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挑戰內門青丹派少主煉丹之術,這驚人訊息迅速在太虛觀內擴散,各種猜測疑惑鋪天蓋地的的傳來,此刻,青靈峰的某處閣樓中,廖明峰一臉陰沉的坐著。

“回少主,那名叫做陳松的修士一直比較低調,訊息大概就知道這些了。”這位青丹少主坐下,那名叫做阿枯的灰衣人說道,說完,那灰衣人躬身等候著廖明峰的吩咐。坐上的廖明峰手中把玩著一枚玉簡,道:“這陳松到底是何般來頭?怎麼好像突然冒出來一般。”說著自顧自得琢磨起來。

那地下的灰袍老者沉吟一會,說:“少主,有一事在下不知該不該講。”那廖明峰沒有抬頭,平靜的道:“但說無妨。”

灰衣人整理了一下思緒,說:“這陳松平日裡極其低調,給人煉丹也是極熟之人,外門實在無從下手調查了。只是那陳松似乎在聚寶閣交易過幾次,只是這聚寶閣不是我們可以插手調查的,在下也只是聽說他在那裡交易的丹藥中,有少量黃階高階丹藥。至於具體如何,屬下卻是查不出來。”

廖明峰聽到此話,手指一顫,疑惑道:“那道那小子真的是黃階高階的丹師?可是為何會只是外門弟子呢?而且此人究竟師承何人?看其只有十來歲,怎麼會是黃階高階丹師呢?”坐下的灰衣人說道:“少主,屬下以為,少主卻是不用擔心,就算那小子真的是黃階高階的丹師,可是少主還有青辰靈火,最多是多花費些力氣,卻不用過於擔心的。”

那廖明峰似乎也覺得有理,手指一彈,一束青色的火苗出現在食指之上,那妖媚般的火焰沒有絲毫的炎熱之感散發,彷彿只是普通的燭光一般,然而那濃郁的焰心沉靜中卻帶著一股危險氣息。

廖明峰嘆了口氣,道:“我當然知道這青辰靈火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但是這煉丹之事卻是憑靠功夫,這靈火我還沒有掌握完全,控制起來實在是力不從心,一個不慎就會丹毀鼎損。不然我又何須強取潘文卿手中的那物事?”

那阿枯卻是用其沙啞的聲音說道:“少主何須擔心,那陳松只有十來歲,就算是從孃胎裡面開始學習煉丹,能有黃階高階的丹術已是不錯,少主有何好擔心的?就算青辰靈火不好控制,但是勝過那小毛孩還是綽綽有餘。”廖明峰聽來似乎有理,緩緩點頭,道:“也是,只要此事完結之後,得到了那件東西……”這青丹少主臉色陰沉的頓了一頓,接著說:“那李明寒等人卻是不能放過的,給自己徒樹強敵之事,廖某卻是一定不會做的。”

說完,廖明峰手中的火焰一顫,原本沉靜流轉的青辰靈火剎那間變得肆虐起來,一股強大的能量從其中釋放而出。手指一彈,那枚火焰瞬間收攏,轉而繼續停留在指尖,廖明峰眼睛緊緊地盯住那火焰,半會無語,青色

的火焰也在無聲之中消失。

那名叫阿枯的灰衣人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意,緩緩道:“少主,此事可以放心,僅僅是幾名外門弟子而已。”……

練心居,陳松,李明寒還有吳明剛三人圍坐在屋子中央的,似乎在商討著齊雲峰煉丹之比,這比試煉丹可是陳松從沒有參加過的比試。根據吳明剛的介紹,煉丹之比,就是比試雙方各有一份等份額的藥材,這藥材卻是可以有煉製幾種不同丹藥的分量,煉丹師所做之事就是根據自己想煉製的丹藥挑選藥材,最後成丹之後由長老鑑定品階,質量,最後決定比賽的勝負。

至於這裁決長老等事情,陳松想那廖明峰肯定會安排妥善,廖明峰在此環節搞鬼之說,陳松卻是沒有多想。一來,自己一方並沒有熟識的長老來裁決,再者,裁決之事乃是當眾所為,想那長老也不敢作出太偏袒的判斷,畢竟太虛觀乃是大派,處理事項上最起碼的公正還是有的。

談論一會兒,陳松已經對這比試的內容有了些瞭解,就沒有再多加揣測,只是簡單的回床調神養氣。

煉丹一事最重的是自己的狀態,要想練得好的丹藥,就必須讓自己處在最佳的狀態,想那上古修士每每煉製神丹之時,齋戒沐浴,祭祀敬神數日,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陳松此刻沒有運起任何的法力,只是靜坐,吐納之間那玄素訣竟然自行運轉,而沉浸在自己心神中的陳松卻是沒有感覺……

