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旭走在這青石街,頭也不回。吳老師今早把旭旭叫到辦公室,說初來乍到放學就回家,不要到處逛,旭旭一個人怕迷路,也不敢逛街。母親也說過不要理陌生人這類話。不能讓大人擔心,回家。

出了青石街,右轉,過馬路,再過馬路,上一段斜斜的水泥路,左拐上斜斜的水泥路,水泥路真好,平平的,不怕風不怕雨。左邊上石梯,已經能望見看門王大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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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旭,剛才來了個人,找金鳳。金鳳上哪兒了?我怎麼幾天沒見她。”

“我媽說不要理陌生人。”

“會不會是你家親戚?”王大爺手一指,說:“你看電線杆子那兒。”

旭旭猶豫了一下,心想:“也許那人知道金鳳在哪兒。”

旭旭往電線杆子那兒走去。

電線杆旁,站著一個六十左右的老人,鴨舌帽,藍圍巾,黑邊眼鏡,略略一看,像退休教師,他在等自己的獵物。

桐花山吉安煤礦。

出警已好幾次的楊建設不由得愈來愈緊張。再次走進第6間房,他四下環顧,仍覺異樣,只是卻無從下手。好像沒有其它房間頹敗,床桌椅儘管老舊破爛,伸指抹一下,積滿灰塵,拍拍傢俱還結實,屋內的氣息似乎複雜了些,卻不知是什麼。楊建設二十五歲,特長超人的嗅覺。門對的那面牆總覺那麼彆扭,窗子有那樣開的嗎,正準備上前,牆外似乎有股力量迎面而來,程所長不知被什麼絆住了,隊長也不知在幹什麼。楊建設心都吊起來了,趕緊往左閃,隱藏在一堆雜物中,兩隻眼晴緊緊盯著左面牆,近了,隊長千萬別進來!那股力量推開了帶窗的那部分牆,噢,是道門,難怪彆扭,真隱秘。門後沒了聲息,似乎在試探,楊建設屏住呼吸,等待。敵人真狡猾!

楊建設已適應了屋內的光線,不眨眼地盯著洞開的門,門外綠意盎然,屋內幽暗昏沉,不久一條狗先進門,稍停留,後邊的人也進來了,一雙眼滴溜溜亂轉。

千釣一發!楊建設果斷出擊!幾乎同時程隊長衝進了屋內。

不久章軍從剛推開的那道門進來,對楊建設讚道:“出師了!”

“隊長,你答應做我師傅了!”楊建設欣喜地說。

章軍不理他,開始審問那人,那人早嚇得蹲在牆角。

“姓名。”

“林一一林一一福貴。”

“你來這裡幹什麼?”

那人掃了一眼右面,不出聲。

屋內破敗凌亂,看不出有值錢的東西。

“偷煤炭?”程所長有些不信,看看那人眼神,確乎真來偷煤。解放前的煤礦,其實一直沒開採,哪來的煤。況上面勘探隊來勘查過,跟本沒煤。不知是誰做的幌子。

那人縮在角落,指了指。楊建設走到對面,搬開雜物,裡面真有煤。

眼光,躲躲閃閃,不是一般盜賊。章軍用餘光觀察那人。

“鎖起來,不用跟他蘑菇,帶回警局。”章軍站起來就往外走。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楊建設會意,附和著說。

“長官,我說了是不是就放我走?”那人抬眼問。

“帶回局裡鎖幾天再說”,章軍一條腿已邁出門檻。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楊建設會意,附和著說。

“林富貴,我們在挽救你。如實交待,是你唯一出路。”程所長語氣肅然,目光灼約。

“偶然發現這裡有煤炭,本想拿些回去用,煤炭是個好東西,忍不住又來了幾回。”林富貴瞅著腳尖,不敢看三人,程所長示意他繼續,“前幾次都沒有碰到人。去年春節之前,想偷些去換錢使。哪曾想爬進來就被人抓了。”

“他說,每月給你5塊錢,煤炭你隨便拿,”章軍接過話頭說。

“你怎麼知道!”林富貴驚訝地抬頭望章軍。

“並且另給你一些錢,讓你買些吃的送來。”章軍說,“林富貴,他讓你多久送一回。”

“每月底,說送來就放這兒。長官我沒撒謊。”

這樣問下去何時問完,章軍皺著眉頭,腦子飛轉。

“林富貴,那個人現在何處,你把他藏哪兒了。窩藏罪犯,後果是什麼,你不清楚!”章軍聲調陡然升高。

“長官,上週他就去了Z城,我沒有藏他。你,你可以去我家搜查。”怕三人不信,林富貴蹭到門邊,指著幾米遠的地方,神秘地說:“那兒有個地道,能通到Z城。”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看來這桐花山貓膩不少,該是老妖的最後一“窟”。

三人帶著林富貴走出地洞,章軍看了表,花了不到四十分鍾。洞口在一處亂墳崗,三月崗上已芳草萋萋。這時夕陽西下,落日的餘輝把這遍崗子渲染得有些迷離,不遠處,有只老聒獨自立於遒枝上一動不動,像一個悲天憫人的老人,讓這山崗看上幾分悽愴。晚風吹來,似乎傳來哪家女人嚶嬰地哭泣聲。楊建設不禁打了個寒顫。

“程所長,這哪兒?”楊建設打破沉默。

“是Z城郊區。”林富貴趕著說。

章軍轉身往回看,桐花山已在身後。

“繞過桐花山了,不然至少三個多小時才能到Z城。”程所長肯定地說。

“快回Z城。”想到十幾年前的那起案子,章軍有不祥的感覺,還是慢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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