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選秀綜藝
《夭歌》拍攝進度還未過半, 根據孟衡導演估計，起碼要拍攝到五月底才能結束。
陽黎翻了翻手上的劇本。
他現在已經漸漸進入狀態，最近ng次數越來越少，經常能夠一鏡透過。
按照現在的狀態保持下去，接下來拍後半段電影耗時，應該用不到兩個月那麼久。
陽黎跟孟衡提過這件事, 商量殺青時間能否提前。
孟衡態度非常堅定, 表示至少要拍到五月底才能結束。
難道後面有難度特別高的戲嗎？
慫噠噠陽黎嚇得又把劇本翻了好幾遍, 沒有發現特別難的場景。
過了幾天，陽黎接到溫鳩送來的新合約，才明白孟導的意圖。
最近兩年，選秀類節目熱度越來越高。
雖然《為你攬星》節目組太作死, 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放跑陽黎這顆金光閃閃的搖錢樹。
可節目畢竟紅火過，賽制和規則很值得參考。
眼瞅著選秀綜藝流量爆炸, 幾家娛樂公司紛紛將手伸過來, 籌備新的選秀綜藝。
而在選秀型別的綜藝中，除了參加節目的練習生, 最重要的，則是負責培養各位練習生、教導他們學習藝能的導師。
溫鳩早知道選秀綜藝熱度會持續, 提前幫陽黎聯絡各個娛樂公司, 再三對比之後，幫他籤了大廠投資的女版選秀綜藝《夢想》的導師合約，最近幾天就要跟上百名少女練習生見面。
“我當導師嗎？”陽黎拿到合約的瞬間, 整個人非常懵逼，“我才剛出道啊！”
“劇組那邊，我已經幫你安排好時間了，不用害怕耽誤拍攝。”溫鳩優雅的扶起眼鏡框，慢條斯理跟他說，“正片錄製時間都在週末，學校沒課。”
溫鳩最近總是以男裝出現，頭髮長長之後又剪了一次，戴了副知性的眼鏡，造型非常清爽。
他現在去混娛樂圈，肯定會讓好多小鮮肉失業。
“不是時間的問題。”陽黎連忙擺擺手，慌忙辯解道，“我才剛剛出道，自己都是新人，怎麼給他們當導師？”
溫鳩撩起眼皮，涼涼翻了他一眼，“合約已經簽了，節目主辦方覺得你可以。”
陽黎大聲否認，“我不可以！”
剛喊完，就被溫鳩在腦袋上敲了下。
他捂住腦袋，委屈的看著惡毒後媽。
“你出道一年了，怎麼還是這副慫樣。”溫鳩嫌棄的給他翻了個白眼，把行程安排甩在陽黎身上，“在娛樂圈裡，即使出道早一天，你就是他們的前輩。再說了，你出了一張ep一張專輯，加起來二十多首歌，全都在熱歌榜前面，比很多出道十年沒有代表作的歌手強太多，怎麼沒資格當導師？”
聽完他的話，陽黎稍微多了點當導師的自信。
揉揉被他打到的地方，小朋友試探著問，“溫鳩，你在誇我嗎？”
“呵。”溫鳩嫌棄的翻了他一眼，“我不是天天在誇你嗎？”
他自稱方式也改了，很久沒有用過‘老孃’兩個字。
陽黎感動地快要哭了，自己終於有了正常的經紀人。
“你什麼時候誇過我？” 陽黎茫然的眨眨眼睛。
溫鳩冷著臉說，“經常啊，談合約的時候，我每次都把你誇上天。”
“……”陽黎大概能想象那個狀況。溫鳩把他當做大寶貝，介紹給金主爸爸，誇得天花亂墜，其實根本是虛假欺詐。
那也能算誇嗎？
“行了，別用那種表情看我，總之你肯定能當好導師。”溫鳩敷衍兩句，提醒道，“過兩天要去跟練習生碰面，節目組已經官宣了，你可別遲到。”
“好…”陽黎捧著賽制行程表，蔫蔫地應了聲，“我會努力的。”
陽黎自己也清楚，他歌手路走的很穩。
進入娛樂圈之後，有了更多做原創音樂的朋友，樂理知識漸漸豐富完善，教一兩個練習生肯定沒問題。
如果他遇到圈內剛出道的後輩，肯定願意傾囊相授。但想到給選秀節目當導師，陽黎莫名有些慫。
他是選秀節目出身，可是那段經歷並不愉快。出道之後，陽黎本人和粉絲都很少提及。
