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挪移盤,聽起來似乎是和當初陳松買到的斗轉挪移盤同樣的功能,但是其無視一切禁斷以及傳送的距離,斗轉挪移盤都無法與其媲美。

聽到斐楊的詢問,柳浪不滿的哼了一聲:“斐楊,我綠蘿洞府出了這麼大的事,你還要糾纏那子虛烏有的血煞教之事?窩藏血煞教修士對我有什麼好處?”

“可是,這十方挪移盤就在你房中的密室被使用,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斐楊臉色不變的說道:“柳浪你寢室的密室可不是這麼好開的,如果斐某人不是精通陣法,可都發現不了這裡的。為什麼被血煞教偷走的東西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你的密室之中?嘿嘿,總不會是它自己長了腿不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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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浪怒色一現,冷聲道:“這明顯是有人對我下的陰謀,不然也不會讓吳菁兒在這麼巧的時候死去。這血煞教的東西,自然也是有人想拉在下下水,如此淺顯的道理斐楊你難道看不出來?如果你非要糾纏的話,柳某可沒有時間和你在這裡糾纏了的!”

斐楊故作恍然的點點頭,似笑非笑的說:“哦~?原來這是陰謀啊,血煞教的贓物出現在你的密室就是遭人陷害,那你憑什麼以人家太虛觀的一片衣角就認定太虛觀就是殺人兇手?斐楊倒是怎麼看,怎麼覺得你是急著找一個替死鬼呢?”

柳浪一愣,惱羞的喝道:“斐楊,無憑無據你休要在這裡胡說!這人又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找替死鬼?一碼歸一碼的事情,你再這麼胡攪蠻纏就別怪我合歡宗不講情面了!”

陳松心中一動,或許這件事情還有轉機,斐楊說的不錯,柳浪表現的太過急切了一些,就算那吳菁兒手中的布條是線索,但是柳浪好歹也是返虛境界的修士,卻表現的太過草率了。

這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

“柳前輩,那你是覺得,我太虛觀的修士先殺了人,然後血煞教的弟子旁若無人的破開你的密室逃走呢?還是你的愛妾吳菁兒旁若無人的看著血煞教逃走,而之後被太虛觀的修士迫害?”陳松突然朗聲問道。

人群頓時一陣騷動,眾人不是傻子,按照柳浪的說法,這兩件事情如果沒有關聯的話,打死也不會有人相信的。

柳浪冷笑的看著陳松,說道:“所謂的血煞教歹徒、以及上丹坊遭襲之事都是斐楊一家之言,我綠蘿洞府本就沒有血煞教的修士。這件事情我柳浪不需要做任何的解釋!到底這十方挪移盤是否出自上丹坊都是兩說之事,如果要柳某猜測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懷疑這都是太虛觀的嫌犯所為呢?行兇之後從在下的密室中逃走?這十方挪移盤只是一個幌子呢?”

崔血沉吟一聲,站在了陳松的前面:“柳前輩,您這話說得有些不合邏輯了,如果真是我太虛觀所為,又從閣下這裡逃走。那麼想必不會再回來了的吧?那前輩這麼圍住我們又是何意?”不管崔血是否跟陳松有私仇,但是此地太虛觀修士

中崔血修為最高,此時此刻卻是一定要站出來的。

“哈哈,說得好!”斐楊大聲一笑,接著道:“柳浪你誠心避過血煞教之事,是不是我也可以這麼認為呢?血煞教先玷辱了閣下的愛妾,而後從密室傳送離開,離開前卻用一塊小小的布條就誣陷了太虛觀呢?說起來,相比於去偽造一個上丹坊的十方挪移盤、還是比偷一件衣服來的簡單的……”

“既然談不來,那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柳浪冷冷的看著斐楊,突然轉頭對卓狂人問道:“合歡宗的後援到了沒?”

卓狂人齜牙一笑,答道:“嘿嘿,剛剛到,就等你一聲令下了……”說著,卓狂人單手一指,黑光猛的朝著外面射出,訊號一起,外圍突然幾股驚人的靈壓冒起。

同一時間,斐楊臉色大變,綠蘿洞府外突然響起驚天的爆炸聲,八道沖天的白光猛的冒起,接著在半空中砰然粉碎,化作瑩瑩光點消散一空。

“原來你們早就埋伏好了,呵呵,是我大意了,竟然被你們一舉破開了顛倒八門大陣!”斐楊冷冷的看著柳浪,寒聲道:“既然你埋伏的這麼充分,就是早就準備一舉將我們拿下嘍?”

“嘿嘿,斐楊,我合歡宗何時怕過誰?你以為憑藉你們幾個如此擅闖我綠蘿洞府,我柳浪會放你們離開?”柳浪毫不畏懼的承認道:“不過,什麼血煞教、還有我愛妾的死卻不是我事先料到的,所以不論是你們打擾我的婚宴、還是調查事情的真相,今天你們都必須留下!”

