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豔陽燃燒著這片大地,當夜色褪去,夜網的離開後,眼前一亮的光明照耀著所有人的靈魂,今天是週末,這身處南江城大概在三環外的榕御小區(陸瓷家的小區)人潮息壤,許安世站在陽臺往下望去,不僅有舒松脛骨的老年人,更是有開懷擁抱的年輕人,還是在小區娛樂設施一邊擦拭著汗珠一邊又玩鬧的孩童們。

差不多臨近十一點時,許安世不知道已經發呆了多久,陸瓷打著哈欠從許安世的身後抱住了許安世。

“睡不好嗎,這麼早起來。”

回過頭,看著睡眼稀鬆的陸瓷,許安世微微一笑,伸出手擦去陸瓷眼角懸掛的暗黃色固體。

陸瓷嘻嘻一笑,身子往前一頂,在許安世的嘴唇留下淡淡一吻,隨後便小跑去洗手間洗漱。

許安世進了屋,見陸海北和劉已已經收好棋盤,對於喜好下棋之人對棋盤可是格外的愛護,許安世眼睜睜的看著陸海北先是用溼布擦拭一下棋盤面,又用乾布擦去水珠,最後用紙巾將棋盤擦得一塵不染後,才依依不捨的收入櫃子中。

許安世一眼便能看出棋盤的貴重和在陸海北心中的價值,再看一眼略有有些裂痕的棋盤後,才發現,原來陸海北不是因為棋盤貴才下棋,而是因為下棋才買貴的棋盤。

泡好茶,陸海北招呼許安世坐下。

來到女朋友的家裡,被詢問一番也是必不可少的,可是許安世毫不畏懼,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陸海北先是給劉已沏茶,七分滿,量剛剛好,正直香醇,第二杯才是沏給了許安世。

“小許是吧?在長洲城的集團上班?”陸海北雖然很隨行的提問,不過語氣裡還是有些嚴肅。

許安世只是點了點頭;“這不是年底了嗎,公司安排人員休假,陸瓷想回家,我便隨她回來湊湊熱鬧。”

“家裡父母呢。”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看了一眼劉已,劉已偷偷的點了個頭。

“父母都還健在,我父親是做生意的,母親沒有工作,不過領著退休金。”許安世些許無奈的胡編亂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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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詩君確實有類似退休金的收入,每個月賬戶上都會有一筆錢進來,沒有署名,沒有來源,一直以來詩君也是靠著這筆錢來撫養許安世,而且這筆錢從許禹天離去那天開始到現在從未斷過。

陸海北滿意的點點頭;“家裡有兄弟姐妹嗎。”

這奪命三問讓許安世有些無頭緒,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如果乾媽算的話,有個姐姐有個妹妹。”

“那不算,挺好,陸瓷的家庭也就你看的這樣,老頭子我在外企工作,孩兒她娘呢做個小生意。”陸海北正色並且嚴謹的說道。

這場面頓時滿滿的相親滋味。

此時陸瓷趕緊跑出來救了個場,坐在許安世單人沙發的扶手上,挽著許安世,埋怨道;“哎呀,爸,怎麼跟審犯人似的呢。”

陸海北一聽,嘖了一聲;“怎麼還成審犯人了呢,這馬上就要成姑爺了,可不得稍微深入瞭解瞭解嗎。”

陸海北這麼一說,陸瓷心中彷彿有了底氣。

如無意外,昨晚陸海北肯定也和李南珍探討過了,看今天陸海北的樣子,和李南珍應該對許安世也較為滿意才是。

“行行行,不聊這個,先吃飯,吃完飯我和老劉下樓轉轉,你們倆愛幹嘛幹嘛。”陸海北哼了一聲,擺擺手讓所有人上桌。

要說廚藝的話,李南珍可是一把好手,而且精心設計過的菜餚,飛禽走獸都有,不像是普通時候可以吃到的。

但是,相比之下,許安世不敢想象陸瓷會從李南珍手裡學到那種廚藝。

陸瓷也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許安世,彷彿在說不要揭穿我。

陸遠聞到飯香後從房間裡跑了出來,坐在飯桌邊一瞧;“哇,今天菜這麼硬吶!”

隨後便是直接掏出筷子掐了一塊兒魚肉丟在自己碗裡。

陸海北立馬狠狠瞪了陸遠一眼;“沒規沒矩的東西,今天不是老劉和你姐夫來了嗎,我就讓你媽多做了倆菜,吃沒吃相。”

“把腳給我放下了。”

這時陸遠才緩緩的把腳從椅子上放下去。

李南珍尷尬的笑笑,看了一眼劉已後便是看著許安世道;“先吃先吃,小孩子,別見怪。”

總體來說。

午飯吃得還算順利。

飯桌上也沒有再融入一股相親氣味。

陸遠要上補習班,吃過飯後便是獨自出門,而李南珍原本早上就得去開麵館,由於今天有客人便是晚開了一些,洗完碗後也是離去。

陸海北和劉已搭了活兒,下樓去小區曬曬太陽,也順道帶著劉已這個非普通老頭子過上一把普通老頭子的生活,打太極,下象棋,遛彎兒,看看廣場舞C位出道大媽的舞姿。

出了門的許安世和陸瓷只能去商場,度過一個散漫並且無聊的下午時光。

陸瓷挽著許安世的胳膊,兩人今天都穿著黑色毛衣,黑色長褲,只是一個高筒高跟鞋,一個高幫皮鞋,十足的情侶裝。

“這應該是你第一次陪我逛街吧,少爺。”陸瓷蹦蹦跳跳的挽著許安世的手臂。

許安世雙手放在口袋中,點了點頭,在長洲城哪有時間逛街,你要上班我也要上班的。

鑽進一家知名品牌的服裝店(知名品牌並不代表高階品牌)

