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陽黎導師
老父親？
爺爺？！
陽黎瞅見這兩個跟他實際年齡完全不符合的稱呼, 腦袋上緩緩浮現出問號。
“我哪有那麼老啊…”他把影片翻出來，仔細瞧了半晌。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安撫，想讓那些女孩子心情緩和而已，怎麼就跟‘慈祥’劃上等號了？
十八歲的花季少年陽黎黎，生平第一次覺得，慈祥這個詞如此可怕…
陽黎坐進林鬱車裡時, 還在專注的翻看評論。
短短幾個小時內, 似乎所有人都接受了‘慈祥老父親’的設定, 並且樂呵呵的玩梗。
並沒有人跳出來，替年紀輕輕的陽黎小同學辯駁。
【哈哈哈哈笑死我，陽黎表情真像我高三班主任！哪個鬼才發現的？真的是滿臉慈祥啊】
【早知道，我也報名參加《夢想》了。就算實力不行, 還有陽黎老父親鼓勵我（狗頭】
【說實話啊, 本來陽黎要籤了選秀節目，粉絲們都覺得不太行。除了某些眾所周知的理由, 還有就是他年齡實在太小了…大家都覺得黎黎才十八歲, 怎麼給別人當導師。直到看完花絮之後…行吧，我臉腫了。陽黎真是個寶藏男孩, 如此完美的適應了老父親身份，還擁有了一百個女兒】
【等等！黎黎是我兒咂, 他女兒難道是我孫女嗎？陽黎黎怕是有毒, 最開始我以為他是我男朋友，後來他變成我可愛的兒子，現在我居然想叫他爹！怕了怕了】
“唉…”陽黎老父親意識到, 自己已經撕不下這個人設了。
他憂愁的嘆了口氣，收起手機。
滿臉蒼涼的看向旁邊，想要眺望窗外的風景。結果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那裡的溫鳩，嚇得打了個哆嗦。
“你什麼時候來的？”陽黎詫異的問。
“你上車的時候，我就坐著了。”溫鳩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聽到陽黎問話，睜開左眼冷冷掃過去，“想什麼呢？”
“我沒注意…”陽黎低低說了聲，歪過去看前排的林鬱。
溫鳩前段時間特別硬氣，尤其是頭髮剪了之後，對林鬱態度更加惡劣，彷彿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今天卻坐進林鬱的車裡，難道兩個人和好了嗎？
陽黎冒出這種想法，試探性問了句。
結果換來溫鳩涼颼颼的瞪視，譏諷著嘲弄道，“可能嗎？”
陽黎眨巴眨巴眼，疑惑的繼續問，“那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耳邊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
溫鳩舉起藏在身側的那隻手，手腕上帶著某種特徵明顯的銀亮手金屬圈。
“手、手銬？！”陽黎被嚇得不輕，震驚的問林鬱，“哥，你怎麼能做這種事？”
“弟弟，我在你心裡是那種人？”林鬱暴躁的踩下剎車，停在路邊，轉過來跟他解釋，“那玩意是他的，本來想用來對付我。”
結果被反殺了？
陽黎迅速想到結果，為剛才同情溫鳩的自己感到悲哀。
明明認識那麼久，他居然還是如此天真。
“所以，你們兩個…”陽黎目光在暴躁父親和惡毒後媽之間徘徊，琢磨自己應該說些什麼。
沒等他想好要說的話，林鬱已經開啟車鎖，催促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回家睡覺去。”
“哦。”陽黎拖長調子應了聲，才發現已經在公寓樓底下了。
他從車上走下來，林鬱立刻載著溫鳩揚長而去，也不知道去做什麼。
總之肯定不是小孩子應該知道事，陽黎收起好奇心，順著電梯上樓。
