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山某處,一個漆黑的石室,黑暗中一個身材修長白淨的男子安靜的坐著,腳邊站立的正是不久前才出現在賀蘭山的雲夢瑤師徒二人。

男子身形在黑暗中看不清楚,只有雙眼散發著寶石般的璀璨光芒,異常的妖異。“這麼說,瑤兒的迷神慝絲邪焰這次可是首創不輕啊,還讓那不認識的小子得了便宜,轉嫁了一部分的邪焰威力?”

雲夢瑤臉色不變的笑道:“是瑤兒自己不小心,被他趁虛而入才導致這般損失,怪不得別人啦,不過這也說明迷神慝絲邪焰煉製的並不完整。這畢竟只是鍾婆婆從煉屍中提煉出來的一般屍火凝練的。”

男子緩緩的從椅子中站了起來,這才走出黑暗,纖長的的個子,一身如雪白衣,更加蒼白的是男子那彷彿亙古不見陽光的皮膚,再配上細薄的嘴唇,看起來給人憑空帶來一種莫名的寒意。

“瑤丫頭,這諸天魔相功是你選擇的,師祖不會干擾你的事情,你的那些小疙瘩就收起來吧。”白衣男子嘴角一揚,臉上難得的露出一陣笑意,輕輕拍打了一下雲夢瑤的腦袋。

雲夢瑤臉色一變,但是聽到下一句話則彷彿暗自松了口氣,轉而笑嘻嘻的對男子說:“師祖這次怎麼突然出關了?瑤兒還以為師父要閉關到發黴了哩,上次見到師祖還是剛剛瑤兒剛剛拜師的時候哩……”

一旁的妙齡婦人溺愛的拍了拍雲夢瑤腦袋:“沒大沒小,師祖的事情也亂打聽……”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突然間感到一陣心血來潮,彷彿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靜不下來就直接出關了。”男子淡淡的說道:“修煉到我這種境界,對自己身上將要發生的事情大概會有那麼幾分預感的。”

“哦?那師父,到底是什麼事情,您心中可有定奪?”一旁的少婦有些慎重的問道。

“還沒有,老夫從來不信太多算卦之時的,就算冥冥之中天意使然,但是萬事都有其變數,我也沒太放在心上。”白衣男子無所謂的擺擺手:“到了我們這種境界,能夠滅殺我們的,也就只有那麼幾樣東西罷了。這才喊你們來,是要跟你們說,我準備外出一趟,這次想帶上瑤兒……”

婦人眼神一震,驚訝道:“師父,這個時候你怎麼突然決定去那裡?我可知道,最近冥界那邊可是異動頻繁,我看不久就要有大動作的樣子,現在過去不是太……”

“冥界異動,我正好在此刻心有所感,這不正是說明與我有關嗎?嘿嘿,既然這樣我直接過去一趟又如何?”白衣男子臉上露出冷笑,緩緩說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又在算計起我來了……”婦人臉色一窒,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在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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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虛空中突然一道白光冒出,接著一閃的隱入另一片虛空中不見蹤影,徒留下少婦一人在半空中沉默一陣子,轉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去,既然絲毫不受這所謂的青雙炬森雨林禁制飛行的影響。

……

數十裡外,綠蘿洞府,陳松幾人一臉閒散的坐在偏僻的角落,自然絲毫不知道與雲夢瑤的擦身而過。

“巴俊,你說這柳長老架子不小嘛,你爺爺巴東圖不是這人的至交嗎?怎麼對我們如此不待見?”上官明晴眼睛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遠處應酬的柳浪,冷笑道:“就算不把我們太虛觀放在眼裡,也要顧及你這個舊故的後人不是?還是這合歡宗的人,鼻孔都是朝天的嗎?”

巴俊苦笑一聲:“柳浪與爺爺相交之時,我爺爺還是魔教御獸谷的修士,自從加入太虛觀之後,兩人之間的聯絡早就斷了。這一次如果不是要打探柳浪的口風,我爺爺恐怕也不會拍我來的。”

“巴師兄原來是御獸谷出身嗎?難怪一身的御獸手段層出不窮,著實讓陳松羨慕啊。”陳松眼睛一動,嘖嘖稱讚道。

“呵呵,陳師弟你謬讚了,雖然我爺爺出身御獸谷,中途因故加入太虛觀,但是我可是純正的太虛觀弟子,這些御獸的手段也僅僅只是閒著無聊,自己照著爺爺的手札琢磨出來的。要是陳師弟不嫌,有機會我們好好交流一二,說起來巴俊對師弟的那只靈寵也是甚為感興趣的。”

正當兩人說話之時,一聲粗獷的笑聲從綠蘿洞府外傳來:“哈哈,柳浪小白臉,還不快給老子開門,這次又是從哪裡禍害來的姑娘?搞得如此隆重竟然不親自去山門裡請我,你說老夫要如何罰你?”

