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傷疤男極具威懾力的大喊下,那五名萊茵士兵下意識地往那邊衝過,就要加入戰鬥,並且這五人也不傻,在奔跑的途中心裡也做好了打算,一旦加入戰局,那麼他們就肯定會協助荒野之狼對付那三名狼騎士,因為在他們看來,那三名狼騎士的威脅確實要比一頭荒野之狼大得多,哪怕這頭荒野之狼發狂的狀態可以使得人心悸不已。

荒野之狼的速度本就十分了得,再加上它心中的憤怒與剛才對狼人軍官一番抓撓撕扯,飲血食腦所釋放出來的情緒,速度竟比平時還要快上三兩分,幾個縱躍就接近了躺在地上的年輕戰士。

年輕戰士看著氣勢洶洶向自己奔來的荒野之狼,心中暗自叫苦不迭,雖然他利用剛才的喘息時機恢復了些氣力,但依舊連站起來都成為了奢望,再加上他渾身的傷痛,根本就沒有絲毫反擊的能力,只能任由荒野之狼的接近,再然後……

年輕戰士光是稍稍想想都令身體有些發抖,他剛才可是眼睜睜地看見荒野之狼是怎樣對狼人軍官施虐的,等一下自己可能就要成為荒野之狼的爪下之物了,對這個殺害了自己主人的兇手,荒野之狼肯定會比對狼人軍官還要殘忍的方式‘招待’年輕戰士的,想到這裡,年輕戰士恨不得在剛才對拼之中和那名狼騎士同歸於盡了。這也並不能因此就說年輕戰士性格怯懦,在先前他一切的做為都顯示了他無愧於軍人這個稱號,他做的已經足夠好了,但誰又能強求一名從軍不過二年而已,還可以稱作新兵蛋/子的年輕人在面對這樣駭人、從所未見的血腥場面還能入古井水一般,不起波瀾呢。

就在年輕戰士等待著荒野之狼的到來、等待著那可能是任何文字都無法準確描述出來的疼痛施加在自己的身上,等待著哪比狼人軍官死狀還要血腥、噁心、令人不忍卒視的慘景即將隨著自己生命的消失而在這片茫茫草原的這裡出現。

在那麼一瞬間,年輕戰士的腦海中閃現了各種各樣的想法,自己可能被荒野之狼的利爪撕下一塊又一塊的皮肉,可能被荒野之狼的牙齒將自己的天靈蓋咬開,然後它又可以品嚐到鮮美的腦漿,還有可能,荒野之狼將自己的四肢慢慢咬斷,然後再將臉頰上的皮肉吞食,緊接著荒野之狼可能會對自己的胸脯下口,等到自己奄奄一息的時候,荒野之狼再用鋒利的爪子將自己的心臟挖出,吞食掉。

年輕戰士確實是被自己一個接著一個的想法給驚嚇住,不過,在腦海中又突然冒出來的一個奇異的想法,卻令年輕戰士的身體不由得顫抖,自己該不會被那頭荒野之狼爆菊而死吧?這可不僅僅是身體要遭受巨大的傷害,就是心靈上也是萬萬不能接受的,想想,如果真的被荒野之狼爆菊而死,那等到到了冥界之後,見到自己的列祖列宗該咋交代呀?難不成要說自己掙脫了世俗偏見的束縛,成功地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人獸情未了?還是說自己在英勇作戰中,受到了重傷而不能有行動力,只能任由那頭憤怒壓倒了理智的荒野之狼百般蹂躪,受盡凌辱而死?雖然第二種說法比第一種強上好幾倍,但年輕戰士並不懷疑自己的列祖列宗會為了家族的清譽讓他再死一回。

當然,年輕戰士的想法中並不是只是消極的,他還幻想著在荒野之狼剛要對自己下毒手的時候,一個紅褲衩外穿的神秘男子從天而降,一拳就把荒野之狼擊飛。或是一個長頭髮的少女,突然出現,然後指著荒野之狼說道:“我要代表月亮消滅你。”,再不濟也得晃盪出來一個小男孩,叉著腰指著荒野之狼,正氣凜然地說道:“放開那個哥哥!”雖然那個小男孩的結局誰都知道了,但起碼也是替年輕戰士吸引了一下仇恨呀。

如果有人知道年輕戰士在這不過一秒多點的時間內,腦海卻能湧現出如此之多的想法,肯定會對他五體投地,要知道這樣敏捷的思維,整個大陸大概也就布林圖、易曇關這樣成名已久的人物才可以說稍稍勝過他那麼一點點,當然,如果有人清楚的知道年輕戰士的想法都是什麼的話,目瞪口呆是必須的了,再之後望天的望天,聊天氣的聊天氣,肯定不會再對年輕戰士的思維下一句斷語了。