陸瓷和任何逛街的女孩子一樣,每當服務員介紹當季新款式就會拿出來在自己身上比比劃劃。

而陸瓷也和任何帶著男朋友逛街的女孩子一樣,一頓比比劃劃後回過頭問;好看嗎。

當然,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好看。

這已經成了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翻著雜誌,許安世似乎都有些犯困,但陸瓷鍥而不捨的遊蕩在一間又一間服裝店,包包點,飾品店,連香水店都不放過。

此時許安世的腳邊已經有五個長方形的手提袋,裡邊全是陸瓷用了不到五分鐘就相中的衣物包包飾品。

許安世的電話響起。

是張懷玉。

“怎麼樣,少爺,玩得還開心嗎。”張懷玉那頭似乎在翻動著資料夾,傳來沙沙的聲音。

許安世無奈的看著依然在自己身上比比劃劃的陸瓷,搖搖頭道;“早知道我就不出來了,跟聖誕老人似的。”

“聖誕老人?”

“給可愛的姑娘發禮物唄。”許安世嘆了口氣。

“哈哈哈哈哈哈”張懷玉沒忍住破口大笑。

許安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乾媽,你要是打電話來專門笑給我聽的,我可就掛了。”

張懷玉微微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恢復了神態。

“今早華琦來找我,她說你說華氏公司一切都需要都可以來安和集團尋求幫助,我讓鹿鹿接洽了,不過華琦似乎有些為難。”張懷玉還是說起了正事。

許安世嗯了一聲;“說來聽聽。”

張懷玉緩緩道來;“說給我聽的意思差不多是華氏公司如果做本職工作的話,是不會存在資金鏈斷裂的問題的,可是華氏公司這幾年正在考慮轉型多面化,但投資失敗。”

“又是一個捅了窟窿讓我來補唄?你們女人怎麼都喜歡找罪受,嘿,大姐那五億我還沒要回來呢。”許安世捂著額頭說道。

張懷玉變得略顯嚴肅的說道;“扯哪兒去了你,幫助惠玉也是你心甘情願的,為母拿著刀夾著你脖子了嗎。”

“行行行,乾媽,我錯了。”許安世實在弄不過張懷玉。

張懷玉哼道;“那這事兒怎麼弄。”

“她準備要多少。”許安世回應。

“幾千萬而已,其實我可以自己賣這個人情給她的,但是她已經提到了你的名字,我就不得不跟你提一嘴了。”張懷玉沒有隱瞞許安世。

許安世嘆了口氣;“行吧,給吧,也不怕她耍滑頭,到時候不行就把她的股份吃了。”

“行,順道兒一提,一直幫你做事的那個雷軍最近有些不守規矩,高風你還記得吧,又招上文玉了,可是文玉沒敢跟你說。”

許安世眉頭突然一皺,王毅的手下應該不敢在自己眼皮底下亂來才對,便回應;“沒事兒,讓他們作吧,也得讓猴子當幾天大王才行,高風有任何出格行為直接用安和集團壓著他,再不守規矩,我回去親自剁了他。”

“我處理,你就好好在那邊兒活受罪吧。”張懷玉哈哈一笑,結束通話了電話。

許安世將電話收回手機裡,碰巧陸瓷也緩緩的走了過來。

其實陸瓷早就看見許安世在打電話,只是沒有打擾他罷了。

“怎麼?聊那麼久。”陸瓷提著一個手提袋出現在許安世的面前。

許安世搖搖頭;“乾媽來的電話,問你玩兒得開不開心。”

“少來了,又是公司的事吧,陪我回來一趟,還真是辛苦你了。”陸瓷撒嬌的抓著許安世的手掌,左右晃動著許安世的胳膊。

許安世點點頭;“是辛苦,所以這些東西自個兒提。”

“想太多了吧你。”陸瓷哼的一聲,直接將打包好的衣服丟到許安世懷裡。

兩人直到逛到天快黑了才停下來。

現在的商場如果按四層來算的話,一二層是外在商品,三四層基本上就是吃的,影院,電玩城這一類的了。

在商場隨意的找了家餐廳坐下。

點菜。

看著上面花花綠綠的牛排圖片,許安世厭惡的丟給了陸瓷;“你點吧,看起來都一樣,不都是塊兒肉嗎。”

站在一旁的女服務員立即白了一眼,心想;這哪兒來的鄉巴佬。

陸瓷接過選單,無奈的搖搖頭,在選單上指指畫畫後,將選單遞還給服務員。

看著四下無人,小聲的說道;“你看到沒有,那服務員看你的眼神,白眼差點翻到後腦勺去。”

“管他呢,別說翻白眼了,翻跟頭都與我無關。”許安世嘁了一聲,無拘無束。

突然。

“陸瓷?”

一個突如其來的男音在許安世和陸瓷的耳邊響起。

這個聲音談不上溫文爾雅,但頗為溫柔,也有一絲細膩的感覺。

果不其然,這個男人穿著長款風衣,裡襯是毛衣加襯衫,還打了條暗藍色的領帶,品位可算得上是中上游。

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裝腔作勢有些過頭,導致散發著娘炮的氣質,特別是許安世在這個男人的臉頰上看到了粉底。

陸瓷抬起頭,看著聲音的主人,突然睜大了眼;“寧與博?”

寧與博輕輕的點點頭;“這麼久沒見,還記得我呢。”

陸瓷朝許安世招招手,指了指寧與博;“我大學同學,寧與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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