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軍官用來格擋的單手寬刃大刀的確傷及了那撲向自己的荒野之狼,在荒野之狼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口子。不過,由於狼人軍官倉促格擋,所以那道傷口也不過是皮外傷而已,荒野之狼並沒有在意身上的疼痛。
因為憤怒而讓自身的潛力全部爆發出來的荒野之狼,惡狠狠地將狼人軍官撲倒在地,兩個如金似鐵的前爪死死地按在了狼人軍官的肩窩,並且利爪深深地陷了進去,狼人軍官不禁痛叫了一聲,並且還想要用全身的力量將壓在自己身上的荒野之狼掀翻,但兩個肩窩處的劇烈疼痛和荒野之狼強悍的力量讓狼人軍官的努力全都白費。
荒野之狼嗅到了狼人軍官從肩窩出流出的血液的血腥味後便顯得更加嗜血,張開大嘴,露出還掛著唾涎的兩排鋒利的牙齒,尤其是兩顆長長的獠牙更讓荒野之狼的形象更加猙獰。
“啊!”狼人軍官慘叫了一聲,因為荒野之狼毫不留情地咬向了狼人軍官,利齒很輕鬆地就插入狼人軍官的頸部,大量的鮮血瘋狂地從狼人軍官的頸部湧出,然後流入荒野之狼的口中,吞食了鮮血的荒野之狼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狀態了。
“長官!”那三名狼騎士看到這樣的情況,心中焦急,狠命地拍打了一下坐騎,趕過去就要解救狼人長官。
那邊的荒野之狼並沒有注意到有三名狼騎士正在向自己這裡趕來,其實即使看見了它也不會離開狼人軍官,被憤怒和鮮血完全激發出本性中嗜血殘暴一面的荒野之狼,盡情地用自己的利齒對狼人軍官發洩著。染滿鮮血的大口離開了狼人軍官的頸部,卻在一下秒狠狠地咬向狼人軍官左側的面部,如果有人在旁邊,甚至可以清楚牙齒嵌入骨頭的聲音。
“啊!”狼人軍官再次發出慘絕的叫聲,這樣的痛苦已經不是說忍受就可以忍受的了,並且,這也是狼人軍官最後一次發出聲音了。
荒野之狼上下顎使勁一合,並在同時往外一撇,直接就將狼人軍官左臉的大半皮肉全部撕扯掉了。那部分的臉,餘下的肉與鮮血模糊在一起,並由於臉頰上的皮肉幾乎儘速被扯掉,狼人軍官那原本應該是兇殘的牙齒也露了出來,可惜的是現在只能用噁心來形容了,狼人軍官這一側的頭骨也有小半沒有了皮肉的遮掩,不過因為鮮血和荒野之狼撕扯中帶出來的碎肉,使得面目極其的可怕噁心,所以這些頭骨倒是不容易清楚的看到了。
在這個時候,那三名狼騎士也趕到了,最前面的那名狼騎士高舉著單手寬刃大刀,朝著荒野之狼的頸部就砍了下去,就想要一刀瞭解它。不過,荒野之狼雖然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但並不代表它的感知減弱了,生在以弱肉強食為不二法則的無盡戈壁,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讓自己的感知受到擾亂,荒野之狼不會忽視這點的,所以狼騎士那柄單手寬刃大刀在剛剛要落下的時候,荒野之狼已經用餘光發現危險即將來臨,在這個時刻荒野之狼並沒有選擇硬拼了,而是低頭咬住了狼人軍官的腦袋,讓後使勁往旁側身縱跳而去。
荒野之狼的側身縱跳不禁躲過了砍向自己脖頸處的單手寬刃大刀,並且還……
“長官!”三名狼騎士一同驚訝並憤怒地喊出聲來。
那頭荒野之狼竟然在規避的同時,硬生生地將狼人軍官的整個頭顱從脖頸上撕裂了下來,狼人軍官身體中剩餘的大量血液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盡情宣洩的出口了,不過眨眼間,一灘血液就出現在了草地之上。
而那只荒野之狼到現在還沒有發覺自己剛剛以殘忍手段殺死並且分屍的人就是狼人軍官,他還一口將狼人軍官那顆殘破頭顱的天靈蓋咬碎,開始吸食其中的腦漿。
即使野性十足的狼騎士也被那頭荒野之狼的行為驚得目瞪口呆,雖然他們知道,甚至也看到過荒野之狼會吞食死去生物的腦漿,但現在的情況卻是,那頭本來是自己弟兄忠誠的坐騎,卻將長官的頭顱撕扯下來,很粗暴地吸食其中腦漿這一幕很是震撼那三名狼騎士算是很堅韌的神經。
