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來的一天……在白天。反而是清靜了不少。因為的夜晚的狂歡。有些人終究還是疲倦了。
自我欺騙。始終還是欺騙而已。哪怕騙術再高明。也不能真正的催眠自己……狂歡一夜之後。不少人疲倦了。也是回房間睡下。
或許一覺醒來。他們的頭腦也會清醒一點吧。至於張軼到底回來了沒有。這真正的重點。反倒不是他們所擔心的了……
直到凌晨五點半左右。三樓的第一扇門。緩緩開啟。。。。
一個人影從中閃出。此刻的三樓。並沒有多少人。他也沒有引起注意。直到他推門進入。進入到三樓的另外一個房間內。
“唔。”看到來人的進來。整個房間裡面。瞬間都是沸騰了起來：“你……終於活著回來了。”
來人隨意找了沙發的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隨後也不管有沒有人喝過。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做完這一切。他才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也是直接躺在了沙發上。一晚上精神的劇烈消耗。這讓他極為的疲倦。當然。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能去睡的。
會議室裡面的一個人看見他這幅模樣。再度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其他人呢。還是說……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了。”
這才是最重要的。他指的其他人。只是指徐以默一個人而已。誰都隱隱的看的出來。張軼對徐以默某方面的重視。如果徐以默損失在了夢魘裡面。那恐怕現在的格局。會再度改變。
發問的人的聲音。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極為的熟悉。林晨武。這個人。正是林晨武。
此刻。在會議室裡面。只有三個人。林晨武和周延浩。加上剛剛進來的……張軼。
“沒有。還有人活著。”張軼閉上眼眸。直接這麼毫無目的的躺在了沙發上。隨後說道：“或許是我夢魘次數最多的原因吧。我醒來的最早。其他人。應該再過一會兒也會逐一來此的。”
“一共活下來幾個人。”林晨武繼續追問道：“第九次夢魘。存活下來的人。應該很少。很少吧……”
他的印象中。除了張軼和徐以默。也只有那個蕭擎。或許有在如此高難度的夢魘之中拼搏一番。而其他人。並沒有在他的眼中。
“五個。”張軼的神情。已經變得極度疲倦了：“五個人活了下來。”
愣了一下。隨後林晨武的臉上。爆發出劇烈震驚的神色。五個。五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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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陷入夢魘的。一共才六個人啊。居然有五個人活了下來。這。這怎麼可能。
“具體情況。叫其他人和你說吧。如果你知道最後的死路和生路是什麼的話。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張軼最後說了一句話。整個人便是徹底癱倒在了沙發上了。林晨武想要再問的時候。卻已經沒有回答了。
很明顯。他已經睡著了。林晨武苦笑了一聲。也不在打擾。隨後坐在一旁。沉思思考了起來。
會議室的鑰匙也只有少數幾個人擁有。而且一般沒有人會到這裡來。所以的話。倒是也不用太過擔心什麼。
此刻。他的心底。關注的不是為何只死了一個人。而是……死的那個人。是誰。
他雖然不知道是誰。他也不希望是任何一個人。但是他的心底。總是有那麼一點的感覺。
徐以默……蕭擎。他的心底。又是多了一個蕭擎的名字。這個人。也是必須要注意了。
他有一種隱隱約約的感覺。接下來的風暴。會很強烈。無論是張軼的預言。第九次夢魘……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他的心底。有著一些深深的不安。或許陷入夢魘的人。都會有著這種詭異的危機感吧。他知道。不久之後。會有一個更恐怖的訊息。震驚整個別墅。
他知道。一定會。而且……不遠了。
……
中央公園。中心的湖邊。
葉寒一如既往的坐在湖邊。靠在樹上。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唯一變化的是……他身邊的人。從徐以默。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孫涵。
靜靜的靠在樹上。他閉著眼眸。不想去想過多的東西。他此刻。也不想知道那次夢魘的結果是什麼。
因為他知道。徐以默一定會回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那個預言的效果。絕對不可能是張軼做到的。”孫涵沉默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個結果。和張軼這麼大肆宣傳。可是有點不符合啊……”
