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衝決定再潛伏一陣,將兩件仙寶上面的氣息徹徹底底地用自己的氣息代替再說。反正現在是寸步難行,金眼雕又遮蔽了關聯無法探知位置。從這排場和金眼雕至今安然無恙的情況看,對方的最終目的一定不是為了取金眼雕的性命。

“轟隆!”一聲巨響,宏偉的的金鵬宮在爆炸聲中化為了齏粉,磚瓦不剩。而一道道寒光卻從這些粉末之中乘著爆炸氣流飛射四面八方。宮殿周圍巡邏的妖修正全力抵禦狂暴的氣浪,哪裡想得到氣浪還還帶著兵刃。立刻有一打扮妖修受傷倒地,運氣不好的甚至直接斃命。

金眼雕一等爆炸結束立刻從宮殿廢墟中一飛而出。父親想的倒是周到,居然連有人為難的情況都猜測到了。對於父親的計算它現在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此時它已經化做了一隻灰雀,趁著混亂和黑夜有驚無險地飛出了重重包圍。

“金鵬王當年也算是我的故交。你若乖乖把把‘白磷印’留下,看在老金鵬的面上,我可以饒你一命。”金眼雕才飛出眾多妖修的巡視範圍,立刻有聲音在它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個人影從黑暗中慢慢走了出來。

“嗖!”一道金光一閃而過。這人影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上半身突然滑落在地。一道斜斜的切口從他左腰斬入,右腰斬出。金眼雕看著地上斷成兩截的屍體淡淡道:“故交?只怕你還不配。”短短的幾個月,金眼雕的修為竟然已經到了煉虛期。

嗖!嗖!嗖!又是數道金光閃過,接著是“撲通、撲通”的重物倒地之聲,黑暗之中屏息靜氣的幾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就去見了閻王。原來金眼雕早就發現了此地的埋伏,它是故意從這裡經過的。這個方向的人手雖然是最多的,但也是最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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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雕解決了此地的防備,並沒有急著離去,而是嘴巴一張,吐出了數縷妖魂。這些妖魂一個盤旋之後,分別附在了地面的屍體上。這些已經死去的屍體竟然又一個個重新站了起來,只不過他們的雙目無神,面目呆板。一看就不太正常。

金眼雕輕嘆一聲,倉促之間得到的法訣,自己的修為又低,肯定是練不到家的了。不過它也不需要這些附魂屍能瞞多久,只要能拖延一兩個時辰,它就可以去到父親事先安排的隱蔽地點了。

“呵呵,沒想到。老身居然還有機會見到金鵬王絕學‘控屍魂’。不容易,不容易。”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一名黑衣老婦人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從黑暗之中走了出來。她一頭白髮如銀絲,身子佝僂得像蝦米,鬆弛的眼皮把眼睛幾乎完全遮住了。讓人忍不住擔心她會不會突然撲倒。

金眼雕一見這老婦人立刻身形一漲,變成了丈餘大小,口中冷冷道:“哼,長老會不是說了不插手金鵬宮的事麼?怎麼渡鴉長老一身殺氣地跑了過來?”

老婦人搖了搖頭道:“老身現在不是渡鴉長老。只是一個路過的老婆子。看不得殺人,想要管一管。”

金眼雕知道拖得越久越不利,目中精光一閃,渾身的金羽突然如同刺蝟一般炸起,無數的金光如同像箭矢一般朝渡鴉長老激射而去。渡鴉長老吃了一驚,這招不就是金鵬王的絕命殺招‘萬仞穿心’?她不及多想,立刻抓出了兩面甲盾擋在身前,同時身體蜷縮成一團,一層淡紅色的火焰浮現在了體表。

噼裡啪啦,噼裡啪啦!撞擊聲不絕於耳。渡鴉長老初時還心驚膽戰,不過她很快覺得不對,這一招雖然說是萬仞,但是卻是一瞬間同時擊在對手身上,怎麼會一直響個不停?等她壯著膽從甲盾下冒出頭時,金眼雕早已經不知去向。她身前只有一隻巴掌大的鐵盒,正‘劈里啪啦’地炸開一團團火花。

