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一笑了笑:“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公主對賀蘭敏之死心塌地, 可他不但沒放在心上, 還萬般嫌棄公主。公主喜歡粘著他, 而他卻把公主當蒼蠅,恨不得有多遠趕多遠。”

“他明知公主是醋罈子,在家納了一房,又一房妾氏, 而且在外先有罌粟, 再有波斯公主。惹得公主嫉妒成恨,到處登門摔醋罈。我真不明白, 賀蘭敏之除了長得好看以外, 還有什麼好?”

聽到這番數落, 李令月臉色極為難看,氣得在他手臂上狠勁一掐:“你是長舌婦嗎?就知道在別人背後抹黑,賀蘭哥哥的優點多了去了, 輪不到你這狗奴才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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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起一邊的眉看著李令月, 語帶嘲弄道:“我這哪是抹黑, 我這擺明就是嫉妒!賀蘭敏之對公主那麼惡劣, 公主非但沒把他閹了, 還對他百般維護。公主還能偏心得再明顯點嗎?”

李令月歪著頭, 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冷笑道:“偏心?你算什麼東西?也配這兩個字?”

他小聲嘀咕道:“現在不配,將來就說不準了。”

李令月又狠勁一掐:“你這狗奴才又在神神叨叨什麼?是不是在說我壞話?”

“才沒有。再說,公主壞心眼多可是人盡皆知, 還需要我說嗎?”

“你!”

見李令月展開架勢,又伸手掐來,他急忙側身獻出另一只手臂:“掐人別老掐一個地方呀,這只還沒掐過呢!”

見狀,李令月也不客氣,幾乎使出全身的力氣狠勁掐著。她本等著袁一痛慘,卻瞧見他嘴角揚著笑意道:“這熟悉的力度,痛感,時長,真是令人無限懷念啊!”

李令月往他臉上指了指:“你這是什麼表情?痛苦?享受?”

他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道:“這樣被掐很痛,好嗎?還享受,當我是變態啊?”

李令月皺眉看著他,一臉狐疑道:“剛才你那一臉,明明……”

他故意打斷道:“不跟你東拉西扯了,該談點正經事了。”

李令月沒好氣道:“你還真有理了!明明就是你這狗奴才,一直在唧唧歪歪說個沒完沒了。至於

正經事,本宮可沒興趣跟你談!”

說著,她舉了舉手中的波斯貓:“本宮還得把這貓還給那波斯賤人,你這狗奴才就該幹嘛,幹嘛去吧!”

見李令月邁開步子,袁一看著她懷中的波斯貓,神情凝重道:“這樣瞧著,這貓好像有些不對勁。”

李令月停下腳步,低頭仔細打量了一番波斯貓,沒好氣:“瞎說!本宮就瞧它好好的!”

他煞有介事道:“不信?我指給公主看看。”

李令月雖然有所猶豫,可還是將貓交給了他。只見他抱著貓,帶著李令月走到路旁的林子邊道:“公主看好了。”

李令月滿是好奇地點了點頭。

他將貓一拋,貓便如一條弧線落入林中,當它穩穩落下,幾乎不帶回頭的,一路小跑消失在樹木錯落的密林中。

見狀,李令月一臉納悶道:“瞧它跑得多歡,看著挺好的嘛!”

袁一隨聲附和道:“我也這樣覺得!”

李令月猛地一轉頭:“那你還說它不對勁!”

“我不這麼說,公主又怎麼會放它走,又怎麼錯失登門大摔醋罈的機會,又如何留下來陪我東拉西扯,談正經事呢?”

聽到袁一的陰謀,李令月簡直氣得七竅生煙,她怒瞪著袁一,惡狠狠道:“好啊!你這狗奴才,竟敢誆本宮!本宮要你死得很難看!”

李令月怒不可遏,而他嬉皮笑臉道:“公主恐怕搞錯主次了。我已識破了公主的詭計,已經無所顧忌了。再是,這裡可是一處僻靜的荒林,公主又長得如此楚楚動人,我要是想……”

說到這兒,他邊上下打量著李令月,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我真想要做些什麼,公主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知道。”

說罷,他還不忘挑了挑眉。

李令月四下看了眼,發現真如他所說,嚇得雙手環胸連連後退:“你這狗奴才,好大膽!你想幹什麼?本宮可警告你,本宮可不是好欺負的!”

