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神秘女子到底是誰?陳巧青?還是太真門的吳菁兒?這一切到底有怎樣的陰謀?”開門的一瞬間,陳松心中冒出無數的想法,眼前的硃紅色大門背後彷彿是一個巨大的怪獸張開的嘴巴。

“咯吱”一聲,柳浪臉上笑意不變的推開了房門,原本自信篤定的他臉色驟然僵持了下來。一股細不可聞的血腥氣從房門內飄了出來。

接著,叮嚀一聲,五合子中火屬修士懷中響起一個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太真門眾人臉色大變,五合子驚呼一聲,兩眼通紅的說道:“慍師叔,是吳菁兒,吳菁兒師妹的魂牌碎裂了……”

眾人心中一個咯噔,柳浪僵直的臉色這才回過神來,一把推開屋子走了進去,慍弼手中枯木杖一跺地面,緊隨其後的跟了進去:“柳浪,你還有何話要說?為什麼我派的弟子會無辜死在你這裡?”

柳浪猛的回過頭,森然的看著眾人:“慍弼,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不要血口噴人,人如果是我柳浪殺的,我還會帶你們來嗎?吳菁兒不但是你太真門的弟子,更是我柳浪昨天剛納的愛妾!”

眾人魚貫而入的進入內堂之中,只見一名女修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身上淤青傷痕到處可見,就這麼衣衫破碎的躺在床上,嫣紅的血跡彷彿還沒有凝固一般浸染了整張大床。

“師妹!”火屬修士再也忍不住,悲痛的朝著吳菁兒的屍體撲去。

“嘭……”下一刻,火屬修士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回來,被五合子中的其他幾人接住,只見他胸口凹陷,一個綠色的掌印印在了胸前,顯然已經被打傷了內臟。五合子雖然合擊之術驚人,但是單體的作戰能力也就和一般的離合巔峰修士一樣罷了,哪裡是柳浪的對手?

“柳浪,你找死是嗎?敢當著我慍道人的面傷人?”慍弼這次再不客氣,龍頭杖一抬,一道枯黃色的蛟龍旋風直接從龍頭杖上冒出,毫不客氣的朝著柳浪咬去。

“嗚呼嗚呼”的鬼叫聲響起,五個碩大的骷髏鬼頭帶起五根交纏的黑色光柱,硬生生將黃色風龍抵擋了下來。“慍弼,你要是想打架,我合歡宗奉陪就是,不過事情還沒有查清楚,現在誰也不許接近吳菁兒的屍體!”卓狂人嘿嘿冷笑一聲:“現在怎麼看,都是有人在暗算我們合歡宗,而我卓狂人怎麼看都覺得和你們這群掃把星有關……”

“放屁,卓狂人,難道我太真門會自己謀殺自己的弟子不成?”慍弼臉上怒色一現,但是終究收回了枯木杖。

“真的假不了,我柳浪心中只有決斷!如果你們不想被懷疑的話,還是乖乖站在原地的好。”柳浪好像恢復了一些神色,冷冷的掃視眾人一圈說道。

柳浪對著卓狂人點點頭,卓狂人帶著幾名合歡宗的修士將現場封鎖了起來。斐楊突然沉聲說道:“柳浪,你要調查現場可以,但是必須有我方的人在場監督才行,我不是太真門修士,我過去一同看看如何?有你在我也做不得假的,還有,既然閣下愛妾昨晚都好好的,看這情形一定是他殺,如此說來兇手極有可

能還在綠蘿洞府,在場的人一個都不許離開!”

柳浪冷哼一聲,同意了斐楊的話。

陳松心中升起一陣波濤洶湧的疑惑,躺在床上衣不蔽體的女子,服飾依舊是昨晚見到“陳巧青”時穿的一聲緊身白裙,面容卻儼然變成了另外一人。可是,陳松確信自己不會看錯,那假扮新娘子與自己見面的陳巧青又有什麼目的呢?

“哎……”上官明晴看著柳浪上前翻動著吳菁兒淤痕累累的屍體,不由有些不忍的撇過頭,吳菁兒死前受過何等的折磨明眼人一看就知。同為女子的上官明晴心中卻著實有些不忍,最終對五合子安慰道:“幾位道友,節哀順變,有慍道人和斐楊前輩在此,一定會給吳菁兒道友一個交代的。”

五合子一起點點頭,泣不成聲的說:“是我們太真門沒用,沒能早早的調查處小師妹的失蹤,不然也許小師妹就不會受這樣的折磨了……”

陳松心中一動,低聲對著五合子問道:“五位道友,看樣子吳菁兒的死亡時間應該有一段時間了,為什麼剛才她的魂牌才剛剛碎裂?”

