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正宮爭霸
四位導師決定選曲時, 儘量保證備選曲目的公平性，避開大家都喜歡或者都不喜歡的歌。
透過這種方式，儘可能避免選曲分組時，隊伍實力出現嚴重的失衡。
陽黎肯定也有這方面的考量，所以才避開電影加成的《君天下》，以及情懷加成的《夢見》, 以及熱度正盛的新專輯, 最終選擇《此彼》。
另外七首歌裡, 有洗腦神曲、經典老歌、還有同為導師的辛玥和維果代表曲目。
單單看這八首歌，質量真的非常均衡，還帶有各自的偏重和受眾人群。
導師們把曲目決定下來時，滿心以為能分出八個實力相當的隊伍。
結果千算萬算, 漏算了少女們對陽黎的‘女兒濾鏡’。
陽黎按照初排名順序, 從a班喊練習生上臺選擇曲目。
拿到首a的選手站在《此彼》後面，全場響起‘果然如此’的驚呼。
陽黎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記得這位應該是唱跳全能的型別, 選擇一首不夠燃炸的歌曲，很難展現舞蹈優勢。
或許對方對唱歌更有自信呢。
陽黎沒有多問, 又叫了第二個。
從第二到第五，除了中間有個靠rap擠進a班的選手, 站在維果選曲的後面外, 其餘四位全都選了《此彼》。
陽黎意識到，眼下形勢失去了掌控。
底下練習生的反應，也從‘果然如此’, 變成‘姐姐們別選了，給我留個位置好嗎’。
每首歌可供選擇的名額有限，《此彼》設定是十人舞臺。
選夠十個人之後，後面的練習生就沒有辦法繼續懸選擇這首歌。
剛開始播放試聽曲目時，c班和d班很多練習生都在討論，迫切的想要選擇《此彼》。
結果a班前面幾個選擇結束，後面兩個班級已經流露出滿臉殘念。
b班同學開始瘋狂禱告，但願自己選擇時，還有能夠挑選的名額。
“你們…”等到a班選擇結束，陽黎看著穿粉色衣服的少女，排排站在自己的歌名前面，無奈的勸告道，“不用這麼給我面子。初舞臺選曲是非常關鍵的事，不要因為站在這裡給你們當導師，就選擇我的歌。”
“我想唱這首，《此彼》真的非常好聽！”最前面的女孩說道。
“所有備選曲目都很好聽。舞臺表演，大家最應該考慮是否適合自己，能不能詮釋好這首歌，而不單單是好聽或者會唱。”陽黎站在禮堂中間，瞧了眼後面等待選擇的剩下三個班，還有幾乎快選滿的《此彼》組。
少女們聽懂陽黎的意思，陷入思考中。
“現在想改還來得及。這首歌聽起來很平，其實表演要求還挺高的。”陽黎是原唱，親自寫了這首歌，自然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
《此彼》節奏明快，聽起來很容易有‘好唱’的錯覺。
其實整首歌想要唱好，難度還算挺高。
歌曲中轉音很多，對演唱者情緒要求更高，必須要拿捏好真假音轉換的時機，否則很難詮釋這首歌曲所表達的意境和情感。
陽黎說完勸告的話之後，靜靜等在那裡，沒有催促的意思。
還沒有做出選擇的練習生也跟著開始思考，認真想什麼才是適合自己的歌。
偌大的房間內，寂靜了足足兩分鍾。
“陽老師…”站在最前面的女生舉起手，輕輕叫住陽黎的名字。
“嗯？”陽黎用氣音應了聲，語氣很溫和，沒有帶給她任何壓迫感。
“我還是想試試。”女生抿了下唇，鼓起勇氣說，“我想唱這首歌！會努力把它唱好的！”
“嗯，我也真的很想唱這首。”後面的女孩跟著說。
“陽老師，我們肯定會給你們滿意的舞臺！”
“如果還不行的…”女生探出腦袋，怯生生的說，“陽老師如果不高興，我們就換歌。”
“我沒有不高興，只是害怕大家勉強自己。”陽黎平平看了她們一眼，“原則上，導師不應該干涉你們選歌。大家做出選擇之後，也沒有更改的機會。”
