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蘇墨在猶豫中點了個頭:“或許我給你的不是家,只是一個房子。這樣,根本不用等到半年後,或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棲身之所。”

一番心裡掙扎過後,白蘊意才咬著牙說出了“我願意幫你”這五個字。

周蘇墨心裡是既歡喜且憂慮,尤其是對著那張楚楚可憐的臉時,心中竟莫名多了幾分痛楚。

“你真的想好了嗎?一旦我送你去了那裡,就要忍受很長時間的煎熬。而這段時間內,不管你受了什麼委屈,身邊都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幫你的人。就算是我,也不會每次都及時的出現在你身邊。”

咬著牙點了個頭後,白蘊意很是堅定的說道:“十七年的苦我都忍受過來了,還在乎這半年嗎?只盼公子不要忘記許給我的承諾,半年之後給我一個家!”

周蘇墨連忙將她從地上攙了起來:“我雖非什麼豪俠,但一諾千金的道理還是懂的,應你之事自會做到。”

白蘊意很是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臉頰問道:“你叫周蘇墨,對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

輕輕點了個頭後,周蘇墨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神情極為嚴肅:“你準備準備,我明日會將那個人帶過來。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允許你後悔!”

白蘊意努力的由嘴角擠出一抹微笑:“我不後悔,但我有一個要求……你能滿足我嗎?”

片刻猶豫過後,周蘇墨悶聲答道:“凡是我能力範圍內可以做到的,儘量全都滿足你。”

聽完這話,白蘊意不由分說便摟住了周蘇墨的腰:“可以把你今天晚上的時間給我嗎?因為我想徹底記住你,過了明日……蘊意就再也不配侍候公子了。”

明知她心中所想,周蘇墨還是十分果決的掰開了她的手:“對不起,只有這件事……我真的做不到!”

他就這樣在女孩兒的淚水中奪門而出,一直漫無目的的走到了天亮。

一整晚的時間,他心裡都在糾結著有關白蘊意的事。他多麼希望她能夠幫自己得到想要的東西,這樣自己就可以獲得強大的力量為枉死的族人報仇。

同時,他又希望白蘊意可以義正言辭的拒絕為他做事,畢竟這件事可能會讓她犧牲很多,甚至會改變她人生的軌跡。

他之所以會提出這種要求,是因為他在送完衣服出門後不偏不倚,正巧遇上了程雲安這群宵小之輩。

透過偷聽,他才得知這混賬東西正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將白蘊意弄到手。

只聽那不要臉的程雲安搓著手掌跟他的手下說道:“那個小妮子雖然穿的有些破爛,但長的確實是秀色可餐,比五行門中那些庸脂俗粉不知道強了多少倍!要是老子能將她哄來暖被窩,那不知道得睡多香呢!”

此話一出,當即引起一場哄笑聲。只是這笑聲被周蘇墨聽在耳中,倍覺噁心異常。

從他們的談話中不難得知,程雲安在他父親處很受寵,他甚至不止一次當著父親的欺負自己的哥哥,做父親的也從沒有管教過一次。

越說越帶勁,講到最後程雲安甚至手舞足蹈起來:“真不是我吹,我爹待我可比那個不成器的哥哥好上千倍萬倍!五行門遲早是我的。

你們說,我那什麼狗屁哥哥程雲靖,他是不是個廢物加慫包!長這麼大連女人什麼味兒他都不知道,哈哈哈!”

手下人趕忙附和道:“您說得對,大公子哪能跟您比呀,他連您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要不是他命好投胎成了老掌門的長子長孫,就是跪在地上為您提鞋都不配!”

一番阿諛奉承後,程雲安更是得意了:“這個程雲靖,他竟敢處處瞧不起我!早晚有一天,我要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小爺我不是好惹的!”

看著程雲安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周蘇墨就氣不打一處來:“連自己的哥哥都不放過,長的人模狗樣,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禍害!”

話雖如此,他還是刻意製造了一個與程雲安偶遇的機會。畢竟,他這樣的公子哥是不會注意到酒樓裡的小人物的。

趁著與程雲安擦肩而過之際,周蘇墨故意裝出一副瑟的模樣扯著嗓子說道:“哎喲喲~那小妮子不過就是個臭要飯的,脾氣竟然這麼大。不過再是帶刺的玫瑰,不也讓老子拿下了嘛!”

果然,程雲安一聽這話趕忙笑容可掬的湊了上去:“我見這位兄臺看著面熟,咱們可是在何處見過?”

周蘇墨心下一驚,才要推脫,程雲安便道出了目的:“兄臺口中那個要飯的小妮子……可是一位姓白的姑娘?”

