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的少年立於房頂, 孤寂的身影亦如他日漸薄涼的心境。不明白為什麼,在聽到少年出事的一剎那, 心底那些重新鮮活過來的疼痛感。

——像極了那日夜叉丸死在他的砂下,他感受到的那些尖銳刺骨涼徹心扉的寒意。

他微微抿起嘴唇形成一個略微倔強的弧度。

而現在, 他已經安全回到了木葉村。那麼……剩下的也應該與他無關……了吧。

遙望著木葉四人走遠的背影,我愛羅垂手背身微微仰臉。夕陽燦爛地燃盡最後一絲光華,在他淺藍色的眼底暈開的暖色調,像極了那個人微笑的時候渾身綻放的光芒。

不過,會再見的。漩渦鳴人。

他轉身邁上歸去的旅途。

“走吧。”輕輕地嗓音將跟在我愛羅身後怔怔看著少年孤寂的身影的兩人喚醒,看著我愛羅微微向上抿起的唇,不禁有些呆呆地愣住,

——我愛羅, 笑了嗎?

“嗨。”兩人揚起溫潤的笑顏,跟上前方那人的腳步。在夕陽的映照下,三人的背影彷彿融在了一起一般,密不可分。

吶, 我愛羅。

彷彿看見那人的笑顏如煙花般豔麗地鋪滿這個天空, 帶著一如既往的柔和。

吶。我愛羅。

他彷彿聽見那人用他帶著三分的漫不經心如此輕聲喚著,嗓音裡恍然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溫泉旅館。

“自來也。我要變強。”少年溫潤的面龐籠在薄薄的霧氣裡不甚清晰,但是那微勾的三分笑意和眉眼間那股堅定地神色,卻是讓他渾身都凸顯了出來。

泡在溫泉裡的白毛大叔帶著兩分懶散地笑意望了過來。

“啊,我知道。”

“吶。自來也,你有沒有,阻止不了最珍貴的人的野心, 而痛苦?”

自來也微微一愣。那人的藍眼睛裡居然帶著難得一見的茫然之色。那樣的破綻,就算是他,也難得一見。他以為自己的這個徒弟,就算天崩地裂也依舊是掛著那副四分懶洋洋三分漫不經心三分惡作劇的笑意看著高個子被砸死的那個毒舌尖銳強悍的男人。

果然……還是個孩子呢。

自來也的胸腔輕輕震動起來。

斜眼看了看兀自開始傻笑的某只白毛大犬,鳴人望天忍住想要扶額的衝動。

“啊。有過。”那人停止了傻笑,用正經的眼神看過來,但那眼睛裡卻充滿了力量,不見一絲一毫的迷茫之色。

“就算因為阻止不了,所以,才要變強。即使有一天我不得不手刃他,我也不會猶豫。”鳴人微微勾唇。

這樣才能算是他漩渦鳴人師父。

“啊。”一個清脆的單音節蹦了出來。

“……你這小子也太酷了點吧喂!”某只發表了一番動人肺腑(?)的講話之後,看見某只不動如山的表情,青筋蹦上了額角。

就是太毛毛躁躁太容易炸毛太笨了點。

“……那是因為老師你的吐槽點太多了,所以我只有保持沉默了。”

看著一臉冷冰冰地表情的某只,自來也深深地沉默了,……什麼叫吐槽點太多了啊喂!什麼還是個孩子什麼的,這已經毒舌到一定程度快要超越他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眼睛像蛇,講話像蛇,行為動作也很像蛇,連名字裡都有蛇的傢伙了吧……

自來也抽了抽嘴角,沉默了。

自來也,你真相了。

“明天開始特訓吧。”褪去身上的衣服,鳴人無比自然地說。

“……不,今天晚上開始吧。”看著某只一臉悠閒的表情,自來也一臉嚴肅(裝出來的)地說道。

“你不去居酒屋了嗎老師?”撥開衣服的手指微微一頓,鳴人唇角上翹一分,無比自然地問道。

自來也的嘴角再度抽了半天。

——不行了。這小子完全不配合他的壞心眼。真是太壞了!