逃避是人類的本能。陽黎對選秀型別節目敬而遠之，久而久之，淡忘《為你攬星》帶給他的陰影。
溫鳩卻在這個時候，讓他重新參加選秀節目，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
“合約已經籤了啊。”陽黎苦惱地撓撓頭髮，“必須要去參加了。”
約定好去節目組報道的當天，陽黎磨磨蹭蹭，眼瞅著錄製還有一個半小時，他才慢吞吞走出公寓。
休假的麥彥辰注意到，深感疑惑。陽黎是個熱愛工作的小孩，難得在‘趕通告’這件事上，表現得如此牴觸。
他立刻聯絡了溫鳩，從他那裡得到答案。
“你給陽黎籤選秀節目，為什麼我不知道？”麥彥辰冷著聲問。
“哦，忘了。”溫鳩敷衍且欠揍的回答。
麥彥辰咬咬牙，辱罵地話剛要罵出口。
溫鳩慢條斯理的叫住他，“彥彥，逃避不適合小黎黎，你應該明白吧？”
“……”麥彥辰沉默良久，悶悶應了聲。
即使陽黎總是積極樂觀，沒有抱怨過什麼。可誰都知道，曾經參加《為你攬星》那段時間，是小偶像內心深處不願意提起的過往。
麥彥辰是習慣性放棄和逃避的人，他知道逃避很有用。
可陽黎跟自己不同，那明明應該是他初心的舞臺，現在卻被永久封存了。如果放任他那麼下去，陽黎或許永遠不會再提起，就那麼若無其事的繼續前走，頭也不回。
溫鳩現在把他叫回來，揭開那塊過往的傷疤，做法看起來很殘酷。
明明他不去觸碰，完全可以逃避一輩子。
麥彥辰卻能夠理解溫鳩的意圖。
陽黎那麼純粹，他不應該永遠揹負傷痕。
“放心，這個節目我接觸過，投資方想做好女團，操作不可能那麼騷。而且小黎黎過去當導師，就算黑幕也輪不到他。”溫鳩說完，頓了兩秒，壓低聲音意味深長的問，“難道，你不想看到小黎黎當導師的實力嗎？”
“想！”麥彥辰回答的很乾脆。
溫鳩散漫的回答，“那就得了。小黎黎回來要是不開心，你多哄著點。”
麥彥辰點頭同意，“好，我跟他一起罵你。”
溫鳩：……
我上輩子欠你們這對狗男男嗎？
陽黎故意磨蹭了幾個小時，直到錄製開始前半個小時，他才鼓起勇氣踏進錄製大樓。
大樓一層，守著好幾個保安打扮的工作人員。
見到陽黎，最前面的保安小哥立刻把他攔住。
“哎，站住。我們這邊招的都是女練習生，男練習生去旁邊那個節目！”
最近好幾檔練習生選秀節目，保安小哥上崗好幾天，遇到不少想渾水摸魚，溜進去打探訊息的。
陽黎帶著漁夫帽，帽簷壓得很低，露出來的半張臉看起來相當年輕。
保安小哥以為他也是想趁亂溜進去的練習生，盡職盡責把人攔住。
小哥剛說完，就被自己同事拽住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遠處的工作人員匆匆跑過來，著急的朝他喊，“陽黎導師，你終於來了！”
陽黎跟幾位保安打了招呼，跟隨工作人員走進大樓裡。
剛才攔住他的小哥愣了，“那孩子看起來才十幾歲吧？比好多練習生年紀都小，怎麼當導師啊？”
“傻了吧？陽黎你都不認識啊。”同事憐憫的看了他一眼，靠過來，神神秘秘的說，“別看他年紀小，節目組這些個導師裡，他是最夠格的！”
首次錄製，沒有服裝和妝容的要求。
陽黎摘下帽子，整理好壓亂的頭髮，便在工作人員催促下，跟其他幾位導師見面。
剛穿過長廊，來到導師們的休息室，就看到天后辛玥靠在牆邊戴著耳機聽歌。
“嗨，我剛才正聽你的歌呢，真好聽。”辛玥揮揮手，跟他打了個招呼，“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同事了。”
“玥姐好。”陽黎看到熟人，心情稍微放鬆許多，邁開腿朝她跑過去，“你唱歌更好聽，專輯發售之後，大家都誇我們那首合唱。”
