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忘拔出腰間的橫刀,面無表情地走到兩個殺手面前,“最後一個機會,誰指使你們的,我只要你們一個人的答案。”

“哼!”兩個殺手撇了秦忘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都閉口不言。

“噗嗤!”秦忘沒有任何猶豫,一刀插進那個年齡大一點的殺手的胸膛裡。

“現在該你了。”秦忘抽出橫刀,走到剩下的那個年輕殺手面前,將橫刀上的鮮血甩在了他的身上。

看見秦忘二話不說就殺了自己的同伴,那個年輕的殺手臉上浮現出一絲恐懼之色,尤其是秦忘將橫刀上的血滴甩在他臉上的時候,他的心裡防線徹底崩潰了。

“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都說。”這個殺手到底還是年輕,經秦忘一嚇,立刻就開口了,“嚴家,是嚴老爺子讓我們做的。”

秦忘恍然地點點頭,這就說得通了。要說這嚴家還真是大膽,秦忘打了他們嚴家人,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仇怨,沒想到秦忘還剛出皇宮呢,嚴永林就敢對秦忘動手。

“飛雲,把這小子帶下去,好好審審,看看嚴家有什麼底氣,敢這麼大膽。”秦忘對薛飛雲吩咐道。

“是。”薛飛雲答應一聲,“將軍,這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是不是趕緊走?”

“不走。”秦忘搖搖頭,“這麼大的動靜,這武進坊的禁軍還不來,肯定有貓膩。再等等,我倒要看看,這禁軍中是何方神聖敢跟嚴永林沆瀣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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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兩炷香的功夫,幾十個禁軍才在一個校尉的帶領下姍姍來遲,這些人顯然是給那些殺手留足了時間。那個校尉看著滿地黑衣人的屍體和騎在戰馬上冷冷盯著自己的秦忘,臉上浮現出一絲詫異,不過被他很快隱去了。

“什麼人在此造次?禁軍在此,放下兵器!”那個校尉囂張地抽出刀指著秦忘,厲聲吼道。他的手下也紛紛抽出兵器、按下長槍,把秦忘他們圍了起來。

“好大的威風,一個小小的校尉居然在定遠將軍面前大放厥詞,想要以下犯上不成?”這樣的小人物,當然不用秦忘親口應付,薛飛雲上前一步,呵斥道。

這個校尉面色一黑,想要發火,但是看看秦忘一身定遠將軍的軍服,想想比自己高了好幾級,還是忍了下來。

“末將振武校尉江城見過定遠將軍,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那個校尉心不甘情不願地給秦忘行了一個軍禮,低聲說道。

江城?江家?這件事江家人也摻和了進來?

“發生了什麼你們不知道嗎?”知道了敵人的身份之後秦忘就不打算在這浪費時間了,說完這句含意莫名的話之後拍馬就走。薛飛雲帶著鐵隊九人趕緊追上,揚長而去。

看著秦忘囂張的背影,再看看地上被精確射殺的黑衣殺手,江城的臉上變幻莫測,也趕緊回去報信了。

“將軍,從軍中精挑細選地三百好手已經混入了幽州城,他們的身份也都洗白了,都是流民的身份,方便將軍把他們徵召入伍。”密室裡,羅忠低眉順眼地說道。

現在的明月堂已經今非昔比,經過多年的發展,還有海量的投入,明月堂壯大了不少。尤其是秦忘手下有了上百天下各國的大小商人,透過他們的商隊,明月堂的情報網也鋪的非常快。遍佈各國的諜探人員已經達到了五千多人,行動隊水銀也有了一千多人,負責商業的金刀比明月堂本部差一點,但是實

力也不容小視。堂主董天祥坐鎮赤城,居中統籌排程,老情報出身的黃嚴負責出謀劃策,副堂主羅忠這次跟隨秦忘來了幽州,負責輔助秦忘以及保護他的安全。

尤其是黃嚴,不愧是幹了一輩子情報工作的老狐狸,他一到明月堂就把明月堂帶到了正路上,讓明月堂不再是以前的草臺班子了,要正規、森嚴的多。更是對明月堂的制度進行了大規模的改進,讓明月堂實力上升了一個大臺階,說實話,明月堂有今天,黃嚴居功至偉。當然,秦忘也沒有虧待他,他已經慢慢給了黃嚴一些權力。

現在的明月堂,本部、金刀、水銀,三方勢力互相合作又互相牽制,董天祥、羅忠、黃嚴隱隱有了三足鼎立的局面,無意中,明月堂又得到了很好的牽制,不至於讓它權力過大,尾大不掉。

“很好,這些人一定讓他們藏好,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回頭我讓薛飛雲分批把他們當新兵召進鎮北軍第三營,有了他們,我回頭做事就方便多了。”秦忘高興地說道。

“好,將軍你看還要不要多送些人進來,你一個人在幽州,老家實在是不放心。”羅忠又問道。

“現在城裡有多少人了?”秦忘出言問道。

“除了那三百人,水銀來了三隊,也有三百人。情報人員也有四百多人,已經安插在了幽州城的各地。還有火龍王派王漁將軍率領五千水師駐紮距離幽州一百裡的黑山島上,隨時策應支援將軍。”羅忠回答道。

