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喜得一拍手:“原來真有龍虎客棧, 還在長安!據說, 那裡聚集著許多頂尖高手, 時常一言不合就開打, 想想都精彩著!我得去瞧瞧!”

他點點頭:“沒問題。還有,公主不是一直都想去氤氳館,同罌粟正面交鋒嗎?我也可以效勞。”

聽到這話,李令月簡直又驚又喜:“真可以嗎?你確定可以做到?罌粟可是出了名的清高, 現在仗著有賀蘭哥哥撐腰, 就算是王公大臣去了,她未必賞臉。你真有這麼大能耐?”

他自信滿滿道:“若不能做到, 那說來幹嘛?”

李令月上下打量著他, 狐疑道:“口氣這麼大?看來本事是真不小!若今天你真能讓本宮玩得盡興, 那麼我們之間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怎麼樣?”

“一言為定!公主還有什麼心願儘管提。”

“還有什麼心願?”李令月喃喃自語著,陷入一陣無端的沉思中, 良久後, 她抬起頭看著袁一, 神情嚴肅道:“若你真有這麼大能耐, 能不能讓賀蘭哥哥喜歡我?至少……至少別那麼冷淡。這

是我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

他眉頭一皺, 頗感意外望著李令月, 不知該如何回應。

見狀,李令月突然撲哧一笑,擺了擺手:“我開玩笑呢!別當真!賀蘭哥哥妻妾成群,還與罌粟

這樣的風塵女子糾纏不休。我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至於這樣可憐兮兮的乞求他的垂青,和那微不足道的關心嗎?”

李令月原本是想說得滿不在乎,可當話一出口卻變得失落又卑微。

袁一看在眼裡,心莫名被狠狠揪了一下,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時的李令月對賀蘭敏之是何等的痴迷。哪怕得到賀蘭敏之一句敷衍的關心,她都能高興忘乎所以。

正因為他清楚,所以他更不忍心拒絕。因而,他便道:“若這是公主的心願,那我就讓賀蘭敏之喜歡公主。”

李令月笑著搖搖頭:“我都說了,這是誤會,他對感情那麼兒戲,我又怎麼……”

說到這兒,她突然停頓下來,沉默片刻後,她終於不再偽裝:“高壽,你真能讓賀蘭哥哥喜歡我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她露出一絲苦笑:“那應該很難吧?需要多久?”

“那並不難,就在今天。不過,這件事放在最後再做。”

她有些吃驚:“當真?你打算怎麼做?”

“我自有妙計。到時公主依計行事便可。現在,我要帶公主實現第一個心願,龍虎客棧。”

說罷,他便騎上馬,而後向愣在原地的李令月伸手,李令月猶豫道:“我真能信你嗎?”

他淺淺一笑道:“不能。”

看著他眼裡的溫暖,臉上明朗的微笑,李令月似乎知道答案,她眉梢一挑:“那我就不信。”

說著,她握住袁一伸來的手,坐上了馬背。

袁一策馬前行,揚起滾滾塵土,奔向那一抹讓李令月心馳神往的江湖夢。

在氣勢磅礴奇峰的下,一間略顯殘舊的客棧,出現在荒草叢生的空地上。客棧雖殘舊,可飄揚在空著的紅色酒旗卻異常簇新。

倆人來到客棧前,將馬拴在木樁上。

李令月正滿懷期待地往裡走,卻被身邊袁一拉著,交代道:“待會進去了,千萬別暴露身份,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應著,千萬別故意找茬。知道嗎?”

這回,李令月沒有擰巴,而是答應道:“知道了。雞婆!”

正在倆人說話間,隨後而來的兩個旅人,也栓好馬走來。

當走到倆人面前,一個身材矮小,面貌猥瑣的中年男子,突然停下腳步,眯著眼打量起李令月,一摸唇邊的鬍鬚道:“我打賭她是女人。”

李令月見還沒進客棧就被識破女兒身,心裡雖十分不痛快,可依舊變著嗓音,唇齒相譏道:“你眼瞎啊!我堂堂七尺男兒,你竟然說……”

還沒等她說完,男子就將手放在她頭頂量了量:“你離七尺,還差了好多大一截!”