看著某只沮喪低頭的模樣,鳴人繼續向上勾起唇角,“於是,這都是自來也老師你太貪玩的錯。”

“……漩渦鳴人,你太不尊師重道了……”額角蹦上十字路口,自來也華麗麗地怒了。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喲,老師~”拖長了音調,壞心眼地衝某只眨了眨眼,鳴人一臉戲謔。

也許鳴人沒有發現,只要和這位老師在一起,無論是怎樣迷茫的前方,無論是怎樣猶豫躊躇不定的心境,無論是怎樣沉重壓抑的話題,最終都會歸於充斥著小小的吵鬧的溫馨。

這才是自來也真正作為他的老師,影響他最重要的一個方面。

——無論對待任何事,都要像現在一樣,用你最引以為傲的笑容來面對啊。

自來也看著某只冰冷的臉色,眼神溫和。

“自來也老師,請不要用這種慈父一般的眼神看著我。這和你很不搭就不說了,而且還很讓人自行腦補……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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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家徒弟那一臉嫌惡嫌棄的表情卻把我這個很難得想發揮一次師父的愛的男人刺激到了……

自來也很想淚奔。

木葉。

“什麼?!你說鳴人他和自來也走了?!”看著一臉無奈地攤手的井野,鹿丸覺得自己都要暈了。

這麼久都沒見了……居然都不等到我回來就走了。

鹿丸扶額看著眼前掛著的大月盤,覺得自己搖搖欲墜了。當然更多的是恨得咬牙切齒。

——這個冷淡薄情的傢伙!

“鹿丸。這個。鳴人留給你的。”

纖長的手指夾住信封的邊緣,鹿丸剋制住自己快要浮出面上的笑意,努力安撫自己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讓他人看出。他夾起信封衝著井野很是瀟灑地揮了揮,

“謝了~那,再見。”

看著揚起一陣沙塵跑遠的身影,井野笑得一臉奸詐,kfufufufu~鹿丸你小樣的,想要遮掩自己那點小心情,也不看老孃是和你一起光屁股長大的~你心裡幾兩秤我還不知道。

井野洋洋得意地邁出步子,卻突然臉色一變,朝著訓練場3跑去。

——天啊!遲到了!綱手大人又得發飆不可了!

“展信好,鹿丸。我走了。變強後回來。

以上。

漩渦鳴人。”

鹿丸覺得自己心裡的那根弦斷了,攥緊了信紙,最後還是頗為捨不得地將信紙摺好放進貼身的衣服裡。緩緩舒了口氣之後,蹦上的十字路口最終平復下去,無奈地輕嘆一口氣,撓撓那馬尾頭,一臉懶洋洋地笑意,但帶著微微幾不可見的落寞。

“鳴人……早該明了你就是這樣一個薄涼的人了。終還是我不能釋懷……麼。”

那聲輕嘆,又是怎樣重重地落在了誰的心裡。

——你會不會也有千言萬語,在這一紙薄薄的信裡,難以展露?

鹿丸閉上眼睛仰臉的瞬間,光灑在他的面容上,襯出一股說不出的出塵之意。

——無所謂了,既然已經決定無論怎樣都要站在你的身後的話。

拍拍自己身上沾上的草屑,叼了根草,鹿丸晃晃悠悠地走遠。

“鳴人走了?!!……誒,這是……櫻?”聽到這個訊息之後的佐助本是頷首狠皺著一臉不悅的模樣,突然看見眼前突兀伸出的潔白的信封,再度抬臉看著那個粉發的女孩。

“佐……佐助君。這是鳴人給你的。”微風拂過少女的發,吹拂開少女的劉海,那少女碧綠的眼眸充滿了活力。抿緊了唇,眉毛卻是非常不符合少年酷酷的表情地自然舒展開來。佐助伸出一直放在褲兜裡的手指,接住某人手裡的信封。

“既然他那麼在意本少爺,本少爺就勉為其難地看看好了。”雖然是一副貴族式地傲慢得不得了的模樣,但是拿著信封的手指卻是將信封的邊緣掐起了個小小的指印。

小櫻抿住嘴唇,忍住笑意。

佐助少爺,你好傲嬌~

“展信好,佐助。

我走了,去變強為了能去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記得我們的約定。

以上。

漩渦鳴人。”