“我想幹嘛?”他笑著搖搖頭:“你現在還太嫩了點,還不夠我塞牙縫。所以,我只是提給醒,你的小命現在可攥在我手裡,最好乖乖聽話。”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李令月還不忘抖威風道:“本宮可是堂堂公主,憑什麼聽你這狗奴才的使喚!真是太可笑了。”

看著李令月一臉倔強,不肯做出絲毫讓步,他露出寵溺的微笑:“這種時候了,都不肯稍微服個軟。咱家公主可真夠帶種的!”

見他這麼一笑,神情緊繃的李令月突然像是松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是嗎?為什麼覺得我不會?”

李令月想了片刻,撅了撅嘴:“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我的直覺可是很準的。”

袁一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說吧,你這狗奴才把我引到這兒,究竟要談什麼條件。如果合理可以考慮看看。”

聽到這番話,袁一方才明白,李令月所說,只是為了降低他的戒心,取信於他,再製造開溜的機會。

當想到這兒,袁一不由感慨,這丫頭不僅鬼心眼多,遇事還能臨危不亂,還真不愧是武后的掌上明珠!

雖然對李令月心思看得很明白,可袁一卻故意裝作一無所知道:“這樣啊?”

說著,他摸著下巴,故意裝作深思熟慮地想了片刻,笑道:“咱家公主還真愛爭強好勝啊!明明處境同肉票無異,還偏裝得像是佔盡上風,擺出談判的高姿態。公主可不能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這樣盲目自信!”

李令月一臉嫌棄道:“你在這狗奴才,本宮忍了很久了!別總是咱家,咱家的,本宮是你家的嗎?”

聽到這話,他偏著頭小聲嘀咕著:“現在不是,將來就不一定了哦!”

李令月沒有理會他,繼續道:“再說,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本宮這是有幾分姿色嗎?這分明

就是國色天香,好嗎?”

聽到這話,袁一毫不含糊地邊圍著她轉圈,邊上下打量著,笑道:“這麼一看,好像真是那麼回事。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說,公主越美,我的歹念就越深,這無異於送羊入虎口。”

說到這兒,袁一故意很大聲地咽了咽口水。

李令月嚇得一愣:“你怎麼笑得這麼猥瑣?送羊入虎口?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知所謂的話說了這麼一大堆,可以說出你的條件了吧?”

見李令月三言兩語就把話題岔開,袁一越發對她這股聰明勁喜愛得緊。

因而,他順從道:“好吧!首先,我得解釋,那晚賀蘭雅集,我並不知道那個尾隨罌粟,對她毛手毛腳的鄉紳公子,原來是公主喬裝的。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對公主動手。”

說到這兒,他陷入一陣沉思,聲音低沉道:“若是如此,那我們之間的糾葛誤會,便不復存在。始至終不曾相識,那我的過去,現在,未來便沒有你,會更好,還是更壞?”

見他如囈語般喃喃自語著,一旁的李令月皺眉不快道:“你這狗奴才還真愛碎碎念!究竟在說什麼,就不能大聲點嗎?”

聽到呼喝聲,他猛然回過神,他抬起頭看著面對李令月,滿臉的迷茫瞬間成了明朗,他用柔情而傷感的聲音說著:“謝謝你,曾來過!”

李令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什麼亂七八糟的?有事說事,別老說些莫名其妙,又毫無內容的話!”

他點點頭,長長嘆了口氣。

待情緒平復後,他繼續之前的話題:“我的意思是雖然是誤會,可算起來也是我先開的頭。所以,我不怨公主,相反我還要彌補。希望用這一整天的時間,替達成公主的未能實現心願。”

李令月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嘲諷道:“心願?若我沒記錯,我是公主,而你只是個死太監,替我實現心願?你腦子沒毛病吧?”

他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公主最愛聽江湖故事,不是做夢都想去闖蕩江湖,快意恩仇嗎?長安近郊有個龍虎客棧,但凡是江湖高手都會到那裡走一遭,如果公主願意,我可以為公主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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