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子那個女子好像更穩掌握不住平衡,身子一歪,倒向南門希的懷裡。

南門希愣了一下神兒,女人身上濃烈的脂粉味兒鑽進他的鼻子,讓他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他愣了下神,眼前彷彿出現了雨姍那嬌弱的身影。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又響起來:“我不能走了把我扶到屋裡好嗎?”

“好。”南門希下意識地應了聲,等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懊惱地咬了咬牙。可是話已經說出去了,總不能在一個女人面前失信。想著他伸出右手,抓住她女人的一隻胳膊,半拖半拽著把她扯弄到了屋裡,屋裡陳設簡單,只有一套梳妝檯和一張床。南門希把女人扶到床邊,讓她坐到床上,又彎腰看了看她的腳踝,腳踝處並沒有腫脹,只是沾了一些汙水。南門希從梳妝檯旁撕了幾片衛生紙遞給女人,女人接過去彎腰去擦那汙漬,腰剛彎了一半兒,又痛呼起來,並且好像比剛才還要痛苦。

南門希皺著眉頭看著她,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她嘟著嘴用有些嗔怪的聲音道:“你就幹在那兒站著看呀?就不能過來幫幫忙?”

南門希木然地接過女人手裡的紙,彎下腰,把她腳踝處的汙漬擦了擦。有些汙漬擦不掉,女人又嬌嗔著:“門後拐角有臉盆有毛巾有水,你能不能用溼毛巾給我擦一擦?我們昨晚都在一個床上睡了,你幹嘛還那麼矯情呢?”

南門希的心裡莫名的有些惱火,但是他又不好發作,便勉強地弄來水,把毛巾弄溼了,重新給她擦了一遍。然後他站直身,衝著女人說道:“你家裡有沒有別人,你可以把他們叫來陪你,我要走了,我還有事。”

說完也不等女人回答,就把毛巾丟進臉盆,甩了兩下手就好像門外走。

女人忽然又把把她的手抓住,她固執地看著南門希的眼睛,聲音裡充滿了挑釁:“你真的要走?”

“嗯。”南門希應到。

“我好歹也演了半天你的女人,你就不能照顧我一下,你就不能再陪我一會兒嗎?”

“不能,你演我的女人是我們兩個人都認可的交易,現在這交易已經結束,我們之間便再沒有瓜葛。我走了,請珍重。”

“我們好歹交易一場,好歹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就不能珍惜一下這緣分?”女人看上去有些急切,有些哀怨。

“呵呵,緣分……”南門希曬笑,他看了看女人身下的床鋪:“你們這些出來賣的也好意思說緣分。那你們的有緣人豈不是天底下都是,這緣分豈不是太過廉價?”

“你嫌我?”女人眼裡哀怨更甚。

“我為什麼要嫌你?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何況我也出來買過,買的賣的都他媽一樣貨色,誰也不比誰乾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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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

“我告訴你了,我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或者說,你不是讓我感興趣的那個人。”

“既然你這麼無情,那就……”

“那就怪不得我了。”女人眼裡閃過一絲凌厲,她猛地撒開南門希的手。飛快在自己的頭上胡亂地撓了兩下,緊接著迅速地去解開自己外衣的紐扣,把外衣甩到一邊,又把毛衣領口往下一扯,同時嘴裡發出尖利驚恐的叫聲:“來人哪,有人欺負我啊,救命啊,有人強,jian啊。”

南門希瞪大眼睛看著床上這個剛剛還嬌聲細語,弱不禁風的女人,看她忽然間就轉換了風格,轉眼間就成了一個撒潑打滾的潑婦。剛剛還嬌嗔連連,轉瞬間就大放悲聲,那眼淚就跟早在眼睛裡儲存好了似的。撲簌簌,滾出多遠。他不由地感嘆這個女人演技精湛。可是還沒等他感嘆出來。房門就被推來了,三四個正值壯年的彪形大漢從門外衝進來,為首的一個最為兇悍,滿臉的橫肉,扎煞的絡腮鬍,晃著他的健碩的臂膀,握著他堅硬的拳頭,衝著南門希就來了,嘴裡還罵罵咧咧,一副凶神惡煞般模樣。

男人一進來,那個女人就站起來,撲到他的身上,一痛梨花帶雨的哭訴:“大寶,這個男人欺負我,他扯我的衣服,他強迫我和他……唉呀,我不活了。”

那個大寶一把抱住這個女人,另外兩個也不含糊,直接走到南門希跟前,一邊一個架住了他的胳膊。看到女人惺惺作態的嘴臉以及男人眼裡冒出的精光,南門希意識到自己是被這一夥人套路了,被玩了仙人跳。