“我專輯銷量可沒那麼高，都是沾了你的光。”辛玥把耳機收進口袋，推開旁邊休息室，“進去吧，他們幾個在等你呢。”
“還有誰啊？”陽黎踏進房間裡，立刻就被湊過來的elan擋住視線。
“阿黎！我好想你啊嗚嗚嗚！”elan激動的抱住他，抒發自己的思念。
陽黎被勒得快斷氣，艱難的掙脫elan懷抱，驚喜的問，“你也是導師嗎？”
elan連忙擺手，“不是！我是個半吊子，哪有資格當導師啊？我同公司的師兄簽了舞蹈導師的合約，我聽說你也過了，跟過來看看。”
elan解釋清楚，把陽黎帶到傳說中師兄跟前，給他介紹道，“這位是我師兄，顧剛。”
“顧前輩好。”陽黎聽過顧剛的名字，他早兩年出道，跳舞相當厲害，還開了舞蹈工作室。
“叫我名字就行。”顧剛跟elan果然是同門，說話都帶著東北味。他豪爽的笑笑，“我聽朋友提過你，早就想見見了。”
“elan跟你提起過我嗎？”陽黎問。
“除了他，還有一個小祖宗。”顧剛嘿嘿笑了兩聲，沒有明說，起身招呼道，“人已經到齊了，咱們走唄。”
《夢想》總共有四位導師，除了新面孔顧剛，剩下兩位陽黎都很熟悉。
辛玥跟他同為音樂導師，還有rap導師，陽黎的圈內正宮維果。
而陽黎除了擔任聲樂導師之外，還要兼任主持和發起人的工作，算是節目裡的主mc。
根據節目組的指示，四位導師來到攝影棚外面的等候區，依次出場跟大家見面。
陽黎排在最後，等剩下三位嘉賓出場之後，他才聽到背景聲音介紹自己。
“最後一位導師，他很年輕。”
攝影棚內響起驚呼，許多人僅憑藉這條提示，就已經猜出來了。
背景音繼續介紹，“出道至今總共發行22首歌曲，累計銷量破千萬，播放量上億次。”
“他是原創歌手——”
全場練習生懷揣著激動，齊聲大喊，“陽黎！”
來選秀節目裡追逐夢想的少女們，或許不瞭解另外幾位導師，卻肯定都認識陽黎。
主要原因，並不是陽黎知名度高…
雖然按照他現在的人氣，說是全場最紅也沒有毛病。
陽黎本身也是選秀節目出身，雖然之後由於各種各樣的機遇，才讓他達到現在的地位和流量。
可追根溯源，是當年在選秀節目中的表現，才讓大家有機會認識陽黎本人，並且喜歡上他。
所以，陽黎絕對是選秀界的標杆人物。
在場很多女孩選擇參加節目，便是因為受到陽黎影響，想要跟他走上同樣的花路。
或許運氣好點，還能成為‘陽黎第二’，收穫同樣的人氣和地位。
聽到攝影棚內呼喊自己的名字，陽黎握緊話筒，垂下視線審視自己服裝。
確定沒有什麼紕漏，應該符合導師的要求，他才從暗處走出，踏進攝影棚內。
整個攝影棚是半圓弧形的，參加節目的上百位練習生，此刻坐在圓弧桌後面。
陽黎按照工作人員指示，站在圓心的位置，被所有人簇擁著。
練習生們都只有十幾、二十出頭的年紀…
雖然陽黎沒資格說，可她們都還很年輕，眼睛裡含著夢想成真的興奮，和即將踏進新領域的新鮮，滿懷激動的望著陽黎。
陽黎恍惚記起，去年自己走進《為你攬星》時，也是同樣的心情，忐忑又喜悅。
即使後來的經歷非常不愉快，他還記得踏進攝影棚瞬間的感動，那樣純粹且炙熱…
鮮活的初心。
“大家好，我是陽黎，接下來會擔任《夢想》的發起人，同時也是你們的聲樂導師。”陽黎朝眾位練習生鞠躬，視線掃過她們每個人。
少女們慌張著，陸陸續續站起來，朝陽黎鞠躬問候。
“時隔一年，我重新以導師的身份回到選秀舞臺，心情非常復雜。”陽黎輕笑著，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聲音溫和的說，“我會盡力做好導師的工作，希望大家都可以在舞臺上，實現自己的夢想。”
“好！”
“謝謝導師！”
女孩們紛紛為他鼓掌。明明陽黎只是按照臺本要求，說著普通的鼓勵。