那雙黑如子夜般的眸子裡升起幾點星辰般明媚耀眼的光彩。就如琉璃一般流轉著無上的光華。

卡卡西在報告完綱手後無所事事地走在街道上。擁擠的街道,開始繁華起來的木葉的夜,卻終是填不滿那空了的心臟的一角。

他終究是再一次將他本以為隨著帶土而離去的心臟再次遺失到了那個少年身上。他仰臉望天,夜空如一塊明明滅滅的幕布,而那些閃爍的星辰只不過是裝點它的假象。

愛上一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這本來就是一件抹殺不掉的錯誤,一個笑話。

“展信好,卡卡西老師。

吶,我們第七組總有一天還會會合吧。

幫忙看好佐助。這傢伙容易被情緒控制頭腦。

漩渦鳴人。”

——這是一個即使自嘲即使自欺欺人也無法遮掩的錯誤。

作為夥伴嗎?……還真是某種意義上最遙遠的……關係呢……

卡卡西斂去眸中泛起冷漠的水光瀲灩之色。

他迷戀那少年的笑容,迷戀那些他以為會隨著那人的死亡永遠埋葬的溫暖,迷戀那人清冷如雪般高傲不屈的眼神。

迷戀,屬於那人的一切。

終於是,迷失了自己。

他,已經不僅僅是迷失在了人生的道路上了。

寧次一身浴衣站在木地板上,呆呆地看著院子裡不停飄飛的櫻花瓣,微微抿起的唇瓣有些細微地顫抖。輕輕伸開掌心接住一片櫻花瓣,在想要伸出手指去拈起的時候,只得帶著稍稍落寞的表情看著它緩緩飄遠,

——就像那個總是只露出背影給他的人。

寧次用手指輕撥開信封,抽出的信紙被風吹得嘩嘩作響,

“展信好,寧次。

謝謝你來救我。我走了。那,再見。

漩渦鳴人。”

人的一生究竟會有多少最美好的場景,又有多少終會如煙花般成為一瞬而逝的光華。博廣的夜空也終究記不住那煙花曾經的美麗。

而在人海茫茫中,又有誰的面容將刻入你的記憶,即使時間的洗刷也衝不去那人燦爛的笑顏半分。那張,在兩眼凝望間悄然印入心底的面龐,是否還如當年般盪漾著驚豔了時光般讓人難以遺忘的笑顏。

================================我是一個月後的分割線==================================

無論如何,地球不會因為缺了誰,就停止轉動。但是缺了的那人,卻讓時光拖得那麼長。長得佐助在結束任務之後仰望那輪孤寂的明月,產生了時光已經流淌了太久太久的錯覺。誰沒了誰,都不會活不下去。只是,沒了那人,生命已然成為一具沒有意義的空殼。

……如此而已。

只是,夜晚的時候,思念亦如蔓藤,瘋長的速度,總是讓人控制不住心悸。思念終究是如鐵籠般困住了誰本是自由的翅膀。

“佐助君~你想好了嗎~”那人的聲音又響起了。佐助本是帶著淡淡落寞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眉毛狠皺了起來。聲音冷漠如冰,

“你到底是誰?!”

在初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佐助正撫摸著和鳴人一起在祭典上買的一對的護身符,微微勾起一點溫潤的笑意。而在這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佐助覺得房間的氣氛變得異常尖銳,彷彿落入湖水的石子,掠開一個個的水圈,驚飛了一圈鷗鷺。

當然,這裡鷗鷺是沒驚飛,驚飛的是某只陷入思念的小團扇。

當時他是狠厲地皺起眉毛,大聲喝道,“你是誰?!”

