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賴的全名賴澤,因為要圖個方便的關係,所有認識他的人都叫他阿賴。他是圈內公認最好的百事通,人脈極廣。只要資金豐厚,要他查的東西,他都沒有說查不到過。

正因為如此,在圈內享受到極高的美譽,有錢人都會一擲千金,查詢他想要的東西。

唯有一次,童白想查他出生父母的事情賴澤沒有查到,童白就剁掉了他右手的尾指。而賴澤因為被仇家追殺童白不顧一切拔刀相救的原因,從此他們倆便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兄弟。

聰明人總是這樣,知道什麼時候給他一棒,又知道什麼時候給他顆棗。

童白走出了醫院大門,隨便上了一輛在醫院門口的綠皮TAXI。

告訴正開窗抽菸等客的司機地址之後,司機直接把煙扔在地上,直接驅車開了出去。

電臺的DJ正滔滔不絕地說著C市店面的路況,現在播報的是仙人橋附近道路擁堵的新聞。司機聽得煩了,直接切換到音樂電臺,金屬搖滾樂瞬間充斥著整輛車,而司機還隨著音樂讓身體不停地擺動,全身的肥肉擺動得十分有節奏感。

童白閉上了眼睛,忍了一下,終究沒有把粗話爆出來,他知道,童彤不喜歡。

在那個暴風雨交加的夜晚,他們兄妹倆逃出了那個金碧輝煌的家,過上了逃荒的生活。自從他們倆離開孤兒院,來到年輕夫婦的家,他就不知道所謂的幸福到底是什麼。

但他知道,如果不能真正掌控權利,那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司機發覺童白並不能欣賞他的搖滾樂,大聲地吼道:“年輕人,那邊可是廢棄場附近,你怎麼想到要到那裡去?”

透過後視鏡,司機發現童白並沒有理會自己,只能悻悻地繼續開車。現在的年輕人,實在是太過無趣!

童白拿出錢包,從錢包裡抽出幾張毛爺爺,拿給了那個司機,自顧自地下了車。

還沒等司機說出用不著那麼多錢時,他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司機笑吟吟地數著錢,根本就沒想到今天的收穫居然那麼豐富。這個人是面癱不愛說話,但沒想到還是挺大方,挺會來事的。

等到司機把毛爺爺收好,看向前方時,發現前面那棟樓歪歪斜斜,發現有一種怪異的不和諧感。

而現在天居然開始暗了下來,幾道閃電在天空中劈了幾道缺口。司機被這麼一嚇,直接把車開走。

媽了個蛋,他只想罵娘,按照這樣發展下去,那個年輕人給的錢不會都變成冥幣吧。

童白自顧自地上了二樓,這棟樓因為荒廢許久的關係,已經很少人住了。而賴澤卻一直藏身在這裡。一來仇家們根本不會想到他會躲在這個連鬼都找不到的地方,二來,這個地方十分清淨,平時連聲鳥叫都沒有。

童白敲了敲門,等了片刻,聽見“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賴澤露出了半個頭,確定來人後,讓童白進去。

這麼多年了,賴澤做人做事還是這麼小心翼翼。

童白坐在他的皮質沙發上,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發現一切都沒有變,連物品的擺設都沒有移動分毫。他知道賴澤有重度強迫症,也對此非常理解。

“你知道剛剛那個司機大叔已經被你嚇傻了嗎?”賴澤其實只是個二十五出頭的年輕人,穿著十分乾淨。一笑起來還會看見兩顆白色的小虎牙,顯得俏皮了些。

“你都看到了?”童白反問道,的確,賴澤警惕性極高,在附近的各個角落都裝設了幾個高畫質攝像頭,一感覺到危險他就會準備跑路。

“有什麼能蠻得過我的眼睛?”賴澤懶懶一笑,“你要我查的人,我已經把他的身家底細全部查清楚了。”

“這麼快?”童白有些不敢相信,他要知道的不僅是和周律接頭的上家,而是要把毒品的源頭給找出來。

“你難道還不相信我?”賴澤挑了挑眉,他年少輕狂的時候,曾經做過一些肆意妄為的事情。他很感激童白敲斷了他一根手指,告訴他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一定碰不了。開始知道這個世界很大,能人很多,要知道量力而為,“誰敢騙你這個十五歲就敢拿刀殺人的屠戶?如果我說的話有半點虛假,你難道不是要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了?”

