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施琅為了解釋這件事囉囉嗦嗦的將了一大堆, 聽得有些不耐煩的袁一抬了抬手打斷道:“你的意思我清楚了!近侍官可算不上大人物, 不過只要你用心幹好你的分內之職, 懂得利用空閒時間勤練身手, 苦讀兵書。有朝一日,我覺得你夠本事了,就會給你機會成為真正的大人物。”

施琅喜笑顏開,他抓了抓後頸憨憨一笑:“王爺真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那這算不算是走後門?”

見他如此耿直, 袁一笑了笑道:“不, 這叫近水樓臺先得月,誰讓你是我的近侍官呢?你的不足, 或是優點都清楚的暴露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你要是足夠優秀得能夠擔起重任, 為何不優先把這個機會給你呢?”

施琅連忙一拱手道:“那卑職謝過王爺栽培!”

袁一搖搖頭:“現在說謝還為時尚早,先得讓我看到你有值得栽培的過人之處。”

施琅點頭道:“是,卑職明白了。等回到都護府卑職就會照王爺說得勤學苦練, 不辜負王爺的期望。”

袁一笑了笑道:“好了, 閒話扯了這麼多, 天色也不早了, 去吧!”

“是, 那卑職行一步!”說完, 施琅一夾馬腹揚塵而去。

見施琅動身,袁一也拉了拉韁繩調轉馬頭,奔現了通向長安的另一個官道上。

他策馬行了將近一個時辰,抵達了長安近郊。

他尋找記憶在來到了一個形勢陡峭的山峰下, 便看到一個好似歷經滄桑,又像寫滿故事的客棧正突兀又安靜的屹立在眼前。

他縱身下馬,將客棧好好打量了一番,而後轉頭向身旁的老白低聲道:“這兒就是我的時常向你提起的龍虎客棧,別看它樣子破破爛爛的,它在江湖人心中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想當年十三娘還在經營龍虎客棧的那會兒,江湖上的頂尖高手都會來這兒喝酒交朋友,有時他們喝大了趁著性子就會在這兒一決高下,打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說著,他拉著老白往前面走了些,指著一塊深深嵌進泥地裡足有一丈高的巨石,眉飛色舞道:“你看看這塊大石頭,據說是當年還沒有江湖榜時,兩個絕頂高手為了爭奪天下第一的名號,約在龍虎客棧來了一場生死對決。”

“到了約定的日子,兩大高手毫不含糊的使出各自的看家本領,打了足足三天三夜,從客棧前的這塊空地,一直打到客棧的屋頂,甚至還憑著卓絕的輕功攀著崖壁一路大到了山巔之上。”

說打這兒,他仰頭抬手指了指隱沒在雲霧之中的峰頂,繼續道:“在哪兒他們迎著月光酣戰到了天明,他們都太想決出勝負結束這場惡戰,於是他們都卯足了勁給對方致命一擊。”

“其中的一個高手揚起板斧使出十成內力騰空而起,想要把對手劈成兩半,可對手也不是吃幹飯的,對手一個閃身避開了攻擊。而那把附有十成功力的板斧被砍在了山崖上,只聽一聲巨響山崖裂開,一塊巨石落向了山崖下的龍虎客棧。”

“龍虎客棧正要被從天而降的巨石砸得稀巴爛的危機關頭,恰好有個人騎馬路過。那人穿著一身藍色的粗布長袍,帶著一定頂帽簷壓得很低的斗笠,看樣子平平無奇。”

“可讓人出乎意料的是當他看到巨石砸向龍虎客棧,二話不說縱身踩著馬背為借力點,而後騰空躍起使出一記不偏不倚的飛踢,將落下的巨石踢離了龍虎客棧。讓龍虎客棧倖免於難之後,那人來了個驚世駭俗的凌空翻身騎回馬背,若無其事的離開。”

“最後那兩大高手回到山峰下,當看到這塊嵌進泥地的巨石,都被那人深厚的內力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當世之中竟有遠強於自己的絕世高手。經此一番,他們深感自己鼠目寸光,不敢再妄自爭奪天下第一。”

袁一越說越熱血沸騰,可他再看身邊的老白,卻甩著尾巴優哉遊哉的吃草,全然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見此,袁一收起滿臉的眉飛色舞,怏怏不樂道:“我說了這麼多,你就算不感興趣,也好歹表示表示吧?不然這天可沒法聊下去了!”

