之而已,作的不怎麼樣,諸位莫要見笑。我還有事,諸位告辭了。”

秦奮和陳掌櫃離開了廣場,宋子文等一群人還盯著桌面上的羊皮紙細

看。

吳顏足見宋子文沒有搭理他,又歪頭看了眼羊皮紙上的山水畫,突然叫喊起來:“宋師兄你看,這頭鋸齒虎只點了一隻眼睛,另一只還是空空如也。不如我們將另一只眼睛也點上看看。”

宋子文聞言,想了一陣之後,拿來一隻沾滿符液的符文筆,往鋸齒虎的另一只眼睛點了下去。

符液落在鋸齒虎的另一只眼睛之上,此時鋸齒虎兩個眼珠子都轉動起來。一陣猛烈的火焰突然從羊皮紙上迸發,好像火山岩漿沖天而起一般。

宋子文頓覺不妙,連忙喊道:“快閃開——”

可惜有點遲!

迅猛的火焰驟然迸發,許多人躲避不及,被火焰散發的高溫灼燒著眼毛頭髮捲曲焦黑。羊皮紙下的桌子幾乎在一個呼吸的時間內,便被高溫燒作了灰燼。

蔣文終於被驚動了,睜開眼睛,慢慢的走過去,板著臉訓斥著說道:“什麼事慌慌張張,不就是一道岩漿之火麼,何至於驚慌失措。符篆法陣一道最忌諱急躁,要淡定,你們怎麼就不曉得呢。豎子不可教!”

“師父,你看,這是秦奮剛剛畫的焰火法陣。將法陣隱藏在山水畫之中,可威力卻是不凡,堪比中型的淬鍊地火法陣。”宋子文說道。

“嗯,不錯不錯——”蔣文背負著雙手,看了一眼羊皮紙上的山水畫以及正在羊皮紙上方兇猛燃燒的火焰,點頭讚賞。

眾人很是驚訝,吳顏足更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能夠蔣文宗師的肯定,那是多麼值得驕傲自豪的事情。

可這一件事情的物件,卻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人,而是海雲城昔日的廢物。

這麼一想,大家的心裡就很不平衡了。

憑什麼啊,魂靈雙修不說,符篆法陣一道也有如此天賦,能夠得到蔣文宗師的肯定稱讚。

老天莫非真的如此不公平麼。

可接下來蔣文的聲音卻是陡然拔高八度,他撥開羊皮紙上的火焰,一手按住山水畫中仰天吟嘯的鋸齒虎,喜不自勝的說道:“天才啊,子文你快去將秦奮給我抓回來,不,是請回來——還是算了,我親自去和那小子談一下。”

眾人被蔣文陡然拔高的聲音驚嚇的呼吸都慢了一拍,疑惑不解的看著蔣文,臉色甚是精彩。

蔣宗師,你不是說凡是不能慌張失措,要淡淡定定的麼,你怎麼反倒驚訝失態了!

做人要厚道啊,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太勉強別人了行麼。

當然這些話他們也只敢在心裡想想,給他們一個天大膽子也不敢說出口。

說來也是奇怪,那一頭劍齒虎被蔣文按住,整一副山水畫突然快速收縮起來,連同山川河流都在眨眼之間沒入了鋸齒虎的體內。

蔣文將羊皮紙捲起,異常滿意的放入懷裡,無視眾人的注視,一張老臉頓時就笑開了花,連連點頭稱讚:“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老蔣總算後繼有人了”

宋子文何時見過蔣文如此高興,一時不由有些反應不過來。

看著面前愣住的宋子文,笑罵起來:“還楞個屁啊,趕緊給為師帶路,要是被這個秦奮溜走了,我唯你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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