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不許侮辱我們的小師妹,無恥妖人,你一定是給我們小師妹施展了什麼妖法,不然我們小師妹寧死也不會嫁到你們合歡宗的!”慍弼身後的五合子中,脾氣最暴躁的火屬性修士指著卓狂人大罵道。

所謂正邪不兩立,況且是對於合歡宗這種名聲一片狼藉的邪教大派?太真門眾人哪裡容得卓狂人如此褻瀆門人的名聲?

卓狂人歪著腦袋,饒有興趣的嘿嘿然道:“太真門五合子,你們自己家的門人管不住,就賴上我們合歡宗嗎?所謂的正派弟子果然如此,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就賴在所謂的魔教修士頭上。不過,我這弟媳和柳浪也算是兩情相悅本沒有什麼,你們何必搞得如此聲張?看來是不是想讓外界人都知道,太真門的女修俱都仰慕我合歡宗的雙修功法不成?”

卓狂人似有所指的看了看一旁的斐楊,語言之意再明顯不過:你太真門女修不顧師門顏面,嫁到了合歡宗,這種正道嗤之以鼻的醜事,太真門卻找來了九宮山的斐楊來助陣要人。實在是讓外人徒增笑柄罷了,聽到此話,就連脾氣不錯的慍弼都忍不住臉色鐵青,手中的枯木杖由綠變黃,瑟瑟的涼風從枯木杖中透出。

“卓狂人,你少在這裡顛倒是非、胡說八道,斐某人找上你們門來可是另有他事,前段日子血煞教偷襲九宮山轄屬宗門上丹坊,劫走上丹坊地階丹藥七絕上宮丹二十七顆,修士傷亡過百,我斐楊今日就是為這筆賬而來。”斐楊聲音冷淡的說道。

“哦?不知道斐道友,血煞教同你們九宮山的事,你跑來合歡宗要人是不是有些兒戲了?”柳浪波瀾不驚的反問道。

斐楊微微一笑,頷首道:“確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根據九宮山的情報,那幾名肇事的血煞教修士,傳聞也來到了綠蘿洞府的。斐楊這次來,就是進去證實一二,還綠蘿洞府一個青白,免得再有修士胡言亂語傳說血煞教勾結合歡宗的謠言的。”

柳浪氣急的笑道:“哈哈,這麼說我合歡宗還要謝謝你九宮山給我們一個青白嘍?煩請你們來我綠蘿洞府搜查一番?”

斐楊面色不變:“不敢當,只是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今天斐楊協同太真門修士前來的意思,也就是希望有人在場能做個見證,這樣也不上了我們兩家的和氣。”

“做個見證?我看你們是來仗勢欺人的吧?”柳浪面露不耐之色:“既然有人要誣陷我柳浪,今天我就讓你們搜一次,如若沒有結果,改日我柳浪一定登門拜訪,說不定那天綠蘿洞府也丟了東西的……”

柳浪說完,單手一揮,綠影仙蹤大陣直接露出一條空白的甬道,柳浪率先朝著綠蘿洞府走去,一旁的卓狂人似乎還要說什麼,卻最終晦氣的擺擺頭,隨同柳浪進去。

斐楊同慍弼對視一眼,顯然兩人也沒有料到柳浪竟然如此輕鬆的就同意眾人搜尋綠蘿洞府,不過到了此刻,也

只有進去一探了。為了以防萬一,斐楊直接將陳松等人也招呼了進去,以免待會兒外面發生意外而照顧不到眾人。

再次進入綠蘿洞府,參加宴席的賓客大多都還沒有離開,一眾邪修紛紛用警惕的目光朝著斐楊一行人望來,更有膽大的返虛境界邪修毫不掩飾身上的靈壓,目光毫不避諱的在陳松等晚輩身上掃動。

在場除了斐楊、慍弼以及五行合一的五合子,太虛觀眾人當場冷汗淋淋,在巨大的威壓下連走路都變得有些艱難。斐楊、慍弼兩人不滿的哼了一聲,靈壓一卷的從體內冒出,朝著對面抵去:“眾位是什麼意思?以力壓人對付幾個晚輩算什麼本事?”

“仗勢欺人不算什麼本事,不過在座的諸位也只是跟著斐楊你們學的而已……”

“就是!斐楊等哪天你的大慶之日,我們也帶著兄弟門衝到你洞府去給你來個搜查如何?”

……

柳浪臉上露出冷笑之色,這裡的一切恐怕早就是他佈置好了的。

“柳浪,你這是在給我們下馬威嗎?如果要兵戈相見,我們太真門也不怕你!什麼時候魔教修士都一個個變得只會虛張聲勢起來了?”慍弼手中竹杖一抖,聲音冷冽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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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人面露不耐,正要開口,斐楊接話說:“九宮山今天沒有與諸位結仇的意思,如果是斐某人錯怪了柳浪,改日斐楊一定親自登門道歉。但是,現在九宮山做事,如果諸位攪亂的話,說不得斐楊就要牽動綠蘿洞府外的顛倒八門大陣,就諸位都留在這裡了!”

