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與博紳士的伸出手,與許安世握了一下,而許安世也面帶著笑意,雖然寧與博的眼神裡散出了不容易察覺的敵視,許安世察覺到了,但沒有當回事。

陸瓷笑道;“大學畢業就不常聯絡了,最近過得怎麼樣?”

“還行,我爸給我開了間公司,現在天天熬夜,都快禿了,你看。”寧與博撥了自己的髮際線給陸瓷看,但似乎是在展示自己的容貌,而且主要的是我爸給我開了間公司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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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世轉過頭去,翹著二郎腿,看著窗戶外,大大的翻了個白眼。

陸瓷嬌滴滴的一笑,寧與博還以為陸瓷像以前一樣拜金,自己幾句話就能討到陸瓷的歡心。

“我男朋友,許安世。”陸瓷上前挽起許安世的胳膊介紹道。

寧與博有些不屑的一笑,看著許安世身上一點名牌都沒有,那塊卡西歐的手錶也是有些過時的,皮帶也不怎麼樣像是路邊攤的貨色,全身上下顯露不出一丁點的富貴氣質。

“許先生在哪兒高就?”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高就是什麼鬼?”

“問你在哪兒上班呢。”陸瓷輕輕的拽了拽許安世的胳膊,小聲的解釋道。

許安世哦了一聲;“在長洲城的一家集團上班。”

“噢?長洲城是嗎,安和集團你知道嗎,我父親在安和集團有些股份。”寧與博吹牛都不打草稿,而且表情還很是真誠。

許安世和陸瓷對視了一眼,許安世詢問;“安和集團?”

“是的。”寧與博肯定道。

許安世呵呵一笑,點了點頭;“我在華氏網路推廣公司上班,和陸瓷是同事。”

寧與博一聽,這完全就是小角色嘛,跟自己相比,那可真是雲和泥的區別,其實寧與博想的沒錯,但云是許安世,泥才是他。

不一會。

一個穿著妖嬈,並且年紀不大的女生朝寧與博走了過來,臉上不知道上了多少牆膩子,而且這大冬天的穿著超短褲,腳上踩著明顯大一號的高跟鞋,內襯穿著低胸背心,外套是件毛茸茸的貂皮大衣。

上前直接挽住了寧與博,趾高氣昂,那個下巴尖銳得幾乎可以戳穿大理石。

“這是我女朋友,江萌。”寧與博似乎在顯擺一般。

江萌瞄了一眼許安世,又是瞄了一眼陸瓷,兩人普通得不得了,只是漏出了一個強行的微笑。

“這是大學同學陸瓷,和她男朋友,叫什麼來著。”寧與博伸出手,準備介紹,假裝忘了。

許安世淡淡一笑;“名字而已,記不住就算了。”

陸瓷見許安世的樣子就知道許安世並不喜歡寧與博,也是打了個圓場;“沒事兒沒事兒,以後有的是機會見的。”

此時。

江萌嬌嗔著;“與博,什麼時候走嘛,我還約了人做指甲呢。”

“這就走這就走。”寧與博笑嘻嘻的回應著。

“那陸瓷,咱們下次再聯絡啊。”寧與博被江萌強行拉著離開,也沒忘朝陸瓷擺擺手。

兩人走後。

牛排也剛好上來。

陸瓷知道許安世有些不開心,便是撒嬌道;“哎呀,別不開心了,同學嘛。”

“沒啊,我哪兒有不開心了,只是你都認識些什麼妖魔鬼怪吶。”許安世一手切著牛排,一邊無所謂的回應道。

“86般西遊記你看過嗎。”

陸瓷搖搖頭。

“裡邊的金角銀角就他們倆,好像刻下來一樣。”

陸瓷噗呲了一聲,笑道;“你能不能別人身攻擊人家了,怎麼說你也是個少爺呢。”

吃完一頓不太愉快的晚飯。

兩人閒暇無事。

可是寧與博卻再次騷擾了陸瓷,發來了威信,說約陸瓷去自己開的輕音樂酒吧喝兩杯。

許安世無所謂的點點頭;“去就去唄。”

攔下一輛計程車。

兩人上了車,直接按照寧與博發來的定位前去。

‘寧靜酒吧’

確實這個酒吧很安靜,像是刻意安排過一般。

八點,帶著民謠氣質的歌手上了臺,用著滄桑的嗓音歌唱著詩和遠方,當然從他們的嗓音裡能夠聽出來他們的無盡理想和奢求。

但在這肚子都填不飽的現實,何來理想追求之說。

寧與博帶著猶如腿部掛件的江萌在一個沙發卡座上,朝剛剛走進門的許安世和陸瓷招招手。

兩人便朝寧與博的方向走去。

坐下後。

寧與博為許安世和陸瓷倒上紅酒,可寧與博一點都不瞭解紅酒的樣子,也是現開的,都沒有醒,而且哪有人倒紅酒倒幾乎滿高腳杯的。

(科普一下:西方有著複雜的品酒文化,倒酒的程式,倒法,倒酒量都有講究,一般我們喝紅葡萄酒時三分之一滿,這樣可以傾斜酒杯觀察紅酒的色澤,狀態,白葡萄酒可倒入三分之二。也是按照個人習慣,理論畢竟是理論,心情好拿瓶幹都行。)

寧與博提起了一杯,指了指已經快倒完的紅酒瓶;“這可是好酒,我特意讓人拿過來的,一瓶兩千多。”

“哇,與博這可太破費了吧。”陸瓷自從跟在許安世的身邊,這種兩千多的紅酒連小型聚會都不屑用。

寧與博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兒,小錢,開心為主。”

許安世和陸瓷都是輕輕的泯了一口,而寧與博則是一口氣幹了大半杯。

許安世看寧與博這喝酒的模樣,咽了咽口水;“哥們兒,要不拿啤酒唄?我覺得那過癮些。”

寧與博裝腔作勢的拿出紙巾擦了擦嘴,擺手道;“啤酒喝多了撐。”

可是漸漸臉色紅潤的寧與博似乎喝得有點猛。

幾秒後,連忙捂著嘴朝陸瓷用力的擺擺手;“洗手間。。。”

隨後倉皇跑去,模樣是有些狼狽。

江萌當然直接跟了上去。

留下呆滯的許安世和陸瓷,許安世看了陸瓷一眼;“你大學同學咋回事?”

