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問話, 袁一收起滿臉的兇狠, 轉頭微笑道:“沒什麼?這位公子, 覺得我的鼻子好使, 想請我代他聞一聞,你所用的薰香。”

李令月一臉嫌棄道:“你?我才不……”

還沒等李令月說完,袁一毫不收斂地左聞聞,右嗅嗅, 嘴裡還振振有詞道:“衣袖聞起來像沉香, 這兒又變成檀香,肩膀怎麼又是玫瑰香露的氣味。你出門究竟要用多少種……”

見袁一圍著李令月聞得樂此不疲, 李令月和圍觀的倆人簡直看傻眼。

待李令月回過神, 抬起手戳著袁一的額頭, 將其推開道:“聞夠了嗎?你是狗嗎?”

聽到這話,袁一又扭頭看到我打賭和男子,見他們正用無比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瞬間覺得自

己的行為好像有些猥瑣。

他慌忙站直身子, 如緩解尷尬般乾咳了幾聲, 裝作義正言辭道:“透過我小心的甄別, 可以斷定那並不是龍涎香。而是, 幾種薰香混合……”

沒等他把話說完, 我打賭就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嘲諷道:“其實,我們根本就不在乎。目的性太

強,欲蓋彌彰不了, 算了吧!進來喝酒,我請!”說著,他若有所指地朝袁一眨了眨眼睛。

“你這麼摳門,請我喝酒?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袁一挖苦著我打賭。

我打賭看了看李令月,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你有故事,我有酒,誰也不虧不是嗎?”

說罷,我打賭便領著男子,走進了喧鬧的客棧。

待他們走後,李令月打量著自己,一臉納悶地喃喃自語道:“我覺得自己偽裝得挺好的,怎麼他們一眼就識破。這些江湖人士眼睛真有毒!”

袁一挑起一邊的眉,看著大惑不解的李令月,嘆了口氣:“我想任何一個稍微有經驗的男人,都能識破你。下次你若真想混出宮,就用點心,把給綁地方都勒緊點,你這小身板配上兩……很突兀,好嗎?”

見袁一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胸上,李令月急忙伸手護在胸前,沒好氣道:“再這樣盯著,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狗眼!”

袁一慌忙移開視線,否認道:“我才沒盯……我只是恰好……算了,懶得跟你解釋。我好心提醒,你愛信不信。”他很牽強地轉移著話題。

“是嗎?”李令月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袁一壯碩的身材,而後猝不及防地一伸手捏了捏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大胸肌,她皺著眉不解道:“我瞧你這兩塊也挺突兀的,為什麼就揪著我,而不懷疑你?沒道理啊!”

見狀,袁一很是無語:“你那是胸部,我這是胸肌,有可比性嗎?再說,像我這樣偉岸的身材,

有這麼兩塊叫相得益彰,才不是什麼突兀!”

李令月待字閨中,很難理解兩者間區別,因此,她又問道:“都是胸,有什麼區別,還分男女?”

見她把□□話題問得這麼懵懂認真,袁一竟覺得她可愛極了,便忍不住挑逗她道:“當然有區別。胸肌是硬的,胸部是軟的嘛。”

李令月依言,摸了摸自己,又摸了摸他,笑道:“還真是!奇怪,你又不女人,你怎麼知道?”

他沒料到李令月會有此一問,他頓時無力招架,心虛得結結巴巴道:“我……我……”

這時,見李令月又要發問,他慌張地大呼道:“你這問東問西,還有完沒完?”

見他臉紅得直到耳根,李令月眨著她水汪汪的眼睛,一臉不解道:“剛剛還說得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麼燥動?你的臉怎麼紅成這樣,很熱嗎?”

李令月這樣撩人而不自知,讓他恨得牙癢癢。

他長長吐了口氣,稍稍冷靜一些後,他看了眼李令月放在胸前的手,警告道:“你再不把手放開,就別怪我把持不住,喊非禮了!”

李令月拿開手,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你不提,我都差點忘了。順便說一句,挺結實,手感不錯!”

他低聲罵道:“女色狼!這樣明目張膽地吃豆腐,都不用理會的別人自尊心嗎?”

