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松擔心會否再次發生混戰時,接下來的情況告訴了陳松,他的考慮是多餘的。二十幾個身影從慕蘭谷中竄出,但是看見眾人身上血煞教服飾的一瞬間,全部收起臉上的不滿,連連賠笑的說:“這不是血煞教弟子嗎?不知道眾人來這裡有什麼事?”

二十幾人中,大多都是靈竅境界,但是金丹期、元嬰期的化神修士也有五六人,卻對只有一個元嬰修士的落英谷恭敬無比。徐不凡絲毫沒有膽怯的冷笑說:“這話應該是我們來問諸位,你們來我教慕蘭谷做什麼?”

對方一名元嬰修士站出列,客氣的說:“這是血煞教領地?那抱歉了,我們廣羅派只知道這裡是慕容糜道友的地盤,並不知道這裡是血煞教的地盤。這之中是不是有些誤會?”

“笑話!”徐不凡尖尖的聲音毫不領情的說:“慕容糜長老就是我血煞教長老,這裡自然就是我血煞教的地盤。我不想和你們廢話,今天私自進入我血煞教領地的人,給我自廢一腿,我血煞教寬宏大量,就饒你們一命!”

那名元嬰弟子臉色一變,賠笑的說:“這位道友開玩笑了,既然這裡是貴派的地盤,我們絕對沒有鳩佔鵲巢的意思。實在是貴派慕容長老與我廣羅派有些問題還沒有解決,現在慕蘭谷不復存在,我們來拿回一些我們廣羅派的東西而已。”

“哈哈哈,哈哈……”徐不凡彷彿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來我血煞教附屬領地拿東西就算了,還說的這麼冠冕?你們是什麼東西?也敢打我血煞教的主意?既然如此,你們每人再留下一隻手了再走!”

徐不凡一揮手,身後的四五十名落英谷弟子成半圓狀將慕蘭谷包圍的水洩不通。廣羅派說話的那人臉色有些難看,開口說道:“血煞教身為大派,可不能這麼胡亂說話。慕蘭谷確實拿了我廣羅派一些東西,我們絕對沒有打血煞教主意的意思。”

“我胡說?那你們說慕蘭谷的東西都是你們的,是不是我們還要等你們全部搬回家?”徐不凡冷笑一聲。

對方的元嬰修士正待發作,一個蒼老的道裝老者從慕蘭谷中走了出來,將周圍的廣羅派弟子拉到身後,躬身對著徐不凡說:“這位血煞教高徒,老身廣羅派掌門羅布山,慕蘭谷不久前借走我廣羅派如意玉珊瑚,但是一直沒有歸還。直到前段時間聽說慕蘭谷被攻,我們才忙不迭的來尋找。結果發現如意玉珊瑚已經被慕蘭谷種在谷中,想要再次轉移實在不容易,我廣羅派已經在儘量快的施工。只要取出如意玉珊瑚,我廣羅派一定退走,來日定然親自上血煞教請罪可好?”

那老者說話不急不緩,雖然只有離合期的境界,卻給人一種信服之感。而且看周圍廣羅派弟子的打扮,應該不是魔道修士,陳松不由心生好感。徐不凡似有所悟的點點頭:“老頭你說話倒是不錯,看見你這麼老實,就…………”

徐不凡拉出長長的尾音,那老者眼中有幾絲喜色,問道:“就如何?”

“就先拿你開刀吧!…

…”徐不凡忽然間猙獰一笑,身後的黑色葫蘆猛的張開葫蘆嘴,一道道黑色的落英煞氣朝著羅布山頭頂襲去。

“掌門小心!”“爾敢!……”“血煞教的陰險邪修,我和你們拼了!”突然之間,叫罵聲大起,不需要徐不凡開口,落英谷的弟子一個個朝著廣羅派眾人襲殺而來,雖然對方有數個化神修士,而自己這一邊的主要戰力集中在靈竅境界。但是廣羅派措手不及之下,竟然被打了個手忙腳亂。

等得廣羅派開始組織反擊時,陳松看見那廣羅派的掌門羅布山已經臉色蒼白的被包圍在人群之中。一旁的張偉忙不迭的提醒陳松說:“王師兄,不要發呆了,現在正是大好的進攻時機。”看著張偉眼中那興奮的嗜血光芒,陳松一瞬間明白了正教與魔教的區別在哪裡……

廣羅派掌門都只有離合修為,只是一個小小的二三流門派,要不然也不會被慕蘭谷搶去了那如意玉珊瑚。此刻雖然血煞教眾人的境界總體偏低,但是不論功法還是煞氣都威力無比,攻守之間落英谷弟子更是將各自的煞氣練成一片,確保了沒有人能夠逃出。

沒有煞氣如張偉等之人,則紛紛衝入人群,眨眼時間的廝殺,廣羅派已經倒下了十多名低階弟子。可憐廣羅派本來駐守的弟子就只有三十幾個,一瞬間就失去了小半的根基力量。之前說話的元嬰修士睚眥欲裂,大喊道:“殺千刀的血煞教,陰險狡詐下黑手,妄為大派!有種來殺我,專殺低階弟子算什麼好漢!”