已經很晚了，早都過來平常睡覺時間。
他跟麥彥辰相處久了，彼此工作都很忙，偶爾會有人回來晚。
最開始，兩個人還互相等著，次數多了，他們經過討論之後達成共識，不能因為一個人的行程耽誤兩個人。
所以最近幾個月，要是陽黎回來的太晚，回家時麥彥辰已經提前睡覺了。
本以為今天，也應該是這種情況。
陽黎悄無聲息的飄進公寓，推開門，瞧見滿屋子明亮的燈光。
麥彥辰抱著小咪坐在沙發裡，手裡捧著平板，表情十分嚴肅，看起來還有些氣呼呼的。
我做什麼了？
陽黎立刻檢討自己，總結今天發生的情況。
早上沒有吵醒他，臨走時給了彥總早安吻，白天努力工作之餘，還發了簡訊讓他好好吃飯。
完美，無可挑剔！
男朋友怎麼又生氣了？難道是午飯不好吃嗎？
“彥哥哥，”陽黎走進客廳裡，小心翼翼叫了聲，“你還沒睡啊？”
“嗯。”麥彥辰應了聲，語調裡帶著明顯的情緒。
果然生氣了！
陽黎心裡‘咯噔’響了下，繞過來站在麥彥辰面前，先拿起他的胳膊，把掙扎到奄奄一息的小咪解決出來。
可憐的小貓咪叫了聲，快速逃離人類鏟屎官的鉗制，溜進自己貓窩裡舔毛療傷。
“你怎麼了？大半夜不睡覺，等我回來興師問罪？”陽黎捧起他的臉，專注的凝視他，“先讓我猜猜…親你一下哄的好嗎？”
彥總私下裡很好哄，只要陽黎說點好聽的話，再湊過去親親他，麥彥辰什麼氣都消了。
陽黎刻意軟著聲音，用平常慣用的套路對付男朋友。
本以為他聽了就會不生氣，結果情況顯然比平常更嚴重。
“哄不好。”麥彥辰癱著臉，冷冰冰的跟陽黎對視，“起碼要親一百下。”
“那麼多？”按照數量判斷，他氣得很嚴重啊…
陽黎挨著他坐下來，揉揉男朋友的臉，正想繼續問他為什麼生氣。
餘光瞥到他膝蓋上的平板，螢幕裡正在播放錄製現場拍攝的先行花絮。
“我明白了…” 陽黎拿起平板瞧了瞧，揉揉頭髮，“你覺得我對她們太好？”
“嗯。”麥彥辰應了聲。
原本，他應該關心再次走進選秀節目攝影棚的陽黎工作能否適應，有沒有收到欺負？
結果麥彥辰刷到現場花絮影片，看到男朋友對別人溫聲軟語，控制不住酸了起來。
他對待每個人都溫柔體貼，細緻關懷，這樣的男孩子誰不喜歡？
想到之後，陽黎還要跟那些少女相處幾個月，麥彥辰就想把溫鳩拽出來，狠狠打一頓。
“我…抱歉，我之後會注意的。”陽黎沒有什麼能解釋的，抿了下唇保證道，“儘量跟她們保持距離。”
“不是你的錯。”麥彥辰收起平板，反手塞進沙發縫裡，“不用因為這種小事，影響正常工作。”
聽到他的話，陽黎立刻反駁，“我男朋友生氣了，才不是小事。”
麥彥辰自暴自棄接過話，“我只是無理取鬧而已。”
“喂！”陽黎壓低聲音叫了他一聲，認真地強調，“才不是無理取鬧！如果情況換過來，我看到你對別人那麼好，肯定也會生氣。”
“我不會。”麥彥辰認認真真強調，“我不是那麼溫柔的人，但你是。”
沒錯，問題出在這裡。
陽黎太溫柔了，他會善待周圍所有人，習慣性對大家好。
麥彥辰很喜歡陽黎的本性，所以根本沒有辦法跟他生氣，只能自己酸。
“對不起。”陽黎握住他的手，愧疚地說，“之前就有人說過，我其實…不適合當男朋友。要跟我交往，肯定很辛苦。”
陽黎甚至無法保證什麼，作為導師，他接下來還要教導那些女孩。
陽黎對她們絕對沒有任何越界的情感，可是無論出於職責還是主觀情感，他都會幫助那些姑娘。
作為男朋友，碰到這種事，肯定很生氣。
“亮亮，”麥彥辰近乎嘆息的叫了他一聲，揉揉他頭髮，“沒關係。”
“我…”陽黎還想說些什麼。
“我只是嫉妒，沒有真的生你氣。”麥彥辰板著臉，殘念的說，“應該氣我自己不是女練習生，這樣就能跟你在工作時候談戀愛了。”
“你想法好危險。”陽黎輕聲吐槽了句。
他變成女練習生？想想都覺得可怕！
“不是很好嗎？”麥彥辰又揉揉他的頭髮。
陽黎願意為自己改變，已經足夠了。
他雖然很想把陽黎關起來，不讓小男朋友跟任何人接觸。
