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一道靚麗的紅袍身影,柳眉微皺的回過頭,看向張偉方向。陳松連忙低下頭,陳巧青周圍數十道目光一起朝這邊望過來,此刻想走哪裡來的及?只指望對方不會注意到自己吧,陳松心中祈禱,不由同時詛咒著張偉,這傢伙不會是故意的吧?

陳巧青異常火爆的身材,在人群中永遠是那麼扎眼,有些不快的對張偉說:“你來幹什麼?有事嗎?”語氣中的鄙視顯露無疑,周圍的落英谷弟子眼中紛紛帶有幾分不屑,但是想到對方雖然下作,靠“天賦異稟”而得到陳巧青垂青,不由又有些羨慕。

張偉好像對周圍的目光視而不見,嬉笑著對陳巧青說:“陳師姐,聽說你們準備去慕蘭谷駐紮?可不可以帶上我?也好有個人幫忙打下手做雜活不是?”

陳巧青眼中有些不滿,嘲笑的說:“你訊息倒是靈通,慕容長老剛剛落敗,你就知道他的慕蘭谷落到我們落英谷看守了。”

張偉打著哈哈,打著擦邊球說:“哪裡的話,都是各位師兄師姐提攜我嘛……”眾人不由對張偉的厚臉皮鄙視的唾了一口唾沫。

陳巧青沒有理會張偉,轉而朝著陳松走去。陳松心中一緊,不由叫苦不迭,看來今天是逃不過了。想到這裡,陳松不由抬起頭,委身向陳巧青笑道:“陳師姐好……”

“呦呦?這位道友怎麼感覺這麼面熟?我們在哪裡見過嗎?”陳巧青嬌媚的聲音傳來,但是聽得陳松卻一陣心寒,明顯對方認出了自己。

“巧青師姐,他不是落英谷的王明浩嗎?你看你,連谷中的師弟都不記得了哩?”張偉投表現一般的搶先說道,那樣子彷彿陳松就是落英谷不知名的弟子,自己同時給兩邊解了圍一般。想到自己這麼機靈緩解了兩邊的尷尬,張偉不由大嘆自己腦子反應快。

張偉還示意性的向陳松點頭,那意思似乎在說:王師兄你存在感低,巧青她忘記你了,多虧我給你解圍,不用謝我……

陳巧青對於張偉的胡說八道有些不滿,正待斥罵,突然轉念一想:這小子實在可惡,不但那天逃跑,現在竟然敢公然冒充我落英谷的弟子,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

“哦?我倒是忘記了,這不就是我落英谷的高徒,王師弟嗎?你看我這記性,忙著練功,竟然連師弟都不認識了。王師弟不要見怪才是……”說話中帶著長長的尾音,陳巧青笑的花枝亂顫,帶起胸前一陣的波濤洶湧,一旁的張偉看的帳篷已經高高頂起……

“這人是誰?真是我落英谷弟子嗎?為什麼我沒有見過?不過既然陳師姐說是,那麼應該沒錯了。”周圍的落英谷弟子同時在心中響起這樣的疑問。

陳松明顯被陳巧青的話搞得一愣,對方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竟然主動給自己掩飾?陳松可不覺得對方良心發現了。

此刻,一個細細的聲音傳來:“巧青,怎麼了?準備好的話我們就要出發了。”

周圍的

落英谷弟子紛紛作禮:“徐長老好……”陳松看見一個瘦長的黑衣修士站在人群之中。

陳巧青嬌笑一聲對著那黑衣人說:“乾爹,沒什麼事情,就是外門一個朋友想和我們一起前往慕蘭谷,稍微耽擱了一下。”說話間,陳巧青牽著那黑衣人的衣角,整個人似乎都要蹭到對方的身上。

那黑衣人看向張偉,有些不滿的說:“這小子怎麼隔三差五往我們落英谷跑?還當成自家菜園子不成?”

張偉連連低頭說:“不敢不敢,弟子只是在想,慕蘭谷剛剛經歷大戰,肯定一片廢墟,晚輩只是想去幫忙做些雜事,這髒活累活也不好意思讓各位師兄做……”

黑衣人輕哼一聲,拍了拍陳巧青的頭:“這事情隨便你了,不添亂就好。還有其餘人,準備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說話間直接摟著陳巧青的肩膀離開。

陳巧青不忘回過頭對張偉陳松說道:“你們跟上吧?特別是王師弟,發配任務時就在想你去哪裡了,現在你也一同跟上吧。張偉,你可給給把王師弟看好了,要是半路不見了,我唯你是問!”陳巧青一雙狐媚的眼睛盯得陳松頭皮發麻……

張偉唯唯諾諾的點頭應是,也沒有考慮陳巧青的話中有話。陳松無奈,真想一巴掌拍死張偉這廝,如今自己真是被趕鴨子上吊,不去都不行了。再想想不知道要耍什麼陰謀詭計的陳巧青,哎……

