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茶見了譚宏逸這個樣子只覺心中難過, 聲音帶著哽咽的叫了一聲大哥。

就見譚宏逸對她擺了擺手,聲音疲憊的說道:“你出去吧。這件事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特別是爹孃。我知道他們擔心我, 你出去對他們說一聲, 就說我明日就會去書院上學,讓他們不用擔心。”

譚玉茶沒有法子,只得心中忐忑不安的轉過身走了,又將譚宏逸交代的這番話對父母說了。

至次日一早,她果然就聽到下人說大少爺從書房裡出來了, 正在前廳同老爺和太太一起用早膳呢。

她急忙趕過去看,就見譚宏逸正坐在桌旁。

他髮髻已經重新梳過了, 鬍子理過了, 身上的衣裳也都換了新的, 除卻面容清減了些,面上看著還是以往的那個譚宏逸。但是譚玉茶知道,大哥只怕再也不會是從前的那個大哥了。

而果然,隨後她就經常聽父親和母親提起,說譚宏逸的話較以往少了許多,性子看著也內斂了不少,做事也沉穩了。父親和母親對此都覺得很高興, 覺得譚宏逸終於長大懂事了,往後的這一份家業也能放心的都交到譚宏逸的手上。

但譚玉茶心中明白並不是這樣。可她又沒有法子對其他任何人提起那件事,只能一直憋在心裡。不過好在往後她沒事就會去同譚宏逸說說話,兄妹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倒是較以往好了許多。

就比如現在, 眼見譚宏逸看著薛嘉月背影時目光中滿是沉痛和掙扎,譚玉茶就開口輕輕的說道:“大哥,天色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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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往,她是絕對不會這樣同譚宏逸說話的,但是現在,因為懂得,所以自然會心生憐惜。

心中卻也由不得的苦笑。怎麼他們兄妹兩個人偏生就會同時栽在薛家兄妹那兩個人手上呢?她還好,難過了一段日子便漸漸的走了出來,現在親事也定下來了,只等開春和知府家的小兒子成親,但是看譚宏逸這個樣子,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走出來......

譚宏逸聞言也沒有說話,只收回目光,斂下眼中的沉痛之色,轉過身不發一語的往前走。

不過心中卻對剛剛看到的一幕有些詫異起來。

薛元敬已是弱冠之年,薛嘉月也過了豆蔻年華,按理來說,便是兄妹之間以往再如何的親密,現在是不是也要避些嫌疑?可他們兩個人之間怎麼並沒有一絲要避嫌的意思,甚至看他們言談舉止較以往還要更親密一些......

心中又想起薛嘉月雖然對他說過她早就定下了親事,但她現在都十四歲了,如何一直不曾聽說有人過來提起何時成親的話?

她說的這句話到底是真的,還只是在哄他?若是哄他的話......

譚宏逸想到這裡,心中陡然就狠狠的一跳,只覺滿心激動起來,雙手都忍不住的開始發顫。但隨後想著她為了不讓他再纏著她,竟然不顧惜自己的名聲用這樣的話來搪塞他,可見她心中對他的厭煩了。

由不得的就又滿心失落難過起來。也不說話,只沉默著一直往家走。

薛嘉月和薛元敬一路回到家,雖然薛元敬面上看著還好,一路也都在親密的同她說話,但薛嘉月知道他連著考了這麼長時間的試肯定辛苦,所以一回來她就精心的燒了一頓上好的飯菜給他吃了,等吃完晚飯她就催他洗漱,然後又催他上床歇息。

薛嘉月自己這幾日也一直都在擔心,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沒有個著落的時候,這會兒打發薛元敬去睡了,她自己簡單的將屋裡收拾了一下,隨後便也洗漱上床睡去了。

前幾晚她睡的都很不好,晚上斷斷續續的總是會醒過來,今晚倒是頭一挨著枕頭就睡著了,睡夢裡也覺得安穩的很。

只是睡到半夜,她忽然就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過來。忙坐起來問是誰,就聽到薛元敬的聲音隔著門響起:“是我。”

薛嘉月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她並沒有要來開門的意思,只問道:“哥哥,你有什麼事?”

就聽到薛元敬在說道:“我有些不舒服。”

薛嘉月一聽,只以為他這是怎麼了,嚇了一大跳,外衣都來不及穿,趕忙的下床過來開門。

一眼就看到薛元敬正站在門外。

薛嘉月趕忙的問道:“哥哥,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窗子裡透進來的星月光很弱,她也看不清薛元敬現在面色如何,就要轉過身去拿火摺子點蠟燭,但忽然就有一雙手臂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她,緊接著她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沒有什麼。”薛元敬埋首在她的脖頸邊,輕輕的吻著她的耳根處,聲音含笑,“我只是想你了,睡不著,想要過來看看你。”

薛嘉月一張臉瞬間就紅了。不過隨後她定了定心神,就說道:“現在你看到了?可以回去睡覺了吧?”

“不可以。”哪知道薛元敬卻搖了搖頭,“我不要回去。我一個人睡不著,想要抱著你一起睡。”

薛嘉月大驚失色,一顆心立時就亂跳了起來。

他,他竟然要同她一起睡?他想做什麼?他們兩個現在還沒有親密到在一起睡這樣的程度吧?

