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何目的?”將齊慕笙推入險境只為引他出山,是想從他身上獲得什麼?顧逸軒當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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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少君文韜武略,身後又有虛塵宮,神兵閣兩派勢力支援,有你扶持二殿下繼承大統,攘外安內再合適不過。”說到底,他費盡心思全是為了內部統一,希望睿朝能得一明君,自此國運昌盛,延續百年。

“國師倒是布了一盤好棋局,逸軒自詡智謀過人,這次亦踏入他人之局,做了局中一子。”真應了那句話,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

“少君說笑了,世事如棋局,下至布衣平民,上至皇子公主,眾人皆為局中棋子,你如此,吾亦如此。”說至皇子公主之時,嶽司星別有深意地瞄向夢絡,不過很快便又將目光投到顧逸軒身上。

呵,顧逸軒輕笑一聲,好個世事如棋局,眾人皆棋子,細想來,這世間可不就如嶽司星所說麼,下棋者,天也,眾生皆苦,身不由己。

“國師所參悟的道理,逸軒理解,卻並非全盤接受。人之所以為人,便是有自己的想法,不同於那死氣沉沉的棋子,只能被人利用而不知反抗。”盯著嶽司星,一字一句緩緩道來,眼中神色一沉:“國師就未想過,您花了這麼多心思引逸軒出山,逸軒便一定會按照國師鋪的路走麼?”

嶽司星不慌不忙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小瓶遞與顧逸軒,示意他將瓶子中的東西倒出來。看著掌心那半枚發光的金丹,顧逸軒眉梢輕抬,眼中盡是驚異之色,藥靈內丹?!嶽司星如何會有此物?

“少君無需驚訝,此物正如你所想,乃藥靈內丹。一半嶽某已獻給皇帝陛下用以延年益壽,這餘下的半枚,便是嶽某特意留給少君你的。”身體似乎有些不適,方才說話間,腿腳有些虛弱無力,嶽司星尋了個座凳,緩緩坐了下去。

將那半枚藥靈內丹捏於指間,顧逸軒有些不解:“特意留給我?國師這是何意?”藥靈內丹有何用,他心中清清楚楚,此物一旦服下,他損耗的功體將恢復大半,如此好事,怎可白白便宜於他,其後定有謀算。

”呵呵,不瞞少君,嶽某大限將至,這睿朝內亂平息,國運昌隆之景怕是無緣見到了。我知這半枚內丹並不足以成為你幫助二殿下的強勁動力,只不過是嶽某送與你的見面禮罷了。“嶽司星說道中途,頓了頓,帶氣息平穩了些方才繼續道:”嶽某雖身居宮中,但瞭解的事卻是不少的。神武少君的師父,先赤炎君鳳霖,仙逝之時留有一絲魂魄於世,被少君收至鳳凰令中儲存,只待有朝一日能夠將其復活,此事,嶽某可有說錯?“

沒成想嶽司星竟知曉這些事,顧逸軒心頭一驚,莫非......

“國師所言不差,確有其事。”他倒要看看,從嶽司星嘴裡還能吐出什麼有意思的事。

“好。若嶽某說,有一個法子能讓鳳霖死而復生,重回人世,不知神武少君是否感興趣。”嶽司星當真將人的慾望探得一清二楚,正是一語中的,將顧逸軒全部的注意力順利吸引過來。

他苦尋多年,就欲尋得一法能將師父帶回,如今嶽司星一席話,將他的希望拉至了最高處。

“逸軒洗耳恭聽。”事關師父復活,顧逸軒絲毫不敢怠懈,收斂了笑意,畢恭畢敬地等待嶽司星的下文。

“血蓮,冰露,碧玉,洗翠四種曠世稀珍之寶,在龍脈復甦之時,藉助龍氣將其融合,凝聚成復甦之力,

將這股力量打入一女子體內,奪舍取身。”四種珍寶象徵著四象之色,傳聞其間所含力量能斂魂歸魄,非同凡響。之所以為傳聞,自然是因為從未有人集齊過四寶,連其中任意一件也鮮有人見過。

“國師所言當真?”聽聞師父復活有望,顧逸軒心下欣喜不已。

嶽司星點點頭,繼續道:“四寶下落,雖成謎,不過我想對於少君而言,定不成問題。嶽某要說的重點,乃是龍氣一事。要獲得龍氣,便要先復甦龍脈,這龍脈復甦之法的關鍵,便在睿朝皇帝身上。”

“皇帝...”顧逸軒聽聞此處,深知接下來嶽司星的話,並不簡單。

“沒錯,皇帝。睿朝眾望所歸的皇帝。”嶽司星緊盯顧逸軒,一子一頓:“復甦龍脈的方法,便是睿朝皇帝以自身精血開壇祭天,以天子真龍之血引得龍脈共鳴,從而復甦龍脈,如此,你才能施行復活之法。”

說到底,要復活鳳霖,首先便要助齊慕笙繼承大統!他沒有別的辦法,讓老皇帝開壇祭天?以自身精血為引,以他現下的身體狀況,絕無可能;指望穆天拓?他倆對立的立場,早已將這條路堵死。嶽司星果真厲害,如此,他顧逸軒便不得不走那條已經被嶽司星鋪好的路。

“國師果然城府過人,逸軒定當不負所望,竭盡所能,助二殿下登上帝位!統一睿朝!”他顧逸軒少有自心底佩服的人,如今,嶽司星算一個。人心弱點,一擊即中,絕頂的聰明。

“如此,甚好。”嶽司星笑言,此刻他如釋重負,總算,將事情安排妥當了。輕呼一口氣,又緩緩站起,走近顧逸軒,以僅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在其耳邊道:“你身邊這丫頭,身份可不一般,切記小心。”

輕微點點頭,顧逸軒一手搭上嶽司星肩頭,輕按示意:我會的。如此,嶽司星方拉開二人距離,向後挪了挪。

“咳咳!”突然,嶽司星喉頭一陣腥甜湧上,嗆得他猛烈地咳嗽起來。嶽司星伸手捂住口鼻,欲轉過身以免在顧逸軒與夢絡面前失了禮儀。誰料轉身之際,喉結劇烈抽動,一口淤血自口中噴出,指間盡是赤紅一片,觸目驚心!