徐不凡眼中精光一閃,沒有猶豫道:“後撤,結落英煞陣!”剛剛的偷襲,一口氣留下了數十名低階弟子,效果已經達到,剩下的起碼是靈竅境界的修士,更有十多名化神修士,徐不凡明顯不蠢,沒有硬拼的想法。

陳松、張偉這樣沒有落英煞氣的人則落在陣法兩邊,手中真元輸入陣中,輔助控制著陣法的平衡。張偉對陳松說:“王師兄,剛才怎麼沒有看見你進攻啊?”

陳松支吾一聲,說:“那個,徐長老不是說放過他們嗎?我沒有反應過來就打完了不是?”

張偉彷彿看怪物一樣看向陳松:“徐不凡的話你也信?敢在我血煞教頭上動土,他廣羅派註定今天要交代在這裡!之前徐不凡那廝的話都是來降低對方的警惕的,不然以我們的整體實力,對方反抗起來我們也有些棘手的。”

聽著張偉的解釋,陳松心中嘀咕:這也算是在血煞教頭上動土嗎?魔教的霸道還不是一般的大啊。不過陳松並沒有多說,轉移話題說:“徐長老那葫蘆什麼來歷?怎麼一招可以將廣羅派的掌門都打傷?”

“這啊,煞氣葫蘆。”張偉隨意的解釋道,他現在也接受陳松的“無知”。“是落英谷谷主給他煉製的吧,聽說可以熔鍊成法寶的,但是這廝實力不夠,到現在都只僅僅是靈器而已。”陳松一想也是,黑色葫蘆的威力確實已經有準法寶的威力了。

兩方穩固陣型,廣羅派羅布山拭去嘴角的鮮血,似乎他仍不想與血煞教為敵,制止住一旁衝動的門人,澀

聲說:“看諸位的煞氣,應該是血煞教一百零二煞氣眼中,落英谷的弟子。我廣羅派雖然是小派,但是一直給九宮山供應藥材,所以希望血煞教諸位網開一面、手下留情,這如意玉珊瑚我廣羅派也暫時不想收回,希望血煞教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廣羅派一馬。”

陳松輕嘆一聲,這話說出來,廣羅派已經徹底低頭,雖然此刻看起來,廣羅派的戰鬥力絕對不差落英谷一方,但是自己一方血煞教的背景讓對方根本無力反抗。即使剛剛被擊殺十幾名弟子!這就是魔道處事的強硬態度,這就是血煞教的威懾力!

徐不凡嘴角掛起戲謔的笑容,殘忍的齜牙說:“廣羅派,今天一定會從修真界除名。不想死太早,就快反抗吧。在我徐不凡面前,示弱是沒用的,九宮山的面子更加不好使!”黑色的葫蘆大漲,變得一人多高,死死的鎖定住羅布山。

“掌門,別求這些魔教弟子了!快回來,我們和他們拼了!”廣羅派那名元嬰修士心急火燎的大喊,徐不凡的人品眾人剛才已經見識到。此刻廣羅派哪裡還允許自己掌門再次被那威力巨大的葫蘆打中?

羅布山嘴角苦笑,仰天留下兩行清淚:“難道,天要絕我廣羅派嗎?也罷,也罷,橫豎是死,就讓我這個老東西來為後輩博一條出路吧!”羅布山腦後的發繩散開,蒼老的頭髮漫天飄飛,帶著無比疲倦的笑容,揮手拂出一道白色的旋風壓向落英谷的陣勢。

“掌門,你要施展散玉訣?”身後的廣羅派化身修士紛紛動容,雙眼俱都是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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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布山滄桑一笑,看向那元嬰修士:“軒昊,你遇事容易衝動,但是以後可要注意了。我現在將廣羅派的掌門之位傳給你,日後不管行事做人,都要先為門派著想。快快去吧,為師也不知道能撐住多久……”

徐不凡冷笑一聲:“憑你一人想要擋住我們全部,真是好笑!落英谷弟子聽令,落英煞陣!結天女散花式!”隨著落英谷弟子的腳步移動,漫天的深紅色煞氣幻化的花瓣飄落,朝著慕蘭谷內落去。

羅布山突然朗聲大笑:“多少年了?有多少年沒有痛痛快快的戰一場了?可惜羅某無能,終究沒能保住先輩留下的道統啊!這讓我死去後如何面對列祖列宗?”羅布山此刻散玉功已然成功,氣勢比之前不知強大了幾倍,揮手間打出兩道龍捲風將煞氣幻化的花瓣不斷的絞殺,硬生生抵擋在慕蘭谷之外。

陳松心中一嘆,看來羅布山今天不死也要廢掉了。對方口中的散玉功明顯是自損功力換的短時間強大實力的禁術。此刻的威力越大,之後的副作用也越厲害。

“快走!”羅布山大叫,灰白的頭髮此刻儼然完全變白。身後的廣羅派修士強忍淚水,朝著慕蘭谷內退去。羅布山雙手變得一片晶瑩透明之狀,猶如玉石一般不似血肉之軀。兩道龍捲風抵擋煞氣花瓣的同時,慢慢散開,強大的風力吹得陳松眼角發疼。

徐不凡冷笑:“沒這麼簡單,變陣!千樹萬花開!給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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