他的話聲雖小,可還是被李令月聽到,只見她冷笑:“你就得了吧!我要真要糟蹋你的自尊心,就該塞些銀子給你。就像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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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李令月真從兜裡掏出幾兩碎銀子,塞給他。

他幾乎驚倒下巴,他握著銀子,蒙圈地看著林凌,語帶責備道:“你這是,跟誰學的?”

李令月不以為意道:“在江湖故事裡,男人逛完青樓,不都這樣塞銀子給風塵女子。待會我們要去氤氳館,這就當提前練習囉!”

“什麼?當我青樓女子?在眼裡我就值這個價?”

“不然呢?”

袁一心想,算起來自己也是歡場老手,怎麼反被一個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擠兌得成了慫包。

於是,心有不甘的他便湊到李令月耳邊,露骨道:“你要是呆到夜裡,讓我服侍你寬衣解帶,伴你同床共枕,我只需稍稍拿出一點本事,你求饒之時,就知道我究竟值……”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令月就抬手給了他一巴掌,罵道:“你這變態!流氓!”

他被打得蒙了半天,而後,突然意識到,自己說得是有些過火。可為了挽回局面,卻道:“明明是你先開的頭,為什麼你能說,我就不能說?”

李令月義正言辭:“我是主子,你只是奴才,我說什麼都可以,你只有聽著份!明白了嗎?”

見她這麼說,袁一知道事情算是圓過去,便松了口氣道:“明白。你也打了我一巴掌,大家算扯平了,好嗎?”

李令月嚴厲道:“這次暫且饒過你,要是再敢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就把你剁碎餵狗!”

說完,李令月便邁開大步往客棧裡去了。袁一長長吐了口氣,趕忙追了上去。

他們進到客棧,只見其中高朋滿座,並無空位。他們便來到櫃檯先候著,見先進來的我打賭也沒

坐到位子,袁一便上前攀談道:“你說這龍虎客棧,生意這麼好,地方卻這麼破舊,十三娘就沒想過拿出筆錢,把這裡修葺下?”

我打賭掃視了眼四周,見這裡牆壁被歲月的風霜腐蝕地坑坑窪窪,賓客坐著的桌椅板凳也修修補補的不成樣子。

這裡的確殘舊得如同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似乎一陣疾風驟雨就能讓其倒下。

他看著眼前的情形,意味深長道:“我看十三娘不是捨不得花錢,只是念舊罷了!再說,這地兒要真弄得富麗堂皇,那還是龍虎客棧嗎?我就覺得這樣挺好!”

袁一笑了笑:“這樣看著,念舊的人分明是你嘛!”

倆人正說著話,一旁的李令月突然不耐煩起來叫嚷起來:“煩死了!還要等多久?!一年嗎?我的腿都站麻了,我要座!位!”

袁一扭過頭看著李令月,沒好氣道:“腿麻?有沒有搞錯!我們從進門到這兒,還沒說上三句

話,這才多久功夫。你的腿是豆腐做的嗎?一點苦都吃不了,還想闖蕩江湖?你就拉到吧?”

聽到這番毫不憐香惜玉的訓斥,李令月將嘴巴一扁,跺著腳撒氣道:“我不管!我不要傻站著在這兒!命很長,趕緊去讓他們挪個空位給我!”

見到她這副頤指氣使的模樣,袁一就越發想要逗她生氣。

因而,他便極不配合道:“能來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我可不想惹禍上身。你向來都老霸道了,大可自己動手呀!”

她將眼睛一橫,怒指著他:“你……”

“我怎麼了?量力而行,不可以啊!”

她冷哼一聲,罵道:“窩囊廢!我就靠自己,不求你!窩囊廢!”

李令月罵罵咧咧,而他不以為意道:“好心提醒,客棧裡的這些人都是血債累累,殺的人比殺的雞還多,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

聽到這話,她不自覺地打量眼在座賓客,只見他們雖忙著交杯換盞,吆五喝六,卻警惕極高地將各自的兵刃放在手邊。

他們大多都身形魁偉高大,面貌粗獷,神情透著一股兇狠的殺勁。

而席間也有幾個不合群的人,獨自坐著一席,安靜又從容地吃著酒菜,旁人非但不敢打擾,就連目光也不敢輕易落向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冒個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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