“國師!”顧逸軒見狀,三兩嶽上前,將嶽司星搖搖欲墜的身體扶住,轉頭看向夢絡示意她去找大夫,卻被嶽司星抬手制止。

就著顧逸軒的力道勉強站立,嶽司星從懷中掏出一方錦帕,將面上手上的血汙仔細擦拭了去,隨後便道:“莫要驚動了宮中其他人。”

“這倒是如何?”顧逸軒心中的不解越來越濃,直覺告訴他嶽司星身上還有些隱秘的東西尚未明朗,這斯文書生樣的國師,究竟還有多少辛秘是他們不知道的。

“神武少君莫要急,一切謎團,時機一到自然便會得到解答。”似是看透了顧逸軒的心思,嶽司星輕聲笑言:“無妨,方才不是說過了嗎,嶽某大限已至,如今所有事宜安排妥當,嶽某便可放心的去了,接下來的事,便交由少君與二殿下操持了。”

“國師大可放心,顧逸軒既應了你,便不會半途抽身。”看著眼前這人拖著將逝的身體,也要挺到他來,這份執著委實令人欽佩。

“呵呵,那便好。”言罷,磚面看向立在不遠處的夢絡,忍不住開口:“姑娘,皇室之爭難免血光,你一個姑娘家便別趟這趟混水了,快些回去罷,你的兄長想來也擔心不已了。”

夢絡聽後,低頭沉默,面對兩個心思謹慎,城府深沉的

人,她自知,說的越多,暴露的,也越多。

顧逸軒掃了眼夢絡,見其未有何反應,也不做言論,只是對嶽司星道:“萬事有逸軒在,國師放心便是。”

嶽司星頷首示意,眼中帶了滿意的笑意,忽而似乎又想起什麼,偏頭又向顧逸軒道:“嶽某方才想起一件事,還望神武少君能夠幫忙。”

“國師但說無妨,逸軒必不負囑託。”

“也不是什麼大事,今夜,會有一位女子上門拜訪,屆時她的請求,還望神武少君能夠相助。”嶽司星溫和的語調令人無法拒絕。

顧逸軒點點頭:“這點小事,逸軒自是不會拒絕。”

“那便好。”嶽司星回頭,看向他方才澆水的那盆奇珍:“嶽某覺得有些乏了,想休息了。”言語間,手伸向那盆栽,順著那葉片的脈絡輕輕撫了撫。少頃,顧逸軒只覺眼前點點微光閃爍,再看向嶽司星,方覺這微光乃從他身上而來!

文弱的身形輪廓在微光閃爍中越發的模糊,那人的身體亦逐漸變得透明,顧逸軒看著他一臉滿足地笑著,撫摸著盆栽中的花葉,心中感嘆,這人,現在是真的解脫了罷。不過一會兒,待那點點光芒散去,眼前早沒了嶽司星的身影,反而方才他撫摸的奇珍旁,多了一盆小小的盆栽。

顧逸軒伸手將那小盆栽拾起,帶著它轉身走出了花無間,夢絡見狀也急急跟上。

待二人回到神兵閣,顧逸軒即刻令人在一塊風水寶地,購了一處宅邸,將其佈置得與那花無間一致,也以花無間為名,並把那嶽司星所化的盆栽安置於此處。

“今後,你我二人便住在此處。”顧逸軒落座正位,看向夢絡道。

夢絡聞言,驚得抬頭:“少爺?我...”

抬手止住夢絡的口,顧逸軒嘆道:“公主殿下無需再演戲了,您的身份老便被識破了。”早在虛塵宮山腳下,他便識破了夢絡的身份,留著她,不過是想看看她究竟有何圖謀。如今看來,這位公主殿下心思單純,再讓她這麼演下去,他實在是於心不忍。

宮夢絡見偽裝被拆穿,索性也不裝了,挺直了腰桿,對顧逸軒問道:“你是何時識破本公主的?”

“虛塵宮集合時。”

“呃...”竟然這麼早就被揭穿了,宮夢絡閉了閉眼,心下對自己十分懊惱。

“我倒是十分好奇,公主為何會扮作侍女來到神兵閣?”恐怕與前朝國師有關罷,前朝國師天問,野心極大,要說他為了攪動睿朝內亂,將宮夢絡安排入神兵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想不通為何是宮夢絡而非其他女子。

“天問那老家夥,向來覺著女人除了作和親工具外,一無是處,本公主就是要讓他看看,女子也能忍辱負重,幹出大事!”所以她自告奮勇扮作侍女來到神兵閣,只是為了反駁天問?這倒真是....有趣...

“如此,公主殿下,逸軒倒有個不錯的提議。那天問重男輕女,逸軒可不會如此,逸軒覺得男子能做的事,女子自然也能做到,不如公主殿下便隨我一道如何?”宮夢絡極為單純,不過寥寥幾句,便被顧逸軒說的心動了。

眼前這個男人,玉樹臨風,風度翩翩,又沒有天問老頭那種重男輕女的老舊思想,待在他身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隨即便與顧逸軒達成了共識,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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