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一聲震耳欲聾的長嘯聲在太一秘府中響起,烈烈白色雲煙從陳松最終噴湧而出,化作一道丈許長的白色光柱久久不散。

陳松的長嘯聲持續了數分鍾才漸漸平息,一片風捲雲殘後的狼籍雲氣也紛紛再次朝著陳松體內灌注回去,縮回陳松丹田上的一個玄妙咒印之上。

輕噓一口氣,陳松有些欣慰的看著丹田上的封印,身上的靈壓迅速的萎靡縮小,變回原來的靈竅境界。

“陳小友,既然太一迭元陣告破,就是說明你已經完成了太一八咒中祝由禁魔咒的煉化。此咒印可以保住你三次,如果你機緣所至能夠控制九幽煞氣,那麼自行控制煞氣衝擊封印三次,此封印自然散去。如若,三次之後,你最終不幸被九幽煞氣魔化,老夫也無能為力了。一切就看你自己選擇的路了……”

雲坤正銘的聲音在太一秘府中響起,陳松雖然知道對方已經不在,依舊感激的作禮:“雲老祖,陳松承蒙您的厚愛,才能有此脫體重生的機會。如此大恩,無以為謝,只在這太一秘府中發誓,如有一日陳松真的被煞氣控制,定會提前自毀肉身,絕對不辜負太虛觀的一番栽培……”

太虛殿深處,青石牆壁上冒起大量的白色雲煙,陳松的影子一閃出現在牆外,接著雲煙收束,太一秘府重新關閉起來。

“既然陳松你出關了,直接來太虛殿正堂來吧,老夫有事情交代。”婁復君波瀾不驚的聲音在陳松耳邊響起,陳松微微整頓了一下道袍,抬腳朝著正堂走去。

正堂中,早已經聚集了幾位熟人,除了坐在上座的婁復君掌門,自己的師父蘇媚、申屠震嘯、甚至上官明晴竟然都在場。

“啊,陳松,你沒事吧?”上官明晴忍不住從位置中站了起來,跑到陳松面前,同時俏皮的對著申屠震嘯長老說道:“看來申屠長老沒有騙我哦,確實還給晴兒一個完整的陳松。之前是晴兒不對,錯怪執事殿了的……”

申屠震嘯苦笑的擺擺手,顯然這些日子被上官明晴折騰的不輕的樣子:“晴丫頭,你不用認錯,只要不去我執事殿繼續搗亂就行。你搞得我那不爭氣的徒兒都不敢回山了……”

“哪裡有?仇巖師叔明明是憂心於宗門大業,才遲遲不歸的好不……”上官明晴無辜的一笑,拉著陳松走到大殿之中。

“晚輩陳松,見過掌門,見過幾位長老。”陳松這才有機會開口說話。

“恩,不錯,按照雲老祖的說法,你確實正好七七四十九天出關,想來那東西已經徹底熔鍊進入體內了吧?說起來這也算是我太虛觀的一大傳承寶物,陳松你可要善待此物的。”婁復君呵呵一笑點頭道。

蘇媚眼中精光一閃,問道:“掌門,你們神秘兮兮的到底給我這寶貝徒兒了什麼寶物?”

婁復君少有的嚴肅道:“一件舊物而已,不過此事不許再提。陳松,此乃宗門隱秘,此事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許跟任何人提起,就算是你師父也不可以!”

蘇媚嘖嘖舌,沒有多問。

“還有,陳松,那件東

西的作用你也清楚,這也算是太虛觀唯一能夠為你做的了。既然雲老祖說你是一個契機,希望你不要讓大家失望。不過,我還是警告你,如果沒有把握的情況下封印的次數被使用完,後果你知道。到時候如果你被控制,我太虛觀會第一個不惜一切手段將你抹去!”

陳松慎重的點頭應下,婁復君接著收回嚴肅,微笑的吩咐道:“既然相關的人都在,那麼陳松,你就直接按照我的安排去一趟賀蘭山脈吧。隨行的還有上官明晴……”

……

賀蘭山脈地處乾元大陸東南邊界,算的上是乾元大陸上一條涇渭分明的南北分界線。此地儼然已經是熱帶地區,茂密的林木層層疊疊的將整個賀蘭山脈包裹的宛如一片林海。一行四人的隊伍飛快的在賀蘭山脈中的熱帶雨林中穿梭,光芒閃過,是個身影落在樹杈之間。

陳松看著眼前的參天巨木,少說也有幾十丈高,巴掌大的樹葉枝繁葉茂,遮蔽了頭頂的似火驕陽。

“這個鬼地方蟲子也太多了點,巴俊,我們還有多久才到那綠蘿洞?合歡宗的長老真是毛病奇怪,這種地方哪裡是人住的嗎?”上官明晴不滿的問道。

“呵呵,上官師姐,我們已經走了一半了,這片青雙炬森雨林已經算是最近的路了,不過這雨林卻有些奇怪,蔓延十萬裡,從空中飛過卻會詭異的神識被擾亂,無法辨別方向。不然,要是我們直接飛過去的話,倒是可以節省不少的時間的。”一旁的人正是執事殿有過一面之緣的巴俊,陳松原本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麼這次的任務掌門要讓巴俊跟來,此刻算是有些明白了。

