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兒女粉
《夢想》首期正片播出時, 陽黎已經開始幫少女們籌備初舞臺表演了。
每天面對上百位練習生的謙恭尊敬，他漸漸適應‘陽老師’的身份，甚至對‘陽黎老父親’這種超越年齡的詭異叫法，沒有最初那麼抗拒。
“亮亮，開始了。”麥彥辰抱著小咪，盤腿坐在沙發上喊他。
“哦, 就來！”陽黎從書房裡跑出來, 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架。
麥彥辰瞅瞅他手中厚厚的記事本, “你在琢磨劇本？”
陽黎搖搖頭，舉起本子跟他說，“節目那邊快要公演了，我得幫她們劃歌曲範圍, 之後拿去給他們選。”
麥彥辰揉揉他頭髮, “辛苦了。”
“還好啦，公演之前, 《夭歌》那邊拍攝就結束了, 可以專心錄製節目。”陽黎靠在他身邊，求生欲很強的補了句, “也可以多陪陪你。”
麥彥辰知道小男朋友又想哄自己開心，湊過去捏捏他臉, “看節目。”
《夢想》的開頭, 是關於練習生的紀錄片，講述她們過去的經歷，還有夢想的初心。
幾乎所有人, 都把這次機會看得很重，想要在這個舞臺上找到自己，實現人生價值。
“彥哥哥，你怎麼看待她們？”陽黎湊過去，靠在麥彥辰身上問。
麥彥辰思索片刻，給出回答，“如果放在以前，我會覺得她們只是想紅，想賺錢而已。”
“那現在呢？”陽黎又問。
“還是覺得她們想紅、想賺錢。但是除了那些…可能確實為了追逐夢想吧。”麥彥辰望著螢幕，又記起初次在電視裡看到陽黎的情景。
少年眼睛太靈動，唱歌時閃著亮亮的光，充滿對世界和舞臺的喜愛。
陽黎笑兮兮說，“其實我當是也想過紅，想賺錢。”
麥彥辰在他臉上戳了個酒窩，“你不一樣。”
螢幕裡的人，即使知道他們心懷夢想，麥彥辰仍舊無動於衷。
可陽黎不同，麥彥辰只看了他一眼，就不受控制的想要追逐他的光芒。
“有什麼不一樣？”陽黎嘟囔兩聲，卻沒有得到回答。
紀錄片已經播完，正片中陽黎出場，彥總注意力全都放在螢幕裡的陽黎身上。
為了方便觀眾投票，《夢想》以網路綜藝的形式、在各大影片網站播出。
播放時，客戶端收看的觀眾可以實時傳送彈幕。
正片剛開始，陽黎就被亮眼的明黃色閃瞎了，幾乎看不清自己的臉。
麥彥辰把彈幕透明度調低，才順利讓陽黎在密密麻麻的字底下，瞧見自己在做什麼。
節目最開始，是四位導師進入錄製大樓的情景。
往常在其它場合，陽黎出場時，彈幕裡基本是‘我老公來了’，或者‘崽崽媽媽愛你’之類的言語。
陽黎其實很難適應粉絲把自己當男友喜歡，或者當兒子疼愛。
那種‘難適應’並非因為排斥，更多是遇到陌生人好感的無所適從，慚愧自己無法回報他們。
他畢竟出道一年，同樣的場景經歷過太多次，已經不會因為粉絲喊‘老公’或者‘兒咂’感到無措。
可是，今天情況有些異常——
彈幕給他換了個無法直視的稱呼。
【哈哈哈，陽爹進來了！】
【他來了他來了，黎黎來跟自己一百個女兒相認了！】
【xswl！你們都是魔鬼嗎哈哈哈，我本來拒絕這個設定的，可是看你們說完，真有種陽黎要跟女兒相認，搞得自己緊張兮兮的感覺】
【腦補小姐姐們叫陽黎爸爸，居然毫無違和】
【二刷回來表示，陽黎老父親實至名歸。現在拒絕這個設定的人，你們肯定會真香的！】
【嗨，任誰看了不想給黎黎當女兒呢，他絕對是能把你寵上天那種】
“我做了什麼嗎？”陽黎注意到話題走向，懵逼的眨眨眼。
麥彥辰冷靜的說，“你太慈祥了。”
“又是慈祥？”陽黎覺得，這個形容詞，會給自己十八歲人生蒙上濃重的陰影。
接下來，導師進入攝影棚。
錄製時，陽黎最後進去，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
