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蟲逐漸向他們合攏,輕舟馱著眾人飛速的賓士著。

“噌!”一道明亮的劍光將前方成團的蚊蟲劃開一道大口子,澗凡臻迅速躍出去,手剛握到劍又快速轉身揮出一劍。

劍光將馬上要合住的蟲蚊團又迅速撕開一道裂縫,輕舟跳出來,不作停留繼續向前。

“嗡嗡……”蚊蟲的聲音漸隱。

澗凡臻墊後,準備再起勢時,卻突然發現蚊蟲不再跟著,就像前方設了結界,它們破不開出不來。

“輕舟!”

前方也傳來曼琉璃的驚喊聲。

輕舟的掌心被叮咬了紅腫的疙瘩,癢的它瘋狂的摩擦著地。

曼琉璃從地上站起來,“輕舟……”

“琉璃,小心。”曼葉青急忙拉住她,“輕舟形如瘋癲,小心傷了你。”

曼琉璃不聽勸阻靠近輕舟,愈發覺得自己在輕舟面前如螞蟻般大小。

“輕舟。”曼琉璃大聲喊它,“別怕,讓我看看你腳底怎麼了。”

“嗚……”

“沒事沒事,不會傳染,不會傷害到我……”

輕舟漸漸平息,捲起它的九條尾巴臥在曼琉璃面前,委屈巴巴。

曼琉璃順著它毛,安慰道:“不怕,讓我看看。”

輕舟抬了爪子給她,好多小紅疙瘩。

“這……不知是否有毒……”段澤洋上前細看了一番,又掏出懷裡最後那根銀針,“挑開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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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兄!”“琉璃!”

方才段澤洋的針剛觸到輕舟的掌心,痛癢又瞬間席捲它的全身,輕舟猛的站起來,痛癢讓它失控,頭去撞向段澤洋。

一旁的曼琉璃見勢不好,急忙躍過去一把把段澤洋推開,隨即自己被撞飛了出去。

曼琉璃摔進灌木叢中,透人心脾的清涼衝進她鼻裡,在叢中緩了好大一會她才站起來,嘆道:“好小夥子,這勁兒也太大了……”

活動了活動手臂剛想回去,腦中突然回味過這個味道,感覺似曾相識。

曼琉璃不敢馬上下結論,四面轉身環周圍,發現她周圍全是這些她腦海中薄荷該有的形狀。

“琉璃!”段澤洋急忙找過來,擔憂問道,“有沒有傷到那裡……”

“我沒事,輕舟呢?”

段澤洋:“又安靜了些。”

曼琉璃又看向趕來的澗凡臻,求證道:“那些蚊子沒有再跟出來?”

“沒有。”

曼琉璃指尖輕輕劃過身邊薄荷叢葉尖,不再猶豫摘下一片子立馬放在了嘴裡嚼了起來。

“琉璃!”段澤洋大驚。

也著實把澗凡臻嚇了一大跳。

曼琉璃卻像發現了新大陸,眉開眼笑,滿意道:“辛涼清爽,薄荷。”

“噌……”澗凡臻突然慢慢開了劍鞘,神色凝重直視著前方。

曼琉璃心底冒了些不好的預感,“怎麼了……”

“是蠱雕。”段澤洋顯然也是始料未及。

“蠱雕?”曼琉璃小心翼翼回頭望去,一隻雕的形狀,頭上長了一隻角的獸,正在草叢中冒著頭直勾勾的看向他們這邊。

曼琉璃:“我……我我應該怎麼辦……”

澗凡臻:“勿再張望,小心過來。”

“好。”曼琉璃應著,但手又攥上薄荷,“帶一些回去……”

段澤洋急道:“來不及了,傳聞蠱雕食人,一隻向這邊來,其他的也快了。”

“段兄,趁著你還能動,你也快抓一株走,你的藥裡缺這個。”曼琉璃撩起裙襬一邊跑一邊著急囑咐,“澗凡臻你也別愣著,你也趕快抓點!”

“啪!”一聲清脆鞭響,曼葉青在樹上甩出鶯飛鞭,他們身後的薄荷飛濺形成一堵牆,暫時隔了蠱雕來路。

“輕舟!”曼琉璃跑向趴在地上的輕舟,“快到我懷裡來!”

輕舟踉蹌起身,抖著自己巨大的身子,再躍進曼琉璃懷裡時又變成了一隻小九尾狐。

“發生何事?”杜文昆見眾人神色不安。

金羽重明盤旋在半空中,金九皋道:“是蠱雕,我們快些去樹上。”

眾人跳上樹躲進綠蔭裡,剛才那些薄荷葉起的牆給了他們機會,跟來的蠱雕在地上來回跑動尋找他們的蹤跡。

“不能殺。”金九皋急忙擋住杜文昆的蕭,又示意眾人向遠處看去。

金九皋道:“若是死了,在遠處的分食的蠱雕便會認為這只出來探查的蠱雕又發現了新食物。等它走了,我們再下去。”

曼琉璃緊緊抱著懷中的輕舟,深深吸了一口氣,又看向遠處正在撕咬啃食屍體的蠱雕群。

她越盯越覺得那屍體眼熟……,隨即震驚道:“它們……在分食水妖河童!”