但喜愛需要剋制，麥彥辰很清楚，自己對陽黎是特殊的，所以他願接受陽黎如同中央空調plus般溫暖所有人。
只有我能容忍你。
麥彥辰成功說服自己，又揉揉他的頭髮，“工作怎麼樣？還順利嗎？”
“嗯。”陽黎靠在他身上，應了聲，“我本來以為不行…”
“後來發現很行？” 彥總替他補充道。
“也不能說很行，但是現在的話，感覺自己可以繼續做下去。”陽黎握緊拳頭，給自己打氣，“陽黎加油！”
麥彥辰配合的說，“嗯，陽黎加油。”
“還有哦…”陽黎扶住他的肩膀，認認真真向男朋友保證，“我會努力避嫌的。雖然沒有辦法不接觸，但是我肯定不會做出讓她們誤會的事情。”
麥彥辰知道他的意圖，勸阻道，“也沒必要。”
“很有必要。”陽黎正兒八經的說，“不能總是因為我的工作，讓你生氣。說到底，總是讓你包容我，這樣不公平。”
“你啊…感情本來就不公平。”麥彥辰拿他無可奈何，攔住陽黎的腰把他摟在懷裡，“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跟你發脾氣。”
“你沒有發脾氣啊。而且，你本來就沒有表情的，要是什麼都悶在心裡，肯定會出問題的。”陽黎想了想，肉麻兮兮的說，“你生氣，是因為在乎我。”
“話是沒錯，但是說法好噁心…”麥彥辰表示嫌棄。
“嘿嘿。”陽黎傻乎乎笑了兩聲，蹭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
《夢想》第二次錄製，節目組釋出了主題曲任務，要求所有練習生在兩天之內學會長達四分鐘的主題曲唱跳。
練習生們接到任務時，早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可看完教學影片之後，女孩們臉上紛紛露出絕望，在各自的訓練教室內奔潰。
“怎麼可能，舞蹈動作太難啦！”
“要記歌詞，學習動作，還得把唱跳結合起來，殺了我吧！”
“只有七十二小時，誰能學的會？”
“還真有人…聽說陽黎剛才休息時間，抽空把舞蹈學會了，等會要過來給我們教。”
“等等，剛才休息了多久？！”
“不、不到兩個小時。”
“……陽黎是怪物吧？”
“學得真快啊…”顧剛雙手環抱，站在陽黎正前方，盯著他跳完三分鐘主題曲完整版。
陽黎停下動作，向能開舞蹈教室的大前輩求教，“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動作很順暢！你是我入行幾年以來，見過學舞最快的明星！”顧剛朝他走過去，拍拍陽黎肩膀，指著鏡子裡映出的兩個人，“有幾處細節。這是個女團舞，你要稍微收著點，動作柔和…對，像這樣。”
陽黎按照顧剛的要求，控制動作力度，使得整套舞蹈更貼近少女，柔和嫵媚。
他盯著鏡中顧剛，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他舞蹈動作上，強迫自己不去看顧剛壯碩的肌肉、高大威猛的身軀、以及那張標準硬漢臉。
憑良心講，顧剛在舞蹈領域非常專業，即使跳女團舞，完成度也非常高。
只是主題曲柔媚可愛的編舞，跟顧剛老師那張臉，差別實在太大。
彷彿是託塔天王偷了哪吒的混天綾，給自己腦袋上綁個蝴蝶結。
顧剛糾正過他的動作細節，瞧見陽黎欲言又止的表情，猜出他小腦瓜裡的想法。
“我跳女孩子的舞，看起來肯定奇奇怪怪。像你長得好看，跳起來就適合很多。”顧剛是個性子耿直，且脾氣好的人，順著他的想法調侃。
陽黎莫名心虛，“前輩，我…”
“叫我顧剛就成。我出道才三年，沒必要對我太客氣。”顧剛撓撓頭髮，爽朗的笑著。
陽黎詫異的問，“前輩出道那麼晚？”