看到回放才發現，眾多練習生迎接其他導師，表現的禮貌又矜持，言行舉止還透著淡淡的生疏。
遇到自己進場，全場姑娘瞬間沸騰，還有幾個妹子激動地抱在一起。
網友吐槽非常及時，言之鑿鑿地說：果然是親生的！
導師跟各位練習生互相熟悉，認識之後，立刻開始初舞臺評測。
第一組上臺的三個妹子非常緊張，站起來的時候，還被舞臺桌沿磕了一下。
她們手拉手來到導師面前，手足無措，眼神飄忽，話說不太利索。
後期剪輯很懂得製造氣氛，攝影先拍了陽黎擔憂的眼神，接下來鏡頭給女孩微微顫抖的手。
而後陽黎拿起話筒，說了幾個讓她情緒緩和的問題。
【陽黎os：閨女別怕，爸爸在這裡】
【黎黎腦子裡肯定想著，瞧我家孩子嚇得呀】
【嗚嗚嗚，陽黎真的好溫柔！如果他當面試主審，我肯定能高興的飛起】
【黎黎居然才十八歲，他撫慰妹子的方式太熟練了，我以為他家肯定有一百個孩子！】
【可不就有一百個孩子嗎？全在底下坐著（狗頭】
【不止一百個！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陽黎的女兒粉了，我需要陽黎小哥哥寵我疼我嫁給我】
【樓上…你關係有點亂啊】
“不緊張啦？”陽黎見她們情緒緩和下來，才示意道，“那麼，開始表演吧。”
《夢想》招收的練習生，質量很高，第一個舞臺就非常有看點。
表演結束，幾位導師商量給選手打分。
作為主mc的陽黎只負責記錄，始終沒有給出自己的評分。
維果覺得奇怪，順嘴問了句。
“我覺得她們都能拿a。”陽黎正兒八經的說。
錄製時，導師位置上有監聽裝置。
他們關掉話筒之後，場內練習生們聽不到討論，可節目組卻把聲音全部錄下來。
陽黎這句話，正片裡聽得很清晰，惹得彈幕又一次瘋狂爆炸。
【陽黎表示：我家孩子是最好的！】
【行吧，我開始還不能接受陽黎年紀輕輕的老父親人設，現在真香了。他絕對把那些小姐姐當孩子疼了吧？】
【啊啊啊我想報名！《夢想》還需要練習生嗎？不佔出道位，只需要導師安慰的那種】
【想報名＋1！我以為自己是親媽粉，現在看來，女兒粉更適合我】
【歡迎加入日漸壯大的女兒粉陣營！還是那句話，任誰看了不想給陽黎當女兒呢】
螢幕前，陽黎眼睜睜盯著‘女兒粉’人數越來越多，情緒相當複雜，愣了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麼。
第一期節目，演完初次評級環節便結束了。
麥彥辰關掉電視，轉過來用探究的目光，仔細打量陽黎。
“怎、怎麼？”陽黎縮了下，警惕的望著麥彥辰。
莫非，男朋友也想加入兒女粉的行列？
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真的混亂了！
麥彥辰盯著陽黎，瞧了好半晌，才緩緩詢問道，“你想要個女兒嗎？”
“……哈？”陽黎愣住了。
麥彥辰繼續說，“兒子也行，如果你喜歡的話。”
彥總看完節目，意識到陽黎應該很適合當父親。
他溫柔又好脾氣，而且努力上進，會給孩子帶來正面積極的影響。
重要的是，孩子成長過程裡，唱歌跳舞都不需要找家教，小偶像自己就能教。即使他畫畫有短板，麥彥辰還能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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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養個孩子的話…
麥彥辰其實以前沒有類似想法，他並不喜歡小孩，總覺得麻煩又粘人。
他想起陽黎小時候，可愛又水靈的模樣，忽然覺得有個孩子也很好。