“嚯!好大的陣仗!至於嗎?”聽到赤城那邊進行了這樣的安排,秦忘小小驚訝了一把,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至於,將軍你一個人的安危可是關係到整個赤城的存亡,絕對不能出任何閃失。就這董大人還嫌不夠,他恨不得派幾萬大軍駐紮在幽州城外。”看見秦忘不當回事,羅忠著急又認真地說道。

“好了,就照你們這麼安排吧。”秦忘知道手下也是一片好心,也不再多說什麼,“但是羅忠,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擅動,這幽州的水實在是太深了,我們初來乍到不知道深淺,這時候輕舉妄動就是白白讓手下的兄弟送命。”

“東家放心,羅忠知道輕重。將軍,今晚的刺殺將軍怎麼處理。”今晚射殺那些殺手的時候,水銀隊也參與了,所以羅忠知道是怎麼回事。

“你去給我調查清楚嚴家、江家的底細,尤其是他們背後的靠山是誰,有什麼把柄,給我調查個清清楚楚。”

“是,我已經下去安排了,很快就有訊息。”羅忠答應道。

“什麼?你們派人刺殺了秦忘?”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嚴永林和江家家主江紅楓,李成安微微有點驚訝,“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秦忘死了嗎?”

“就在剛才,那秦忘剛來幽州就對我們兩家動手,這不是打我們兩家的臉嗎?我們實在氣不過,就對那秦忘動手了。”嚴永林生氣地說道。

“可惜那小子命大,被他逃脫了。”江紅楓介面說道,很是惋惜。

“愚蠢,那秦忘要是真死了,你們兩家才真是完了。”看著這兩個家主,李成安呵斥了他們一句,“那秦忘聖眷正濃,剛來幽州就被你們刺殺了,還是在宮門口,你們不是在打皇上的臉嗎?好在人沒事,還有緩和的餘地。”

“那莫非就放過了那個狂妄的小子?”嚴家的子侄被秦忘殺了,嚴永林對秦忘的恨要比江紅楓強烈的多,

非常不服氣地說道。

“那還能怎麼樣?你們也真是天真,那秦忘要是那麼好殺的,就不會有今天。這小子就跟蟑螂一樣,怎麼打都打不死。”想起秦忘給自己添的噁心,李成安也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相國這話說得不錯,這小子背後還有勢力,而且還不小。我看了我嚴家的死士屍體,九成的人都是被弓箭精確射殺的,看羽箭密集的程度,對方不下百人。”嚴永林長吸了一口氣,深為自己的輕敵後悔。

“知道就好,這小子簡直就是妖孽,狡詐如狐、陰狠如蛇、勇猛如虎、冷靜如狼,你們對付他們一定要打起十萬分的精神。要不然非得惹火上身。”李成安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嚴永林一眼。

聽到李成安給了秦忘這麼高的評價,江紅楓很是驚訝,“相國從來沒有這麼評價過任何人,此子當真如此可怕?”

“一點都不誇張,李明之你們也認識,不是個蠢人,但是在秦忘手裡,就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了,被他三糊弄兩糊弄就趕回了幽州。跟這種人做對手一定要記住,一旦逮住機會就讓他永世不可超生,但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就千萬不要動手,要是讓他抓住了把柄,那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李成安告誡道。

“可是我有個殺手不見了。”聽見李成安這麼說,嚴永林面現難色地說道。

“什麼?老嚴,你到底怎麼回事?”聽見嚴永林被抓走了一個活口,李成安再也控制不住脾氣大怒,“你給我滾出去,你們嚴家的事本相管不了了。”李成安一拂袖子轉身就走,打算捨棄嚴家這條忠心的狗。

“相國大人,相國大人,求大人不要拋棄我們嚴家,我們嚴家會好好聽話的。”看見李成安的態度,嚴永林慌了,一大把年紀趕緊跪下抱著李成安的大腿苦苦哀求,尖痩的臉上眼淚鼻涕胡作一團,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由不得嚴永林不慌,嚴家和江家只是幽州的兩個中型世家,這些年能在幽州混得風生水起多虧了緊抱李成安的大腿。跟李成安久了,他們也瞭解李成安的為人,只要哪個手下給李成安惹上麻煩,李成安就會把那個手下毫不留情地踢開,自然,那些手下和他們的家族下場非常的慘。

江紅楓也在旁邊幫忙求情。

“撒開!”李成安一腳把嚴永林踢開,抬腿就要往門口走去。

“大人,不能啊,求你了,拉屬下一把,拉嚴家一把。”嚴永林哪敢讓李成安就這麼走了?連忙爬起來再次抱上了李成安的大腿。

低頭看著嚴永林哭哭啼啼的樣子,李成安長嘆一聲,到底是跟了他十幾年的老部下,難免有點心軟,“這件事你處理乾淨,你就還是我的手下,否則自己掂量著辦。”

“是,是,多謝相國,多謝相國。”聽見李成安松了口,嚴永林好像見到了希望,連連道謝,“只是屬下心裡大亂,該怎麼做還請大人明示。”

“廢物!”李成安又斥責了一句,“送你八個字,忍辱負重、棄車保帥!”說完最後一句話,李成安腳上一用力,揚長而去。

嚴永林緩慢地爬起來,手忙腳亂地擦擦眼淚,整理一下衣服,“老江,這次咱們栽了,沒想到一個鄉下小子居然是塊鐵板。”

“什麼鐵板?還不是背後站著陛下?他現在正得皇恩,咱們太著急了,手段也低劣了點。”江紅楓長嘆一聲,“明天咱們這兩張老臉恐怕就保不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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