眾人聽到陽黎這麼說，立刻反應過來：
剛才陽黎給她們修改的機會，其實是違背節目組規則的。
如果a班選手們發現，還是別的歌適合自己，又轉而選擇別的曲目，陽黎大概會挨節目組罵。
即使這樣，為了不讓大家後悔，陽黎還是選擇講清楚道理，給她們後悔的機會。
“天吶，陽黎真的太暖了。我雖然沒有看正片，也莫名接受了老父親這個設定。”
“對吧？陽爸爸是什麼神仙啊！”
所有練習生選擇完畢，由於《此彼》組選手實力嚴重失衡，陽黎不得不在導演的要求下，給她們組增加限制條件。
“按照原本計劃，五個vocal組本來應該由我跟辛玥導師帶領。現在導演臨時決定，《此彼》組初舞臺沒有導師，分part和編舞都需要你們自己完成。”陽黎宣佈補充規則時，表情相當為難，“如果大家不願意接受，我…”
“陽老師，我們接受！”臨時選出的隊長立刻站出來，代替眾多組員，接受了節目組安排。
陽黎抿了下唇，仍舊覺得壓抑。
誠然，節目組的安排，保障了其它組和節目整體的公平性。
可是，對於這幾位女孩子，卻是不公平的。
她們最初實力比別人厲害，那也是把長期努力和練習轉化為實力。
她們用最好的狀態參加節目，卻因為過於優秀，遭到限制。
實在太不公平了。
“陽老師，沒關係啦。分part我們內部商量，這首歌也不需要太複雜的舞蹈動作。就算沒有導師，我們還可以上大課的時候跟你請教。”
“對啊，陽老師不用擔心我們。”
“嗯。”居然反過來讓練習生擔心自己，陽黎抿了下唇 ，壓下情緒給她們打氣，“你們要加油。”
“好！”女孩子應了聲，愉快地說，“能唱你的歌，大家已經很開心啦，陽爸爸不要太難過！”
“爹，你想想啊，如果情況反過來，你是參加節目的練習生，肯定也會接受這種條件吧？”
“沒有導師，正好給我們展示的機會，老父親放心吧！”
“我明白了，可是…”陽黎點點頭，抬眼看向眾人，“你們剛才，又趁機亂叫了。”
“嘿嘿！”
眾多練習生似乎就喜歡看陽黎不知所措，每次都積極認錯。
然後，死不悔改！
陽黎回到公寓，把首場公演票遞給麥彥辰，跟他吐槽了這件事。
“她們當面叫我爸爸，感覺好羞恥。”陽黎抱住小咪，軟著聲抱怨。
麥彥辰遞了杯熱牛奶給他，同樣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
“全部嗎？”麥彥辰詫異的問。
“嗯，幾乎是全部。”陽黎悠悠嘆了口氣，“明明她們訓練那麼忙，為什麼在這種事情上，詭異的統一啊？”
“或許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吧。”按照麥彥辰的經驗，眾多練習生能達到高度統一，背後肯定有人操縱輿論。
她們在全封閉的錄製大樓內，訊息滯後性嚴重，網上輿論對她們影響很低。
即使節目組會給女孩們看節目正片，也不會讓她們知道現在評論和話題走勢。
雖說‘陽黎老父親’的梗，在節目外已經沸騰了，可節目正片裡並沒有用，最開始喊的幾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嗯，我也覺得。本來有幾個正經的孩子，現在也被帶歪了。”陽黎搓搓小咪的貓頭，趴在他的柔軟的毛髮上蹭了蹭，“但是我問的時候，她們都不肯說，我該怎麼辦啊？”
“她們不怕你，當然不肯說。”麥彥辰無奈的瞅了眼小男朋友。
練習生們對他很尊重，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陽黎脾氣好性格好，所以並不害怕他。
反正對陽黎隱瞞，溺愛他們的陽黎老父親，也不會懲罰頑皮的女兒們。
想要抓住操縱輿論的人，果然還是需要更有震懾力的人出場
麥彥辰得出結論，走過去揉揉陽黎的頭髮，“明天我陪你去錄製。”
