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媚失禮,拜見老祖宗……”蘇媚連忙恭敬的作了個揖。同一時間,婁復君和申屠震嘯也站起來作禮,顯然事先只有婁復君一人知道這老者會來,所以申屠震嘯也是一臉的唐突。

老祖宗?陳松一愣,對面的老頭一身簡單的布衣,除了童顏鶴髮、精神矍鑠一些,卻一點也看不出修仙者的氣息,要是走到路上也不太起眼。但是,能夠被幾位長老如此尊敬,恐怕是修為臻於化境了吧?

“晚輩陳松,拜見老祖。”

老者輕輕點頭,和善的對著幾人說道:“都起來吧,不用多禮。老頭子我好久沒被人這麼拜過了,你們現在都是太虛觀的老一輩了,這麼跪著有失威嚴、呵呵、有失威嚴啊……”

婁復君起身拂了拂道袍,說:“老祖宗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們這些晚輩該有的禮儀,倒是我們幾個晚輩無能,一點小事都解決不好,還好煩請老祖宗來主持大局……”

陳松心中一個咯噔,婁復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位傳說中的、自己連名字都不知道的老祖宗是因為某件事情而來的嗎?再想到自己的問題,陳松揣測道:莫非也是衝著自己身上的九幽煞氣?

“這也太抬舉我了吧?一個低階弟子,就算有什麼九幽煞氣也絕對驚動不到門派中的那些老東西吧?”陳松自嘲的想著。

“老祖宗,您這次回來,是不是因為那事情已經……”蘇媚狡黠的看著那老者,有幾分意有所指的樣子。

“哪裡這麼容易,只是暫時有點空閒而已,你們也可以輕鬆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太大的異動了。”老者搖搖頭,接著嘆道:“但是最近老夫也是經常心神不寧,恐怕還有什麼大的變故要發生,你們要多加留意了,有些東西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啊……”

申屠震嘯身體一震,彷彿要問什麼,卻被老者打斷說:“你們三個怎麼做大人的?光顧著照顧我個老頭子,不知道把這位小友晾在這裡了嗎?說起來,這位小友恐怕還不知道老夫的身份吧?”

“小輩不敢,幾位長老商量要事,晚輩自然應該在旁聆聽教誨。至於老祖的身份,陳松不敢妄自猜測……”陳松微微一笑,禮貌的對著老者說道,這老者倒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絲毫沒有什麼前輩高人應有的怪脾氣,不由讓見慣了凌雲子等怪物的陳松大生好感。

“哈哈,蘇丫頭你看,你收的徒兒倒是比你聽話多了,說話一點也不像你。”老者滿意的一笑,指著蘇媚說道。

“是嗎?蘇媚兒收的徒弟哪裡會差?所以,老祖宗這次回來可要多多指點一番的,嘻嘻……”

“古靈精怪,你的那點小心思還瞞得過老夫不成?”老者捋了捋鬍子,直接說道:“你們也不用猜測了,這次我也是心血來潮,正是衝著這位小友的事情而來。這件事情復君已經向我稟報過了,老頭子插手一把你們沒有意見吧?”

申屠震嘯深情尷尬的說道:“老祖宗說的什麼話?這是我執事殿的失職,在下慚愧還來不及的……”

蘇媚同時臉上一喜,對著陳松使了個眼色,接著對老者說:“蘇媚也沒有意見,不過蘇媚可只有這麼一個徒兒,可不能無故被人家欺負了的。”說著,蘇媚毫不客氣外加幽怨的

看了申屠震嘯一眼,不由讓對方一陣寒顫。

陳松啞然失笑,沒想到自己師父還會來這套,這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告狀啊。想到這裡,陳松同樣不懷好意的看著申屠震嘯那訕訕的表情,心中暗自一爽:看來你執事殿也有吃癟的時候嘛……

老者不改臉上笑呵呵的樣子,彷彿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般,只是輕輕對一直沒有說話的婁復君點點頭,轉而看著陳松說:“陳松小友,老頭子在說你身上的煞氣之前,首先要自我介紹一下,老頭子名諱雲坤正銘,算的上太虛觀的老東西了,呵呵……還有老夫一會兒可能會問到你的一些隱私的問題,希望小友不要介意,不過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說老頭子也不會勉強的。”

陳松點點頭,心中卻遠沒有表面上這麼平靜:雲坤正銘!這個名字自己好像在太虛觀的藏經閣看到過,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好像是三千年以前的人物吧?此刻居然活生生出現在自己眼前,如何讓自己不吃驚?

修者漫長的壽元不足為奇,但是陳松還是第一次看見活了如此長時間的人,不由有種不適應感。算起來,就算是返虛境界修士也活不到三千年吧?這意味著什麼?老者雖然沒有多說,但是陳松卻猜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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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坤正銘,合道修士,赫然是太虛觀坤字輩的老人!就連陳松之前見到的皇甫奇前輩,也是比對方低了兩輩的觀字輩修士而已!這絕對是自己在太虛觀見到的最老的老怪物一般。

老者微微一笑,對著陳松和善的繼續說道:“那麼,陳松小友,你的師承凌雲子,老夫說的可對?”

陳松一愣,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忍不住看了一眼蘇媚,也不知道蘇媚師父知道了凌雲子的名頭後會作何感想?

