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深吸了一口氣,灑然笑道:“跳下去是方便,不過不知道水下有沒有礁石,萬一不偏不倚落在上面,那就有些不妙了。”

“哈哈,我看大家沉悶了些,隨口開個玩笑,要想到下面去,看來還要藉助繩索。”

“進來的路咱們已經走過一遍了,沒有岔路,不用繩索也能出去,少主,我去解開繩子帶進來。“端木雷說道。

“好.....”李玄毅的話音還沒有落,只聽見離系著繩子的鐘乳石不遠的姬子怒驚呼一聲,厲聲喝道:“繩子松了!”

幾個人臉色大變,繩子一鬆,山外必生變故,如果屈永星幾人安然無恙,斷然不會任憑繩子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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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思琦當先撲入水中,向另一側洞口遊了出去,餘下幾人急忙跟了上去,濺起一陣水花。

李玄毅四人的水性比起東方思琦差了許多,還沒等幾人沉到水中,東方思琦頭鑽出水面,大聲喝道:“退回去。”

眾人不明所以,不過東方思琦聲色俱厲,山外一定是出了事。

李玄毅幾人退回方才落腳的地方,東方思琦身後傳來撥水的聲音,似乎有什麼跟著東方思琦遊了進來。

端木雷急忙點亮另一支火摺子,眾人定睛望去,從水中出現的竟是壤駟葵三人。

壤駟寒山臉色一變,忙不倏搶上前去,將壤駟葵幾人拉出水面,低喝道:“出什麼事了?”

壤駟葵連聲咳嗽起來,喘著氣說道:“外面突然飛過來好多叫不上名字的蟲子,見人就咬,根本沒辦法抵擋,我們只好潛入水中,可是這些蟲子竟然也能游水,哥哥,快走,它們就在水裡。”

壤駟寒山倒吸了一口涼氣,駭然變色。

李玄毅扶起屈永星,入手屈永星的手臂冷若寒冰,少見的顯出幾分驚容。

“什麼樣的蟲子?”李玄毅疾聲問道。

屈永星定了定神,低聲說道:“長的很像蠍子,會飛,通體血紅。”

李玄毅咽了一口唾沫,眼皮一跳,望著端木雷,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喝道:“蝕骨蠍!”

“蝕骨蠍?有毒?”

“劇毒,傳言此蟲可以飛天入地,無所不能,而且奇毒無比,大齊記載已是三百年之前,現今早就絕種了,少主,怎麼會在這裡出現?”端木雷臉色大變,疾聲說道。

”沒時間細說了,只能往前走,雷叔,解下繩索,馬上離開這裡。”李玄毅沉聲傳令,轉頭看著壤駟葵三人,問道,“你們有誰被蝕骨蠍叮咬到麼?”

壤駟葵搖了搖頭,屈永星也示意沒有,李玄毅心中一寬,望向相柳兒,疾聲問道:“相柳姑娘呢?”

相柳兒臉色蒼白,摸了摸香肩,低聲說道:“好像肩頭被咬了。”

南韓三人臉色大變,只看神色卻比聽聞這等兇殘毒物還要驚具。李玄毅無暇旁顧,揚聲喝道:“依令行事,快!”

說罷隻手一伸,將相柳兒拽到自己身邊,顧不得男女之嫌,撕開相柳兒肩上的衣衫,入目所見是一個針孔大小的傷口,傷口雖小,不過傷口之下已經出現青紫顏色,以傷處為中心,似是蛛網一般向肩頭四處蔓延下去。

李玄毅吸了一口氣,喝道:“刀!”

端木雷取出懷中一把小巧匕首,李玄毅極快的割出一個十字傷痕,傷口處的黑血瞬間流了出來,入鼻便是一股腥臭。

李玄毅功運單掌,《隨意》狂湧而出,欲圖將相柳兒體內的毒血逼出來。

端木雷不敢再有耽擱,連忙從水中抽出繩索,拋進身下的幽潭中。壤駟寒山眼一緊,和壤駟葵相視一眼,眼中異色一閃即逝,沒有說話。

毒血逼出些許之後就不再流了,可是相柳兒的臉色卻更見蒼白,隱隱有一分黑氣。

李玄毅心沉似水,又是氣惱,又是自責,吐氣喝道:“你們先走,雷叔,隨我斷後,星叔,下面再見。”

屈永星嗯了一聲,看著姬子怒道:“姬兄弟,你我先行一步。”姬子怒望了壤駟寒山一眼,壤駟寒山輕輕點了點頭。

姬子怒躬身一禮,抓住繩索,蕩下山腹峭壁,屈永星緊跟在姬子怒身後,瞬息間沒入崖下黑暗。

李玄毅又再劃開些許,相柳兒秀眉一皺,輕輕呻吟出聲。

壤駟寒山一驚,踏前一步,壤駟葵急忙拉住壤駟寒山,輕輕搖了搖頭。

李玄毅似未所覺,揚聲說道:“寒山兄,你先走,此毒不能有半點耽擱,我逼出相柳姑娘體內的毒氣之後就下來。”

“我留在這裡。”壤駟寒山冷冽喝道。

李玄毅面無異色,沒有多說,疾言厲色道:“好,東方姑娘,你和葵公主先行一步,星叔,火光近些。”

屈永星舉著端木雷塞在自己手中的火摺子靠了過來,李玄毅猛吸了一口氣,突然伏在相柳兒肩頭,用嘴吸出毒血。

相柳兒嬌軀一顫,禁不住呼痛出聲。

李玄毅吐出一口毒血,輕聲說道:“相柳姑娘,忍著點。”說罷抓緊相柳兒,施出全力吸允起來。

壤駟寒山上前一步,神色緊張的看著嘴唇顫抖的相柳兒,雙拳緊握,手心已滲出冷汗。

屈永星瞥了壤駟寒山一眼,另一只手悄無聲息的握住手中的劍柄。

相柳兒站立不住,倒在李玄毅懷中。

李玄毅攬過相柳兒,連吸了十幾口毒血,直到吐出來的血跡顏色變淺之後才稍稍停了停。

相柳兒見李玄毅還要再吸毒血,輕輕用手按在李玄毅胸膛上,急聲說道:“王爺,不要了,再這樣下去你也會中毒難解。”

李玄毅嗯了一聲,只是卻沒有聽進去,拂開相柳兒素手,又開始吸出毒血。

相柳兒細聲說道:“我只是個侍...”

話音剛落,李玄毅便有些不耐煩的封住相柳兒穴道,低叱道:“人無貴賤,哪有什麼分別,與其胡思亂想,還不如提氣抗毒。”

相柳兒怔怔的看著李玄毅,似是有些驚訝,屈永星見怪不怪,幫著李玄毅從旁扶住相柳兒,伸手將火摺子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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