放下戒心的周蘇墨假裝驚奇的問道:“正是!但不知兄臺如何得知此事?莫非你與那姓白的小妮子相識?”

程雲安色眯眯的說道:“實話告訴你,我垂涎那小妮子好久了……好不容易今日在酒樓遇到他們爺倆兒,卻不慎將那個老家夥打死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我這才逃了出來,其實心裡很是不爽。”

停頓了片刻,程雲安又壓低聲音同他商量道:“如若兄臺願意將那小妮子讓給我,我可以給你很大一筆好處……”

周蘇墨刻意將腰間名貴的玉佩露了出來:“那得看你是否可以給我足夠的好處,我為了跟那小妮子溫存,可是花了不少的銀子。”

程雲安當時便明白了,心中想到對方一定會獅子大開口,立刻陷入了猶豫的境地。為防有變,周蘇墨刻意將白蘊意還是處子之身的事情說了出去。

如此一來,程雲安當即有了決策:“我看兄臺衣著不凡,不像是普通人,想來一般的好處達不到你的標準。正巧我家中有一塊稀世珍寶,不知兄臺是否喜歡?”

周蘇墨佯裝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晃了晃頭:“什麼稀世珍寶我都見過,唯獨這冰肌玉骨的小美人……我見得稀罕。”

為了博得周蘇墨的信任,程雲安竟帶著他從後門溜進了五行門,並成功將玉翎拿了出來:“看到沒有,這就是我爹送我的寶貝!只要你肯將那小妮子讓給我,我就把這寶貝送與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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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周蘇墨便認出了那確確實實是玉翎。

但為了不讓程雲安起疑,周蘇墨依舊很是不屑的擺了個手:“這麼大塊頭的玉,我們家有好多呢!這哪能算寶貝,想要以此破玉換一夜春宵……兄臺當真好會唬人!”

只聽得程雲安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耳邊說道:“兄臺有所不知,這玉是一位道行高深的道士贈予我爹的,還說這裡藏著天大的秘密。我爹更是不止一次的囑咐過我,不能將它丟了。”

周蘇墨這才故作好奇向玉翎看去:“就這麼個破玩意兒,真能那麼神奇?你不會是想那個白姑娘想瘋了,故意編出謊話騙我的吧?”

一聽這話,程雲安立馬急了起來:“我是那種騙人的人嗎?”

周蘇墨用半信半疑的口吻問道:“如若此物真這麼重要,兄臺怎麼捨得將它送給我呢?”

程雲安故作瀟灑的挑了一下鬢角碎髮:“整個荊雲大陸人人都知道,我程雲安是只愛美人不愛財物的風流公子哥!”

聽到他自詡為“風流公子”,再看他那一臉猥瑣樣,周蘇墨簡直都要吐了。但他還是裝出了一副笑盈盈的模樣:“如此,我便信兄臺一回!”

那程雲安也不傻,就在周蘇墨伸手去拿玉翎時,他飛快的向後跳了兩步,繼而又“嘿嘿”了兩聲:“我說話算話!但是……我想先一親芳澤。”

無奈之下,他只得與程雲安約定於翌日晚飯時分在酒飄香後院會面。

從五行門回到酒樓後,便發生了剛才那一幕,白蘊意為了後半生的安逸含淚將此事應承下來。

時間飛逝,轉瞬就到了二人約定的時間。

一想到能夠坐擁美人在懷,程雲安當真是什麼事都敢幹,隨意將玉翎裝到袋子中便美滋滋的出門了。

因著他的行為有些鬼祟,程雲靖便喊住了他:“安兒!你袋子裡裝的什麼,給為兄看看!”

程雲安哪能輕易就範,趕忙將袋子藏到了身後:“我說大哥,你這一天天的是不是太閒了……我的袋子,我想裝什麼就裝什麼,還輪不到你管。”

程雲靖突然冷笑一聲道:“是嗎?那你給我聽好了!未來的五行門是屬於我程雲靖的,我想管誰就管誰!”

說著,他伸手便去奪那個袋子,幸虧程雲安身手還算敏捷,這才沒被他得手。

因為程雲靖近期勤奮練武的緣故,程雲安很快就落了下風。為了不讓袋子裡的東西曝露出來,程雲安乾脆將其丟到了地上:“這裡面是春藥,大哥若是喜歡就拿去好了!大不了我今兒不去靈鵲館找姑娘快活了!”

這招果然好使,程雲靖當即變了臉色並一腳將袋子踢開:“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整天就知道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嫖賭!色字頭上一把刀,你好自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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