渡鴉長老面上羞惱之色一閃,正要朝金眼雕飛遁的方向追過去,突然有一名高大的漢子從天而降,如同一座鑌鐵塔一般一下堵在了她的身前,口中冷冷道:“不用忙。你的對手是我。”

金眼雕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它現在正全力飛逃,反正已經暴露了,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嗖!嗖!一青一紅兩道的光芒毫無徵兆地從黑暗中激射而出,金眼雕一驚,勉強側身一讓。閃過了兩道殺著,夜幕之中立刻有三個黑衣蒙面人如同幽靈一般從三個方向圍了上來。

“哼,你們又是哪一方的?”金眼雕口中冷哼,心卻沉到了谷底,這三人的修為都比它高。而且顯然是有備而來,它可是半點闖過去的信心都沒有。

一名黑衣人冷冷道:“白磷印。我們為了白磷印而來。把它交出來,否則,你就死!”

金眼雕目光一冷,正要說話,突然聽得身邊“當!”的一聲脆響。金眼雕心中大驚,立刻迴轉了身形,不必說,剛才是有人偷襲,它實在是太大意了。不過等它看清楚了身後的情形,吃驚立刻變成了狂喜:“是你!”

替金眼雕擋下一擊的正是司馬衝。司馬衝倒提著絕仙劍微笑道:“當然是我。”他在笑,目光卻盯著黑暗深處。

金眼雕看到司馬衝懶洋洋的笑容,一時是百感交集,心中頓時有說不完的話語一下湧到了嘴邊,但是最終開口卻是嘆氣聲:“你何必來送死。”

司馬衝也輕嘆一聲道:“我來之前並不知道。原來你闖禍的本事並不比我小。”

金眼雕忍不住‘哧’地一聲笑道:“你闖的禍哪次不必這次大,既然敢大搖大擺地跑出來,自然是佈置了什麼後手。”

司馬衝搖頭道:“很遺憾。我的後手幾個月前就已經用了。”

“當!當!”司馬衝明明在說話。但是他手中長劍隨隨便便這麼一擺,又擋下了兩道偷襲的攻擊。這一次金眼雕看清楚,打向它的並不是什麼兵刃之類,只是兩道黑光。而隨著這兩下攻擊又被擋下,終於有一人慢慢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此人是名魁梧的大漢,長得倒也方方正正,只是兩道眉毛連在了一起,眉心處有個小黑洞。他一走出來,司馬衝立刻就握緊了手中的絕仙劍。這個人司馬衝看不透,不論是修為,氣息,甚至長相。看得久了,彷彿他整個人都在變。

大漢一出現,金眼雕本來已經放鬆的心立刻又緊繃了起來,它想起了一個人。如果是這個人來,它和司馬衝只怕都要交代在這了。大漢盯著司馬衝看了好一會,突然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說完,大手猛然朝前一抓。司馬衝手中緊緊握住的絕仙劍竟然不由自主地被他一把攝了過去。

司馬衝大驚,金眼雕此時一下掠到到了司馬衝肩膀上落定,用神識對司馬衝道:“快走!這個人修為很高!惹不得!”司馬衝目中露出了一絲奇異的神色,同時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是想說走不掉,還是說不想走。

絕仙劍在大漢的手中靈光閃動,並不停地發出翁鳴。似乎想要掙脫控制,可惜大漢手掌堅如磐石,絕仙劍的靈光正一點一點地變弱。大漢仔細端詳著絕仙劍,看了好一陣,突然搖了搖頭。口中疑惑道:“奇怪,奇怪。我以為擋得下寂滅神光的怎麼也該是件頂階靈寶,怎的這般普通?這麼說,在寶花城出手的人並不是你?”

司馬衝沉默了一下道:“‘寂滅神光’?很厲害麼?”

大漢似乎不屑回答,手掌青筋暴起,想要將絕仙劍握碎,但是就在這時,司馬衝口中一聲輕喝:“疾!”本來已經如同一條死魚一般靈光盡失的絕仙劍猛然之間光芒暴漲,瞬間就從大漢掌中掙脫,直刺他的眉心。

絕仙劍劍長三尺,本來劍尖離開大漢的眉心不過一尺有餘,此時突然發力暴起,就算大漢修為再高,倉促之下,又如何能防禦得住。只聽得‘撲哧’一聲,絕仙劍從大漢的眉心的黑洞插入,後腦穿出。大漢雙目凸鼓,嘴唇哆嗦了一下,彷彿說了什麼。但是,誰也聽不到了。

嗖嗖嗖!三名黑衣人眼見大漢身死,立刻四散逃逸。但是他們耳邊卻聽到了如同勾魂令一般的話語:“天罡三十六劍!”

