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點。等到從夢魘之中存活的五個人。全部都是甦醒過來之後。簡單的補充了一點食物。他們也是直接進行了一次的會議。
參加會議的人不多。只有八個人。除了陷入夢魘的徐以默。張軼。蕭擎。姚臨之外。還有林晨武。周延浩以及陸弘程。
至於華詩。她畢竟是女孩。加上夢魘如此高強度的奔跑和思考。也是讓她感到疲憊不堪。這次會議她並沒有參加。而張軼是讓她先去睡了。
會議並沒有在會議室舉行。哪裡太過顯眼了。而且被其他一些沒有睡的人知道。也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的話……六樓。蕭擎的房間成了這次會議的地點。別墅裡面足足幾百個房間。就算想要尋找。也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所以說……最後的生路。就是己方有一個人以上死亡……就算是徹底的打破迴圈了。”深吸一口氣。林晨武臉上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這個生路。可真是出乎意料啊……”
“是的。那個模板理論。終究還是成立的啊。”蕭擎苦笑一聲。本來他也不知道生路在哪裡。但是仔細一番思索之後。也是思索出了一點的線索。
夢魘所使用的模板。就是他們自己。只有用陷入夢魘的他們本身來作為複製的東西。才是最好的。
仔細想來。這一次的夢魘。提示甚至比以往都要更多。雖然很多。甚至極為明顯。但是因為夢魘的特殊性。他們每個人都是沒有察覺。
那就是……數量。
每一次的迴圈。人數都是六個。也就是陷入夢魘的人數。這六個人數。是一個定量。絕對不能被打破。
夢魘是以他們本身作為模板複製的。如果模板少了一個人。那麼就只能複製出五個人。也就是真正的……打破了迴圈的人數界限。
那麼的話。夢魘就無法複製下一次的迴圈了。整個意義上的迴圈。就此終結。這就是生路……
他們所謂的。擊殺一個人。就可以讓整個迴圈消失。這不是重點。卻是夢魘給他們。最有力的提示線索了。
只要死亡任何一個人。就可以脫離夢魘。這麼詭異的生路。自然是極難猜到的。配上從未有過的死循環……這就是第九次夢魘的詭異之處。
生路和死路交織。死路和生路並齊。這才是第九次夢魘的恐怖之處。他們最後。活下來了……
徐以默沉默。他先前也無數次的懷疑過死路的特殊性。然而卻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子的……此刻他的心底。也是有些慪惱。
“說到底。還是徐以默你。提醒了我。”張軼察覺到了徐以默的情緒。他轉過頭看著他。微笑到：“還記得你。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
“你說。這次的生路。會在最後一次迴圈。第二次以及第一次迴圈產生。也就是我們自己……但是你只考慮了前兩種。為什麼不考慮一下。我們自己呢。”
張軼的想法。再度轟進了徐以默的心頭。他抬起頭。有些愕然的看著張軼。眼神中帶著深深的吃驚。
一點。自己真的……就差一點。如果自己當初思考的話。把自己也算進去。那說不定……會比張軼。更早得出生路。
雖然在夢魘中。自己以極為強硬的態度。否定了張軼的一次想法。但是他知道。在這次夢魘中。總得來說。他還是輸給張軼了……
他並非輸的一無所有。但是始終是輸了。這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一次夢魘發現生路。如此大的籌碼。從自己的指縫溜走。
自己的經驗。終究還是不如張軼啊。視線從和張軼的對視之中離開。他現在不想和張軼視線上的交鋒。然而他眼神中的光芒。卻沒有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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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那麼容易被擊敗的人。儘管他承認。這一次輸了。但是他。還有底子。
夢魘不是他和張軼對抗的主戰場。而是所有人一起和死神對抗的地方。他和張軼的交鋒。現在還不是時候。
想到這裡。他也是繼續沉默了下來。索性閉上眼眸……不再想著這些。他也是頗為疲憊。現在。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
看到徐以默這幅景象。張軼也是輕笑一聲。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林晨武看著這兩個人。也是一臉無奈。他至今還不知道張軼為何會針對徐以默。張軼沒有說。徐以默也沒有說。