“陳松徒兒,你看著我幹什麼?你的底細老孃早就猜測過了,天底下除了那幾個老怪物,還有誰能夠教出如此逆天的徒弟?老祖宗問你東西,你直接回答就是。”蘇媚倒是無所謂的笑笑,她自己本身就不是很注重師承之人。

雲坤正銘點點頭,對眾人說:“陳小友的身份想來太虛觀各位也只是猜測,沒有真正核實過吧?呵呵,大家聽過就算了,畢竟那凌雲子小子也是脾氣怪異之人,他不想公佈的東西你們也別洩露就是。所以,陳小友你也大可不必擔心,說起來,我們這些老怪物煉丹都要指望凌雲子那小子的,呵呵……”

眾人點點頭,沒有絲毫的異議。陳松對面前老者不由好感大增,雖然對方連自己的師父都稱之為晚輩,卻依舊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架子。哎,看來所謂的高人也全都是渾身怪癖的嘛……

“那麼,陳小友,第二個問題,小友身上的另一種煞氣,可是傳說中的三煞之一,九幽煞氣?”雲坤正銘語氣淡然的接著問道。

陳松霎時間臉色大變,同樣從椅子上站起的,還有蘇媚和申屠震嘯,倒是掌門婁復君臉色平靜,彷彿事先就知道了一般。

“陳松,你體內真的是九幽煞氣?你這個臭小子,之前怎麼不早說?”蘇媚語氣急促的問道,顯然,眾人懷疑過陳松體內有三煞之一的絕世煞氣,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那傳說中的天下第一煞氣——九幽煞氣!

煞氣之祖、絕存九幽、沾著必死!這如何不然蘇媚和申屠震嘯震驚

,要知道如果是其他兩種煞氣的話,太虛觀最為正道第一派,也不是不敢接受,但是九幽煞氣的必死鐵律卻讓人望而卻步,要知道所有的九幽煞氣者最終的下場都是走火入魔、嗜殺成性最終給修真界帶來一場毀滅性的災難的。

陳松苦笑一聲,低頭不敢再看蘇媚,心底微微嘆了口氣。蘇媚畢竟是正道大派的長老,不可能像凌雲子師父那樣子淡定於自己體內的九幽煞氣。也是踏入修真界之後,陳松才知道九幽煞氣的昭著臭名,同時也感動於當初凌雲子依舊毫不猶豫的接受自己。

“都給我坐下!”雲坤正銘不滿的開口說道:“都是大幾百歲的人了,怎麼如此不淡定?不就是個九幽煞氣嗎?就把你們嚇成這個樣子?”

蘇媚眼神複雜的看著雲坤正銘,聽到這一句話眼中卻莫名的一亮,要知道,如果陳松身上是其他的煞氣,蘇媚還有把握保住這個徒弟,如果是九幽煞氣的話……卻真的不好說,此刻聽見雲坤正銘如此語氣,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希望。

四人的目光同時落在陳松身上,陳松最終嘆口氣承認道:“晚輩不肖,體內正是九幽煞氣,其中的緣由在下實在不方便多說……也正因為是這東西,所以晚輩一直隱瞞。”

雲坤正銘彷彿早就洞知一切一般,輕輕的點點頭,接著問道:“陳小友不用如此,這些老頭子可以理解。老頭子還有一問,這九幽煞氣是你師從凌雲子時就在體內的嗎?”

陳松低頭老實的點點頭……

申屠震嘯此刻不由臉上冒出一陣青氣:“凌雲子枉為一代前輩高人,竟然將一個有九幽煞氣的徒弟扔到我太虛觀!真是豈有此理!我說為什麼不對外宣稱此事!這不是敗壞我們太虛觀的名聲嗎?”

陳松眉頭一皺,申屠震嘯說的這話可就有些難聽了,雖然自己的師父不讓自己報出師門,可並沒有這一層意思!莫非我陳松就是什麼臭蟲不成?

“放肆!”婁復君突然開口呵斥道:“申屠長老,你貴為太虛觀總執事長老,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陳松一日是我太虛觀弟子,我太虛觀都應該對其多加護持,而且凌雲子前輩的深意哪裡由得你我猜測?這般說話你也太過無禮了一點!”

申屠震嘯緩緩的坐回位置,終究沒有說話。

“復君說的對,申屠啊,這麼多年你身處執事長老一位,卻讓身上的殺念變重了不少,太虛觀的每一名弟子,都是我太虛觀值得驕傲的中流砥柱,難道就因為一點外物就敗壞名聲了嗎?”雲坤正銘語氣平淡的教訓道。

“晚輩知罪,只是這九幽煞氣自打修真界存在至今,就沒有人做到過控制,每一個人最終的下場都是身死道消,同時給修真界帶來嚴重的損失,晚輩實在是放心不過……”申屠震嘯語氣帶著幾分堅定的說道。

“是嗎?”雲坤正銘平靜的捋了捋鬍子,說:“老夫活了幾千年,見識到許多驚才豔豔之輩,打破了那些所謂的公理陳規而創造奇蹟,這修真界本來就是沒有所謂的鐵律!只有不斷的打破桎梏,才能突破發展,這些道理我一個幾千歲的老頭子都懂,你們幾個才多大年紀,卻開始變得墨守陳規、按部就班了嗎?”

蘇媚臉上一喜:“老祖宗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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