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臉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被製成永恆的美麗的臉龐, 迪達拉張了張口卻終是什麼也說不出來。那個紅髮的少年看著身下的少年漂亮的青藍色眼睛,再也抑制不住, 朝著那微張的水潤紅唇,親吻了下去。

清涼的夜色中, 金髮少年臉龐上盪漾開來的一抹紅暈,彷彿是那天際間的朝霞,悄悄映亮了誰清亮的眼睛。

一室旖 旎。

“迪達拉,你是我的。”冰冷的面龐悄然溢上一抹淡淡的柔和,又消失殆盡。“你是我的。”蠍不斷地重複著,不知道是為了說服他,還是為了說服自己。

“旦那……”細碎的呻 吟聲緩緩溢位, 輕喚著那人, 迪達拉微抿起的唇鮮豔欲滴。

“叫我蠍,迪達拉。”

“さそぃ……さそぃ……”

“我們將永遠在一起。——永遠。這才是藝術。”

第一次沒有和那人爭論到底是一瞬的藝術還是永恆才是藝術。迪達拉和蠍都融入了這短暫的快樂中,誰也沒有挑起之前那個話題。

——無論迪達拉是不是背叛了曉,或者是怎樣……只要他, 是我的。就可以了。

蠍微微勾唇, 笑意四濺。

——而我,無法忍受的僅僅是,他會在某個時候捨棄我就這麼離開……

想到這裡,明明就已經是成為了傀儡的身體竟然在那個被他寫上了“蠍”存放查克拉的地方隱隱作痛起來。他親吻上那人的嘴唇,看著金髮的少年眨了眨青藍色的眼睛一副水霧迷濛的模樣,不自禁深深吻了下去。

——迪達拉,別想甩掉我!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月悄無聲息地映亮兩人交疊的身影, 房間裡的溫度讓夜都彷彿灼燒了起來。

鳴人仰望著那一輪如一泓清流的月牙,臉上漾起淡淡的笑容。

——終於,要回到木葉了。

次日晚上。

木葉村口。

夜悄然籠罩在木葉的上空,今晚的烏雲黑壓壓地遮蓋了天幕,守備在村口的兩人嚴陣以待,在看見不遠處的金髮少年的時候,不由得雙雙張大了嘴巴,一副驚訝得不得了的模樣。

“誒誒誒……玄野,你快打打我!我好像看見幻覺了!”

“砰”地一聲毫不留情地錘上了某只的頭,包頭巾的男人微微一笑,“漩渦鳴人回來了。”

“啊……果然不是幻覺啊……”臉上綁了一個小細橫條繃帶的男人一臉感嘆,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大聲嚷道,“玄野,既然不是幻覺那你幹嘛還打我!”

“……所以說,不要睡覺!”冷冰冰地一眼飄了過來,綁繃帶的男人立刻閉上了嘴巴。

“我回來了。”衝著守備的兩人淡淡地笑開,鳴人一臉疲憊。

“快去和火影大人報告!”推了推旁邊綁繃帶的男人,一臉義正言辭地說完之後,包頭巾的男人拍上了鳴人的肩膀,“鳴人你這小子,居然在醫院只留了封信就走了。也不想想如果火影大人沒能看見那信,你就屬於叛忍了啊喂?!”

看著本來一臉冷靜地男人一副要跳腳炸毛的模樣,鳴人很有喜感地想到——自己在兩個叛忍窩溜達了一圈還二度差點被拐為叛忍一員……

如果真成了叛忍,絕對要去大蛇丸那裡,那裡至少還有飯吃,不像曉吃個飯還要搶的。而且大蛇丸不會半夜爬人窗戶,絕對比宇智波斑要好得多。而且曉的制服嚴重不分大小,誰都是那麼一個號碼……鼬穿的那件都大得不像話了……簡直太偷工減料了。

想起曉內的那個摳門小氣嗜錢如命的蒙面男人,鳴人不禁搖了搖頭。

“以後不敢了吧~”而那邊看見鳴人一臉悲嘆樣搖頭的模樣,頭巾男以為某人終於識相了學到了再也不敢了於是安心地停下了嘮叨。不過,在不久之後他非常後悔以及懊惱為什麼當初會相信這個臭小子會學乖。

當然這已經是後話了。

一進木葉的村口,就被拖過去找了綱手。一個驚雷直接把鳴人炸得言語不能。

“什麼?!你說,卡卡西他們去營救我去了?!”

