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聽完以後,立馬掛完電話。直接驅車趕往童白所說的目的地,眉頭已經皺得要夾死一隻蒼蠅。

如果童白說得沒錯的話,紀氏已經在地下開設製毒工廠,提供毒品交易。這樣的話,紀氏未免也太過狠毒。他不知道紀瑤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知道的話,會不會也參與其中。

林氏和紀氏都是在C氏立足了幾百年的企業,從中央下令重點開發C市時,他們就已經迅速成為C市企業的兩大巨頭。林氏如今已經的形式已經大不如前,被新興企業大規模衝擊,現在也只不過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而紀氏如今卻蒸蒸日上,這幾年來接連吞併了幾個因投資失敗而面臨破產危機的小型私營企業,其中所彰顯出來的野心的確是司馬昭之心!

正因如此,父親知道他和紀瑤訂婚以後,才覺得時機成熟,將他召回林家。

林肖看著用霓虹燈裝點出來的城市,道路上已經略顯空曠。在他因為長時間目視前方而產生視覺疲勞之時,一個拄著柺杖穿著灰色衣服的老大爺正顫巍巍地走在人行道上。他立即踩下剎車,想讓這個老大爺先過去。

沒想到,老大爺感覺到車燈打在他身上時,一時間感覺到十分緊張。在習慣性向後仰的過程中,把受力的重點全壓倒右腿上面,不小心把右腿給崴了。

因為失去重心的關係,直接倒在了地上。

林肖看著已經躺著不動的老大爺,感覺到有些無奈。他的車頭明明沒有碰到老大爺的身體,他到底是怎麼倒下去的!看老大爺這架勢,心想著如果不花個千八百塊錢就沒辦法把這事擺平。不過,他早已學會該如何用最快捷,最有效的辦法處理緊急事情。

林肖嘆了口氣,只能下了車,想著先看看這老大爺的情況在做決定。他走到老頭兒旁邊,半蹲下身體,對老大爺冷冷淡淡地說道:“你沒事吧,用不用我帶你去醫院?”

老大爺帶著固有的那份倔強,他知道這事兒不能怨這人,是他一時害怕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但是,他現在只覺得右腿的腳踝上火辣辣的疼,現在應該也站不起來了。

“不用!”老大爺拒絕道。

林肖聽到老大爺拒絕,想說你需要多少錢直接說。但是現在圍觀的不明真相的群眾越來越多,都在悉悉索索地指指點點。如果他現在就此離開,被人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對致簡的影響也是極為不利。

“那你想怎麼樣?”林肖沒了脾氣,只能耐著性子問道。他想儘快解決這件事,童白現在還在等他,他沒有時間一直逗留在這裡。

“你送我回家好了,我家是開醫館的,不用去醫院。“老大爺這樣說道,顯然也沒有繼續為難林肖的打算。

林肖看了一眼手錶,現在已經八點多了。蒂娜的家離這裡太遠,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他深吸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家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在林肖的攙扶下,老頭兒上了車,那些群眾一見沒了戲看,匆匆離開了。

“大伯,你家住在哪?”車重新啟動之後,林肖隨意地問道。

“陽光小區!”老大爺笑眯眯地回答道。

林肖舒了口氣,這裡離陽光小區只有十幾分鍾的車程而已,用不著多長時間。

到達小區之後,林肖悲哀的發現,小區臨時停電,樓道裡黑漆漆的一面,只有應急燈不停地一閃一閃的,像是鬼魅的眼睛。

因為樓道年代太過長遠的關係,牆壁一片斑駁,他還聞見了一些鐵鏽的味道。他感覺這裡就像是一個密封的箱子一般,黑暗而陰冷。

“大伯,你家住幾層啊?”林肖有些不耐地問道,他已經耽誤了好些時間了。

“十五!”老頭兒一看到這情況,也傻了眼。他突然記起來,今天兒子告訴他小區停電的訊息,讓他不要隨便出去,他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忘了!

林肖聽後,眉頭皺得更深了。平時他因為業務的關係,也經常東奔西跑。而且他酷愛健身和游泳,爬十五層樓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這個老頭就說不定了。且不說他已經上了年紀,現在腳已經崴了,就更爬不上樓梯了。

林肖面對這種情況,一時間也沒其他辦法。

這時候,剛剛加班回來的顧城走到了樓梯口,看到自己的爸爸被林肖扶著的模樣。

“爸,你怎麼樣?”顧城叫了一聲,他知道攙扶著他爸的是上市房地長公司的總經理林肖,就算他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但他還是認得他。

他就是和花辭在舞會上共舞的那個男人!