狼人軍官的腦漿對於荒野之狼來說不過就是一口就可以解決的事,當荒野之狼將那顆殘破到幾乎已經不能再殘破的頭顱隨意扔在了地上的之後,荒野之狼抬起了自己的頭,不過並沒有看向那三名剛剛幾乎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的狼騎士,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身體幾乎是不能行動了的年輕戰士,這頭荒野之狼可不會忘記是誰將自己的主人擊殺了的。
年輕戰士雖然身體難以行動,但眼睛可是沒有一點損傷,他清楚地看見那頭荒野之狼用凌厲混雜著殘忍的目光盯著自己,再配上荒野之狼那猙獰的面部,過半成的面目為鮮血所覆蓋,嘴上一圈全部都是未乾的血漿,並且還有點點白色的腦漿看的分明,半張著的大嘴露出了紅白兩色交錯的利齒,幾縷混合著血液的唾涎在荒野之狼的嘴中慢慢往下下垂,滴落在草地之上。
年輕戰士看到那只荒野之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雖然年輕氣盛的他在之前一系列的戰鬥中都表現的勇氣可嘉,但他畢竟年輕不大,從軍的時間也不過兩年而已,而之前也是全憑著心中的一股盛氣支援著,隨著戰鬥的形勢漸漸明了,並且年輕戰士的結局也逐漸呈現在他自己的時候,年輕戰士心中的盛氣也隨之減弱,信念不由自主地開始動搖,已經不想剛剛開始的時候那樣什麼也不懼了。
那頭荒野之狼選擇的目標的確就是年輕戰士,它看到年輕戰士表現得有些害怕的意思,喉嚨中便不斷地發出低吼聲,但大概出了另外的三頭荒野之狼外,其他人都不清楚著低吼聲是代表著是嘲笑?是挑釁?還是其他……
那頭荒野之狼終於動了,四個強而有力的狼腿同時用力蹬地,向著年輕戰士那裡奔去,與它幾乎同時做出動作並不是那些還在發愣,不清楚整個事情原委的萊茵士兵,而是那三名狼騎士,他們可也並不清楚荒野之狼是要去解決殺死它主人的兇手,三名狼騎士只是看到了荒野之狼不知道因為什麼而狂性大發,竟然將狼人軍官這樣殘忍的殺害,而這時荒野之狼的突然啟動,並且朝著並沒有人的那個方向奔跑(由於年輕戰士癱倒在地上,所以那三名情緒明顯受到劇烈波動的狼騎士只是認為那裡躺著的是一個死人),所以三名狼騎士一致認為,荒野之狼是恢復了理智,知道自己剛才怎樣對待了一名狼族的軍官,這才想要逃跑。
“想跑!殺害了狼族英勇戰士,即使你曾經是我們的同伴,一樣要迎接死亡的懲罰!”三名狼騎士揮著手中的單手寬刃大刀,雙眼冒火地向駕馭著坐騎向那頭荒野之狼奔去,在他們看來,殺害狼人長官已經是不可饒恕的了,而現在那頭荒野之狼竟然試圖逃跑,尤其還是在周圍還有餘下的敵人的時候,這根本就是狠狠地打了整個無盡戈壁一巴掌,在這種情況下,三名狼騎士必須做的就是將其格殺,以此來挽回無盡戈壁的榮譽。
那五名還在站立著的萊茵士兵完全傻了,根本就不清楚怎麼那些狼騎士‘好端端’的擊殺著己方,突然之間又內鬥了起來。
“還傻看著什麼!還不快去趁機擊殺了他們!”癱倒在地上的三人中,唯有傷疤男恢復了些氣力,可以出言喊道。
那五名萊茵士兵傻呆呆地看著傷疤男,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讓己方衝過去,因為在這五名萊茵士兵看來,那頭荒野之狼和那三名狼騎士即將要纏鬥在一起,等到勝負分出來的時候,贏的那一方肯定也會耗費一定的氣力,等到這個時候,大家再一起衝上去,足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傷疤男看著那五名同伴傻呆呆的表情,就清楚他們心中所想,傷疤男可認為那個想法實在太過理想化了,因為三名狼騎士如果真的和那頭荒野之狼鬥在一起,肯定會以狼騎士這一方的勝利而告終,並且如果不是出現什麼太大意外的話,狼騎士必定不會死傷一人,甚至連體力都不會損耗多少,而等到那頭荒野之狼斃命之後,僅有三名狼騎士組成的衝擊可以很輕鬆的解決餘下的萊茵士兵。所以說,倒不如現在讓那五名還擁有作戰能力的同伴攪亂一下形勢,並且,如果那三名狼騎士要擊殺那頭荒野之狼的話,必須與之纏鬥,不可能用衝擊來解決同樣以速度見長的荒野之狼,這樣一來,自己的五名同伴就可以有效地攻擊到狼騎士了,不必像之前那樣,狼騎士衝擊過來後,自己這方幾乎是連對方的屁股都摸不到。
“快去!”傷疤男用自己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的所有氣力大聲地向自己的同伴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