端的是那個驚訝無比~

綱手額上滑下三條黑線。“……於是他們都還沒回來,結果你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回來了?!”去找人的不知所蹤,而現在被找的那只卻是毫髮無損高高興興回來了?!

“……別提了,蛇窩太難呆了。於是我就讓文太載我回來了。”某只擺了擺手一臉不耐。

綱手的汗珠滴落了下來。

——敢情您是去旅行了一圈又回來了?!而且還是去那個大蛇丸的蛇窩旅行?!

綱手覺得自己的嘴角抽得無比銷魂。

“咳,”裝模作樣地左手成拳放在嘴邊輕輕咳了一聲,“你應該想到的。鳴人,他們很擔心。”

鳴人微微垂首,嘴角划起一道淡淡的痕,“我知道。”室內瀰漫起一股莫名的寂靜來,鳴人兀的抬起頭來,指著旁邊那只帶著護額的忍犬,“想不到卡卡西還是有點腦子把帕克留下了啊……”

“嘖。小子,又見面了。”某只蹦q到鳴人的面前,伸直前爪,“答應了的,就給你摸摸吧~”

看著眼前的忍犬一臉“便宜你了讓你摸摸吧~”的表情,鳴人“噗”地笑了出來。“你還是這麼耍寶。帕克。”

說是這麼說,但是鳴人還是蹲下來抓住某只的爪子,感受到那只小爪子的柔軟,鳴人不禁舒展開眉頭,露出個開心的笑來,“好軟……”

“是吧。”帕克一臉驕傲地抽回爪子,一臉嚴肅地衝著他點點頭,“好了。我要走了。去找卡卡西。”帕克的鼻頭微動,一個飛躍就躍到了視窗跳到樹枝上幾個躍身消失不見。

鳴人站起身來直視綱手。

“綱手,我有情報。讓暗部先退下吧。”鳴人板著一張臉直截了當地衝著辦公桌裡的女人說道。

綱手微微皺起了眉毛。臉上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

窗外的烏雲已經慢慢地聚攏來了,一道明亮的閃電映亮了烏雲黝黑的輪廓。

雨將要來了。

==============================我是鳴人終於回家了的分割線==============================

“……鳴人,歡迎回來。”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見那個黑髮少年溫潤如玉的笑臉。

笑意舒展的那一剎那,鳴人的心瞬時被溫暖輕輕地裹了起來。他微微勾唇,“啊,白,我回來了。”

迎接他的是一個暖暖的擁抱。

感受到那人透著家的甜香的身體的時候,鳴人微微閉上了眼睛。

直到感受到那人因為裹了一身銀輝回家還透著夜的涼意的身體,白才感覺到自己的心終於放下了。在知道這個傢伙只留下了一封信就跑出了醫院的時候,白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哭笑不得。

都已經這麼大了,還這麼孩子氣任性地不顧他人會擔心就這麼跑出去了。

然後,是那麼久都沒有回來……

“白,我很想你。”將頭輕輕放在白的肩膀上,鳴人將自己的疲憊完全展露出來。閉上的眼尾卻是悄悄上揚了起來。

“噗,是想我做的飯了吧~”白拍拍抱著的那人的後背,唇邊的笑意寧靜溫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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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走到廚房開始做飯。

鳴人坐在桌旁託腮看著那個溫潤少年做飯的背影,有些微微地發愣起來。

——白,這個模樣還真像個居家的妻子啊……

啊呸!我在亂想些什麼啊喂!