“沒事,只是腳崴了罷了,回去上點藥就好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我給你熬的人參雞湯還沒熬好呢!”看到自己的兒子,老大爺肯定是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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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的家人嗎?”林肖把大爺交給顧城,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名片和紅色的毛爺爺,“這是一點點歉意,如果這些錢還不夠的話,期待你聯絡我的秘書!”

說完後,林肖沒有在此逗留,而是直接走了出去。

他已經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

林肖最終把車停靠在C市最大的夜市城新興夜市城的門口。當他用黑得發亮的皮鞋一腳踩在油膩膩的地板上時,突然感覺到有一股噁心的感覺在不停地往外湧。

林肖努力止住噁心,從車上走了下來,鎖了車門後,往夜市城的裡面走去。

他看到,很多男人都光著膀子坐在破爛的塑膠椅上吃著烤串講著不堪入耳的粗話,沾著油膩的風扇正“呼呼”的不停旋轉著,對這個地方的好感就降低了幾分。

他不明白,童白為什麼會約他來這種地方。

他憑著記憶找到了童白所說的那家店面,走了進去以後,就看見童白已經在裡面坐著,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啤酒和烤串,他還看見桌面泛著油光。

沒有辦法,林肖只好走了進去。

童白看到他後,站了起來,拉開一張椅子,用脫下來的已經汗溼的衣服在椅子的表面上抹了一抹,邀請林肖坐下。

林肖沒說什麼,坐了下來。他知道,當人小弟只是童白露出的最前顯的一面,童白真正的模樣是什麼樣子,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象。

只是單憑直覺就已經知道,這個人很危險!

童白看他入座以後,笑盈盈地給他遞了串腰肘子。林肖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想著回去一定要讓花辭給他準備胃藥,也不知道花辭現在回公寓了沒有。

雖說他已經不限制花辭的自由,但還是不希望她在外面過夜。

“紀氏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林肖在童白滿懷希望的灼灼目光下咬了一口,繼而問道。

“不是說致簡工作的準則就是不讓遲到的嗎?大老闆怎麼可以率先遲到?”童白笑得一臉玩味。

“在路上有事耽擱了。”林肖顯然不願意多說,“那件事情你敢肯定了沒有?”

“我已經把他們的老巢到底在哪,我已經派人查清楚了,不過,要把這件事情做得完美,還需要一個魚餌,才能讓大魚上鉤!”童白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那你認為,誰比較適合做餌?”林肖順著童白的話繼續問道。

“這個人我會找,不過,我現在已經沒辦法找到周律,他是你做掉的吧,做得乾淨嗎?可別露出什麼馬腳。”童白語氣裡譏諷的意味怎麼藏都藏不住。

“這件事你不用管,你只要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就好。”林肖已經沒有打算再吃下去了。

“呵呵,我首要做的事就是守衛致簡的大門,還請您多高抬貴手,如果覺得我做得好的話,還請您多發給我一點公司,我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是那一點微薄的工資能夠養活的!”童白開始耍起貧來。

“這件事做完後,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說。”林肖爽快地答應道。

另一邊,莫花辭坐在病床旁的看護椅上,看著方楠蒼白的面色,心疼得不能自己。

她又想起了在年少無知的時光裡,方楠為了她擋刀子的事情。那時候,她沒有能力救到方楠,所以才任由她的背上留下一條又黑又醜的傷疤,現在,那道疤痕到現在還沒褪去,她的肚子又留下一條像是蜈蚣一般的傷口。

似乎,只要她在方楠身邊,方楠就沒什麼好事發生呢。

她剛剛已經打電話給路婷,說是為了感謝她,想要請她吃一頓飯。路婷拒絕了她的邀請,在她看來,她是拋棄祁齊的罪人,能出手相救已經是仁至義盡。

莫花辭嘆了口氣,覺得疲憊極了,這些天所發生的事,一點一滴地在她腦海裡回放,她一直忘不了方楠受傷的場面,她以為,她真的要失去她了。

如果方楠就這樣離開,她一定會恨她的吧。就像以前,簡舒去世時,方楠恨她的那副模樣。

現在,還不知道她釋懷了沒有。

正當莫花辭胡思亂想的時候,方楠終於睜開了眼睛,嘴唇微微張開,莫花辭連忙把耳朵貼了上去,才聽清方楠到底說了什麼。

她說的是,水!她現在需要喝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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