但任憑年輕戰士腦海中的想法各式各樣都有,卻獨沒有想到將他救下來的竟然是剛剛還斬殺了自己多名同伴的敵人,也就是那三名狼騎士,雖然那頭憤怒並且兇相畢露的荒野之狼在速度上暫時是比超過了那三頭同類,不過也並沒有超過很多,再加上那三名狼騎士的位置要比它更靠近年輕戰士一些,所以才與它幾乎同時到達了年輕戰士的身邊,只不過的是那三名狼騎士還沒有發現不過兩三步外還有一名人類士兵在躺在草地上,而那頭荒野之狼到現在也沒有發覺自己剛才殘忍殺害的就是自己已經死去的主人的長官。

荒野之狼一見本該是自己同夥的那三名狼騎士擋在了自己要殘殺那個可惡人類的過道上,並且還向自己舉起了手中的大刀,荒野之狼心中憤怒之火燃燒的更加旺盛,為什麼他們要攔著自己替主人報仇?他們為什麼要包庇一個敵人?並且剛剛還向自己下了死手,這回又要將自己置於死地,難道英勇不屈的狼族部落中也出現叛徒了嗎!荒野之狼越想心中火氣越大,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把怒火從年輕戰士的身上轉向了這三名狼騎士。

荒野之狼衝著在自己前面高舉大刀的狼騎士怒吼一聲,然後奮不顧身地撲向最左邊的那名狼騎士。

看到剛才還要‘落荒而逃’的荒野之狼,竟然還有膽子反擊,這更讓那三名狼騎士認為那頭荒野之狼真的是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失心瘋了,開始不辨敵友的胡亂攻擊。

最左面的那名狼騎士見荒野之狼向自己撲來,自然不敢硬拼,馬上將自己的身子伏在坐騎之上,這才沒有讓那頭荒野之狼將自己撲了下來,不過在空中的荒野之狼還是用利爪在狼騎士的背部狠狠地撓了一下,鋒利的爪子將狼騎士的皮甲都劃開了數道口子,不過也是由於皮甲的防護,使得荒野之狼也不過在狼騎士的肉體上只留下了淺淺的幾道傷口。

作為主動攻擊者的荒野之狼也為這次的撲擊付出了代價,在它因撲擊而在空中滑行的時候,位於中間的那名狼騎士手疾眼快,連忙將手中的單手寬刃大刀擺開,成功的劃傷了荒野之狼一條後腿。

荒野之狼落地之後,踉蹌了一下,不過還是站立在地上了,那條後腿上有一條不太明顯的傷口,雖然上面有血液的滲出,但血量並不多,可見這道傷口也算不得深,對荒野之狼的戰鬥力暫時是沒有太大的影響。

的確,由於狼騎士在衝擊中彼此之間都會保留一定的距離,雖然這個距離並不大,但卻是儘量可以使彼此不會影響,所以中間的那名狼騎士雖然可以憑著單手寬刃大刀的長度勉強攻擊到荒野之狼,卻只能讓刀鋒淺淺地割傷它。

嗷!那頭荒野之狼怒嚎一聲,再次向狼騎士衝擊而去,這倒讓它身旁仰面趴著的年輕戰士心中默默地讚美父神還在眷顧著自己。

三名狼騎士自己的坐騎負重所以敏捷度不能與身後那頭‘失心瘋’的荒野之狼相比較,此時如果命令著坐騎回頭相鬥,肯定在剛剛轉身之後就被那頭荒野之狼佔了不小的先機,這可是有可能白白丟了性命的,那三名狼騎士自然不會這樣。

三名狼騎士並沒有回身相鬥,而是駕馭著坐騎繼續正面奔跑,不過卻是三人所前進的方向有了不小的差別。

“看來無盡戈壁的獸人可真是不白給呀。”傷疤男一直在緊張地關注著形勢,當他看到那三名狼騎士的做法,不由得低聲地讚歎道。

他清楚狼騎士這樣做法是因為什麼,那頭荒野之狼在三名狼騎士以不同的方向分開之後,就應該要選擇一名狼騎士繼續跟下去,而另外那兩名擺脫了荒野之狼追擊的狼騎士就可以好整以暇,調轉過來追擊那頭荒野之狼。

果然,在那三名狼騎士的奔跑方向有了明顯分差的時候,荒野之狼也不得不只能選擇一名狼騎士跟下去。而另兩名狼騎士在駕馭著坐騎往前奔跑了五六步後,開始調轉過來,朝著荒野之狼衝殺過去了,而那名被追擊的狼騎士也經驗很老道的繞了一個小圈,帶著身後的荒野之狼往自己的兩名同伴的方向奔去。

“啊哈!”那兩名高舉著單手寬刃大刀的狼騎士神情十分激動,就等著荒野之狼乖乖地來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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