鳴人滿頭黑線地為自己亂七八糟的想法狠狠地搖了搖頭。一臉惡寒。不過,少年的身形還是有些纖細消瘦了點。鳴人看著不遠處那人的身影,輕輕嘆了口氣。

接住一道很快躍來的小小的身影,提起那只搗亂的黑貓,鳴人微微揚起笑意,

“鸞鸞,不要亂撲!不過,你還真是胖了不少了啊~”鳴人輕輕點點某只黑貓的鼻頭,唇邊的笑意如枝頭的花瓣一樣舒展開來。

白放下手裡的活,笑意盈盈地往身後的一貓一人瞟去。

——只有這個人在,這裡才真正地像個家了呢……

夜深了。

“鳴人……以後要走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纖細修長的手指沾染上雪白的泡沫,套著圍裙的少年一臉凝重地朝著身旁幫忙將碗碟整理好的金髮少年如此說道。

拿碗碟的手微微一頓,然後放進碗櫥。

“恩……白,我明天要走了。”決定要好好聽話活學活用的某只,一臉正色地朝著洗碗的某人說道。

“……”清洗碗碟的手指一僵,潔白的瓷盤掉落下來,鳴人在它將要摔碎的前一刻用手指輕輕拈起,微微一笑,

“小心點吶,白。”

“鳴人……”白的臉色有些複雜。

——本來以為這人回來是可以呆上一段日子。自己也可以在飯桌上看見某人一如既往狼吞虎嚥的模樣,可以看見那人燦爛的笑臉如春陽般綻放的日子……可是,在那時起就已經下定決心不能成為阻礙他的存在。既然自己已經無法真正下手去殺一個人,那麼就乾脆放棄忍者好了……自己是這麼想的。起碼,能站在他的身後,在他回首的時候,給他一個溫暖的笑容,讓他能夠知道,是有人在等著他的。他,還是有親人的。

白抿了抿嘴唇,“我會等你回來。”

——越來越像妻子了……

撥開腦後的黑線,鳴人衝著白點了點頭,“我會變強的。”

——這話怎麼說著像要保護妻子的丈夫一樣……

終於得以坐回沙發抱著某只黑貓的鳴人想起自己之前的話,再次華麗麗地糾結了。

=======================我是鳴人再度要和猥瑣大叔踏上旅程的分割線=======================

早上。

“我出門了。”將吃完飯的空碗往桌上放好,鳴人看著對面的少年輕輕吐出一句。

在微微一愣之後,少年露出微笑,“請小心~”

點頭之後,拉開門鳴人大步走了出去。期間把自己關於“妻子在家等我”之類的怪異思緒拋開。而門內的少年的笑臉在門關上的那一剎那慢慢灰暗了下來。

——雖然是想著要釋然的,可是終究還是無法不失落……自己果然是,跟不上那人的步伐的……嗎?

木葉村口。

“鳴人,你已經決定了嗎?”微風輕拂,綱手伸手將飄到前面的散發捋到耳後,神情有些凝重。

那邊的自來也吹著口哨一臉懶意。

“啊。”鳴人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裡已是一片清明。藍眼睛裡滿是鄭重。

“這個給你,要好好珍惜。”靠近少年輕輕吻了一下額頭之後,綱手將自己的藍寶石項鍊輕輕地給少年戴上。

鳴人勾起唇角,低頭摩挲著藍寶石冰涼的材質,“還真是捨得哦~這個好像很珍貴呢~”

“那當然,價值連城~”某女人得意地叉腰鼻孔都要翹上天了。

“謝啦~”鳴人闔起一隻眼,懶洋洋地揚了揚手。

看著少年和某只白毛大叔抬步要走的模樣,

“不休息幾天再走?”綱手心裡微微一動,話語已經衝出口去。臉上的表情依舊還是皺著眉毛一臉不贊同的模樣。

“嘖,女人就是麻煩。”自來也停止吹口哨,幾不可聞地嘟囔了一聲。結局是被綱手重重地一拳錘了下去。某只白毛猥瑣大叔噙著一雙燈泡淚眼跑到角落裡開始畫圈圈。

鳴人嘴角狠狠地抽了幾下。

“不休息了。我已經和鹿丸他們留下書信了。沒關係的。”相別於綱手一臉糾結的表情,鳴人灑脫地將包袱往背後一甩,一臉“不要迷戀哥,哥只是個傳說~”的表情就要踏上旅程。衝那邊的沮喪低落的白毛大犬勾了勾手指,懶洋洋地漾起三分邪魅的笑意,

“自來也老師~別種蘑菇了,走了喲~”