“為什麼忽然討論這種話題？”陽黎迷茫的眨眨眼，“因為節目嗎？你太容易受到誤導了。”
“不止是因為節目，我仔細想想，覺得有個跟你很像的孩子也不錯。”麥彥辰拿過他的筆記本。
翻到空白頁，寥寥幾筆畫出陽黎小時候的模樣。
“瞧，”麥彥辰指著畫，認真地問，“這樣的小孩子，肯定很讓人喜歡吧？”
“彥哥哥，無論你再怎麼喜歡，我都不會變成小女生的。”陽黎拿回本質，眯起眼盯著他。
“哦…”麥彥辰退而求其次，“所以說，男孩子也行。你想要的話，我現在去聯絡。”
你以為孩子是什麼？
大型玩具嗎？！
陽黎沉默的想了會，伸手搭在麥彥辰額頭上，測試溫度。
“你明明沒有生病，不要說那些異想天開的話。”陽黎認真地提醒。
麥彥辰抿了下唇，定定凝視他。
“我現在還小，短期沒有撫養孩子的準備。如果我們商量好，想要養小孩的話…”陽黎皺起眉，有些生氣的樣子，“我不希望他是我的孩子。”
“為什麼？”麥彥辰有點懵。
“決定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就做好沒有小孩的準備了。”陽黎認真的望著他，“明明由我們兩個人撫養，孩子卻只跟我有親緣關係，這樣太自私了。而且他明明有親生母親，卻無法共同生活，對小孩也很不公平。”
麥彥辰按照陽黎的想法考慮，才意識到自己衝動冒出的想法，實在有些荒唐。
相比之下，陽黎考慮的周全很多。
大概像他說的那樣，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想好這些事了。
陽黎捧著他的臉，湊過去吧唧親了口，“如果彥哥哥喜歡孩子，等我安排好工作，能抽出空閒…”
“不用，你當我剛才燒糊塗了吧。”麥彥辰抱著他，揉揉陽黎的頭髮，“我現在養你就夠了，至於其它的事情，等你想要的再慢慢考慮。”
“也行。”陽黎思量著答應下來。
麥彥辰接過話，“嗯，反正你已經有那麼多女兒了。”
明明是自己主動提的梗，彥總說著說著，控制不住有些發酸。
陽黎感受到男朋友的醋意，連忙偎進他懷裡蹭了蹭，討好著說，“他們都是開玩笑呢，你要是生氣…”
為了哄男朋友開心，陽黎咬咬牙，沒臉沒皮的說。
“我可以叫你爸爸！”
麥彥辰：……
“伯父不想認我這個兄弟，還是算了吧。”麥彥辰連忙表示拒絕，“再說，你爸爸不是林鬱嗎？”
陽黎記起這茬，“對哦，溫鳩還要當我媽媽。如果我叫了你，你跟溫鳩…”
“停！別往下說，那太恐怖了。”
《夭歌》殺青戲特別平靜。
平靜到沒有任何‘結束’的感覺，這個故事還會無休無止的繼續下去，男主角七醫生肯定會在某個地方，繼續風生水起的度過自己的人生。
殺青戲當天，陽黎趕到劇組，換上七醫標誌的白大褂。
故事結局時，七醫生將感染病毒的人全部留在廢棄的實驗室內，自己踏著滿玻璃碎片揚長而去。
電影裡最後的幾個鏡頭，主要是七醫生消失之後，那些普通人生活日常。
他們依舊被疾病困擾，奄奄一息躺在病榻上，了無生息。
先前他們還殘存些微希望，抱著‘七醫生可能會為自己診治’的信念，努力而艱難的活著。
現在，重病患者的希望全部化為泡影，他們躺在陰暗中，像螻蟻般等待死亡把自己吞噬。
還有曾經叫囂著讓七醫生道歉，卻沒有參與批判的醫生們。本以為最大競爭對手離開之後，自己能受人敬仰，霸佔最好的資源，坐擁許多財富。
現實殘酷又冰冷之極。
以前七醫生存在時，他像是天上的太陽，耀眼明亮。只要掛在天上，周圍星星根本沒有發光的機會。
現在太陽落下去，大家才發現原來星星的光芒如此黯淡。
照耀不了前路，溫暖不了身體。
他們只會在帶給病人許多痛苦之後，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我已經盡力了’。即使運氣稍好些，短期的疾病得到治癒，身體卻落下嚴重的疾病後遺症，壽命大幅度被折損。