說著,他轉頭看向袁一,神情極為嚴肅道:“袁兄,可要多喂她吃點,以後長不到七尺,可得怨

你了。”

袁一看了眼氣得漲紅了臉的李令月,笑道:“打賭兄,還是幽默依舊!我看啊,她要是真長到七尺,嫁不出去,那就真會怨我了!”

李令月以為袁一會幫自己,怎料他卻同別人一起取笑自己。

李令月氣得瞪大眼睛看著他,彷彿在說:“你這狗奴才,搞什麼鬼?”

袁一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彷彿在說:“實話實說,有什麼問題?”

這時,我打賭又好奇地打聽道:“這小丫頭長得這般嬌俏可愛,我真想知道她跟袁兄究竟是什麼關係?要知道江湖規矩向來都是多帶銀子,別帶女子。究竟是什麼讓袁兄無視這些告誡,帶著她

來兇險的龍虎客棧走一遭,還真是讓人好奇啊!”

袁一故作輕鬆道:“她是我家鄉的表妹,這趟來帝都長長見識,哪兒都想看看瞧瞧。帝都有意思的地方固然不少,可同龍虎客棧比起來都不值一提,不是嗎?”

“表妹?有意思。”我打賭微微一笑,稍湊近李令月吸了口氣,品味道:“這樣一聞,還真是龍涎香。原來袁兄還有個住在大明鄉的富貴表妹,還真夠讓人刮目相看!”

這時,與我打賭同來的年輕男子,原本只是安靜地待在一旁,聽著他們的談話。

當他聽到我打賭說起龍涎香云云,便忍不住插嘴道:“據我所知,龍涎香稀有難得,就算這位姑娘身在大富之家,也未必能夠得到。多年前,我有幸聞過龍涎香,那馥郁的奇香至今讓人難以忘卻。”

只見說著話的男子面如冠玉,穿著一身蓮青色的織錦銀線繡如意紋長袍,腰間繫著一個上好的金鑲玉腰帶,高高的束髮間是一根精緻簡潔的翠玉簪子。

從男子的穿著和舉止來看,並不像粗糙的江湖人士,更像是出門歷練的世家公子。

待男子把話說完,嘴角浮現出一抹對龍涎香念念不忘的微笑。

見把自己使用的尋常之物,說得這麼神乎其技,李令月語帶不解道:“龍涎香而已,很平常啊!見他們都是一大筐,一大筐搬來,給我燻衣裳,被褥,那東西很值錢嗎?”

雖然,李令月說的全是實情,可男子常識卻認為,天底下不可能有人會這麼糟蹋龍涎香。

所以,他只是覺得李令月純屬無知,才會如此。因而,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看到這頗有些輕視意味的笑,李令月十分不快道:“你這是什麼表情?覺得我在瞎扯?不是說你聞過龍涎香嗎?那你在聞聞,我這一身到底是什麼?”

當男子第一眼看到李令月,就被她嬌俏可人的模樣所吸引。他雖聽著談話,可目光總是有意無意

地落向李令月。之前是顧忌袁一,才不敢把自己的心思表現得太明顯。

可現在佳人主動提出,這樣無異於一親芳澤的邀請,他可是求之不得。

他心裡雖然狂喜不已,可臉上卻表現地很淡然道:“姑娘執意如此,卻之不恭。”

說完,他撇嘴一笑,上前邁了一步,躬身湊到李令月的頸項之處,打算好好地一親芳澤。

袁一哪容其得逞,只見他一個閃身擋在李令月面前,支開男子道:“我家表妹天真爛漫,不懂得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數,你莫非不懂?”

見他壞了好事,男子老羞成怒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子不需要你來教!”

說著,男子一抖手臂暗自發力,藏在其袖中的金梅形狀的暗器,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飛入了他指尖。

見男子展開暗算的架勢,袁一搶先一步的抓住他的手腕,輕聲在他耳邊道:“兔崽子,敢暗算我?要不是我表妹在這兒,不想嚇著她。你他娘的,早就成了廢人了!”

男子感到被抓著的手腕痛得幾欲碎裂,他額頭一直冒著冷汗,知道自己遇到了絕頂高手,不敢再輕舉妄動。

說話間,袁一順勢抖了抖男子的衣袖,將他的金梅暗器全都收入自己袖中,方才將其放開。

見倆人低聲說了許久,李令月便問道:“喂!你們偷偷摸摸聊什麼?”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