“可以嗎？”陽黎仰起臉看他，“工作不忙了？”
“工作沒有你重要。”彥總心安理得的發表戀愛腦言論，“全都丟給我爸好了。”
陽黎握住他手腕，拖長調子叫了聲，“再這麼下去，麥總該拉黑我了。”
“沒有，他很喜歡你。”麥彥辰認真地說。
“可是我上次去看葛阿姨，麥總一直兇巴巴瞪著我。”陽黎表示委屈。
“那是因為我媽對你太好了，他嫉妒。”麥彥辰不給面子的揭露父親黑歷史，“他就是個醋桶。”
陽黎瞭然的點點頭，“這點也是遺傳嗎？”
“什麼遺傳？”麥彥辰湊近他，冷著臉質問，“你意思是，我是個醋桶嗎？”
我哪裡像醋桶了？！
陽黎沒有回答，伸出胳膊緊緊抱住他，在男朋友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剛才還兇巴巴的彥總立刻被哄好了，扯著陽黎的胳膊，拉住他往樓上走。
“彥哥哥，今天不能試試沙發嗎？”
“你安分點。”
“那…落地窗play？”
“……”
“等等，我、我開玩笑的！”
清晨，陽黎打著哈欠走進錄製大樓。
臨近公演，最近幾天裡，四位導師每天都會準時來劇組報道，盡心盡力教導百位練習生。
“陽黎，早上好。”值班保安已經跟陽黎很熟悉了，熟稔的跟他打招呼，“你今天來晚了？”
“嗯，起得有點遲。”陽黎走過去，把手裡的紙袋交給他，“早飯，你辛苦了。”
“謝謝你啊，每天都幫我帶早飯。”保安感動的說。
值完夜班之後，能吃到陽黎親手帶來的早飯，是他枯燥工作裡最大的慰藉。
面對這麼溫柔的男孩子，保安小哥感到自己的性取向，都快不堅定了。
陽黎真實可愛！就算沒辦法當他男朋友，每天能跟少年多說兩句話…
保安小哥湊過去，殷切的想要多說些什麼，忽然感受到背上冰冷的鋒芒。
他順著冰碴子瞧過去，看到彥總剛從車庫那邊走過來，臉上凝結了萬年霜雪。
嚇得保安小哥立刻坐回去，目不斜視的堅守崗位。
喜歡陽黎太危險了，他還是繼續當直男吧…
麥彥辰跟著小偶像走進錄製大樓內，四處打量陽老師的工作環境。
圍在大廳內聊天的幾個工作人員，瞧見他沒有帶工作牌，原本的打算過來攔住。
看清彥總那張金貴的臉，紛紛又推回去，暗搓搓圍觀投資大佬和他的男朋友互動。
“這裡看起來還可以，比你去年條件好。”麥彥辰做出評價。
“節目組不缺錢，條件肯定好啊。”陽黎朝他笑笑，間接誇了男朋友。
《夢想》有塵研參與投資。
曾經絕對不干涉娛樂圈的集團，現在已經成為圈內各大王牌綜藝、鉅製電影的製作商，為公司又開拓了新市場。
賺錢倒是其次，主要是彥總惦記著，萬一哪天陽黎上節目，節目組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肯定會稍微照顧他。
彥總可不願意自己的小男朋友再被欺負了。
“而且啊，女孩子要富養。”陽黎正兒八經的說。
“你真把她們當女兒養，還怪大家亂叫。”麥彥辰說著，想過去揉揉陽黎的頭髮。
手伸出去懸到半空，想到這裡是公開場合，陽黎等會還要上鏡，才放下來在他臉上捏了兩把。
“彥哥哥…”陽黎軟軟叫了聲，“別捏我臉，有人看著呢。”
麥彥辰注意到周圍偷窺的視線，連忙鬆開手，揉了揉剛才捏過的地方。
陽黎皮膚特別敏感，他分明沒用什麼力氣，那個位置已經泛紅了。
“我給你吹吹？”麥彥辰問。
“不用，又不怎麼疼。”陽黎對著鏡子照了照泛紅的臉，自欺欺人摸了摸，祈禱別被大家看出來。
陽黎並不討厭被他捏臉，私下相處時，總是任意揉搓的狀態，任由男朋友予取予求。
可工作和私底下不同，他作為導師，更應該稍微穩重點。
麥彥辰瞧出他的想法，悻悻收回手，端莊且高冷的跟在陽黎身後，走進後臺休息室裡。
陽黎來的稍晚，休息室裡，兩位導師已經提前到了，坐在那裡討論公演舞臺。
瞧見陽黎，辛玥先跟他打招呼，“黎黎，你今天居然踩點過來？”
