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殿,陳松一行人出發的第二天,一身血衣的崔血出現在大殿之中:“執事殿崔血,拜見掌門,申屠長老。”

婁復君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盞,一臉沉靜的對一旁的申屠震嘯微微點頭。申屠震嘯輕咳一聲,對著崔血問道:“上次召你回來之後,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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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長老,九宮山確實已經開始向血煞教公開聲討,而血煞教的態度也極其強硬,雙方已經陷入膠著之中。晚輩估計,兩大門派之間恐怕無法善終的……”崔血利索的將得到的情報逐條的複述。

申屠震嘯點點頭,沉吟道:“看來血煞教這次確實不準備善終了,短短一年之內先後吞併了九宮山周圍大大小小十多個宗派家族勢力。現在被九宮山逼上門了也不鬆口,真不知道他們怎麼想的,莫非血煞教真的要引發修真界正魔兩派大戰不成?”

婁復君淡然的說:“兩個都是頂尖宗門,他們不是傻子,如果真的因為某些利益的牽扯而到了撕破臉皮的地步,我們自然也是無法避免的。不過正魔大戰打不打得起來,還要看其他幾派的意思。申屠震嘯長老,你安排崔血也去合歡宗吧……”

申屠震嘯點點頭,對崔血吩咐道:“崔血,你現在帶著執事殿乙隊在山人員,尾隨陳松等人前往合歡宗打探清楚合歡宗的態度。他們正在前往合歡宗最近風頭正盛的柳浪府邸參加柳浪的婚宴,你尾隨其後,暗地裡保護他們一行人的安全,同時調查合歡宗是否有出戰協助血煞教的意圖。”

“屬下遵命!不過,柳浪再厲害,也只是合歡宗的一個長老而已,而且賀蘭山也僅僅只是合歡宗的一個分據點,他的態度能夠代表合歡宗嗎?”崔血稍作遲疑的問道。

婁復君慢悠悠的嘆氣道:“魔道修士向來唯利是圖,柳浪又是少有的與血煞教關係密切的長老,如果血煞教執意要拉攏合歡宗發動正魔大戰的話,必定會在柳浪身上大下功夫的。”

崔血臉上露出恍然的表情,申屠震嘯突然嚴聲說:“崔血,聽說你上次任務回來時,同陳松發生了一點摩擦是吧?陳松現在對宗門還有大用,我以執事殿總長老的身份命令你,除非陳松真的做出遭修真界唾棄的魔道修士之事,執事殿絕對不許再跟他問難!”

“晚輩不敢。”崔血地下腦袋,再次輕輕對兩人作禮,悄然的退出太虛殿……

“掌門,為什麼這次選擇陳松去接觸合歡宗?要知道,柳浪在魔教修士中結交甚廣,血煞教雖然現在分身乏術無暇顧及陳松,但是如果柳浪將其制住送到血煞教也不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申屠震嘯遲疑的問道。

婁復君胸有成竹的一笑,說道:“申屠,這些事情是雲老祖安排的,其中的目的這些老怪物不會輕易開口說的。但是,我還是從老祖口中聽到了只鱗片甲的一點兒,這件事情是那些老怪物中有人算出來的,說陳松在那裡有一段緣法,至於能否抓住,就是陳松的機運了的。”

“什麼?那些老怪物竟然有人為陳松算卦?這陳松到底還有什麼來歷

,竟然能夠激起這些老怪物的興趣?”申屠震嘯驚呼一聲,修煉到這種程度,誰都知道算卦之事有違天道執行,否則後果就是被天道懲戒。越是高階的修士由於能夠看到的東西越多,所以越加不敢輕易演算未來之事的。

“這就說明陳松這小子可能還有大變數,雲老祖這次趕著回來也是在告訴我們,不要放棄了陳松。”婁復君嚴肅的說:“每次大變動都伴隨著許多驚才豔豔的大機緣者崛起,同時也伴隨著宗門的興衰演變,如果陳松就是那順應大勢而生的大機緣者,太虛觀作為他的宗門,其中的意義你我都明白……”

申屠震嘯沉默一陣子,問道:“越是大機緣者,他身上的行事軌跡越加不好推測,我想一般的修士絕對不願意無故沾染因果的。這人到底是誰,竟然不惜功力的給陳松算卦?說起來,莫非是太上長老不成?畢竟凌雲子是他的至交……”

婁復君搖搖頭,苦笑道:“如果皇甫前輩還在宗門的話,有可能還會算上一算,但是元源聖界開啟才近十年,皇甫前輩卻沒有本事十年前就看清楚未來的。說起是誰嘛,其實我也有幾分猜測,這合道修士中,演算之術不在瞎眼神算皇甫前輩之下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申屠震嘯點點頭,疑惑的嘀咕道:“說的也是,皇甫長老雖然沒法合道,但是一身演算的本事就算是合道修士也多有不如,如果真說可以同他相提並論的,也只有……難道,難道是那老烏龜?不可能的啊,那人出了名的吝嗇小氣,怎麼會答應給雲老祖演算?”