看著上官明晴煩躁的釋放法力驅散周圍的蚊蟲,不由莞爾的問道:“阿晴,要不你還是試一下巴俊的藥膏啊,雖然有些難聞,但是驅蚊的效果確實比真元都管用的。”

“不用不用不用!”上官明晴不耐煩的瞪了陳松一眼:“那東西臭死了,我打死也不會往身上摸的,還有,你們三個臭男人,站的離我遠點,我都聞到你們身上的臭味了……”

“上官明晴,你說他們就行了,我身上可並沒有這味道。”一個乾冷的聲音傳來,一身黑袍的消瘦男子,懷抱著一柄寬大的誇張的巨劍,毫不客氣的說道。

“哎呀,翟明斬看來上次沒把你打服是吧?來來來,我們再來比過……”上官明晴摸了摸鼻子,雙手往柳腰上一插的說道:“你雖然身上沒有抹那藥膏,但是你跟另外兩個臭蟲走的那麼近,自然也是臭的!”

翟明斬氣的鼻子一歪,最終哼哼一聲:“一介女流,上次是我不屑於跟你打,再說說好的單挑,最後他們兩個卻玩陰的……”說著,翟明斬不滿的掃了身旁的陳松和巴俊一眼,兩人默契的歪過頭裝作沒聽見,觀賞起周圍的風景來……

這件事情說來好笑,翟明斬明顯繼承了他師父狄謙伯的“優點”——腦子不會轉彎,上路之初上官明晴隨口開笑了對方幾句,翟明斬居然較真了起來,兩個人越說越不對付,最後直接開打起來。

翟明斬不知道修煉了什麼劍修功法,竟然以金

丹期的境界就可以做到劍意透體,一身劍意犀利無比,上官明晴一招不慎竟然被他削去了頭頂的髮簪,好好的一場比試你去挑人家大閨女的頭髮像個什麼話?

“只要我的劍再往下一點,被折斷的就不是你的髮簪,而是你的脖子了……”最令人無語的是,翟明斬對著髻環散開、披頭散髮的上官明晴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上官明晴當場氣炸了,原本只是要給翟明斬一個教訓,卻一個不慎反被“羞辱”!也不管自己的形象,發瘋似的朝著翟明斬攻去,那架勢卻是把翟明斬嚇了一跳,這個武痴的弟子再傻也知道,上官明晴的身份可是自己不敢打傷的。

而上官明晴卻不依不饒的跟翟明斬拼命,翟明斬最終被逼得大喊:“上官明晴,我認輸,不就是削去了你幾根頭髮嗎?大不了我讓你打一下就是!”

“好啊,翟明斬,你以為自己的劍意很厲害對吧!有種就別動,讓我劈你一劍!”上官明晴氣急的說。

“好,這一劍我接下,如果我被劈死了,也怪我技不如人。”談到劍術,翟明斬再次發起犟勁來。

“你說的,巴俊,讓你那蹦山甲獸咬住他不讓他跑了,陳松把你的飛劍借給我……”上官明晴兩眼一瞪,朝著身邊勸架的兩人喝去。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翟明斬似乎也為了證明自己不怕,直接閉上眼睛等兩人動手。兩人最終嘆息一口氣,只得照做。

陳松地上飛劍,上官明晴眼睛一瞪,說道:“我又沒修過凝碧劍典,不會使!你將飛劍劍氣化絲出來……”

“那個,阿晴,招出我的劍絲就不必要了吧?那東西威力就有些大了的,你隨便劈一下就是……”陳松苦笑的打起商量。

上官明晴眉頭朝著翟明斬一挑說道:“你的劍氣化絲說到底也只是劍氣而已,人家可是修成了劍意的!還會懼怕你的攻擊?”

“上官明晴你說的不錯,小小劍氣我翟明斬絕不放在眼裡,你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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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明晴詭異一笑,一把抓起銀絲激盪的太庚斷辛劍就朝著翟明斬的心口招呼,翟明斬眼中也露出慎重之色,雄渾的劍意透體而出。哪知那飛劍臨近之時,劍身上的白色劍絲直接蕩起,朝著翟明斬的頭頂削去。

要知道,凝碧劍典劍氣化絲的攻擊力絕對不是一般的御劍之法可比,而翟明斬的主要劍意又聚集在心口,頭頂一點稀薄的法力直接被無數的銀白劍絲洞穿開來。

翟明斬也知道上當,正要退開,那架下的蹦山甲獸卻將自己狠狠咬住,,蹦山甲獸的破靈神通可是連上官明晴都吃過虧的。翟明斬避之不及,終於一招被上官明晴直接削成了禿頂……

正在陳松巴俊兩人避開翟明斬幽怨的“眼神”,四處觀望之時,巴俊腳下一陣土黃色的光芒冒出,接著一個尺來長的鱗甲小獸從土裡鑽了出來。

蹦山甲獸咕嘰咕嘰的叫了幾聲,巴俊臉上一喜說:“蹦山甲獸找到了地底的土屬性靈氣波動痕跡,看來我們離綠蘿洞府的綠影仙蹤大陣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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