“起來晚了。”陽黎解釋了句，朝她揮揮手，遞過去一盒小零食。
辛玥舉動自然的接過來。
她跟陽黎的已經合作好幾次，早就沒了最初的生疏客套，也習慣這位弟弟處處特貼心。
陽黎對每個人都如此細緻，甚至還會給生活在嚴格管制中的練習生們帶零食，難怪會成為大家最喜歡的導師。
“謝啦。”辛玥給他套道了謝，拆開包裝捏起一塊餅乾塞進嘴裡，同時腦子裡默默地想。
陽黎這種性格，做朋友實在好得沒話說，遇上他三生有幸那種。
可是作為戀人的話，想到他會對每個人都這麼體貼，陽黎的情人肯定會被醋淹沒。
他還真不適合做男朋友啊…
辛玥想到這裡，又很快意識到，陽黎其實是有男朋友的。
能佔有這麼美好溫暖的少年，同時每天被醋淹沒，真不知道是應該羨慕對方，還是同情他。
辛玥剛想想完，視線裡忽然出現陽黎男朋友的身影，嚇得她差點一口餅乾沒咽下去。
“彥總好。”辛玥連忙從位置上站起來，緊張的跟麥彥辰打招呼。
她把手上的零食盒子藏在身後，生怕彥總看到遷怒自己。
知道男朋友對別人好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辛玥只把陽黎當弟弟，沒有任何多餘的想法。可他還是懼怕兩人關係太好，會惹得麥彥辰不高興。
他要是不高興，稍微動動人脈就能輕鬆封殺自己。
好危險！
“嗯。”彥總只是淡淡應了聲，沒有計較兩人剛才的互動，看起來已經習以為常了。
辛玥更同情彥總了。
“感謝你平常照顧陽黎。”麥彥辰冷淡的跟對方道了謝。
即使態度算不上誠懇，可能聽到彥總親自道謝，辛玥還是愣了下。
隔了會，她才禮貌的做出回應，同時腦子裡思考：彥總到底是以什麼身份，替陽黎道謝？
如果是老闆的話，應該沒必要為了員工放下身段。
果然是情人身份吧…這兩個已經明目張膽，壓根不打算掩飾了。
真夠大膽，也真的甜。
辛玥瞧著他們，忽然期待頂流出櫃的轟動。
“顧剛哥，你昨天要的東西，我給你帶過來了。”陽黎從書包底下，神奇的翻出一個拉力器遞給顧剛。
假裝自己是背景板的顧剛，被他喊到名字，只得放棄偽裝，結果陽黎遞來的健身器材，“謝了啊。我那個承重太弱，已經被我拉變形了。”
“那你力氣好大啊…”陽黎感慨道。
顧剛扯了扯陽黎帶來的拉力器，鼓足力氣居然扯不開。
他瞧了陽黎一眼，“你力氣才大呢。”
明明這孩子，看起來乾淨瘦弱，像小祖宗似的手無縛雞之力。
怎麼體內藏了個力拔山河的怪物，居然讓顧剛感受到難得的挫敗。
“還好吧。”陽黎謙虛的說。
不，並不好。
麥彥辰在心裡偷偷吐槽。
小男朋友力氣太大，體能方面絕對是個怪物。每次做了什麼壞事之後，麥彥辰第二天遲遲起來時，他已經活蹦亂跳了。
有幾次，彥總甚至有種反過來被他疼愛的錯覺。
“對了，怎麼只有你們兩個？”陽黎好奇的瞅瞅他倆，“維果哥沒有來嗎？”
“欸？陽黎你不知道啊。”辛玥詫異的盯著他，頓時領悟過來，“哦對，你平常來得早，直接就去訓練教室了，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陽黎小心翼翼的問，“我應該知道什麼嗎？”
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不得了的事。
“嗨，也不是什麼大事。”顧剛擺擺手，雲淡風輕的說，“維果前輩每次會提前半個小時過去，給大家看看網上最新評論 ，講講好玩的梗。”
“每、天？！”陽黎捕捉到重點，跟麥彥辰對視一眼。
原來如此，好像找到罪魁禍首了。
麥彥辰磨了磨牙，把維果的名字壓在齒列間咬碎。
怎麼又是這個人？上輩子跟他有仇嗎？
麥彥辰剛認識陽黎時，倆人還不算瞭解。他沉迷單方面追星，經常能咋撞到陽奉陰維cp的粉絲。