“對。夢魘是絕對無解的。不可能有任何破綻。”葉寒絲毫不帶任何神情。說道：“預言這種事情。在現實中都不可能做得到。更別提在超出現實的夢魘之中了。你認為以夢魘的力量。會讓我們做出超自然力量的事情嗎。”
“就因為這個。張軼已經創造了多少奇蹟。再創造一個奇蹟……有什麼不可能嗎。”孫涵繼續道：“再說。正因為夢魘的力量是超自然的。所以我們。也才能探索超自然的現象。這難道不是嗎。”
“我們遇到的事情都是超自然的。但是我們本身的能力。有超出超自然的範圍嗎。”葉寒反問道：“我們所能動用最高級的手段。就是我們自己的大腦。除此之外。你認為夢魘。會給我們任何其他對抗它的東西嗎。”
確實。到目前為止。他們都是以自己本能的思維能力去對抗這一切。以夢魘的無解能力。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找到漏洞的。
或者說。夢魘本身就沒有漏洞。
“那張軼的預言呢。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說是巧合的話。那未免更沒有說服力吧。”孫涵苦笑一聲。道。
預言這種東西。雖然他也曾今想過。但是卻根本無法逾越。只是說說就好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葉寒一愣。隨後低下頭。他只能聳了聳肩。面無表情：“我不知道。”
頓了一下。他卻是接下去道：“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那絕對不是我們可以達到的。你應該清楚。現實一點。比沉浸在哪些虛幻裡面要好。”
“所以說。你的意思是……張軼在利用哪些剛剛陷入夢魘時的絕望。”孫涵聽完葉寒的最後一句話。瞬間恍然大悟：“這個時候。只要給他們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他們就會最大化的興奮起來。就好像給垂死之人一塊麵包一樣。哪怕一塊麵包依舊挽救不了他餓死的悲劇。他也依舊會飢渴的撲上去。”
“沒錯。”葉寒左眼睜開。瞥了一眼孫涵。然後又閉上：“在張軼眼中。這些人。已經和將要餓死的人沒有區別了。”
微微沉默。張軼這雖然太過的絕情。但是他也依舊有著些許的不忍。在張軼的眼中。那一個個可憐到在生死線上垂死掙扎的人。已經和死人無異了。
唯一有價值的人。他也知道。他有自知之明。除了三樓的那些人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都會在張軼的掌控之下。
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這個人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操控欲。強大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任何阻攔他操控的障礙。恐怕都會被他視為必殺之物。
是物。而不是人。
所幸的是。自己在他的眼中。是“有用之人”。而他如今被葉寒一提醒。也是明白了。張軼心中的真正打算。
只不過。張軼這麼做的打算。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根本就不知道。葉寒也不知道。而唯一知道的那個人。此刻還在夢魘之中……他並不打算說出來。
這會化成那個人和張軼一對一的較量。然而那個人現在。明顯是佔了下風。
“天也開始亮了。”看了看不遠處若隱若現的晨曦。葉寒的嘴角微微一笑。他喜歡這種感覺。慢慢的看著身旁的黑暗退散。直到陽光充斥著他的全身。
這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配合幻想……就好像夢魘的黑暗。被這股陽光。驅散了一般。。
“那麼我們……回去吧。”孫涵點了點頭：“他們的夢魘也差不多結束了。第九次夢魘啊。如果真的能渡過去。並且有多人存活的話……那才叫真正的奇蹟。”
“不用關心這個。不管什麼時候去看。他的結果都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葉寒倒是絲毫不在乎。“具體的事情。林晨武會搞定的。也完全沒有我們的事情。”
“唔……”孫涵彷彿被噎了一下。隨後無奈的退了回來：“那我們現在做什麼。就在這裡。看日出嗎。”
“這未必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吧。”葉寒嘴角微微上揚：“等到困了。再回去睡吧。”
他也是略微有著一些的倦意。然而卻在堅持著。事實上。以葉寒異於常人的精神和意志力。再堅持了一天。也不是問題。
孫涵停了下來。然後靜靜的看著葉寒。他知道。葉寒還有話沒有說完。
葉寒很快。也是察覺到了孫涵明白了他的意思。隨後他斜著眼看著孫涵：“我覺得。我們在回去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商量。”
“那就是……張軼死後。我們應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