可夢想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的瞬間，幾個感性的女孩子已經熱淚盈眶，彷彿真的能夠觸及那樣虛無縹緲的夢想。
陽黎站在中間，望著她們喜怒哀樂，突然對成為導師這件事，沒有那麼多牴觸。
事情過去那麼久，他以扶持者的身份，重新站在選秀舞臺上。
自己不能總是沉浸在過去的陰影中，他現在要做的，是幫助更多還未起飛的後輩，走出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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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導師跟大家打過招呼，相互熟悉之後，接下來照例是評測等級的環節。
評測等級，是選秀節目裡慣用套路。
像學生時代中，每個班級會用考試成績劃分優等生和後進生。節目裡，會讓所有練習生展示特長和才藝，然後以a-d的等級，衡量她們最初的水平。
去年陽黎參加初評級，由於實力太優秀，拔高了a班的標準。結果珠玉在前，後來評級結束，整個a班只有他的一個崽。
無敵！
是多麼寂寞。
“有請第一組練習生。”陽黎跟餘下三位導師就位，清清嗓子喊練習生上臺表演。
短暫沉默後，三位造型鮮豔的女生站上臺，放眼望去全都是紅配綠。
幾位導師看清楚她們打扮，紛紛轉過臉笑出聲來。
幸好陽黎還算平靜，做了個手勢示意，“隊長，介紹一下你們組吧。”
“好的！”正中間綁著紅綠發帶，身上衣服以中間為分界，一半紅一半綠的女生上前半步，緊張的深深鞠躬，“各位導師好，我們隊叫做翠花和春紅！”
“哈哈哈哈…”維果之前還在偷笑，聽完她的介紹，直接趴在桌上笑出聲音。
顧剛也跟著笑出來。笑了兩聲覺得不妥，掐著大腿硬生生憋回去。
陽黎聽到小組名，鎮定的點點頭，“挺好啊，隊名記憶點很深刻。我想請問一下，為什麼要取這個名字？”
“謝謝陽黎導師！取名是因為…”隊長說話間，拉起左邊紅彤彤的妹子，“她叫翠花。”
又拉過右手邊綠油油的妹子，“她□□紅。我呢叫二妞，這是我們的真名，公司覺得太土了，資料表上填的是藝名。”
“哈哈哈哈！”
這下不止是的導師，全場都瀰漫著槓鈴般的笑聲，氣氛瞬間輕鬆下來。
“既然你們資料表上用了藝名，為什麼要把真名說出來？”陽黎正兒八經的提示，“節目播出去，觀眾知道以後，都會喊你們真名的。”
“是嗎？”三個妹子愣了。
“對。”陽黎把好朋友拉出來舉例，“去年我參加節目時，有位選手叫elan，是個洋氣的混血。”
此時，守在後臺盯監控的elan眼皮跳了下，有種不祥的預感。
“後來，觀眾知道他真名叫李大牛之後，所有人都喊他大牛哥。”陽黎正正經經的說。
“哦…”妹子嘴張得比雞蛋還大，震驚的問，“他叫李大牛嗎？我看完節目，一直以為本名就是elan！”
“欸？你們不知道嗎？”陽黎故意裝作震驚。
眾多妹子搖頭，“不知道啊！”
陽黎笑眯眯彎起眼睛，“那現在知道了，以後可以喊他大牛哥。”
elan：……
我做錯了什麼？要被拿來當段子，委屈。
全場沉浸在歡聲笑語中，三位妹子也放鬆下來，身體沒有最初的僵硬和緊繃。
等她們笑夠了，陽黎才問，“不緊張啦？”
“嗯！”翠花和春紅連忙答應下來。
“開始表演吧。”陽黎放下話筒，撐住扶手身體後仰，溫和的凝視她們。
翠紅組的三個妹子，年紀都超過20歲，比陽黎稍微大點。
但在他的注視中，練習生萌感受到詭異的‘慈祥’。
三個妹子性格開朗，看起來是走搞笑路線的，初舞臺表現倒意外的炸裂，非常懂得揚長避短的道理。
