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手電對著那只眼睛一照,這才發現,那個根本不是什麼眼睛,而是一個的手電,估計電已經放的差不多了,此時變成了微弱的暗黃色,老遠看就像一隻雞蛋大小的眼睛一樣。

我趕緊招呼唐道平,說道:“好了,這裡沒有什麼眼睛,別自己嚇唬自己了。”唐道平長籲了一口氣兒,說道:“我的個親孃啊!嚇死我了。”

右側石臺上的五口石棺和左側的一樣,上面同樣雕刻著飛禽走獸,五具石棺剛好擺滿整個石臺,與左側的石臺對稱擺放,十分的講究。就古人的生產力而言,想要做到這個溶洞墓的規模,最起碼也要個七八年。

我和唐道平用力推開第一口石棺的棺蓋,剛推到一半兒,石棺裡突然冒出一股蒸汽一樣的氣體,我心說不好,趕緊拉開了唐道平,同時叫道:“快閃開,可能有毒的。”

這麼一想,我的心也涼了半截兒。如果這邊五口石棺裡有毒,那裡面的人豈不是凶多吉少了,此刻真希望人不在這邊。

過了好一會兒,待到蒸汽散盡,我們這才湊過去。只見棺材裡滿滿當當裝的全部都是黑水,透過手電筒的光依稀可以看到棺材裡的人形,早已經腐化不堪,發出一陣陣酸臭。

我擺了擺手,捏住鼻子說道:“快合上,我快被燻翻了。” 唐道平表示也有同感,還沒等我說完,“轟”的一下兒將棺蓋整個封上了。

開第二口石棺的時候,我不禁猶豫起來,這溼棺中的氣味兒實在難聞,再開幾口棺材,我估計我都要反胃了。可是一想到張文魁還下落不明,只得又去看第二口棺材。

我手剛搭在棺材上,手電筒的餘光一下子照到第五口石棺上。這裡的石臺本來都是乾燥的,可是第五口石棺下的地面卻是溼的。也就是說,只有往裡面放了東西,才會使水從裡面溢位來,要是有人的話很有可能是被放到了第五口石棺裡,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被放進這樣的溼棺中,不被憋死,嗆死,淹死,也被這裡面的酸臭之氣給臭死了。

唐道平用手敲了敲棺材蓋,說道:“想啥呢?趕緊的。” 我道:“直接開第五口。”

唐道平一臉不解,問道:“為啥啊?”

我懶得理會唐道平,徑直走到第五口石棺旁,便去推棺蓋,也不知道是我救人心切,還是這棺蓋本來就比別的輕,我一下子便推開了。

一看棺材,我就傻眼兒了,奎哥正漂浮

在酸水之上,雙目緊閉,脖子上有三個紅紅的指甲印。 唐道平一看,哭喪著臉說道:“現在咋辦,被這樣的棺材一泡,就算有氣兒,也被泡窒息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我總是覺得奎哥沒有死,他的身體素質在我們中間是最好的,連唐道平都能撐過來,我相信他也沒有多大問題。

當下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將手電丟給唐道平,挽起袖子抓住張文魁的肩膀將他從溼棺中拖了出來,棺中的黑水也被帶出來不少,一時之間,整個石臺都瀰漫著酸臭之氣。

這種氣味兒我實在是受夠了,招呼唐道平,兩人將奎哥抬到了放揹包的扇子形石臺上,可是奎哥的衣服上仍舊有那種酸氣。正好也要檢視一下奎哥身上是否還存在別的傷口,這種酸屍水裡面細菌很多,傷口感染了可就麻煩了。隨機一把扯掉奎哥的上衣,

頓時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出現了,奎哥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胸口處更是有一個很大的爪印,爪印很深很長,上面還有縫過的痕跡,長長的猶如一條蜈蚣一樣,甚是恐怖。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左胸上有一個詭異的紋身,說是詭異,一點兒都不為過,因為那個紋身既不想獅子,也不想龍,線條十分復雜,線條中間包裹著狼頭,狼頭雖然很小,看上去卻是非常的詭異,總體看來更像是一張地圖。

