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澗凡臻澗凡臻。”曼琉璃小跑跟上去,悄聲說道,“昨晚我發燒了?我們回來的時候,我不還好好的。”

“我有見你皺眉。”

“額……好吧。”

“啪!”

曼琉璃突然重力打向澗凡臻後背。

澗凡臻冷若冰霜回過頭看向她,曼琉璃急忙鬆手,不好意思笑道,“蚊子,是蚊子。”

“嗡……”

林中陸陸續續飛出了些大小不等的蚊蠅。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金羽重明立即衝了去前方。

“哎。”

曼琉璃懷中的輕舟不甘示弱也躍了出去。

林中又開始沙沙作響,眾人的警惕又多了幾分。

段澤洋道:“若前方路不可行,我們不如換條。”

“時間來不及了。”杜文昆上前打斷道,“今早我傳遠音給鳴珂,可遠音一次又一次的被彈回來。

想必他們兩個還在鎮中,是鎮中有東西做了隔斷。我便又傳遠音給煜家主,煜家主他……”

“煜叔父怎麼了,不會……”曼葉青睜大眼睛不敢相信。

“自瘟疫以來,煜家主凡事親力親為,染上瘟疫……無法避免。”杜文昆垂下眸聲音沉重。

“嚦!”

金羽重明從林中飛出來,落在金九皋直直伸起的手臂上。

曼琉璃向前細細望了望,疑道:“嗯……輕舟呢?”

“走吧。”金九皋輕輕拿掉重明鳥身上已死掉的蟲蚊,“輕舟在前方為我們開路。”

“輕舟雖在前方,但我們還是小心為妙。”杜文昆突然喊住大家,“從今早的發現來看,那些蚊蟲的興趣好像多在我們身上。”

“蚊子吸血,我贊同你的想法。”曼琉璃緊緊裹住了自己。

眾人順著輕舟蹚出來的那條小路高警惕的向前走著。樹葉灌木叢上血液粘稠,還掛了一些小白毛,曼琉璃不自覺擔心起輕舟來。

“嗚……”

前方突然傳來輕舟的重吼聲,緊接著曼琉璃腰間的雲漓彩扇開始震動。

“有情況。”曼琉璃急忙焦急說道,手中握住的雲漓彩扇明顯感覺到冰涼的流紋在滋生。

“唰!”

緊接著震耳欲聾個的嗡嗡作響聲。

眾人身後前面巴掌大的蚊蟲躍過他們頭頂,將他們團團圍住。

“果真有變異啊!”曼琉璃喃喃道。

一瞬彩色光耀相呼應,眾人的法器全部握在了手裡。

曼琉璃突然瞥見金九皋握在手中的雙刃短刀,突然腦子裡轟的一聲。

試煉日,就算金令儀不給金九皋下牽制術,金九皋也無心應戰,她……她想藉此機會解脫。

“噌!”

澗凡臻的長劍已經扔了出去,澗凡臻又緊跟著躍起身,隨即眾多蚊蟲死在他劍下。

眾人相互點頭像是已經確定了戰術,迅速衝了出去。

“我……”曼琉璃看著眾人奮力搏殺的樣子,愣在原地,“我……”

本以為過了楊氏祭祀坑一事後,自己會迅跟上大家的步伐,但時到今日情景,她仍不能。

她不知到底該要怎樣出手,隨機應變,該怎樣駕馭雲漓彩扇。

“琉璃!”曼葉青大喊,“別停在原地,它們會攻擊你的。”

曼琉璃回過神來,雲漓彩扇再怎麼護住,也有勢單力薄的時候,仍有些大的蚊蟲鑽空。

“身後!”

“葉青!”

曼葉青不顧自己安慰,從自己那面戰地抽下身來,去抽了一鞭曼琉璃身後那只高到人腰間那只大蚊蟲。

曼琉璃回過神來,曼葉青已被那只大蚊蟲張口咬住鶯飛鞭拽到在地。

曼葉青又急速爬起,接力盪到旁邊一棵大樹上。

“琉璃!”曼葉青又大聲喊,她在樹上見到越來越多高到人腰間的蚊蟲齊齊向此處爬來,“快離開那裡,它們過來了!”