可那人卻只是笑,那笑聲帶點小小的上翹迴盪在這個房間,讓人不禁毛骨悚然。

“呵呵,這不重要喲~佐助君~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對了~”

當然此時的佐助還是如前幾次一樣防備地掃了幾眼房間,依舊是看不見那人的身影,但那聲音卻詭異地在他房間裡盪漾開,讓人不得不提防。

“佐助君真是讓我傷心~明明都已經相處了這麼幾天了~還這麼提防我呢~說了我也是宇智波家的不會對你有害啦~嘛~不過說了你應該也不會相信了~啊,對了~佐助君~我只是來告訴你一小點點真相的而已哦~”那人的嗓音總是在句尾帶著些小小的上翹。在冰冷的空氣裡明明帶著笑意卻生生讓人覺得寒冷。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佐助不動聲色,寫輪眼卻是悄悄開了起來。

——什麼相處幾天了……明明就只是像只烏龜一樣躲著只靠著聲音傳達卻不出現!還好意思說什麼相處。

“哦呀~還真是生澀的寫輪眼呢~~比起鼬來說還差得太遠了呢~”

聽見某個人的名字的佐助忍不住了一下子瞳孔變得通紅通紅,整個人炸毛了起來。“你知道宇智波鼬!!他在哪裡?!!!”

“哦呀,這麼不冷靜~可是不行的喲~佐助君~”佐助牙齒咬上下唇,咬得那下唇通紅通紅,彷彿都要鮮血欲滴。他的瞳孔顏色不停地變換彷彿因著那句話在和自己激動的心理不停地交戰,最終他剋制住了心底狂叫的暴戾,指甲深掐入肉,嘴唇已然開始滴血,整個人彷彿從修羅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可怖驚心。

他終於冷靜下來,微微頷首,

“說!宇智波鼬在哪裡?!”聲音卻帶著未褪去的狠厲。

“在曉裡面呀~”那人的嗓音依舊帶點跳躍的歡快,但卻讓人絲毫不覺得活潑,反而生起一股莫名的寒意。

微微眯起了眼睛,佐助的表情異常冷漠,“你認識他?!”

“當然~我們還在一起共事喲~”

“你到底是誰?!”

“啊呀呀~這個問題就不要糾結了嘛~佐助醬~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相信我的話喲~呵呵~你知道你的那個小情人為什麼要離開嗎?~”

“……”佐助還是不夠淡定,在聽見“小情人”這個詞的時候耳根泛紅,抑制不住地心臟跳動劇烈了幾分,他輕輕咳了一聲,“不要亂說。”

——但語氣卻是背叛了他的情緒已經沒有那麼強烈了。

然後某人突然皺起眉頭,語氣再度凌厲起來,“你怎麼知道鳴人走了的?!”說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了!人家都沒點明是誰,自己這麼一說不就承認了自己確實對鳴人抱著什麼不該有的想法了嗎?!

“呵呵……佐助君你還真是可愛呢~”

——你才可愛,你全家都可愛!

佐助恨恨地想著,糾結著眉毛沒有講話。冷著一張臉一副“你要說不說不說算了”的表情。

“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不可愛~明明想聽得不得了還要裝酷~哎呀呀~一看還不知道,已經這麼晚了喲~我要走了喲~佐助君~明天再來告訴你好啦~”說完空氣裡的那些尖銳如一場潮水一般,退得一乾二淨。彷彿一場幻覺一樣。

——逼真得像極了那個人的月讀。

想起了那個他恨得不得了卻又因為那人的溫柔而更加恨的男人,佐助再次咬住了嘴唇,被掐青的掌心緩緩流下了鮮血。

===============================我是場景轉換的分割線===================================

“宇智波斑,你要記住我們的約定。”那人清冷的嗓音響起,面容籠上一層寒霜,不知道是因著那夜色的關係還是因著他居高臨下的眼神的緣故。

“嗨~嗨~鼬桑別這麼冷淡麼~~”那人依舊是一副笑嘻嘻地模樣,即使隱藏在面具下他的眼神冷漠如冰。

“……”鼬看著他沉默了一會,“不要碰佐助。”鼬毫不畏懼地瞪上某人的漩渦面具,臉上的表情冰冷不動如山。他“刷”地轉過身去,有些偏大的曉的衣服隨著他的轉身劃出一道淡淡的弧度,悄悄劃開有些冰凍的空氣,

“記住你說的。”說完走遠。

“呀嘞呀嘞一個一個都是不可愛的傢伙~不過,我雖然不會去碰他,可保不準他自己不去找誰喲~”漩渦臉下那人的眉眼彎彎卻是顯得鬼魅邪肆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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