聽到這話,老白乖巧的仰了仰頭,發出幾聲極為敷衍的呼哧聲。袁一拍了拍老白,笑道:“這麼敷衍了事,還真是難為你這小畜生了!不過話說回來,以前初來乍到在龍虎客棧聽到這場顛覆對決時,覺得好精彩,好熱血。如今久經江湖,閱歷深了就覺得這些似乎不可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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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開始理性分析整件事:“以這塊石頭的重量,下落的速度,還有人體的構造來說。甭管內力有多深這一腳踢下去,這腿基本上就廢了。怎麼可能把巨石踢這麼遠,還能有殘餘的內力讓巨石嵌得這麼深。若真能做到,那著實可怕。老白,你覺得那個描述中平平無奇的人真存在嗎?”

“存在。怎麼不存在。”

聽到突然冒出來的說話聲,他心中一驚猛地轉頭看到我打賭不知何時來到了身旁,他罵罵咧咧道:“你這老不死的,做賊啊?走路都沒聲音啊!”

我打賭不氣不惱,笑道:“我說愛弟啊,咱們哥倆好不容易碰個面,火氣怎麼大?你耳朵不頂用,又幹我走路什麼事?瞧愛弟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被老哥嚇到了,老哥給摸摸胸口壓壓驚。”

說著,我打賭一臉嬉笑的真伸手往他胸口摸去,他連忙擋開了我打賭的手,繃著張臉教訓道:“你這老不死的年紀一大把怎麼還這麼鬧騰,就不能稍微有點長者風範正正經經說話做事,讓別人也好尊敬你,不是嗎?”

我打賭不以為然,依舊嬉皮笑臉道:“愛弟啊,你也認識老哥這麼些年,難道不瞭解老哥平生最怕的就是受人尊敬,為了別一個好臉色,一句客氣話就得束手束腳的過日子,那多慪氣多累人

啊!你老哥可幹不了那苦差事。”

說著,他摸著唇邊的八字鬍,繼續打哈哈道:“你老哥最愛逍遙自在,偶然小偷小摸當作消遣,無聊寂寞了就逛逛青樓,一擲千金同那些個水靈漂亮的花魁娘子睡上幾晚,想要享受天倫之樂就到那些土豪劣紳家抱個奶娃娃玩幾天,等過足癮了再還回去。這才是無拘無束的神仙日子嘛!”

袁一眯眼打量著說得悠哉愜意的我打賭,瞧他說得一臉正經不像是說笑,袁一皺了皺眉問道:“所以,你還真幹過這些缺德事?”

我打賭搖頭辯解道:“瞧你這話說得,這不過是無傷大雅的小情趣,怎麼會是缺德呢?說起缺德,還真有那麼個人,他閒著無聊竟然摸進宮偷看老媚娘沐浴,一不留神就被逮了個正著,老媚娘那暴脾氣把他祖宗十八代全都拎出來罵了個遍,他不服氣就要報復,你猜怎麼?”

袁一搖搖頭:“我不太想猜!”

我打賭只好自問自答道:“他就在女皇再次沐浴時,逮著機會在女皇的浴池裡撒了泡尿,恐怕女皇至今都不知她美美的泡個尿澡。這才是名副其實的缺德。”

他搖頭嘆氣道:“這不叫缺德,你這純屬有病!我就鬧不明了,女皇已經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究竟有什麼可看的?你要偷窺不知道找些年輕漂亮點小姑娘嗎?”

我打賭摸著唇邊的山羊鬍,猥瑣一笑道:“也是!好提議啊!愛弟原來也好這口,不然改日咱們約個時間走一個?”

袁一完全被他給繞進來了,見他順手給自己扣了這麼大個屎盆子,袁一連忙撇清關係道:“我才不是那個意思,我又不是禽獸,真是被你給氣糊塗!不管是老太婆,還是小姑娘都不該趁著人家洗澡的時候去偷窺,這很齷蹉下流。勞煩你也一把年紀了,不是連三歲小孩也懂的道理也要我來教吧?”

“哦。”我打賭像是很受教的點點頭,一臉委屈道:“聽愛弟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這麼回事。我決定改過自新,下次閒著無聊再偷摸進宮就不去偷窺老媚娘,我大不過就在她龍榻上睡睡沾沾天子氣,當是延年益壽總行了吧!”

見到我打賭這副遊戲人間的樣子,袁一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不跟瞎扯了。既然在這兒遇到了,就一起進去小酌幾杯吧!”

我打賭擺擺手:“這還真不湊巧,我已經吃飽喝足,打算走了。”

“這樣啊?”袁一點點頭:“那改日咱們再喝酒敘舊吧!”

我打賭聳了聳肩道:“也行,那就改日吧!”說罷,他吹了聲響亮的口哨,喚來了在附近林子裡吃草的坐騎。

這時,袁一瞥了眼身旁的巨石,不免好奇的向我打賭問道:“你剛才說這塊巨石真是被從半空中被踢來這兒的嗎?”

我打賭正要上馬,聽到問話他停下腳步,扭頭看了眼滿臉的困惑的袁一,微笑著點點頭:“是啊!比珍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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