她們藝能方面走不同風格，單看每個人，其實都有些缺陷。
春紅唱功很好，跳舞卻跟不上節拍。翠花跳舞力度和柔韌性相當優秀，唱歌卻跑調。隊長二妞唱跳挺平衡，可惜都不算拔尖。
所以整個舞臺中，春紅負責唱，翠花負責跳，二妞負責墊音和銜接的部分，使得整個表演很完整。
“好的，演出已經看完了，請讓我導師討論一下。”陽黎朝她們笑笑，很懂得安撫情緒的技巧。
看完表演，他立刻轉過去，跟幾位導師討論評級結果。
“團隊配合很好，這三個女孩都適合當團體成員。”維果對她們舞臺配合給予高度肯定。
“可是只有綠衣服的女孩，唱功能拿到b，剩下兩個我給不到及格。”辛玥直接把自己底牌亮出來。
陽黎詫異的問了句，“她拿不到a嗎？”
“拿不到，選曲展現不出歌唱技巧，組合限制了她。”辛玥毫無迴轉餘地的說。
顧剛靠過來，指著翠花說，“她跳舞不錯，有拿a的潛力。旁邊隊長差得有點多，大概到c。”
“好的。”陽黎綜合幾位導師的意見，低頭統計結果。
維果見他只是統計，沒有發表評論，疑惑的問，“黎黎，你怎麼想？”
“我？”陽黎瞧了眼三位女孩，壓低聲音說，“我沒辦法評，我覺得她們都能拿a。”
餘下導師集體吐槽，“黎黎，你標準太寬容了吧！”
“所以說我沒辦法評啊…”陽黎無奈的任由他們數落。
其實，陽黎無論唱跳都很擅長，也懂得團隊舞臺的編排。
他能輕易看出，翠紅組存在的短板和缺陷，也知道問題症結所在。
即使這樣，他還是沒辦法給幾位練習生打低分。
畢竟他當過練習生，知道他們等待評論的忐忑，以及對高分的渴望。
陽黎終究做不到完全理性，所以才決定以更客觀的評判為主。
“現在宣佈結果。”陽黎統計好分數，開啟收音裝置宣讀，“春紅和翠花，b，隊長，c，恭喜你們。”
“哇！”評級結果顯然比預期高，三個姑娘抱在一起，連聲謝謝導師。
“我們抽到1號，特別緊張，都想著不拿d就很好了。”幾個姑娘興奮的跳起來，“謝謝陽黎導師。”
“希望你們能在節目裡，學到更多演藝方面的技巧，加油。”陽黎握緊拳頭，朝她們做個打氣的手勢。
“好，還請陽黎導師多多教我們！”
第一組評分結束，接下來要表演的女孩們很快上臺，接受幾位導師的評判。
參加練習生數量太多，陽黎從上午錄製到深夜，中間只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才總算把選手們準備的初舞臺稽核完畢。
結束之後，他跟導師和工作人員告別，走出錄製大樓。
習慣性拿出手機瞧了眼時間，螢幕上出現熱搜推送，前面幾條又是他的名字。
#陽黎溫柔#
#陽黎慈祥#
#陽黎是什麼品種的天使#
“我做了什麼嗎？”陽黎迷茫的眨眨眼睛，戳進中間最詭異的‘慈祥’。
原來是錄製現場的工作人員，放了幾條花絮影片，本來打算自嗨。
結果被網友和營銷號發現，瞬間成了熱門話題。
大家注意到陽黎跟練習生互動的語氣和表情，紛紛在評論裡吐槽。
【陽黎這是什麼十八歲老父親表情？】
【哈哈哈哈哈！陽黎目光太慈祥了，像我的爺爺】
【喂！爺爺過分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亮亮：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一天之內多了一百個女兒。
彥彥：……
你女兒年紀比你還大。
【晉江評論維護，各位小寶貝的評論暫時不會對外顯示。不過每條評論我都會看的！感謝你們支援！】
感謝好吧你自己玩兒吧、迷彩牛給的霸王票！
感謝飄過ing15、離離、冰靈給的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