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躲起來。”當下也來不及多想,招呼了唐道平,抓住石臺旁的鐵鏈,一下子盪到了對面,閃身躲進了石羊尊後面。剛一進去,我就想起了張文魁還趟在石臺上,聽到長舌屍妖的叫聲,下意識的只知道逃命,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我正想再度出去,陸偉一把拉住了我,用手指指了指石臺右側那個綠油油的水譚。

我一看,水潭裡的水不斷翻滾著,就像煮沸了一般。過了一會兒,長舌屍妖像箭一般從水潭中飛了出來,一下子落在了奎哥的身邊。

我的心裡冒出一股子寒意,剛才我進入溶洞之中,長舌屍妖便在這水潭之中,感情離她只有一兩米的距離啊!我的腿哆嗦著,牙齒也不聽使喚的打起戰來。

還好這個石羊尊足有一米來寬,兩個人躲在後面綽綽有餘,在加上這裡的位置比扇形石臺要高出幾公分,石臺上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奎哥依然趟在地上一動不動,長舌屍妖在圍著奎哥轉了幾圈,突然飄下石臺,朝著右側的石棺中飄去,好像她根本沒有腳一樣,整個過程我都沒有看到長舌屍妖的腳,只看到衣裙飄飄,一下子便移動了數米。

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法,那棺蓋在她手上好像一個玩具一樣,輕描淡寫一下子給掀開了,隨後,她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吼聲,以極快的速度飄到了奎哥身邊,然後用她那半截兒鼻子在張文魁身邊嗅了嗅,突然頭一扭,兩道陰森的目光一下子朝我們藏身的石羊尊射來,兩隻忽黑忽白的眼珠子看起來格外的恐怖。

我心說完蛋了,還是被她發現了,正要出去,只見長舌屍妖一下子飄了過來,落到了我身旁石級上的黑色大棺旁邊,這中間沒有一點兒聲音。

我嚇的簌簌發抖,近距離我完全能夠聽到他的心跳聲,呼吸也變得十分的急促。

我輕嘆一口氣兒,心說這長舌屍妖不會再我們後面吧!想到這裡,冷汗都出來了,我慢慢的回過頭,發現石臺上空空如也,除了那口碩大的黒木棺材,長舌屍妖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我正在揣測著長舌屍妖到什麼地方去了,突然聽到石臺上的奎哥咳嗽了兩聲兒。我慢慢走石羊尊後面走了出來,連個影子都沒有看到,這長舌屍妖到底去哪兒了呢?

正自思考間,唐道平說道:“我們先去看看奎哥,在做打算吧!”說完,抓住鐵鏈躍到奎哥身邊。

我心中疑惑不已,放置黒木大棺

的石臺後面是一塊巨大的石壁,連個門兒都沒有,難道這長舌屍妖躲到棺材裡了不成。 奎哥見我愣在原地,說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這才收回心神,躍到奎哥身邊,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要的跟他講了一遍,只聽得奎哥目瞪口呆,過了半晌才緩過神兒來,說道:“謝謝三位兄弟搭救,感激不盡。”當他一低頭看到自己赤著上身的時候,一把扯住揹包擋在了自己的胸口。

奎哥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說道:“你們為什麼脫我衣服?”

唐道平笑了笑,說道:“不脫你衣服怎麼救你啊!我們可是費了老半天的勁兒,這才”唐道平話還沒有說完,奎哥一把就抓住他的脖子,回過頭來看了我們二人,說道:“那,你們有沒有看過的紋身?”

我剛準備說話,唐道平便搶先說道:“當然看了,你是不是被長舌屍妖蠱惑了,快放開我,我都快斷氣兒了。”奎哥的手勁兒不小,三愣子被他這麼一抓,額頭上的青筋都出來了。

奎哥似乎很生氣,怒斥道:“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上面紋的是什麼?”

我見唐道平氣兒都上不來了,心說不好,得趕緊拉開奎哥。我一邊拉奎哥的胳膊,一邊罵道:“真是狗咬呂洞賓,我們要救你,自然要脫開你的衣服,就算我們看見了又待怎樣,難道你要殺了我們不成。”我說完這話,奎哥的手似乎松了松,但只過了兩秒,又抓緊了。我用上吃奶的勁兒才掰開他的一個大拇指,便被奎哥一把推倒在地。

唐道平微張著嘴,一張臉已經徹底的扭曲了,他兩手抓著奎哥的胳膊,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他娘的,我是看到紋身了,可是上面線條太多,太.太複雜,我早已經忘了。”

奎哥見唐道平馬上就要翻白眼兒了,這才鬆開手,嘆了口氣,說道:“沒記住就好,沒記住就好。”說完,低下了頭,眼神黯淡,呆呆的看著地面。

唐道平乾咳了幾聲,用手揉捏著喉嚨,說道:“奎哥,你什麼意思啊!”

我也有些納悶兒,不就一個紋身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看一下兒都不行麼?難道這中間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我看著奎哥,迫切想知道答案。

過了半響,奎哥才緩緩的說道:“沒看到就好,看到了你們小命兒不保。” 奎哥這麼一說,嚇得我一個激靈,心說這不是聳人聽聞嘛!一個紋身至於有這麼

大的影響嘛,難道他身上的傷疤全部都是因為這個紋身而留下的嗎?我百思不得其解,側著頭,仔細的回憶起那個紋身來。除了紋身中間那個白黑相間的狼頭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包裹著狼頭,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這個紋身到底代表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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奎哥見我們似乎都在思考著這件事,趕緊說道:“好了,謝謝兄弟救命之恩,我奎哥不是小氣之人。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這紋身你們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你們也看到我身上的傷疤了吧!都是這紋身給害的,還好我命大,現在才能坐在你們面前。不告訴你們,完全是為了你們好!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

奎哥邊說邊從地上站了起來,這一次他沒有避諱,紋身又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們面前,聽他說的這麼懸乎,我倒對這紋身產生強烈的興趣,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

那個圖案就像一個指紋被放大了好多倍一樣,中間的狼頭栩栩如生,好像正在嚎叫一般張大了嘴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獠牙,周圍的線條時疏時密,還有一些縱橫交錯的細線穿插其中,紋身的區域性有許多塊綠色的斑點。

只是看了一眼,奎哥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道:“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挖下來。”說完,從揹包了取出一件汗衫,草草的穿上,一張臉拉的比馬臉還要長。

這是我自打見到他以來,看到他第一次真正的發火,而且面目猙獰。

“奎哥,咱們現在事一條繩的螞蚱,再說了,既然這紋身有殺身之禍,你也好說出來,咱們共同承擔。”都怪我口無遮攔,氣在頭上,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奎哥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而且,一看那個詭異的狼頭,便知道那不是什麼祥物。就算逼著奎哥說出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奎哥本來要去拿揹包,聽我這麼一說,手一下子停在了空中,他冷笑一聲,回過頭來說道:“不管是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反正我是認了。這是我的私事兒,你們還是不要攙和進來了。”

唐道平慢慢的爬到我旁邊,低聲說道:“這奎哥口風緊的很,咱們還是不要逼的太急,把他惹毛了,我們倆兒都沒有好日子過。”

我點了點頭,心想,既然奎哥不肯說,強求了也沒有意思,還是趕緊找到墓主人的棺槨後再說吧!一時之間,氣氛很是微妙,奎哥半天都不說一句話,而我們也懶得再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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