“嗡!”

“噌!”

澗凡臻斬掉一隻躍起到她身邊的大蚊蟲,隨即站在她身邊,“靜修室,祭祀坡中的類,只靠雲漓彩扇你殺不出去。”

“嗡嗡……”

越來越多高到腰間的蚊蟲從林裡冒出來。

澗凡臻不再做停留,又騰身衝了出去。

曼琉璃深吸著氣定在原地,緩緩閉上眼自我安慰喃喃道:“不怕,不怕……靜修室靜修室……”

“唰!”

曼琉璃耳朵一動,感知到是輕舟。

輕舟從灌木叢中跳出來急速躍到曼琉璃身邊,猛地咬走了跳近她身旁大蚊蟲的頭。

粘稠的血液粘在它鋒利的獠牙上。

曼琉璃又聽見段澤洋在大喊:“不可戀戰!此蚊蟲繁衍復生迅速,我們得趕快離了這裡才行!”

“好啊!”曼琉璃突然睜開雙眼。

靜修室、夢棲場、試煉場、祭祀坡,似走馬觀花在腦中重現。

她又自言自語道:“再不走,可真對不起幫我的那些人了!”

“唰!”

半空中的雲漓彩扇急速落入她的掌中她又迅速合掌,“輕舟!”

她做不到像他們那樣原地便能騰空而起,她要有借力。

輕舟聽見曼琉璃呼喊,急而轉身跑向她。

曼琉璃邁開步子衝向輕舟,用盡全力跳上它的背,張開雙臂奔過它的背,腳尖輕掂它的頭躍向半空中,瞬間紅光四射,。

突如其來的變化,眾人感知,但不敢回望,因為蟲蚊殺不淨,稍不留神就會被叮咬,從這屍山裡化出來的東西,毒性強,叮咬後的後果,不堪想象。

眾人耳邊忽有風略過,千縷紅光從他們眼前閃過,是曼琉璃的牽制術。

“退後!”曼琉璃朝眾人大聲喊道,“起縛心鎖光罩!”

眾人迅速聚一團,縛心鎖光罩剛合併。

“嘭!”

蚊蟲開始自爆,迸發的血液源源不斷的濺落在他們光罩上。

曼琉璃靠在輕舟一隻腿邊,震驚看的眼前的變化,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引了多少牽制術,

過了好大一會,聲音才漸漸平息。

縛心鎖的光罩落下,撲面而來的腥臭味,周圍全是粘稠的血液,從葉上滴下的血液,在這寂靜的林裡格外響亮。

杜文昆回過神來,嘆道:“萬束牽制,還是文昆平時第一次見。”

“啊?”

杜文昆又道:“不怕琉璃嘲笑。我們這些人,所用牽制術只能對一人一物,等將它們解開後,才能再起。

這也是我們在急戰中少用牽制術的原因,若是時間全用在牽制術上,我們怕是性命早就不保。”

“原來是這樣。”曼琉璃本是有所悟,但突然想到自己身上牽制術,急道,“若是只能對一人一物,解了才能再用,澗凡臻……我身上……”

“空想。”金九皋收了自己雙刃短刀,冷道,“設在你身上還不知是不是因為些別的什麼意圖。”

段澤洋剛想藉此機會,讓澗凡臻解掉曼琉璃身上的牽制術,杜文昆又開口了。

他也覺得氣氛突然冷降。

杜文昆道:“方才萬束牽制,是從雲漓彩扇中發出的嗎?”

“嗯。”曼琉璃點頭解釋道,“我見彩扇可以化無數短劍,便想一隻短劍是否可起一束牽制,結果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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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澗凡臻還沒有講完話,眾人耳邊又聽見從遠處傳來的嗡嗡聲,比剛才的更強烈。

段澤洋擦拭著手中最後一根銀針,“它們四面包抄,我們便殺出去!”

澗凡臻看向那根銀針,“好好留著。”

眾人眼中充滿無畏,各持好自己的法器向原定的出山方向衝去。

曼琉璃抬頭看向輕舟,壞笑道:“好輕舟,可不可以幫個忙啊。”

“嗒嗒……”

曼琉璃坐在輕舟背上揮手向眾人大喊,“快!上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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