他們兩個人都沒有說。不過他們之間。已經到達了白熱化的狀態。因為張軼的一些舉動……徐以默被迫。需要做出選擇了。
“這次的總結。就這樣吧。稍後我把夢魘的過程傳到網站上去。死路和生路並重……這可是第一次出現的情況。一定要做好記錄。好好準備。”
林晨武猶豫了一下。隨後說道。他也是終於發現了張軼情緒的不對勁。更何況剛剛從夢魘之中出來。還是去好好睡一覺比較好……有精力的話。也有能力處理其他事情。
雖然沒有繼續深入什麼。具體的情況。到時候問張軼就行了。那麼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什麼事情了……
“等等吧。”他剛剛起身。身後卻有一個人輕笑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討論一點別的嗎。”
“什麼。”林晨武轉身過去。很快他也是尋找到了聲音的源頭。那就是……蕭擎。
“還有一件事情。我們更應該討論討論。”蕭擎微微一笑。隨後把目光轉向張軼：“對於預言這件事情。你明天會做出怎樣的解釋呢。今天就趁著這次的會議。給我們解釋一下……如何。”
林晨武微微一怔。隨後不可思議的看向蕭擎。可以說。他的這句話。大大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原本他以為。會討論一些關於夢魘的細節。或者是關於層長的問題什麼的。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蕭擎居然會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張軼的臉色。瞬間陰沉。他沒有抬起頭去看蕭擎。而是繼續低著頭。沉默思考。
他的心底也是有些出乎意料。蕭擎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問題。他更是有些措手不及。在他看來。大家都應該是心知肚明。預設下肚的……
哪怕是他。現在也猜不透蕭擎的打算。自己在這裡面。除了徐以默和葉寒會有所忌憚之外。他可以隨時至任何人於死地。就算對方一個層長的位置。也是他允許的。絲毫不會放在眼中。
但是現在。他不能發火。絕對不能……因為。徐以默還在這裡。他還不能夠以任何形式捅破他和徐以默之間的那一點微妙的關係。不然的話……後果。會超出他的預料。
他所做出的預言。不過是徐以默那個小本子出現名字了之後。機緣巧合之下。先行竊取了那個紙條。然後。他才能夠提前宣佈。這次夢魘的人數。
雖然說……不能得知夢魘的規則或者是場景什麼的。提前三天知道。和提前半天知道。並沒有多少不同。甚至。多了三天的提心吊膽。反而更加不妙……
但是。這僅僅是對尋常人來說而已。對於張軼的意義……卻是完全不同。
他至少可以。給人一種先知的感覺。預言什麼的本身就是無解的……在以唯物對抗唯心的過程中。一點精神支柱。是萬分的可貴。
張軼所要的東西。就是如此。他有著極為強大的控制欲。而這個預言的手段。可以讓無數瀕臨絕望的人。把他視為神一樣的存在。
他的舉動。也是相當於給了徐以默最後的選擇。如果不交出那個小冊子的話……那麼張軼。會動用一切手段。去找出它來。
而找到了之後。徐以默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不同的是……張軼不會允許第二個擁有同樣能力的人。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他的這個舉動。等於是將徐以默逼上的絕路。在下一次夢魘的到來之前。要麼癲狂反抗。要麼乖乖服從。
想到這裡。張軼也是微微抬起頭。把目光投向徐以默。他把壓力都投向給了徐以默。而後者此刻。也是抬起了頭目光迎向張軼。
他必須做出一個選擇。然而無論那種選擇。結果都並不妙。在這裡。張軼會擁有絕對的優勢。
張軼並不知道他藏那個小本子的地點。這是他唯一的籌碼。如果張軼貿然殺了他的話。那麼他只能失去那個地點。然後……永遠也找不到。
所以。這是張軼唯一的忌憚。也是徐以默唯一活命的機會。他絕對不會輕易交出來的……而張軼。也不會輕易罷休。
接觸到了張軼的目光。徐以默忽然想起來。除了張軼之外。還有兩個人。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而這兩個人。張軼並不知道。或許徐以默。需要給他們一個解釋……這件事情。事關重要。
心底打定了注意。然後他也是收回了目光。隨後直接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了起來。
那兩個人。需要一個解釋。徐以默需要一個抉擇。張軼需要一個答案。而蕭擎……他的目的。沒有人能夠猜的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