話音剛落,陳松回頭看見洞府外的綠影仙蹤大陣突然間,碧綠的霧氣一陣翻滾,轉而彷彿狂風席捲一般將四周的花花草草吹得一片東倒西歪。

柳浪眉頭一皺,單手朝著洞外揮去,原本即將被吹跨的奇珍異草紛紛恢復原樣,洞府外的綠影仙蹤大陣也徹底的放了開來。“卓狂人,你是不是想要拆了我的洞府?”柳浪不理會對方,直接不滿的反問道。

“哈哈,是有如何?你個娘西皮的,整天整蠱這些破玩意,老子看著都煩。”一個滿臉橫肉,長得凶神惡煞的矮胖男子出現在陣法外,招收對著洞府中招待的修士大聲喝道:“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好酒好肉的給我卓狂人招待上來?去去去,還有柳浪,你新找的娘們在哪裡,牽出來給我這個做師兄的看看?”

柳浪依舊不鹹不淡的回答道:“還沒有到良辰吉時,待會兒自然拉出來給卓狂人你瞧瞧。今天來的人有些多,我就不多說了,卓狂人你也算作半個地主,不妨幫我招待一二。還有,可千萬別在我這裡貪杯亂事,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是外人,丟了我柳浪的臉是小,要是傳出去都說我們合歡宗……”

“行了行了!就你嘴巴羅嗦!”那大漢不滿的擺擺手,大馬金刀的往桌子上一坐,對著周圍的人喝斥說:“各位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給我卓狂人面子,待會兒我們敞開肚子喝酒,痛痛快快吃肉,別的有的沒的就不要給我亂了。今天是我這同門師弟的大喜之日,各位不要吵了我卓狂人的興致!”

周圍的魔教修士顯然對周圍卓狂人的作態見怪不怪,更有認識之輩已經起鬨的回應道:“大家能給柳浪添什麼亂?卓狂人,就怕一會兒你酒品上來了,自己來攪局!大家說是不是?”

“哈哈,正是如此……”

此起彼伏的喧鬧聲,讓慶禮還沒有開始,綠蘿洞府就是處在一片喧鬧聲中。

“這卓狂人,算是合歡宗的另一大怪人吧,在合歡宗雖然權利不如柳浪,但是卻是一等一的狠人加瘋子,在合歡宗都沒幾個敢動他。”巴俊輕聲的介紹道:“合歡宗大多是俊男靚女,這卓狂人卻是少有的例外,不過這不影響對方的強大威懾力,你看剛才柳浪也不願與其計較的樣子。”

“哦?看起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怎麼和諧的樣子。”陳松眼中精光一閃,低聲道:“別的不管,就是不知道這卓狂人與我們的任務到底有沒有關係?”

“合歡宗男女修士極多與外界結為道侶,其中的裙帶關係、宗門內部的勢力交織複雜非常,不是我們一時半會兒能夠全部搞清楚的。”巴俊苦笑一聲,接著說:“既然宗門只是讓我們來探一探柳浪對血煞教的態度,其餘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多管的好。”

陳松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過不得一會兒,宴席總算開始,修真界的婚慶大宴自然和紅塵界的有些不同,過程簡單不少,幾人也百無聊賴的打量著周圍的修士,酒過三巡,柳浪微笑的出現在洞府中央:

“各位修士遠道而來,柳浪如果招待不周,還請諸位海涵。作為回饋,柳浪這裡備了幾樣小禮,希望眾位喜歡……”

說著,柳浪一拍手,兩側十多個打扮妖嬈的女修魚貫而入,手中各自端著一個粉色的透明茶壺,汩汩的粉色氣體從茶壺嘴中冒出。

在場的修士猛的一陣騷動,就連大大咧咧坐著的卓狂人也一動的抬起頭來。

“竟然是玄女玉露?柳浪,沒想到你也竟然捨得拿出這酒來?”

“對對,這玄女玉露聽說是合歡宗的秘藏靈酒之一,柳浪竟然一下子拿出如此之多?”

“早聽說柳浪在合歡宗混得風生水起,此刻看來倒是一點不差……”

十多個女修穿插於人群之中,手中酒壺起落之間,將各位來賓的杯盞紛紛斟滿。

那酒杯中盪漾起令人沉醉的香味,頓時一陣靡靡酒香在洞府中瀰漫開來,陳松幾人對望一眼,再看了看手邊的酒杯,不由有些遲疑,這酒可不是什麼好來路,不但釀製之法有些邪乎,恐怕其中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功效吧?

“歪門邪道!這東西,本姑娘才不喝!”上官明晴不滿的嘀咕一聲,直接將杯子中的粉色酒水倒在了地上。

這一倒不打緊,遠處一個粗獷的聲音在幾人耳邊炸響了起來:“哪裡來的幾個不知好歹的瓜皮娃兒,不知道我合歡宗玄女玉露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竟然如此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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