所謂仙人跳,就是利用一些男人的某種獵豔心理,把男人引到一個特定的地方,在男人準備做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時候,女人給外面的同夥發出信號,就會有兩三個強壯的男性,適時地出現。然後威脅男人交出身上的錢。

這種手段敲詐的成功率還是挺好的。這種事畢竟不光彩,一般人為了不把事情張揚出去,為求自保,為息事寧人,會主動把身上的錢給這對同夥。

可是,南門希是一般人嗎?當初,他和他的朋友也曾經做過這種勾當,不過他們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某個有了男朋友的女孩子。當時他們故意租了一個小姐去勾引那個女孩子的男朋友,故意讓小姐把男人領到一間出租屋裡,在兩人你儂我儂時,他和他的朋友把那個女孩子領到出租屋外,然後,故作無辜地意外闖入……

那一次他們成功拆散了那一對,並且成功讓自己的朋友追到了那個女孩子。雖然,最終那個女孩子識破了他們的謀劃,毅然決然地拒絕了他的朋友的求婚。而是看破紅塵,到一座名叫桃花庵的地方做了一位古佛青燈的修士。

所以,南門希對這種事的套路還是懂得一些的。他並沒有慌張,他知道這個時候最主要的是人的氣場。他雖然紈絝慣了,可是因為這次心裡沒鬼,所以看上去淡定從容許多。雖然被兩個男人架著他依然是氣定神閒,從容不迫。

那個安撫女人的男人,終於輕輕推開撲到他懷裡的女人,把目光直視向他了。

他的聲音猶如悶雷,沉悶粗狂:“是你欺負我女人,,就憑你也想沾老子女人的便宜?你說吧怎麼辦吧,是……”

“沒有,”南門希痞痞地一笑:”我對你老婆不感興趣。”

“對我老婆不感興趣?我老婆這麼好的身材你會不感興趣?”男人撇了撇嘴,用不屑和不信來反駁南門希的話。

“我如果對你老婆有興趣,你們會等到今天才出現?”恐怕昨天晚上他就會被坑得頭破血流。

“你……你……你是什麼人?”三人可能沒想到南門希對他們的套路瞭解得這麼清楚,不禁狐疑。

“我不是什麼人?只不過偏巧也幹過這種事,不過我比你們手段要高明,因為我在整個事件中不會讓當事人察覺。”至於事件後的敗露,自然不能算事件中的。

“這麼說你是高人啊。”

“不高,一般水平。”

“王大治,你跟他廢什麼話?你還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呀?”

“奧,也是,別他媽跟我廢話,把你身上的錢都掏出來。”

識時務者為俊傑,面對著比自己要高上一頭的三個大男人,南門希自然不會愚蠢的去硬碰硬。他把手伸進口袋,把裡面的錢包拿出來,遞到男人手上。

“西服口袋裡還有,”女人叫道,她親眼看著南門希把那些禮錢放進去的。

南門希咬牙那口袋裡的錢盡數拿出。男人很滿意。

他又搜出來南門希的手錶和大哥大,然後把南門希推到小屋外。

南門希本來是有些醉著的,這麼一折騰,那點醉意全沒了。

他迅速發動車子,駛出這個小巷,駛到大街上,他在街上詢問了幾個人,打聽到了派出所的位置。他飛快地把車子駛到派出所門口,衝到服務的視窗處,衝著裡面的工作人員道:“我要報案!”

不得不說派出所工作人員的辦案效率還是蠻快地,很快他就又坐著警車來到那個小巷,來到那間小屋門口。小屋的門緊緊鎖著,哪還有人影存在。

警員又把左右的小屋都檢查了一遍,那裡原來敞開的門上都多出來一把把古銅色的鎖。工作人員都一一地拍了照,然後又拉著南門希到所裡做了一個登記。承諾儘快抓住這幫擾亂社會的敗類。

南門希又在小鎮晃悠了兩天,直到把放在內褲裡的那點錢也花得差不多了,才準備離開。他到鎮上最大的加油站給汽車加了油,又到商店買了些吃的,準備開車離開。就在他走出商店的時候,忽然發現公路對面的一家商店裡有個瘦弱的身影一閃。雖然只是一閃,但是一種電光火石般的感覺迅速湧上他的腦袋,讓他瞬間失了方寸,傻傻的立在公路邊。

直到一輛汽擋在了他的前面,他還在那兒愣神,車上已經跳下來兩個人,一人扯住他的手臂,一人在後面把他使勁一推,他便被推到了那輛車上子,他剛想呼喊,一塊汙穢的破布已經塞到了他的嘴裡,他掙扎了兩下,還是因為寡不敵眾而被制伏,他喘著粗氣被按在在冰涼的座椅上,他的眼睛盯著前排的椅背兒,眼前卻是雨珊那瘦弱身影在晃。

他痛苦地呼喊著,雨珊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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