某白毛大犬繼續低落中。

鳴人扶了扶額,熟悉地開始結印,“變身術!”一陣煙霧過後,美貌的裸 體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鳴人衝著那邊的自來也飛了個飛吻,聲音甜膩,

“自來也老師~”

何其扭捏造作,何其溫軟甜膩~

自來也馬上冒著兩隻心心眼奔了過來,“鳴子醬~”看著某周圍環著不明環繞物的自來也,綱手唯一一點離別的不捨之意都灰飛煙滅了,一拳再次砸上了某只nc白毛大犬的頭。某只再度變成淚眼汪汪的模樣,鳴人保持著女體的狀態拍了拍某人的肩膀,攤手一臉無奈,“自來也老師~沒用的,你已經被綱手吃定了~”

“……”某人回以邊咬手帕邊眨著少女似的大眼睛的一眼。鳴人一拳揍了上去。

而因為鳴子小姐太美麗表情太溫柔動作太突兀的自來也就被揍了個烏青眼。輕輕吹了吹自己的指甲,鳴人一臉誠懇地鞠躬九十度道歉,“對不起,你的臉太欠扁,我沒忍住。”

自來也嘴角狠狠地抽了。

某人繼續嬌滴滴的女體狀態,“哎呀~自來也老師你的皮太厚了~把人家的指甲都劈破了呢~”

何其扭捏造作,何其溫軟甜膩~

“……”自來也沒好意思對著面前的美女說一個“不”字。甚至還有鞠躬道歉說對不起的衝動……

變回身的某只給了自來也一個鄙視的眼神,一臉嫌棄,“我們該走了,自來也老師。因為你都耽誤很久了。”

於是自來也的嘴角再度狠狠地抽了。

不過,在這一切混亂過後,那兩人終於還是啟程了,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鳴人在邁步之前回頭衝著綱手微微一笑,“可能要很久之後才能見到了。綱手。”

看著少年扭回頭去逆光走遠的身影,綱手恍然彷彿看到少年高大了的身形。不禁微微有些恍惚起來。

——鳴人,我等著你成長的那一天。

這時灰頭土臉終於從實驗人那裡逃脫出來的木葉眾人在接到帕克的資訊之後又開始往木葉趕去。

佐助捏緊了拳頭,白玉般細嫩的臉龐上劃上了一道長長的傷痕,看上去有些森然可怖。但少年咬緊了嘴唇,心裡所想的皆是那個金髮少年燦爛的笑臉。

——等我,鳴人!

殊不知那人卻已然與他錯開。

彷彿預示著,兩人那些不甚明朗的未來。

鹿丸亦不知道心中突然湧起的心悸感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那股不明的煩躁感讓他差點平靜不下來。

彷彿,那些美好珍貴的記憶終會如煙花,綻放之後便沒入夜空再也不見。

正如,那人的手終是與他錯過,不能交握一般。

寧次的白眼裡一抹陰鬱之色很快閃過,緊接著消失在瑩白的瞳孔裡彷彿從不曾出現過。但是少年有些微長圓潤的指甲卻已然是嵌入掌心,鮮血順著指甲的邊緣滴答地淌落了下來。他緊緊抿起的嘴唇成一條細長的線,

說不清楚,心裡那些不明的失落是怎麼回事。

但是,彷彿他對於那些關於金髮少年的事,有些稍稍,不,是過多關注了。寧次微微仰臉看那藍色的天空,不自覺溢位一聲輕嘆,

——這天空,還是,沒有那人的眼睛藍得那麼純粹那麼好看……

那些隱藏在迷霧裡的情感,終是要被他撥開。

卡卡西依舊是習慣性地往下拉了拉護額,顯示出他心情的微微波動。這次沒有尋找到鳴人,雖然帕克說他是回到了村裡。但是內心這種瞬間湧上的不只是安心還有些微微的隱憂的感覺……

那在他的記憶裡一直鮮活著的少年,終於是與那個在那個笑得一臉燦爛如花骨朵和著疼痛開放的一瞬讓人為之驚豔的金髮少年,區別開了。

那金髮的少年,眼角溫潤的風和時時掛著的笑顏,還如那年盪漾著的水光,泛開一季夏意的波光粼粼。

微風吹散的,究竟是誰為誰清明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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