五合子中的火屬修士苦笑的擺擺手:“還不是這柳浪屋子的禁制太厲害了?竟然可以隔絕神魂的聯絡,其實從早前開始,我們就察覺到小師妹的靈魂變得有些聯絡不到,但是魂牌不碎,始終不能確定是否身死,現在看來,應該是昨晚上小師妹就遭人毒手,可是柳浪的禁制卻隔絕了魂牌的感應了。”

慍弼耳朵一動,沉吟的對遠處的柳浪問道:“柳浪,我問你,吳菁兒死在你的房間,莫非你就一點都不知情?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昨晚可是你的新婚宴,你人在哪裡?”

“我人在哪?柳某的新婚宴,卻有幾個道貌岸然的牛鼻子在綠蘿洞府外虎視眈眈,你說我柳浪能安心回房休息嗎?昨晚柳浪根本就沒有時間回房,這在場的所有賓客都可以作證!”柳浪冷笑一聲,鎮定的回答道。

周圍的賓客紛紛應對,卻是說柳浪昨晚整夜的同大家在一起,一是商量對策,二則是那玄女玉露算的上合歡宗的珍品靈液,眾人服用之後,如何更加有效的煉化酒力也是有幾分技巧的。柳浪出於拉攏人心,壯其聲勢的目的,確實是整夜都與賓客呆在一起。

陳松皺皺眉,總覺得這其中還透露著一絲陰謀的味道,似乎柳浪的表現有些不太正常,可是不正常在什麼地方,自己卻說不清楚。

“咦?”柳浪輕咦一聲,將吳菁兒的手掌掰開,一節翠綠的布條被其死死的抓在手心,卻不是其身上布料的材質。

眾人頓時一陣譁然,這其中代表的含義,大家都清楚,吳菁兒冒死都要偷偷攥在手心的衣服碎片,自然是被人施暴途中從歹徒身上扯下來的!

那布條雖然只有極小的一片,但是卻可以看見其上繡著的一個“虛”字!

陳松看見那布條,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趁著眾人不注意微微翻開道袍的邊角,翠綠色的道袍襯裡,不知道何時正好被撕出了一個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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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松心中一窒,強作鎮

定的腦子飛速運轉起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竟然是針對自己的一個大陰謀,本來來合歡宗地界還想侍機調查一下身世之謎的。哪裡知道,才剛剛來就被人陷害了?

冷靜,一定要冷靜,首先要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為什麼要針對自己,還有是何時對自己下的手……

陳松腦子飛快的回想著昨天的一幕幕,自己好歹也是靈竅境界的修士,不可能讓人接近了還絲毫察覺不到。如此說來的話,只可能是“陳巧青”最後接近自己之時,偷偷施展手段從自己道袍上撕下來的。

當時,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被陳巧青的接近吸引,外加關注著樹懶的攻擊,實在沒有想到對方會費這麼大力氣的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

“這好像是太虛觀的服飾……”人群中終於有人看出了那布條的門道,不知為何,陳松彷彿看見柳浪輕輕的松了口氣,彷彿心中的石頭落下一般,不過這瞬間的表情立馬被冷冽代替。

“太虛觀諸位,接下來不用柳浪說了吧?”柳浪聲音森然的看著陳松等人。

上官明晴不滿的頂嘴道:“你們要做什麼?搜身嗎?僅憑一塊破布條就要當場搜我太虛觀弟子的身?如果不是我們怎麼辦?”

“廢話少說!現在可由不得你們!”柳浪單手一揮,指揮著周圍的合歡宗弟子道:“每個人都給我仔細的搜清楚,歹徒應該沒有發現自己道袍被吳菁兒撕開了一角,在場膽敢有反抗者,殺無赦!”

“遵命!”柳浪一聲令下,在場的合歡宗弟子迅速的將陳松等人包圍起來。

崔血臉色一變,看向慍弼以及一眾的太真門修士,對方卻不為其所動,似乎也默許了合歡宗的行為。說起來,眾人只是太虛觀的後生晚輩,昨天之所以救下來也是因為同為正道,賣給太虛觀面子,此刻既然牽扯到自己門派弟子的命案,慍弼自然也想查個清楚。

“晴丫頭、崔血道友,這只是一個檢查,如果眾位沒有嫌疑,我慍弼保證眾位絕不受到非議!”慍弼乾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就連崔血此刻都懶得理會對方,視而不見的看了上官明晴一眼,問道:“怎麼辦?”

上官明晴冷哼一聲,看著一群合歡宗修士:“你們要怎麼搜?”陳松深吸一口氣,緩慢的調動起體內的聚靈罡起來……

“等等!”一直沒有說話的斐楊突然開口打斷了合歡宗修士的行動。

柳浪不滿的問道:“斐楊,你又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只是你這房間後面的密室中,似乎有我想要的東西……”說著,斐楊單手往床邊的牆壁上一拍,房間內的機關砰砰的轉動起來,不一會兒呈現出一個隔間密室。

不理會柳浪的不滿,斐楊上前一步踏過密室的禁制,指著地上的一個陣盤說道:“這是上丹坊一同失竊的另一樣寶物,十方挪移盤,可以無視一切禁斷陣法,長距離傳送的寶物!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那侵襲上丹坊的血煞教修士,是從這裡逃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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