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先不忙說章舜顏被叫到辦公室。我們先來跟章隊到桐花鎮去追老妖。

冒雨來到桐花,就近找麵店吃了碗麵條,章軍來到桐花鎮派出所。所長很熱情,問需要怎樣協助。原來黎國強早已打過電話,要求桐花鎮派出所全力配合。抓到老妖可是大功一件,所長積級要求參加。章軍先給城西小學打了個電話,然後三人騎上腳踏車,馬不停蹄地往鎮下邊的鄉村追查老妖行蹤。

這已是來桐花的第三日了。三人一大清早就上了路,今天要前往桐花山吉安煤礦。

“程所長,這回還好有你帶路。”章軍對程所長說。

“客氣,這是我的職責。”其實他完全可以派一個熟悉桐花的手下給章軍就行了。可上級領導幹叮萬囑,況能抓到老妖那可是大功一件,所以程所長寧願辛苦辛苦些。

不到十二點鍾,三人來到了吉安煤礦,與三人設想的景象完全相反,大門口“吉安煤礦”四個字上已爬滿了藤蔓,勉強露出“吉安”兩個字,礦區大多地方已被荒草以及綠色的藤蔓植物遮掩,死一般寂靜,全然沒有想像中的熱鬧。雖破敗不堪,但礦區和生活區還能分辨出。路面上,有些動物的腳印,三人先圍繞礦區外圍仔細檢視,沒有發現人的腳印,有些失望。

“章隊,還進不進呀。”

程所長和楊建設都望著章軍。

“怎能不進,跑了幾天。不能白跑”章軍站著,望向礦區。現在三人站在礦區後的土坡上,坡上長滿了油菜。放眼一望,整個礦區都在眼底,再往四面望了一圈,山的那邊還是山,沒有住戶。

“有人的話,難不成飛進去的。”楊建設嘟囔著:“要不然鑽的狗洞。”

章軍一聽,心裡一動,瞪了楊建設一眼,說:“怕累怕苦,甭端這碗飯。”

“不得不服,領導就是領導。知道什麼事兒派什麼樣的人。”章軍心裡一面想,一面轉頭對程所長說:“程所長,你帶著小楊,原路返回,正門進礦。注意安全。”

聽到章軍的吩咐,空氣瞬間緊張起來。難不成老妖長翅膀了,真飛進去了。楊建設不由得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腳步輕了不少。

章軍沿山坡往下走,雙眼始終順著安吉煤礦移動。下到坡底,滿眼盡是綠色的藤蔓植物,前方已沒路了。

那邊程所長也很緊張,手心都出汗了。同楊建設一前一後,摸進吉安煤礦,剛進門幾步遠,便見章軍從右邊滿是雜草中走出來,很是驚呀。

真有“狗洞”啊!

吉安煤礦停採已二三十年了,三人四下裡檢視,採礦區已無法進去,況且多處坍塌,太危險,於是三人向左邊生活區摸過去。

三人相互照應,一前一後,逐一搜查,前兩溜房子都沒有什麼異常,三人又轉向最後一溜房子,目及之處沒有什麼異常,不過章軍總感到荒蕪處似乎有一雙不易察覺的眼晴,正不屑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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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章軍氣得一腳踢翻了房簷下的破桌子,桌子瞬間散架,經年的灰塵揚起,迷濛了雙眼。

“章隊,我聽說老妖……”程所長話還沒說完,便見章軍抹了把臉,彎腰伸手撿什麼東西。

似乎是半張報紙!

程所長和楊建設馬上背對著警戒。

章軍拍拍報上的灰,翻看報紙的日期及內容,卻模糊不清。

“走吧。再查一遍。”章軍說。

三人相互配合逐一排查,一間兩間三間……

也許今天仍然一無所獲。

z城城西小學。

章舜顏今天輪值打掃教室衛生,比平常晚出校門。她頭髮有些凌亂,眼裡汪著水,但抿嘴強忍,不讓眼淚掉下來。

“章舜顏,等一下。”

章舜顏不理,甩手繼續往前走,很快上了石拱橋。旁橋礅迎春花長長的枝條伸得老遠,枝條上綴著美麗的花蕾,有不少已經開放了,她忍不住駐足觀賞。

“章舜顏,對不起。”駱小明終於追上舜顏了。

不理他,就一鸚鵡。

“對不起,我不該學你讀課文。”

“沒什麼對不起,是我不會講普道話”舜顏不想生氣了,兩人便有說有笑一起回家。第二個拐角分了手,舜顏忽地有點落寞,轉念又安慰自己,明天週末,也許金鳳會回家,也許大爹也回家了,也許會接到母親畫了蝸牛的信。

想到母親,她內心溫暖起來,一點沒意識到危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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