那時候，麥彥辰對陽黎可能是最純粹的喜歡，還沒有達到非要佔有他的程度。雖然看到兩個人的拉郎配，心裡有牴觸的情緒，可是他也沒有過多在意。
後來，陽奉陰維越來越火。
麥彥辰和陽黎剛開始同居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在嗑糖，還經常在陽黎的粉絲群或者超話裡遇到頂著他們頭像的人。
陽黎高考複習期間，曾經百忙之中抽空跟維果錄製綜藝，所有人高呼這是愛情，惹得彥總更加意難平。
愛情那麼隨便嗎？
到底哪裡看出來了！
雖然，後來豔陽天的熱度蓋過陽奉陰維，可因為麥彥辰是圈外人，所以維果仍舊有著‘圈內正宮’的稱號。
再加上他們合作《夢想》，當年磕糖的粉絲又捲土重來，瘋狂製作圖文影片。
麥彥辰每次刷到，都會在醋裡泡個澡。
又酸又綠。
認真追究起來，他其實並沒有跟維果正式碰過面。
之前兩次都是陽黎在場，他倆連招呼都沒有打。
可並不妨礙，彥總單方面把那個人當做情敵對待。
“我們去找維果。”麥彥辰冷冷的說。
“好。”陽黎應下來，注意到麥彥辰的表情，他小心翼翼問了句，“彥哥哥，你在生氣嗎？”
“沒有。”彥總勾起唇，扯出一個冷冰冰的笑容，“我哪有生氣。”
陽黎縮了縮脖子。憑藉他對彥總的瞭解，可以非常肯定的得到結論：他肯定生氣了！
但是，他為什麼生氣呢？
陽黎當局者迷，旁邊的人卻看得很清楚，紛紛退後半步降低存在感。
情敵見面，正宮爭霸，還真是刺激啊…
維果坐在訓練室正中央，旁邊圍著幾十個女孩，將他團團裹在中間。
他把平板放在地上，饒有興致的給他們傳播最新評論風向。
“接下來，繼續看陽黎老父親剪輯吧。”維果雀躍的說，“第二期，他教你們跳舞，父愛光環更加氾濫了。”
“維果老師。”旁邊女孩舉起手提醒道，“這個影片，昨天早上就看過了。”
“那底下的‘陽黎父愛時刻大集合’呢？”維果又問。
“也看過了。”少女誠懇的說，“關於陽爸爸的影片都看過了。”
“對啊，我都感覺自己被洗腦了。”
“不用感覺，我已經被洗腦了。我現在看到陽黎，就覺得他是我親爹！”
“維果老師，你放點別的影片吧？”少女們提議道。
維果認真想了想，“還有什麼啊…”
他開啟收藏過的節目剪輯影片，除了陽黎老父親合集之外，就只剩下——
陽黎cp向影片。
陽黎跟顧剛、陽黎跟辛玥、陽黎跟自己任意組合。
那位後輩有著絕美的cp體制，無論跟誰配對都很好嗑。
“或許，你們想看陽奉陰維嗎？”維果興致勃勃的提議，“雖然我覺得攻受屬性應該倒過來，但是這對真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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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們早就知道，某個天團內部都喜歡嗑cp，可是沒想到維果能做到這種地步。
自己嗑自己可還行？！
大家連忙正襟危坐，紛紛表示拒絕。
“不了，我們不嗑cp。”
說完之後，大家眼睛同時看向某個方向，又立刻改口。
“我們只磕豔陽！”
“豔陽都是老糖啊。我看看，他們的影片我…”
“你怎麼？”空氣中響起冷冰冰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維果：只要我蹦躂的夠騷，就算跟黎黎組cp，彥總也打不到我！
彥彥：呵。
維果：cp救我！
亮亮（哭唧唧）：男朋友那麼酸，我都哄不過來，怎麼救啊
感謝好吧你自己玩兒吧、迷彩牛、半個月給的霸王票！
感謝瓷白、月色美的不要不要的、晴空給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