“啊？我二十二歲出道，沒有很晚吧？”顧剛皺起眉，滄桑的臉上透出愁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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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今年…？”陽黎十分震驚。
說實話，他瞅見顧剛那張臉，以為他起碼三十歲以上。
顧剛老前輩聽出陽黎的詫異，眯起眼睛瞪著他，“你剛才在說段子吧？其實你知道我的年齡，我今年才二十五歲！”
“哈…”陽黎就算數學再差，兩位數的加減法還不至於搞混。
他立刻算出顧剛的真實年輕，有點難以接受。
顧剛生了張自己能叫叔叔的臉，實際上卻跟麥彥辰同歲。
難道自己下次碰到男朋友，也應該叫叔叔嗎？
顧剛以前聽過陽黎，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氣。
陽黎是個認真且誠實的孩子，所以他覺得自己老…
“你沒有說段子？難道我真有那麼老！”顧剛摸摸自己的老臉，對著鏡子上下瞧瞧，嘴裡小聲嘀咕道，“應該挺年輕啊。”
“嗯，是挺年輕…”陽黎為了給大前輩樹立自信，昧著良心回答。
顧剛照鏡子覺得自己挺年輕，應該是二十五歲標準長相。他瞅了眼旁邊鮮嫩的陽黎，立刻蔫了。
十八歲的小少年，倆人走在街上，大家肯定會覺得他們是父子。
我已經老了…顧剛難過的想。
“前輩，其實…”陽黎伸出手，試圖安慰因為年齡，陷入自閉的前輩。
顧剛搖搖頭，蒼涼的說，“我已經習慣了。從我剛出道開始，就有個朋友，一直說我老。”
“呃，誰啊？”那人太過分了，怎麼淨說大實話。
“跟我提起你的小祖宗…你以後會遇上的。”顧剛悠悠嘆了口氣，沒有心力過多解釋，朝陽黎擺手說，“你先過去吧，讓我難過幾分鐘。”
“好，前輩你…”陽黎捏緊拳頭，朝他做了個打氣的手勢，“要堅強！”
從給導師準備的訓練室鑽出來，陽黎順著臺階上樓，打算挨個教室檢視訓練生的學習情況。
《夢想》給上百位練習生分了四個班，訓練教室安排在兩個樓層。
出於讓練習生產生對比進步的原因，底下是bc班級，兩邊實力差不多，放在一起更容易產生競爭，從而在互相對比中進步。
樓上是ad班，實力差距稍微大些。
a班都是實力強勁的練習生，至少在某個方面有突出特長，可以幫助還處在迷茫中的d班，起到榜樣作用。
陽黎參與錄製沒多久，卻明顯感覺到《夢想》跟自己參加的《為你攬星》不同。
同樣是各自為戰的淘汰賽，然而《夢想》節目組有人情味許多，確確實實為練習生考慮，請來實力過硬的導師們，為她們夢想推波助瀾。
而且除了舞臺上直接競爭時，私底下相處模式，都是以培養團隊感情為主，想讓女孩在節目中收穫成長和友情。
最後，無論是哪幾個人組成新的團體，大家都能培養出團結積極的團魂，而不像其它節目那樣，出道之後便分崩離析。
陽黎很喜歡《夢想》節目氛圍，甚至偷偷考慮過，如果當初自己參加這邊，而不是《為你攬星》，結局會變成什麼樣？
可惜時間無法倒流，凡事沒有如果，陽黎也不是女孩子。
轉念考慮，能夠以導師的身份參加錄製，自己也算是幸運的人。
陽黎走到的c班教室外，隔著玻璃偷偷瞧了會。
c班實力算中等偏下，班級中有很多舞蹈基礎薄弱的人。同樣，也有許多舞蹈過得去，唱歌基礎薄弱的人。
在沒有導師的情況下，c班女孩們按照特長，自覺分為兩組，舞蹈較好和舞蹈較差，像學生時代裡，學霸輔導學渣作業題那樣互為兩人小組。
陽黎圍觀她們自行分好小組，才推開門進去，輕輕拍了下手吸引他們注意。
三十多個練習生立刻停下動作，齊聲向陽黎問好，“陽老師！”
“呃…我還是不太適應這個稱呼。”即使簽了導師合約，陽黎仍舊無法接受自己的導師身份。
女孩們領悟他的意思，猶豫片刻，還是堅持道，“你是我們的導師，不能隨便叫。”
