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審訊室的大門一關,壞水兒和哈喇子就被分別帶到了兩個房間。

一進這房間一股血腥的臭氣就撲面而來,而昏暗的燈光中,十來根木柱依次排開,每一個上面都有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還有一些光著膀子,穿著鬼子褲子、皮鞋的人,正在冷冷的看著進來的壞水兒。

這時帶壞水兒進來的人,忙從旁邊拿過了一摞卷宗,然後對壞水兒道:“小的**,是趙翻譯專門從臨陽監獄調過來的。這些是裡面那些人的審訊記錄,請劉爺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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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田叔也不是外人,林老哥不用這麼客氣。我這人大字沒認識幾個,這記錄看了也是白看。林老哥挑重點給我說說也就是了。”

**聽完忙著就道:“劉爺折煞小的了,我這次來田爺那邊已經交代了,說劉爺這次遭了別人的暗算,讓我好好幫著劉爺表現一下。”

說著**就把壞水兒引到了木樁旁邊,指著綁著的那些人道:“這幾個人就是李兆龍從黑河送過來的共產黨,各個都是硬骨頭。李兆龍審過一遍,田爺替張處長也審過一遍,櫻井太君還連同韓繼發親自審過一遍,大刑也是都上過幾遍了,但是各個都沒開過口。田爺的意思是讓劉爺也不必顧及什麼,好好表現也就是了。”

**的意思其實說的已經是很明白了,就是讓壞水兒繼續對這些人動刑,並且死幾個也沒什麼關係。

聽完後,壞水兒就在心中暗罵了幾句,並且看著這些血肉模糊的同志,心裡恨不得拔槍把這**和那些鬼子都宰了。但是壞水兒心裡也清楚,這些只是他的一時妄想。此時的自己就算能殺了這裡所有的鬼子和漢奸,那自己和這些同志也一個都走不出去。可是此時卻遇到了李政委對自己提出的問題,自己要怎麼避免把屠刀伸向自己的同志呀?

想到這兒,壞水兒只能是先故意拖延道:“櫻井太君想從這些人的嘴裡知道什麼呀?”

**聽完就道:“該說的韓繼發已經都說了,這些人開不開口其實也已經沒什麼意義了。不過櫻井太君的意思還是想給這些人一個悔過的機會,只要他們願意投降,皇軍也是會給他們寬大的。”

壞水兒聽完就暗自的搖了搖頭,說白了這些個同志只是櫻井試探自己的一個工具,如果自己有一絲絲心軟的話,那綁在這裡的就有可能是自己了。

想著,壞水兒就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翻了翻這些同志的傷口。然後衝**道:“都打成這樣兒了還不投降,那還審個什麼勁兒呀?直接拉出去斃了,也就是了。反正投降過來也是韓繼發那種德行的,屁事兒都弄不明白,還他媽瞎出主意。最後還不是讓白原太君給一槍崩了。”

**聽到這兒就忙道:“劉爺您現在是被人咬了,不表現一下恐怕櫻井太君······”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暗地眼珠一轉,然後皺著眉頭打斷了**的話道:“你這話說的我怎麼有點兒糊塗呀?我的親信是被人暗算死在了黑河,但是這被人咬是什麼意思呀?我又要用他們表現什麼呀?”

壞水兒這一裝糊塗,給**問得就是一愣,跟著就聽**道:“怎麼?劉爺還不知道?”

壞水兒聽完就繼續裝糊塗道:“究竟是他媽什麼事兒呀?”