那玄素訣在丹田中無意識的運轉,恰然無聲間,似乎許久沒有領悟的玄素真解竟然又有些通達起來。陳松緩緩睜開眼,卻是已經是翌日上午了,一夜的靜坐,竟然感覺自己的法力運轉通暢了許多,似乎玄素訣有些模糊地理解更加清晰了一些,這卻是讓陳松微微一愣的,沒有想到這玄素訣沒有明悟也可以提升。

雖然想不通關節,但是今日卻是煉丹之比,陳松沒有再分心考慮這些,算算時間,陳松找來李明寒等人,眾人商量一番,也就一起朝齊雲峰趕去。

太虛觀山門上群峰聳立,許許多多都是無名山頭,並不是只有那六峰的所在,只是六峰佔地極大,而且靈氣等地形都有其獨到之處,成為弟子匯聚之所,也就出名了,其實太虛觀還有不少的名山,就如陳松剛入太虛觀之時,遠眺之下看到的那高聳入雲的那座山,就不是六峰中那那一座,而是太虛觀的正峰雲虛山了,平日裡掌門,太上長老辦事都是在此的。

再者,這齊雲峰也是比較出名的一座山峰,此山地處太虛觀地界以南,佔地極大,雖不是最高的山峰,但是此峰峰頂如刀削一般,極其平整,再加上其與漫天雲海相連,遂明齊雲峰。齊雲峰乃是太虛觀最大的演武場,平日裡大型的比試,或者宗門慶典之時,卻都是在這裡了。

陳松乃是第

一次來到齊雲峰,幾人此刻御劍穿梭在雲海山峰之間,太虛觀南側實在是雲氣最重的一側。眾人並不趕時間,也就慢悠悠的朝遠方馳去,陳松倒是第一次細細品味這太虛雲景,氤氳瀰漫,雲氣起伏,眾山峰彷彿在牛乳中浸泡著一樣,若有若無看不真切,偶爾有淡淡的青煙升起,真是一幅仙家勝景。

“陳兄,你看這雲海之境如何?在下覺得當在下仙路走到盡頭之時,能夠有如此勝景相伴終老,實在是一份幸事啊!!”身邊那名練心居的洪明建說道。陳松也是感慨良多,道:“相比於現今修仙界的紛擾,也許這裡才是真正的仙家氣象吧,那上古修士練氣以長生,或許求的就是這天地相伴……”

本來出來之時是潘文卿加陳松等三人,但是練心居昨日隨李明寒去過的洪明建卻是也跟上來,此人與吳明剛一般都是熱心之人,只是性子卻是活潑的多,甚是聰明同時也有些投機取巧,資質不錯,這就是陳松對他的印象。

“哈哈,你們兩位怎麼這麼文縐縐的,搞得像已經垂垂老矣,留戀山水一般?”吳明剛指著遠方的雲天相接之處,說道:“這天地乃是我們年輕修士的,眾位都是天資卓越之輩,只要修為精深,這天地勝景大可以囊括懷中!”

潘文卿眉目一轉,也是笑道:“陳師弟,洪師弟乃是真正的仙人般的心態。只是人不風流枉少年,相比之下,小女子還是更喜歡吳師兄的豪情壯語呢。”那洪明建嬉笑的拱了拱手,道:“多謝師姐提點了,在下也就是耍耍嘴皮,茫茫蒼穹,不能盡情遨遊,那在下還修這仙作甚?哈哈……”那洪明建一聲尖嘯,瞬間加速,御劍朝著天際縱去,一旁的李明寒似乎也是被其所感染,白色的御冰劍光芒大勝,載著潘文卿追上。

吳明剛看到他們加速,也是豪情的對陳松道:“陳師弟,跟上了!”說著長笑著朝遠方飛去,陳松應了一聲,也提速起來,看著前方飛馳追逐的幾道劍光,偶爾傳來嬉鬧的聲音,陳松心中一暖,這太虛觀,也有了自己的一份羈絆了。只是……

只是眾人都是豪情萬分的追逐著自己的仙途,自己又是追求什麼呢?也許自己之所以努力修煉,只是因為體內難纏的九幽煞氣,但是煞氣之事解決後,自己的目標在哪裡?也許,正如洪明建所說,自己應該飽覽天地勝景,遊遍名山大川,馳騁蒼穹之上,實在是不錯的選擇。

眾人搖搖追逐,朝著遠處齊雲峰射去,半會,一座極大的山峰出現在眾人眼前,此峰周圍山峰環抱,山頂地方似乎被人用巨斧削平一般,卻是一個極其寬廣的平臺,眾人相互看了一眼,一個個加速劍光,輕輕地破空聲刺破那群峰外圍的雲氣,陳松只感覺眼睛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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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雲峰,就這麼出現在眾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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