“也是哦。”陽黎還意識到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不讓她們叫老師，按照通常情況，大家肯定會叫自己黎黎。
稱呼太親密了，男朋友會生氣的。
“那還是繼續叫老師吧。”十八歲的小少年認下這個稱呼，走到舞蹈教室最前面，背對著她們說，“你們按照剛才的隊伍站好吧。”
“什麼隊伍？”少女們滿臉懵逼。
“你們自己分組的隊伍啊，站在一起比較好學吧。”陽黎輕輕笑了下，狐媚眼裡露出些微的狡黠，“我偷偷看到了。”
“哇哦，陽老師好狡猾！”大家故意抱怨兩句，按照之前分好的隊伍，跟在陽黎身後學舞蹈。
旁邊還沒輪到的b班聽見動靜，偷偷從後面教室溜進來，縮在角落裡偷師。
瞧陽黎小老師示範動作，b班吃瓜群眾輕聲議論。
“陽老師真有耐性啊，剛才那個動作他糾正十遍了。”
“你還有心情看動作？我全程看臉，都快瘋了…陽黎弟弟沒化妝嗎？什麼神仙美貌啊！”
“喂，要叫陽老師！據說他等會還要去拍戲，現在化妝去劇組還得卸，所以沒化妝，絕對素顏。”
“素顏我羨慕了…腰身我也羨慕了。明明是個男孩子，他跳女團舞超級合適啊！”
陽黎教完所有分解動作，耐著性子挨個糾正動作的細節問題，直到所有人都做對為止。
教完動作後，他走到旁邊開啟伴奏bgm，同時說道，“現在來完整跳一遍。”
“啊？不行啊，我動作還沒記住呢。”練習生紛紛露出為難。
“幾個動作沒記住不要緊，大家跟著伴奏，記住哪個跳哪個。”陽黎拍拍手，示意大家注意力集中過來，根據自身經驗說，“配上bgm會更容易記舞蹈動作和歌詞，要是你們想一個個記動作，然後再合起來練，兩天時間根本不夠。”
眾多練習生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按照陽老師要求，努力配合主題曲輕快的節奏。
不可思議的是，居然有一小半人能完整跳整支舞！雖然中間會漏掉幾個動作，起碼大概節奏是掌握了。
陽黎對教學成果還算滿意，他點點頭，“好的，接下來你們根據教學影片練習，我去隔壁班了。”
“陽老師！不要走…啊，已經走了。”
陽黎老師動作乾脆，沒等大家挽留，他已經揮揮衣袖離去。
連帶後面b班群眾，也跟著離開教室。
被拋棄的c班同學難以置信，“這就結束了？我以前看節目，導師都會手把手挨個糾正動作啊？”
“那是別的節目，陽老師不可能跟你手把手。”
“對啊，別為難孩子了。”
“……為什麼他不可能？”人群中，有個狀況外的練習生提問。
大家同情的瞅了眼，齊聲回答道，“他家教比較嚴。”
選秀類節目，需要觀眾實時投票，決定選手名次，所以錄製時間跟播放時間非常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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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期正片主要內容是選手初評級，按照往常規律，這個階段就能看到選手的人氣，表現亮眼的選手，已經開始圈粉了。
《夢想》練習生質量很高，導師陣容強大，還有塵研集團參與投資，理論上會給練習生們帶來許多話題和流量，幫助她們實現夢想走上花路。
首期播放結束，話題確實不少，討論優秀練習生的也很多。
但流量焦點根本不是眾多練習生，而是——
溫柔體貼、慈祥和藹、還長得特別好看的陽黎老父親。
【任誰看了，不想給他當孩子呢？（手動狗頭，彥總饒我一命】
作者有話要說： 陽黎：我才十八歲啊，你們清醒一點！
感謝好吧你自己玩兒吧、迷彩牛、半個月給的霸王票！
感謝半個月、衛鸞、奈何花落、r越前龍馬給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