婁復君詭異的一笑,嘿嘿道:“據我所知,這老烏龜可不是給陳松算卦,而是在算計他的那位死對頭時,不經意的看見了對方跟陳松似乎有一絲錯綜複雜的關係,想藉機擾亂對方才會順勢告訴雲老祖的。你以為那只一毛不拔的老烏龜會是什麼好心?”

“死對頭?”申屠震嘯一愣,接著張大嘴道:“難道是賀蘭山潛修的那位?這就是了,老烏龜也確實只會不遺餘力的算計那人的,不過話說回來,陳松竟然和那人有關係?這其中的關係就變得有些複雜了……莫非這件事情還牽扯到三百年前那位的事情?”

婁復君嘆口氣,無奈的揉著太陽穴,說:“不然,你覺得呢?諸天魔相功你莫非還以為真的是一個機緣就能夠輕易得到的東西嗎、只是為什麼那人又會牽扯到九幽煞氣這種東西呢?這其中的干係恐怕只有等事情水落石出後才有一個解釋啊……”

賀蘭山了無人煙的荒野深處,一片平凡的沼澤上空,兩道烏光一閃,冒出兩個風姿絕代的女子,年長的女子看起來三十多歲,貌傾天下的容顏更是帶著幾分威嚴儀態,讓人不敢逼視。旁邊的年輕女子衣袂翩翩,身姿窈窕,眼角迴盪出來那時有時無的魅惑之力似乎要將全天下男人的心都勾去。

“師父,你說師祖常年閉關,怎麼突然間醒了過來?還專門記掛我這個徒孫,讓我親自來一趟?”如果陳松在此的話,一定會驚呼不已,只因為那說話的年輕女子,正是不久前離開的雲夢瑤!

“師父

也不知道,不過瑤兒,一會兒你性子收斂點,這次你闖的貨也不小,到時候不要惹怒了你師祖才是。”年長的女子開口說道,接著兩人光芒再次一閃,朝著沼澤上空某處飛去,虛空中一陣細微的波動後,兩道人影消失在其中。

數百裡之外,陳松一行人終於來到了一座綠意盎然的洞府面前,只見數不清的花草珍木環繞周圍,四面飄蕩著陣陣綠色的靈氣,吸一口不禁讓人有種神魂一清的感覺,偶爾響起的仙靈蟲鳴鳥叫之音,將這裡映襯的恍若仙境一般。

“這柳浪倒是會享受,一個洞府外不惜耗費如此靈石的聚集這麼個綠影仙蹤大陣,看來合歡宗長老的小日子過得蠻滋潤的嘛。”上官明晴看著周圍的佈置,不屑的癟癟嘴,此處的陳設在於眾人看來,卻實在是太鋪張浪費了一些。

要知道,靈性越好的植被花草,需要栽種的條件也越加苛刻,可是此處一個綠影仙蹤陣竟然囊括了如此多的靈性植被,實在是太奢侈了一點,如此的靈氣一般修士早拿去培養靈草靈藥去了,哪裡會僅僅用來維持一個大陣中的花花草草。

陳松作為煉丹師,自然看出了綠影仙蹤陣中的植被,大多都是觀賞性質或者有其他享受之用的植被,絕對不是用來煉丹的藥材,用上官明晴的話,確實是暴殄天物了一些。

“哈哈,這不是巴東圖那家夥的孫子嗎?沒想到你也長這麼大了?還有身旁這幾位,咦,似乎是太虛觀的高徒?這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幾位正道新一代的翹楚的到來,實在讓在下的綠蘿洞府蓬蓽生輝啊……”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容貌俊美異常,帶著幾分邪氣的修士出現在洞府之外。

“哎呀,怎麼勞駕柳前輩親自相迎?”巴俊臉色一變,接著恢復如初的大聲說道:“這幾位都是在下在太虛觀的好友,並不是代表太虛觀而來,只是順帶跟著在下過來討杯喜酒喝,柳前輩不會介意吧?”巴俊似乎早有準備,不為所動的應對道。

陳松幾人心中一震,眼前這位一副風流書生打扮的修士竟然就是這綠蘿洞府的主人柳浪嗎?不知道為什麼,陳松初看他的一眼,就生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同樣有此感的還有上官明晴,不過上官明晴更加吃驚的卻是對方的眼神,剛才一不留神,被對方掃了一眼,竟然有一種神魂都要被其攝去的感覺,內心更是本能的對這位面容英俊的長老生出一種好感來。

不過,上官明晴的功法本身霸道無比,自然下一刻就清醒了過來,臉色立馬難看的別過頭,初次見面,對方一個長輩竟然對晚輩施展魅惑之術,上官明晴雖然沒有說什麼,臉上的不悅卻是不言自明。

“是嗎?”掃視眾人一圈的柳浪倒是無所謂的擺過頭,似笑非笑的對著幾人說:“既然幾位是以在下好友巴東圖的名義來參加在下的婚宴,那麼請進吧。說起來,幾位太虛觀的高徒卻是讓柳浪長臉的,嘿嘿……”

說著,柳浪單手一揮,綠意盎然的洞府前湧現出一條翠綠小道,柳浪率先抬步朝著洞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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