“看來你很清楚我的作風。”童白知道賴澤非常瞭解他。十五歲那年,他拿著刀砍死了收養他們兄妹倆的那對夫婦,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從警察的追捕中活下來的。

“我已經確定,放餌垂釣的人,是紀氏集團,你根本惹不起的主兒。”賴澤呵呵一笑,經過多方調查,他已經確定紀氏在搞地下製毒場的事情。

童白聽到這話,皺起眉頭,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賴澤看到童白認真的表情,莞爾一笑,“當初我告訴你,你的身世有可能和林氏有關,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能進入致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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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朋友的行蹤,賴澤總是很在意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根,我總想知道,當初那個狠心拋棄我們兄妹的父母到底是誰。”

另一邊,周律被綁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牢裡。他已經不知道被綁了多久,只是覺得身上的腐屍味讓他聞起來感覺到很難受。

他一醒來,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匆忙逃出醫院以後,沒想到還是落如了別人的魔掌。

但他不確定,這次綁他的人到底是誰。

突然,他感覺到胃裡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難受,他艱難地呼吸著,想要好受一些。他知道自己的毒癮犯了,但現在並沒有‘好貨’,他感覺到全身發冷,如果身體正森森地冒著寒氣一般。

“求求你……放過我!”周律用沙啞地聲音求饒道,但是根本就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

他知道,既然那個人會把自己綁在這裡,就不會有一直放任他在這裡的打算,那個人一定會來!一定回來!

在他痛得把身體捲縮成一隻蝦子一般的時候,門終於開了。西裝筆挺的林肖走了進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

而他身後跟著兩個黑衣男子,雖然蒙著臉面,但林肖已經意識到有所危險

他已經瞭解過了,周律被壓進鴨店後,曾經被公安集體掃黃的時候排查過,經過審問關了幾天之後被放了出來,繼續洗乾淨屁股繼續接客。因為生活太過落魄的原因,他在朋友的勸說之下,開始吸食了毒品。他的毒癮越來越大,需要的貨也越來越多,最後因為沒錢繼續買貨,才開始走上這條路的。

既然他讓莫花辭難過,那麼他也就不會放過他!

“你殺了我吧!”看到來人後,周律完全陷入了絕望之中,在簡舒懷孕以後,他就代替簡舒成為了林肖的秘書。而在簡舒死後,他把他和簡舒的秘密賣了出去,他就沒有想過自己會繼續活著。

他已經見識過那個人折磨人的手段,所以,他寧可現在求死,他也不想成為他手中的玩物。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可一死!

不過,林肖絕對不會讓自己這麼輕鬆。

林肖的眉頭一直沒有松下來,皺成了一個漂亮的川字,“我養只狗,養熟了都知道會向主人搖尾巴,而你,卻連只狗都不如,上次我已經覺得我給你的懲罰已經足夠,沒有必要對你多加懲戒,你不知道知恩圖報不說,還膽敢傷害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不是紀瑤麼?什麼時候變成了莫花辭?”周律楞了一笑,然後便像是聽到一個好玩的笑話一般,笑得連眼淚都快出來了,“你和紀瑤定婚,又沾惹上莫花辭,你就不怕簡舒的在天之靈不得安寧嗎?”

“你說什麼?”林肖大喝一聲,瞳孔在不自覺中驟然放大。

“我說,你就不怕簡舒在天上不得安寧嗎?”周律不怕事大,又再說了一遍。

林肖從身後抽出一條長長的皮鞭,拿給了一個站在自己後面的男人,冷漠地命令道,“一百鞭之內,不讓他死。”

說完以後,直接離開了那個陰暗潮溼的房間。這裡是致簡的地牢,也是折磨罪人的地方。

回到公寓後,林肖看著莫花辭做的滿滿一桌已經冷掉的菜色和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突然想起,花辭今天告訴他要去探望方楠的事實。

看來,她吃過飯以後連桌子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已經走了呢。

莫花辭已經預支了她五年的工資,才勉勉強強能夠負擔得起方楠治療的費用。也就是說,她已經把她五年的時間牢牢地綁在了致簡。

他邪魅一笑,看來,莫花辭這輩子已經逃不掉了呢。

他看了一眼書桌,才發現書桌上多了幾本他連書名都看不懂的書。有些已經絕版,真不知道她去哪裡討來的。但他翻開扉頁的時候,他分明看見,頁面上除了有紀寧的簽名之外,還有他寫的一句話:送給摯愛的花辭。

這時候,他聽到了手機鈴聲,他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來電顯示的是童白,突然感覺到有一點奇怪。沒有其他辦法,他用手指劃過了接聽鍵。

“什麼事?”林肖的聲音裡透露出一絲威嚴,有一種讓人想要俯首稱臣的力量。

“林總。”童白的聲音帶著一絲調笑的意味,“有空麼?我約你出來聚聚。”

林肖剛想出聲拒絕,就聽見童白的聲音,“有關紀氏的事,你現在不是在愁沒辦法解決紀瑤那個女表子嗎?我們家的花辭可是可愛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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