宮殿外,幾道破空聲已經臨近,去除了顛倒八門大陣的隔絕,柳浪更是早早就將綠影仙蹤大陣開啟,先到的幾人毫不掩飾的放出返虛境界修士,氣勢洶洶的對著眾人所在的位置衝來。

慍道人臉上怒色一現,手中枯木杖一擲:“柳浪,你合歡宗未免太不講理了一點,昨天口口生生說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才會在綠蘿洞府外等了一夜。今日一來,我太真門還沒有和你算弟子暴斃的賬,你卻想將我們拿下嗎?”

“嘿嘿,跟你們講理?你們這群迂腐的牛鼻子也配跟我合歡宗講理?合歡宗弟子聽令,太真門、太虛觀、九華山的人一個也不許放過!”柳浪面露厲色,眼中閃現著絲絲的瘋狂,冷冷的吩咐道。

斐楊、慍道人兩人臉色一變,就算兩人實力再強大,也抵不住合歡宗的大軍啊!畢竟這裡是合歡宗的地盤,兩人本來是抱著合歡宗不敢開打的心態而來,可是如今的情況卻已經不再掌控之中!

“柳浪,你瘋了嗎?莫非真的要挑起正邪大戰?”斐楊長喝一聲,飛快的朝著太真門眾人靠近,只有合在一起,眾人才有衝出去的可能。

大殿外光芒閃動,四名返虛境界的合歡宗長老已經出現在門外,卓狂人長嘯一聲,哈哈道:“幾位來的正是時候,我們一起佈下陣法先將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九華山、太真門長老給抓住!”

剎那間,斐楊、慍弼被幾名返虛修士合圍,五合子中一人受傷,此刻的合擊之術威力大減,勉強只能抵抗一名返虛修士而已。同時更多的合歡宗修士對著陳松等人壓來。

在場的邪修本來還有些遲疑是否協助合歡宗對敵,此刻看見戰局呈現一邊倒的趨勢,再不遲疑的撲向陳松等人。陳松一方的高階修士既然已經暫時被困住,那麼眾人只能找這些小蝦米出氣了。

陳松太庚斷辛劍銀絲狂閃,攻擊力絲毫不弱於一邊的化神修士,連同一旁的翟明斬、上官明晴和巴俊三人一起守住一角,暫時也沒有多少危險。反倒是一旁的巴俊,雖然御獸的手段層出不窮,連蹦山甲獸都已經早早的召喚了出來,但是本身的實力卻實實在在只同一般的靈竅修士相當,如此圍攻之下不由險象環生,如果不是一旁的翟明斬及時幫忙恐怕早就歇菜了。

饒是如此,漸漸的巴俊身上也開始掛彩,陳松身上的千鱗已經有小半的鱗片被打散了開來。仔細的審視一番戰局,陳松不由心中焦躁起來:這麼打下去,恐怕不出百招,恐怕己方就受不住了吧?

“嗚嗚……”一陣惡風突然迎面對著陳松壓來,陳松心中一顫,一把猛的推開身旁的上官明晴,同時太庚斷辛劍銀光高漲,砰然噴出丈許長的劍絲超前劈斬而下。

“陳松小心!”上官明晴驚呼一聲,接著一聲巨響中,太庚斷辛劍光芒黯淡的倒飛回來,而一團碧綠的光芒接著轟的一聲壓下陳松。

“哇……”陳松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彷彿纏作一團。還來不及爬起,一算纖細的手掌已經將自己提了起來。

“柳浪,你欺負晚輩算什麼本事?還不將陳松放下!”上官明晴眼睛通紅,坎離雙鉤凌空丟擲,同時身上的紅藍光芒“嗤嗤”猶如沸騰一般開始波動起來。

“呵呵,你這女娃就這麼心疼這小子嗎?殊不知這小子可是十惡不赦的淫賊啊……”柳浪依舊不改臉上的笑意,伸手猛的朝著陳松的道袍抓去。

“撲哧”一聲,道袍被撕下一片下襬,陳松想要掙扎,卻偏偏感覺柳浪那看似白皙的手掌宛如鐵鉗一般,連絲毫的提起真元都做不到。

上官明晴一愣的站在了原地,手中的法決都忘記了鬆開……

“諸位都看看,這小子的道袍下襬可是實實在在的缺了一個口子,而且與我愛妾手中的布料形狀完全吻合!你太虛觀還有何話可說?”柳浪得意的大喝一聲,聲音滾滾的朝著周圍壓去。

“原來是太虛觀的小子嗎?果然是表面上道貌岸然、背地裡男盜女娼啊……”

“哈哈,太虛觀都好這一口了嗎?柳浪我看你就別殺他了,把他丟到你們合歡宗調教得了……”

此起彼伏的嘲笑聲在陳松耳邊炸響,陳松不禁苦澀一笑:這下子算是身敗名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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