澗凡臻剛想抬起衣袖給她擋住視線,曼琉璃下意識打掉他的手,急忙說道:“是不是我們殺死的那只,那麼遠……”

“沙……”金羽重明飛回來落在金九皋肩上,金九皋道:“我們快要出山了。前方仍橫一條河,有濃霧,想必屍水河成環狀。”

“如果這麼說……”曼葉青細細想道,“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在陽明山的中央之地。

這一路除了遇見獸,其他的異處與鎮中的瘟疫案……一點關聯也沒有。”

“凡臻……”段澤洋心中也驚疑,“如何?”

“帶薄荷,原路返回。”

澗凡臻話剛落,隨即縱身躍下,下手幹淨利索殺了那只蠱雕。

曼琉璃:“不是不能殺嘛……”

“路上解釋。”金九皋拽著她從樹上下來。

“嚦!”金羽重明在半空中盤旋鳴叫。

金九皋揮起衣袖把金羽重明喚回來,“快走,蠱雕要來了。”

曼琉璃見個個面色凝重,也隨即把輕舟塞進養靈袋裡,又塞了好幾把薄荷進去,隨即跟著眾人衝進林裡原路返回。

她發覺自己的控飛術越用越熟練了,跟著他們躍過好幾大樹根,都沒有再摔到。

“好突然,為什麼原路返回?”曼琉璃問。

金九皋:“煜家主佈局,支開我們。”

“什麼!”曼琉璃驚訝,“傳說中的調虎離山!可他為什麼這樣做!這山裡這麼危險!那煜兄和小朝……”

金九皋:“天黑前我們必須出山然後找到鳴珂和朝陽。”

眾人身上帶有薄荷,所過之地清涼香氣撲鼻,高到腰間的大蚊蟲也沒有敢放肆。

再遇屍水河,眾人相互感應,以法器做橋樑。

曼琉璃剛想把雲漓彩扇扔出去,金九皋冷道:“你是想讓我們和煜琬一樣嗎?”

“走吧。”杜文昆上前打斷她們。

眾人從法器上踮腳略過,底下的水妖河童旋龜吼叫聲響徹,想把他們拽下來咬個粉碎。

再回原地時,馬匹已經不見了,一行人不敢多在停留又飛奔上路。

不知多久,曼琉璃扶著一棵樹喘道:“我見那些影視……戲本,戲本上……我們應該御劍御法器,這樣來回不也過一兩個小時,不騎馬……”

“你也知是戲本。”澗凡臻扔給她一個果子。曼琉璃一如既往,沒有接住。

段澤洋解釋道:“不知途中會發生何事,便用馬替行。這樣一來,途中異處可收眼底也可省時。”

曼琉璃雙手作揖佩服道:“段兄教訓的是,是在下思慮不周。”

澗凡臻又見她開始胡言亂語,“上路。”

一切場景在向後退,他們在向前奔,熟悉的道路又通通回到了他們面前。

夕陽將落,營地裡還沒有點火,今日從鎮子裡運出來的屍體少的很,這不是好徵兆。

旺財鎮馬上要亡了。

眾人進了營地,迎面碰到了有兩個人捂得嚴實正在提擔架。

擔架路過眾人,曼琉璃瞬間心驚,擔架上躺著的正是那日在營地接應他們的煜遲。

也不過是兩天,本來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染上瘟疫與世長辭。

眾人又往主營帳位置走去,每一步都覺得清冷。

又近了些,一行人覺得驚訝,煜鳴珂正跪在帳前,他身旁跪著的還有他們在青丘遇到的煜臣。

“鳴珂……”曼琉璃急忙小跑過去。

煜臣迅速起身伸手攔著她。

“這……”那曼琉璃就不過去,“鳴珂,小朝呢,小朝在那。”

煜鳴珂一改往日不羈,身形筆直的跪在帳前,發紅的眼像是殺了人,聽見來聲,不作回應。

氣氛沉寂中,帳中突然傳來了陣陣厚重咳嗽聲。

煜鳴珂不自覺的手握成拳,身形也跟著顫起來。

半響,厚重的咳嗽聲才停下。

“鳴珂,進來。”

若不是從帳中傳來,這蒼老嘶啞的聲音難以想象會是煜家家主煜義豪的聲音。

煜鳴珂緩緩起身,徑直走向帳中,未回頭示意他身後的眾人發生了何事。

“煩請各位先退避。”煜臣目光冷冽,語氣不容質疑。

他們在陽明山中回收過煜義豪的遠音,他們知曉帳中人已是奄奄一息。

隨即眾人衝著營帳行了跪拜大禮,才起身去別處等煜鳴珂。

煜鳴珂剛進賬,又聽煜義豪咳起來,“爹……”

“行了,就在那吧,別靠近了。”

“爹爹……”

煜義豪又道:“煜家以後還要指望你,別再靠近了。”

“是……”煜鳴珂撩起衣襬跪在煜義豪床前遠處,“兒不能床前盡孝……”

“鳴珂。”煜義豪打斷他,聲音卻越來越沉,“他們比我想的要回來的早些,你們這些小輩將來在位家主,我放心。”

“鳴珂一定會拼盡全力護好煜家。”

煜義豪:“有一事,我要與你講起,你要牢記心上,若此事在你這代不成,等你將來換位之時再將此事再傳於你的孩子,直至此事圓滿。”

“是!請您放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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