心中一方面慌亂,一方面卻又害怕,於是她聲音由不得的就有些發顫起來:“不行,我不要同你一起睡。你現在快回去。”

但薛元敬只是不走,反而還含住了她白玉般的耳垂,唇齒輕輕的在上面廝磨著。

薛嘉月只覺一陣酥麻感從耳垂處迅速的竄起,瞬間就傳到了四肢百骸處,連心尖上都酥軟了起來一般。由不得的就輕哼一聲,雙腿都開始有些發軟了。

於薛元敬而言,這會兒薛嘉月的任何一丁點兒反應落在他眼中都是極大的誘、惑,更何況是這般小貓輕哼似的顫音?他立時便只覺得心中激動亢奮了起來,唇齒越發的廝磨著她小巧精緻的耳垂了。且為免她掙扎,右臂從後圈著她的胸,左臂則是緊攬著她纖細的腰。

他能感覺到右臂下面的綿軟隆起。想起兩年前懷裡的這個小人兒那裡才剛剛開始發芽般,不想現在就已經開了花,結了果了。

也不曉得她裡面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兜肚。會不會是大紅色的?上面繡的會是什麼?

薛元敬的呼吸漸漸的急促了起來。只親吻著她的耳垂顯然已經不夠了,左手下移到她的腿彎處,猛然的就打橫抱起了她,然後快步的往旁側的床走去。

薛嘉月察覺身子猛然凌空,只嚇的瞬間花容失色。正要開口呵斥薛元敬,便覺背上一軟,是薛元敬將她放到了床上來。

她心中一跳,忙叫道:“哥哥,你要做什麼?你......”

話未說完,雙唇已經被薛元敬牢牢的堵住,餘下的話便化為了含糊不清的嗚嗚聲。

兩個人之間的窗戶紙剛捅破的那會兒,雖然薛元敬每次親她的時候都是很激烈兇狠的,但隨後隨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漸漸的明朗開來,他的親吻便日漸的溫柔纏綿起來,薛嘉月也是習慣了他那樣輕柔的親吻。但是今晚,薛元敬的親吻卻重又開始激烈兇狠起來,而且較頭幾次更甚。

薛嘉月這會兒只覺得自己的舌尖被薛元敬吮吸的都有些發痛了,偏生他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只一味的纏著她。

她心中又是害羞,又是生氣,又是害怕,便伸了雙手去用力的推壓在她身上的薛元敬,但卻被薛元敬捉住,不容抗拒的分壓在頭側兩邊,她便再也動彈不得一下。

這深更半夜的,怎麼看都是成就好事的時候。但是薛嘉月並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而且薛元敬現在看著簡直就跟失去理智了一般,完全的就要化身為狼了。薛嘉月如何會不害怕?但偏偏她全身被壓制,什麼都做不了。驚恐之下,眼淚水由不得的就撲簌簌的落了下來,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她這哭聲就如同一道雷電閃過,刷的一下子就劈中了薛元敬,讓他漸趨失控的心神慢慢的清明起來。

在她身上肆虐的唇舌停住,他抬起頭來,看著身下的薛嘉月。

藉著旁側窗子裡透進來的淡淡月光,可以看到薛嘉月正滿面淚痕,哭的不能自制,雙肩都在發顫。

薛元敬知道自己嚇到她了,慌忙的去親吻她的額頭,柔聲的哄著她:“別怕。月兒,你別怕,我是哥哥。”

又展開床裡側的錦被,緊緊的將衣衫凌亂的薛嘉月抱起來,再隔被擁著她,不住的柔聲哄著她。

哄了好一會兒,才見薛嘉月哭聲慢慢的停了下來,眼中的恐懼之色也慢慢的褪卻。

“薛元敬,”薛嘉月現在雖然心中沒有剛剛那麼害怕了,但還是覺得委屈之極,由不得的就抬腳隔著被子踹了他一下,咬著牙恨道,“你混蛋。”

薛元敬暗自苦笑。

原本他只是夜半醒來,想著好幾日沒有見到薛嘉月,忍不住的就想過來看看她,抱抱她,但沒想到他差些兒就沒有控制住自己......

“是哥哥不好。”他親吻著薛嘉月面上的淚水,“哥哥錯了,不該這樣的急切。下次我會溫柔一些,這樣你就不會這樣的怕了。”

還有下次?薛嘉月聽了,心中越發的氣了,忍不住的又隔著被子重重的踹了他一下。薛元敬也不躲,任由著她踹。待她踹完了,他甚至還笑著問道:“有沒有消氣?”

說著,就將自己的手伸到了薛嘉月的唇邊:“若還沒有消氣,便咬哥哥一口。”

以前怎麼從來不知道他是臉皮這樣厚的人?

薛嘉月惡狠狠的瞪著他,無奈薛元敬一點兒也不知道不好意思,反倒被她現在惱怒的樣子給逗笑了,低頭下來不住的輕啄著的她的雙唇,啞聲的笑道:“我的月兒。”

薛嘉月偏過頭去不理他,又說道:“你還不回去睡覺?我困了,我要睡覺了,你快些走。”

這幾日她都一直沒有睡好,今晚剛睡的安穩一些,不想卻被薛元敬給打斷了,心中也是有些惱意的,所以這逐客之意下的也毫不掩飾。

薛元敬聞言笑了笑,卻沒有動,反而是又低頭親了她滿是紅暈的臉頰一下,然後說道:“不忙,我有件事要同你商量。”

聽他說的認真,薛嘉月忍不住的就轉過頭來問道:“什麼事?”

就見薛元敬眉眼間帶著醉人的笑意,說出來的話也帶著笑:“月兒,你現在也大了,有沒有想過什麼時候同我成親?我是早就盼著這一天的,不知道你心中是怎麼想的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覺得月妹有點作?嗯,我覺得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因為一些小事作一作也算是一種情趣吧,因為知道那個人肯定會哄自己的哇。而且你們看,敬哥其實也挺喜歡月妹這麼在他面前作的,是吧?所以大家就不要太苛求月妹啦。周瑜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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