唐道平看到這一幕,驚得張大了嘴巴,說道:“我的個神仙,這奎哥之前是幹嘛的,怎麼受了這麼多的傷啊!” 我搖了搖頭,看來這一切只有等奎哥醒過來以後才能知道了,如果他就這麼躺著永遠也醒不過來,就永遠變成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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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將奎哥身上的酸水盡數擦去,又從揹包裡找出一件兒奎哥的襯衫,疊好,枕在奎哥的頭下面。

我用手指探了探,奎哥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又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口,發現他還有心跳,我心中一喜,說道:“他還沒死,還有的救。”說完,我就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我完全沒有救人的經驗,只在電視上看到過,一般都是嘴對嘴人工呼吸,再加上心臟復甦,如此循環往復,保持傷者呼吸道通暢。可是究竟要按胸腔的什麼地方,我完全傻眼兒了。

我猶豫了一兩秒,此刻不論對與錯,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我學著電視劇裡面的樣子,雙手疊在一起,對著奎哥的胸腔有規律的擠壓著,就這樣按了一會兒,似乎沒有什麼反應。

我一邊按,一邊說道:“道平,快人工呼吸,這你應該會吧?”

奎哥瞪大了眼睛,用手指指著自己,說道:“啥?人人工呼吸?”

就在這時我聽見旁邊的一個棺材裡有動靜,急忙過去打了開,發現這裡面是陸偉,開棺的剎那他從棺材裡直挺挺的站了起來,嚇了我跳,接著那個棺材裡又坐起來一個人,我仔細一看正是陸偉和郝建。

他倆大口的喘息著,沒看是我們詫異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將事情的經過跟他們說了一下,他們各自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屍體,都沒什麼事。

在看奎哥,我說道:“別磨蹭,快點兒,眼下多耽擱一秒,便多一分危險。”對於我們來說現在是擺脫奎哥是最好的機會,可我轉念想到,這個墓穴裡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憑我們這些二半吊子,加上在這裡不能用道術,要是沒有奎哥肯定連出都出不去,所以我們必須要救他。

唐道平咽了口口水,看著奎哥被泡的有些發白的嘴唇,極不情願的彎下了身子。

我說道:“等等。” 唐道平一下子坐了起來,高興的說道:“怎麼,不用人工呼吸了?”隨機就要站起身來。

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並不是要你盲目的去做人工呼吸,沒吃過豬肉,也見豬跑過不是,待會兒你看我壓下去的時候,你便猛吸一口氣,如此迴圈。”我也不知道這種方法靠不靠譜,只能靠著自己的感覺來了。

唐道平怏怏的坐了下來,一口一口做起了人工呼吸。就這樣,我和唐道平差不多折騰了半個多小時,一會兒給奎哥按壓,一會兒活動他的手腳,整個一套/動作下來,累的我滿頭大汗,手腕酸痛不已。陸偉和郝建也動手活動奎哥的身體。

唐道平的兩個嘴唇也腫了起來,變成了鴨子嘴,斜躺在奎哥身邊,喘著粗氣,帶著一副哭腔說道:“我的嘴,我的嘴。.”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救人,你的初吻跟救人比起來,那就是個屁。”我活動了下痠痛的手腕。

就在這時我聽見一聲淒厲的嘶吼聲,長舌屍妖又出現在了附近, 我心裡咯噔一下兒,丫的,還有完沒完,這長舌屍妖也太他娘的坑爹了吧!就像貓捉老鼠一樣,捉到了又放,放了又抓回來,這長舌屍妖極端難對付,看來只有先避上一避了。我四處瞅了瞅,發現就在這個扇形石臺對面有兩個往外凸出的石羊尊,藏在後面,應該不會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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