“斐楊,你莫非真的以為你的陣法就能以寡敵眾?這裡少說有修士百名,我們就不信你的一個破陣法能夠將我們都殺了?”一個邪修張狂的叫囂一聲。

“正是,九宮山的人也太囂張了,欺負我魔教沒有陣法大師不成?我們直接殺上去,到時候看誰吃定了誰……”這些魔教修士紛紛叫嚷起來,一副恨不得當場就開打的樣子。說來這裡是合歡宗的地盤,就算真正打起來了,九宮山也只能找合歡宗算賬,合歡宗同樣不能將眾魔教修士供出來,畢竟他們是以“幫忙”的名義在協助柳浪而已。

其中的關鍵明眼人都看的清楚,這些魔教修士又有幾個人是在真心幫助柳浪,無非就是坐等看好戲罷了。更有甚者,已經有人開始慫恿柳浪和卓狂人兩人,要知道正邪修士本來就看不對眼,如果能夠藉助合歡宗之手讓斐楊等人吃點虧,這些魔教修士自然樂意奉陪。

“好了,斐楊你記住方才的話!”柳浪揮揮手終止了眾人的喧鬧,他不是傻子,不會被這群不懷好意的魔修當槍使,但是此刻卻也不能拂了眾人的面子:“既然斐楊你找來太真門作見證,那麼我合歡宗也請在場的諸位好友做個見證!如果綠蘿洞府內有斐楊要找的血煞教修士,或者是所謂的七絕上宮丹,我柳浪隨你處置。但是,如果沒有發現的話,我柳浪也等著九宮山來登門謝罪!哼

……”

斐楊冷哼一聲,神識毫不避諱的放了出來,既然柳浪已經把話挑明,自己就正大光明的搜上一番又如何?

“斐兄,可有結果?”半響,待斐楊重新睜開眼睛,柳浪似笑非笑的問道。

“綠蘿洞府中可還有幾處種下了不小的禁制,我的神識無法穿透。”斐楊面色不善的回答道,剛才神識掃視了綠蘿洞府一週,周圍確實沒有發現絲毫血煞教的影子,既然柳浪有所防備,這樣的結果斐楊也沒有意外。

不過,從昨日起,並沒有血煞教走出綠蘿洞府,不然自己佈下的顛倒八門大陣應該有所反應。只要這些人還在綠蘿洞府,那些禁斷的禁制根本就難不住自己這位陣法大師。

“哦?是這樣子嗎?”柳浪點點頭:“哪個洞府中沒有幾處隱秘之處,不過為了以示清白,柳浪就放開禁制讓你檢查一番就是。不過,這其中的損失嘛……”

斐楊不耐煩的擺擺手:“斐某人不屑於知道你的秘密,待會兒斐某人自然有辦法在不窺視你隱秘之處寶物的前提下,檢測出七絕上宮丹或者是血煞教修士的氣息。九宮山跟血煞教打交道也不是一兩天了,這點把握還是有的。”

柳浪自信滿滿的點頭答應:“如此甚好,還有慍弼道友,不知道你們打探的如何了?”

“吳菁兒師妹的氣息還在,不過也在某處禁制之後,我們還聯絡不到而已……”五合子中的那位火屬性修士再次冷哼一聲開口道。

“哈哈,柳某的新歡自然還在我房間中,一會兒眾人也陪我去一趟我的臥室,證實一下我和太真門喜結良緣之事全屬自願,絕不是我合歡宗用強就是了……”柳浪放肆的大笑,毫不避諱的大踏步超前走去。

半個時辰後,柳浪笑意盈盈的站在一座宮殿面前:“斐楊,這已經是綠蘿洞府唯一一處沒有被你查探的禁制了,也就是柳某的寢宮所在,如果此地都沒有你要找的血煞教修士的話,你還有什麼話說?”

斐楊手中握著一柄陣旗,輕哼一聲,上前一指陣旗沒入了柳浪的禁制之中。一股灰色的波動冒出,陣旗上泛起絲絲毫光,最終卻慢慢的熄滅了下去。斐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如何?斐楊,你滿意了吧?”柳浪哈哈一笑,轉而看著臉色同樣好不到哪裡去的慍弼等人:“太真門的諸位,我們這就進去跟吳菁兒當面對峙,你們這親家等會兒可別衝動,凡是好好說話,吳菁兒既然嫁到了我合歡宗,柳浪卻是不能讓她受委屈的……”

慍弼臉色鐵青,咬牙道:“柳浪閉上你的臭嘴,你不要得意,待會兒一切自有分曉。”

柳浪微微一笑,單手一拂,一道綠光貼在了禁制之上,宮殿前的白色波紋朝著兩邊散去,露出硃紅的大門。人群中的陳松突然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原本準備確認新娘身份的心思瞬間變成了一種莫名的不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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