金眼雕不能置信地看著司馬衝將大漢頭顱裡的第三目挖出來收進玉盒。這才多久不見,司馬衝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厲害了,連那把劍都似乎開過光一樣。它終於忍不住道:“司馬衝,你以前莫非一直在裝慫?”

司馬衝笑了笑道:“我有必要麼。再說了,有誰拿命來裝的。這些本事也是新近學的。不過這大漢實在是他自己倒黴,竟然把大好頭顱擺在了桌案上。若真刀真槍動手,再多幾個我也不是他對手。”

金眼雕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過既然他都來了,其他人肯定不會來。現在暫時安全了。老實交代。你有沒有佈置什麼後手?”

司馬衝此時已經將幾具屍體處理了個乾淨。聞言笑道:“後手?後手沒有,不過我挖了個地洞。”

司馬衝確實只挖了一個地洞。只不過這一個地洞貫穿了南北,估計是有史以來最長的地洞了。金眼雕看著身後不斷填土的鬼魂口中輕嘆道:“可惜,可惜。多好的洞啊。”

司馬衝笑道:“用得上就不可惜。這一下,就算有人追,也絕對找不出半點痕跡來。這是我最成功的一次逃亡經歷,以後一定要多加運用。這些鬼魂挖起洞是一等一的快。”

金眼雕道:“那一頭是什麼地方。”

司馬衝此時已經變換了容貌,將一塊金色的帖子別在了腰間道:“錦陽宮。我聽說,那裡有很多修士。”

金眼雕看了看司馬衝腰上的金帖點了點頭道:“哼,難為你,居然連金帖都弄到了。得了,那我跺起來了。省得被人見到。不過,看準機會趕緊離開這裡,這裡可不安全。”

司馬衝點了點頭,隨即又追問了一句道:“那個俞大師呢?”

金眼雕的聲音從靈獸袋內傳出:“死了。當然已經死了。”

錦陽宮在錦陽城內。錦陽城是人族和妖族之間最大的交易中心。所以即使這已經是北漠星上最大的一座城,城周圍依然還延伸出了大片大片的商鋪和人、妖聚集地。成了眾星拱月一般的形態。在錦陽城外的最小的一片聚集地的邊角,有一座新蓋的小木屋。因為這塊地盤離大城最遠,所以就算是小木屋突然炸開,也沒有人發覺。

司馬衝很有些狼狽地從渣土木屑中鑽了出來。剛才他接近出口時,突然有一隻巨蠍冒了出來。司馬衝自然以為是中了埋伏,立刻全力出手。幸虧他及時發覺蠍子只是長相兇惡,實際法力卻低微得可憐。千鈞一髮之際勉強收住了大半的法力,不過頭頂遮掩用的小木屋依然被法力衝擊得粉碎。

看了看一地的木屑,司馬衝皺了皺眉,索性伸手一抓。旁邊一間木屋立刻被一隻巨大的光手抓了起來,蓋在了這一地碎屑之上。司馬衝兩手不停,依次抓過去,一排木屋都被移動了位置。小木屋的距離被一排木屋攤下來,立刻看不出端倪。司馬衝這才點了點頭,身形一閃,朝錦陽城掠了過去,他還有一堆事情要做。

“大師出關了!”錦陽城地火房外不知道是誰嚷了一聲。人群立刻沸騰起來。不過隨著一個青年的身影慢慢走近,沸騰的人群立刻又重新安靜,目光都聚焦在了青年身上,或者說,全部聚焦在了青年雙手捧著的一堆藥瓶上,自己的丹藥有沒有煉製成功呢?

一名身著青衣,相貌俊俏的少年快走幾步,從青年手裡接過藥瓶道:“大師,您辛苦。這一次又有幾十份委託送了過來,都是按您的要求挑揀過的,您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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