七醫生離開之後，曾經痛恨他的人們終於發現，自己重病以後，連可以期待的希望都失去了。
鏡頭拍完那些普通人的日常後，陽黎穿著白大褂，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逆行遠去。
他要去哪裡？什麼時候離開？
或者，他根本不準備離開。
沒有人瞭解七醫生，沒有人能夠解答。
但可以確定，無論他將要趕往何處，憑藉他的能力和性格，前路必定是——
所向披靡！
“透過，全劇殺青！”孟導扯著嗓子喊了聲。
結束的場景太平常，大家都沒有殺青的傷感和輕鬆，像往常那樣迎過去幫陽黎換掉戲服，仔細收拾好。
現場工作人員談笑風生，誰都沒有議論殺青的事，彷彿明天陽黎還會再來拍攝。
“明明只需要拍兩個背影，讓替身上也行，沒必要把陽黎叫過來吧？”旁邊攝影師說了句。
“對啊，鏡頭裡拍後腦勺，壓根瞧不出是陽黎。”旁邊攝影師符合。
孟衡糙著嗓子說，“陽黎哪來的替身？讓我臨時找個跟他形象差不多的替身演員，還不如把他叫過來拍。”
“不…反正拍遠景，找個一米八的男人就行。孟導，實在不行你可以自己上啊。”旁邊有人提議。
圍觀群眾立刻表示拒絕，“不行不行！”
孟導和陽黎身高接近，體形也特別相似。
可讓孟衡給陽黎當替身，大家怎麼想都覺得幻滅。
陽黎換掉戲服，朝他們走過來，輕笑著說，“不需要替身。電影最後的鏡頭，我也想自己演。”
“最後啊…”大家原本沒太在意殺青的事，聽到陽黎提起，所有人才清楚意識到…
已經結束了。
“感謝大家這麼長時間裡，對我的照顧。”陽黎沒有哭哭啼啼的習慣，即使分別時，他依舊帶著溫暖的笑意，“我一定會記住你們的。”
少年眉眼真誠，笑容耀眼。
大家瞧著瞧著，眼睛不由得酸澀泛紅。
“黎黎，你一定要大紅大紫！《夭歌》演得這麼好，肯定能拿影帝的。”
“演唱會給我留張票唄，我搶不過你的粉絲。”
“欸？演唱會什麼時候，我也想去看看。”
孟衡叼著煙，斜眼見他們圍著陽黎問候，每個人淚眼婆娑，就快把陽黎惹哭了。
“你們停下來，別搞得要生離死別，以後還能見到陽黎。”孟衡皺著眉，擠開圍住陽黎的工作人員，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陽黎還沒發出疑問，大家先納悶了。
“孟導，電影已經結束了，啥時候能再見到陽黎啊？”
“對呀，他下部戲還沒定呢，也不知道跟誰拍。”
陽黎聽到他們議論，主動回答道，“下部戲劇本已經在選了，經紀人意思是，趁機會接幾部能磨練演技的片子，讓我不要閒下來。”
“挺好！”孟衡滿臉欣慰，“下次咱們再合作，希望那時候能看到你進步。”
“還會有下次嗎？”陽黎謹慎的問。
其實孟導有個怪癖，幾乎不願意跟同樣的演員合作第二次。
雖然前兩年這個毛病治好了，但他遇上難以磨合，用著不順手的演員，還是一部電影就扔。
能跟陽黎拍攝第二部電影，已經算是難得。
陽黎清楚自己的能力，沒指望孟導繼續栽培。
“嗯。”孟衡淡淡應了聲，拍打陽黎肩膀的力道重了幾分，“你下部電影跟誰拍，我不清楚。但是總能輪到我的。”
“什麼意思？”陽黎懵逼的問。
孟衡瞧見周圍疑惑的表情，解釋道，“是這樣的。寫劇本的傢伙說，如果《夭歌》票房能在總榜上登頂，他就搞個新劇本出來。有可能是《夭歌》續作，有可能是新故事…總之，他指名讓你繼續演。”
“真的嗎？”陽黎眼睛亮起來，激動還沒載入完畢，又垮了下來，“可是，要拿到總榜第一，還是…”
“嗨，有點信心！”孟衡喊了聲。
周圍工作人員連忙附和，“對啊，陽黎你是最棒的！”
陽黎滿懷感動的望著他們，感覺自己也有了信心，捏緊拳頭認認真真應了聲。
“嗯！”