**聽完就把壞水兒扯到了一邊,才低聲道:“據傳聞哈喇子的老婆在跟錢德祿的老婆打牌的時候說漏了嘴,說劉爺您替八路給雞頭山送過信。這是事兒讓櫻井太君知道了後,就把哈喇子叫了過去。”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知道了,為什麼二丫頭會知道此事了,因為這件事在牌局上就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同時壞水兒也知道了哈喇子咬自己的重點,果然是跟他猜測的一樣,就是這哈喇子想誣陷自己跟八路有關係。但是此時的情況,壞水兒是絕對不會對自己的同志下手的。

所以為了躲開此時的情況,壞水兒直接就眼神一利,說了句“操他媽的,陰我”後,直接就衝了出去。

**這兒一把沒拉住,直接忙著就跟了上去。

而壞水兒衝到哈喇子的審訊室後,見著哈喇子二話沒說,直接就打了起來。

哈喇子這被酒色掏空了的身體,哪裡禁得住壞水兒的拳頭呀。幾下就被壞水兒按到地下一頓老捶,沒幾下這哈喇子就滿臉開花了。這時**趕了過來,忙著招呼人,半天才算是把壞水兒扯開。

而壞水兒此時就不依不饒的罵道:“哈喇子,我操你大爺。敢他媽陰老子?你他媽活的不耐煩了。虧老子這還他媽處處替你著想,你他媽陷害老子就是他媽軍統。”

這時哈喇子喘著氣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擦著血一邊沖壞水兒道:“姓劉的,你他媽的犯渾也不看看這兒是什麼地方,雞頭山的人親口指認,你小子就是他媽私通八路,這陣現了原形······”

壞水兒沒等哈喇子說完,直接又罵道:“我斯通你大爺的八路,你他媽的一個破軍統,還敢汙衊老子。老子打得你現原形。”說著,壞水兒直接就又掙脫了眾人,衝著哈喇子就又撲了過去。

**這時見了忙著一把算是把壞水兒薅住了,跟著摟著壞水兒的腿道:“劉爺息怒,這事兒櫻井太君自有分曉。到時候,一定能還劉爺清白,您要是這麼鬧下去······”

就在這時趙翻譯走了進來,直接瞪了壞水兒一眼道:“你瞎鬧什麼?也不看看這裡是你胡鬧的地方嗎?”說著趙翻譯就衝手下的人道:“來人,把劉團長給我關起來,讓他好好的給我冷靜一下。”

這時就見趙翻譯身後閃過來幾個人,直接把壞水兒押著就關到了一邊的牢房裡。而一邊的**就忙沖壞水兒使眼色,意思是叫他千萬不要再鬧了。

壞水兒這麼鬧只是為了不再殘害自己的同志,所以也就假意的明白了**的意思,沒有再說什麼。

等關進了牢房單間後,壞水兒這才算長出了口氣。但是問題依然擺在眼前,不殘害自己的同志此時是躲過了,但是卻要如何重新取得櫻井的信任呢?現在看來,栽贓哈喇子也是取得了一些成果的,不過要把此事坐實,就必須要找到和利用那個露面的人。但是現在自己已是身不由己,卻又要怎麼利用那個露面的人呢?另外錠子那場戲不知道演的怎麼樣,雖然自己叮囑過讓他想好對策了,但是面對櫻井這個老狐狸,可千萬別露出破綻。

壞水兒這兒正想著,這時就見趙翻譯開門走了進來直接道:“吳贊周在保定風頭正盛,錢德祿年後也就要調去保定警察廳。陳如達利用錢德祿巴結上了吳贊周,等他坐穩臨陽後第一個就會拿你這張懷保的人開刀,你現在不去好好想想怎麼去對付他,沒事去查何春幹什麼?”

壞水兒聽趙翻譯這麼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給哈喇子何春解套。所以就先道:“陳如達手裡依仗的不就是新民會嗎?要是他管不好,那靠著誰都沒用。至於哈喇子的事兒,我原來還以為是中了人家什麼套,可是我剛才才聽說他竟然汙衊我私通八路,那他肯定就是軍統無疑。”

趙翻譯這時聽完,並沒有再接著提哈喇子的事,而是直接問道:“管不好?張懷保在電報裡究竟是怎麼跟你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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