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水道是否一定會和古墓相連?”

“這個應該錯不了,只要能找對水道,就能進到古墓中。”

“寒山兄。”

“哈哈,那咱們進去瞧瞧吧,在這裡修建一座古墓,不可能讓工匠將山體挖空,依我看他們一定會利用這些天然洞穴,從這裡進去離古墓不會太遠。不過還要有人留在這裡看住繩索,萬一咱們想錯了,也好能原路退出來。”

“我亦有此意,寒山兄以為該如何安排?”

“好辦,讓小葵和相柳兒留下,你再留下一個高手,有三個人策應應該夠了。”壤駟寒山直截了當的說道。

壤駟葵和相柳兒臉上沒有異色,此際不是任性胡為的時候,執意下去多半要拖累其他幾人了。

壤駟寒山見李玄毅略有遲疑,朗聲笑道:“我是一定要隨你下去瞧瞧的。”

李玄毅灑然一笑,東方思琦此刻還要依仗,再說李落也不敢將她留在外邊,地底下詭形奇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端木雷見多識廣,亦是不二之選,如此一來,只能留下屈永星了。

“星叔,你和葵公主還有相柳姑娘留在這裡,小心任遠衫這些人。”

屈永星嘴角微微一動,冷聲應下。壤駟寒山見李玄毅還有些憂色,寬慰笑道:“玄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李玄毅嗯了一聲,猛吸了一口氣,沉聲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諸位小心。”

說罷五人魚貫沉入水中,抓著繩索向山洞中潛了過去。二十丈距離雖然不短,但也不算太長,自然難不住這些內功好手,這次還有繩索可以憑藉,很快幾個人就到了東方思琦拴住繩子的地方。

五個人小心翼翼的聚在一起,入目漆黑一片,縱然諸人內力精絕,但沒有光可以憑藉,依舊看不清這裡的景象。身邊的水流湍急起來,流向一側,能聽見不遠處水從高處落下時發出的轟隆聲,悶悶的傳了過來。

李玄毅五人向山洞洞壁靠了過去,這裡的山石很黏滑,很少有稜角,幸虧東方思琦能找到一塊鐘乳石,要不然想找一處綁繩子的地方也不容易。

端木雷仔細聽了聽四周的動靜,除了水聲,聽不見有別的聲響,臉頰上同樣感覺不到有風吹過,不過確如東方思琦所說,這裡不怎麼氣悶,空氣是潮溼了些,但沒有什麼黴味。

端木雷嘬口學山鼠的聲音叫了幾聲,聲音傳了出去,隱隱約約迴盪了幾下,漸漸沉寂下去。

端木雷低聲說道:“少主,壤駟王子,這裡少說也有近百丈遠近,洞頂高低不同,聽傳回來的聲音判斷,高的地方差不多有三十餘丈。”

李玄毅咋舌嘆道:“這麼大!”

“屬下猜測這裡只會更大不會更小,這個山洞沒有規則,應該是天然形成的。”

“雷叔的意思是河道也有可能隨處都是了?”

“對,雖然屬下猜測河道會與古墓相連,但入口有可能在河道沿岸的某個地方,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會錯過去。”

“那我們下去吧。”壤駟寒山催促道。

“雷叔,你帶了多少火摺子?”

“少主放心,行走江湖火摺子是必備之物,離城前屬下特意趕製了不少帶在身上,這次都帶下來了,防水的。”端木雷輕聲笑道。

“好,亮一支看看這裡的情況,尋路下去。”

話音剛落,端木雷亮起火摺子,幽黃的火光緩緩伸展出去。藉著這縷慘淡贏弱的火光,幾人匆匆打量了打量身處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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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洞口,從山外湖泊中流進來的水就在身側三步開外。沿著水流再往外三五丈,水流突然消失不見,只剩下傳入眾人耳中的轟隆聲響,正是東方思琦口中所說的瀑布。

地勢到了這裡突然斷沉了下去,水流自高而下,形成一個地底瀑布。萬幸暗河水流不是太大,雖然湍急,尚沒有力道將眾人捲入水中。

向外走出幾步,端木雷舉高火摺子,窮盡幾人目力,一樣看不清身前山洞中的境況。火摺子發出的光,剛離開這裡沒有多遠就被黑暗吞噬的乾乾淨淨,孱弱的讓人不由自主的一陣氣餒。

耳旁也只能聽見水聲,除了水聲,幾乎再沒有別的聲音,只有無盡的黑暗。

李玄毅五人腳下的山洞洞口正是鑲在山腹半空,看不清洞口底下有多深,不過從水聲判斷恐怕少說也有十丈高下。洞口外的巖壁很是光滑,溼漉漉的難以受力,而且極為陡峭,幾乎是筆直的斷裂下去。

雖說看不見遠些的景象,不過這個巨大的山洞讓李落幾人有一種身處一個大酒壇子裡的錯覺。

“雷叔,把火摺子丟下去,看看底下的模樣。”

“好。”端木雷探出身子,將手一鬆,火摺子直直掉了下去。

幾個人的目光聚精會神的跟隨落下去的火摺子,不過幾息,落下去的火摺子突然熄滅,山洞中猛然暗了下去,諸人都身不由己的呼吸緊

端木雷呼了一口氣,疑惑問道:“莫非是我看錯了,這下面好像全是水?”

壤駟寒山沒有接言,撿起腳邊一塊碎石,運功向右側拋了出去,半晌傳來一聲細微的咕咚聲,險些淹沒在瀑布激流的聲響當中。

“的確是水,難道這下面是個地下暗湖?”

“不無可能。“李玄毅皺眉說道,“只是湖水不足為慮,我擔心這山洞裡可能還有別的兇險。”

“來都來了,依我看直接跳下去看看吧,省時省力。”壤駟寒山嘿嘿笑道。

幾人輕笑出聲,李玄毅心中一凜,離開豪城之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做起事來瞻前顧後。所慮者不外乎是因為壤駟寒山特殊的身份地位,歸根結底心裡還是驚懼南韓,尤其是南韓的國力軍事,長此以往,只怕不用到南韓戰場就已經未戰先怯了。

李玄毅深吸一口氣,掃開心中繁瑣不堪的念頭,壤駟寒山雖說只是一句笑言,恐怕已經看出自己放不開手腳,有些畏首畏尾的意思。想明白之後,李玄毅猛然間輕鬆起來,心中一空,何苦縮手縮卻,就算有什麼兇險,也要試過之後才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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