“不知道,只是同系的,以前覺得他還挺有才華的一個人,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陸瓷也是一臉無解的搖搖頭。

不管寧與博,聽著那民謠的旋律和鼓聲。

民謠有一種非常獨特的魅力,不管是輕拍還是重拍都尤為滄桑和震撼,很容易把聽者的心境帶到這首歌的故事裡去。

靜下心,聽著民謠的節奏。

許安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許安世。”

突然許安世睜開眼,眼前坐著一個男人,而他的身後多了兩名黑衣保鏢,正背對著所有人。

許安世突然眉頭一皺,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氣質和寧與博可完全不同,這完全就是一個大人物的氣質。

身穿黑色的西裝套裝,全身黑的造型與許安世相差無幾,不過這個男人還是略顯嚴肅了一些。

“你是誰。”許安世感覺到來者不善。

男人哼了一聲;“你不在長洲城好好管你的安和集團,跑來南江城幹什麼,你不認識我不要緊,我對你,可是萬般熟悉。”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皺,變得嚴肅;“沒人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你以為天底下就你一個少爺麼,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青梵,在這座城市的地位,與你在長洲城,有過而無不及。”青梵的眼神很是凌厲。

許安世哼了一聲;“無關緊要,我只是陪我女朋友回家看看。”

“看完就該回去了,別來攪渾水,對你不好。”青梵站起身。

許安世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也是第一次感覺到有壓力,總感覺青梵這個人並不簡單。

寧與博從洗手間回來時,看見青梵的樣子,也有些膽顫,不過還是挺直了腰板,雙眼紅潤,應該是剛剛吐過了。

“怎麼還有新朋友來?”寧與博一邊說一邊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見青梵要走,便朝青梵喊道;“來了就一起喝一杯唄,這兩千多一瓶的紅酒呢。”

四處像人顯擺的寧與博眼裡充滿了得意,江萌也是趾高氣昂的坐在寧與博的身邊。

青梵回過頭,身後跟隨著兩名黑衣保鏢,側顏那斜視的眼神很是尖銳;“許安世跟我喝酒,我可能會答應,你?沒資格。”

見青梵一點都不給自己臺階。

寧與博直接站起身來,朝青梵的背影破口大罵;“你什麼東西你,你知道這酒吧是誰開的嗎。”

此時,陸瓷顯得有些緊張,許安世則是在桌子底下輕輕拍了拍陸瓷擰緊自己手掌的手背。

青梵停下了腳步。

兩名黑衣保鏢直接噌的一聲來到寧與博的身邊。

“你們。。。”

突然。

兩名黑衣保鏢直接將寧與博的頭按在了桌面上,兩人一人拽著一手,寧與博絲毫不能動彈。

這時酒吧便直接安靜了下來。

現場經理立馬就跑了過來,見是寧與博,立馬上前試圖阻止保鏢,可見到青梵時,立即低下了頭,稱呼;“梵公子,您怎麼來了。”

青梵指了指寧與博;“他說我是什麼東西,那你就告訴他,我是什麼東西。”

現場經理踉踉蹌蹌的走到寧與博的面前,小聲的說道;“他是大名鼎鼎的梵公子青梵,寧先生,您不要讓我難做了。”

“什麼梵公子不梵公子,馬上鬆開我,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寧與博嘶吼道。

此時的江萌已經躲到了一旁去,一臉我不認識寧與博的樣子。

只見青梵緩緩走來,像極了許安世雙手插口袋的樣子。

路過許安世時,淡然道;“許少爺,第一次見面就讓你見血,你不會怪我不厚道吧。”

“梵公子是吧,沒事兒,我見不到血的,我正打算走。”許安世站起身,牽著陸瓷的手正準備往外走去。

青梵攔住了許安世的去路。

“我建議你讓路。”許安世臉色一沉。

青梵呵呵一笑;“劉爺應該也在南江城吧,給你一句忠告,別踩過地界兒了,回你的長洲城去,你還是許少爺,在這,只有梵公子。”

“那我也給你一句忠告,千萬別惹怒我。”許安世直接牽著陸瓷朝酒吧外走去。

接下來就是青梵處置寧與博的時候了。

而青梵也任憑許安世的離開,現在沒有對付許安世的理由,而且許安世也不知道青梵的身份,想必去問過劉爺就一清二楚了。

青梵直接上了臺,抓起話筒,淡淡的說道;“今天以後,寧靜酒吧將不復存在,在場的所有人免單,你們可以選擇繼續觀看鬧劇結束,也可以現在走人。”

說罷。

青梵彷彿一個惡魔一般的走向寧與博。

而站在一旁的現場經理無動於衷。

想必此時寧與博也深刻感受到了青梵的身份之高,能力之大。

酒客們像是逃難似的,爭先恐後的跑出酒吧門口,生怕這颱風尾掃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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