張偉一臉高興的看著陳松:“原來王師兄沒有參加任務啊?這不是託小弟的洪福,跟著去撿便宜?呵呵,不用謝我啦,我們誰跟誰啊……”

陳松看見張偉不懂察言觀色的飄飄然模樣,不由想一口鹽汽水噴過去。

慕蘭谷距離血煞教不遠不近,落英谷一行三四十人飛了半小時後到達。自從知道“王明浩”這位落英谷弟子不怎麼吃香之後,陳松在張偉心中也沒有了那份高高在上之感。畢竟在落英谷混,陳巧青竟然完全不認識!說來還不如自己一個外門弟子。

一路上,張偉一副要當陳松大哥的樣子,對著陳松孜孜不倦的講述落英谷的情況,好像很享受陳松“敬仰”的姿態。不過陳松也由得他了,自己隨口說出的落英谷弟子,卻悲劇的導致了現在的被動處境,對落英谷的基本瞭解此刻必須要有,也就讓張偉去嗝屁裝牛B了……

“你說那徐長老啊,不就是仗著自己是落英谷谷主的侄兒?要不然以他徐不凡,剛剛元嬰的實力,能夠做到落英谷這管事長老的位置?”張偉似乎對前方摟住自己“姘頭”的黑衣男子極為不滿:“雖說只是一個長老,但是他在落英谷可以說是一手遮天。誰讓人家有個谷主親戚?一般的長老哪裡敢為難他?”

陳松忍住笑意,調侃道:“他就是羅剎女弟子、甘碧琴表姐、沈若英谷主的侄兒?大名鼎鼎的張偉道友的夢中情人的乾爹?”

“誰說不是?這傢伙就是一個軟蛋,聽說當初結個丹煞都是谷主沈若英無數丹藥才勉

強結成,那次被血瀝崖的人打得在床上痛叫了半個月,真是給落英谷丟臉!”可能是長期遭人諷刺的原因,張偉耳朵“自動遮蔽”了陳松話中的諷刺調笑,彷彿沒有聽見一般接著說道。

陳松悻悻然的摸摸鼻子,沒想到張偉的“免疫力”這麼好,轉而問道:“人家結丹煞,還有被人打,跟他是不是軟蛋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要是我如他一般這麼好的背景,早就混出個人模狗樣了,哪裡像他一樣只能在落英谷裡作威作福?”張偉一臉的憤怒:“就算不說這些沒用的,回過來講,要是這徐不凡有我一半的本事,陳巧青會和我……”說道這裡,張偉似乎意識到說的有些過了,不由嘿嘿一笑,沒有說下去……

陳松拍拍他的肩膀,一臉認真的點頭說:“張師弟不用介意,我懂,我懂。這認乾爹嘛,就那麼回事兒,都是白天當晚輩,晚上就成了同輩人。這些年我們陳巧青師姐,多虧有你,才能及時排遣鬱氣……”

張偉乾咳一聲:“這個,王師兄不用客氣。應該的,應該的,只是這裡都是落英谷弟子,我們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陳松心中暗罵一句:尼瑪還知道這裡有落英谷弟子啊,一張嘴說起話來整一個穿堂風,什麼都收不住!要不是你滿嘴亂說話,自己現在會被搞來和落英谷弟子一起摻和慕蘭谷的事嗎?想自己幾天前還是慕蘭谷弟子被關押在刑堂,現在卻又成為敵方的弟子,駐紮清理慕蘭谷,這尼瑪太戲劇了吧?

就在此時,走到最前面的徐不凡突然擺手示意落英谷的眾人停下,皺眉打出一道探路法術,前方的虛空一陣蕩起一陣漣漪。陳松輕咦一聲,這裡已經是慕蘭谷的外圍,卻詭異的設下了掩蔽陣法遮蔽谷內情形,這陣法還不是血煞教的手筆。

而且應該還是隱蔽性不錯的陣法,起碼陳松走進之時沒有發現任何的異樣。還好那徐不凡事先發現,此刻黑衣包裹下的徐不凡冷笑一聲:“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我血煞教的地盤,是你們這些垃圾可以染指的嗎?”

說話間,徐不凡竟然不理會那陣法的存在,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黑色葫蘆,一道法決引出,那葫蘆旋轉之間,猛的一口黑色的落英花煙氣飄出,朝著陣法撞擊而去。無形的陣法一陣波動,突然哧啦一聲碎裂。

陳松看著那黑色小葫蘆,這葫蘆狀靈器雖然施展起來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威力似乎不錯。起碼陳松知道自己劍光分化沒有辦法一招就將整個陣法破掉。徐不凡大搖大擺的揮手帶著眾人朝著慕蘭谷走去。

“什麼人,敢來破壞我廣羅派的陣法?”慕蘭谷中幾道叫罵聲傳來,但是落英谷一眾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視若未見的繼續隨著徐不凡前進,就連張偉臉上都充滿了不屑之色。陳松感嘆的搖搖頭,血煞教身為魔教大派實在派頭十足,一來就囂張無比的直接毀去對方的陣法。不過這廣羅派是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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