電影那邊殺青之後，陽黎主要精力放在籌備演唱會，和《夢想》的錄製。
演唱會前期籌備環節，全都靠溫鳩幫忙選定會場，申報節目單。
陽黎根本派不上用場，只得在惡毒後媽的驅逐下，認認真真給少女們準備初次公演。
公演選曲環節，所有練習生站在綜合教室裡，按照班級排好隊，期盼的看著陽黎，等待他展示可以選擇的曲目。
“本次公演環節，主要分為八個小組。”陽黎換了身稍微成熟的正裝，站在大屏幕前，給大家介紹選曲規則。
他長相過於年輕鮮嫩，即使努力端莊，還是能輕易瞧出強烈的少年感。
陽黎差兩個月才十九歲，在場練習生有許多人比他年長。
按照他的年紀，包括陽黎自己在內，所有人都覺得他當導師，肯定很勉強。
結果錄製開始近一個月，少女們對陽黎格外尊重和信賴，根本沒有人因為年紀輕視他。
這會陽黎剛說完介紹，女孩們全部盯著他，興奮的低聲議論。
“老父親今天真英俊，我好喜歡他的襯衫啊！”
“我喜歡那個領結，不過陽爸爸怎麼穿我都喜歡。”
“爸爸今天也很溫柔，求你看看女兒吧~”
“等等，我錯過了什麼？你們怎麼都開始叫爸爸了？”
“哦…本來我是拒絕的，昨天去音訊教室那邊看完正片和剪輯，忽然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等你去看完正片回來，肯定會跟著喊的！爸爸覺得我們都能拿a，沒有底線無腦護崽，真的太寵了！”
“各位小可愛？”陽黎講完規則，注意到底下的騷動，歪過腦袋叫了聲。
“在的，爸爸！”人群中傳來響亮的回答。
陽黎半張著嘴，聲音卡在喉嚨裡。
隔了好幾分鍾，他才找回自己的語言功能，“你們私底下叫，我可以當沒聽到。當面的話…聽起來有點羞恥。”
“好的，陽老師！”少女順從的改了口。
陽黎抿了下唇，忽然覺得陽老師這個叫法如此親切。
他走到大屏幕最邊上，跟練習生們介紹到，“接下來，我要公佈首場公演的備選曲目了。”
八首備選曲目，由四位導師共同決定的。
陽黎跟辛玥選擇了五首需要歌唱技巧，而且傳唱度相當高的歌曲，其中包含兩位導師自己的歌。
顧剛選擇了兩首舞曲，維果選擇了一首rap伴奏，最終備選曲目各有偏重，由學員按照自身情況自己選擇。
公佈前六首時，底下少女低聲交流，根據個人擅長型別，討論要去唱歌、跳舞還是rap。
“接下來，請聽第七首歌曲選段。”話音剛落，陽黎的歌聲迴盪在整個禮堂內。
練習生們瞬間瘋狂了。
“哇，老父親的歌！”
“嗚嗚嗚太好聽了，我必須選這首！”
“居然挑了我最喜歡的歌，天吶我好想唱啊。”
“你們都想選陽黎的歌嗎？到時候原唱也在聽，要是唱得不好…”
“怕什麼？陽爸爸肯定會原諒我們的！”
“唔…”陽黎沒料到這種情況。
節目組要求他選一首自己的歌，陽黎思量很久，選擇適合少女偶像演唱的《此彼》。
《此彼》收錄在ep中，同張ep有《君天下》和重置版《夢見》撐起討論度，《此彼》是四首歌中熱度較低的。
新專輯發售後，成功取代了ep的話題，陽黎本以為，自己沒有選最火的幾首歌，各位練習生會不高興。
結果沒想到，她們興奮的超乎預期。
開始選擇之後，總共只有10個人的a班，八位練習生都站在《此彼》前面，導致實力嚴重失衡。
陽黎懵了，“你們…沒必要這麼給我面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評論裡，小綾小可愛寫了個好玩的梗：
總裁：啊，好想混到女團裡去吸黎黎啊……
黎黎：啊，當年如果在女團出道就好了……
女團：你們走開……
還有無數粉絲想混進來，讓陽黎老父親鼓勵。女團真可憐，處處遭人惦記。
感謝好吧你自己玩兒吧給的霸王票！
感謝清羽墨安、漠翊給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