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宗內。

這些年,邪宗的力量壯大了許多,不少分散的勢力散眾要麼被滅掉了,要麼就被整合進來,其實,除了最初殺的措手不及外,等到那些人回過味來,多少也都是在琢磨退路,反正不至於為了一點點的自由把命乾脆也丟掉了,事情到了後來,反而就要簡單許多了。

來來回回人影穿梭,在無數火把光芒的倒映下更顯影影綽綽,對於這個時常便沒了蹤影的宗主,教眾大多也都從心底認可和敬畏,見他和三女一同進來,皆是駐足行禮。

不一會,藍魂副宗主也迎了上來,微笑著喊道:“宗主。”

見到他,天邪的眉頭卻是皺了皺,問道:“最近有什麼動作嗎?”

藍魂先是微愣,不過看著眼前來回走動的教眾,很快也就反應過來了,便是笑道:“哪裡……說起來,宗主你可要感謝一下身邊這三位仙子為你操心了。”

天邪疑惑的側頭望向三女,沐兒淺淺一笑,彩兒卻是朝他眨了眨眼。

藍魂繼續說道:“她們三位見我邪宗處在這地下,入目又都是冰冷陰暗,外面更是荒涼,擔心宗主你的心情也會受到影響,便是建議我們將宗內重新再歸置歸置,嘿嘿!”

天邪失笑,“我的心智就那麼差嗎?”

藍魂搖頭笑道:“三位仙子可不是這個意思,宗主你操心的事情太多,而邪宗暫時也不會把宗門搬到什麼山清水秀的地方去,環境好一點的話,宗主多少也能舒心一些。”

天邪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並未接話。

身側,傳了重重的一聲哼聲。

說話間,前方甬道拐角處走出一人,見到天邪和藍魂等人在此,先是一愣,隨即便想退回去,卻被一聲喊住:“侯老大!”

宗主相喚,他自然不可能裝作充耳不聞,剛欲收回的腳步又邁了出來,慢騰騰的朝眾人走了過來,那垂頭喪氣的模樣,像極了一隻猴王爭霸賽上落敗的公猴。

見到天邪,他並沒有像其他人那般恭敬的行禮,而是那般垂著頭,如喪考妣。

藍魂怒踹了他一腳,張口便罵,天邪卻是擺了擺手,問道:“還想殺我?”

藍魂冷笑一聲,“他倒是敢!”

侯老大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脖子一擰,脹的老粗,尖著嗓門道:“有什麼不敢的!就是不想罷了!”

“這小子就是欠收拾!”藍魂怒笑道,“來了沒多久,還經常吹鼻子瞪眼,要不是看在宗主你的份上,早就拉出去血祭聖主了。”

侯老大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他即便心眼再大也不會當真以為藍魂只是說說罷了,血祭刑罰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把頭砍掉,而是會在專門的祭臺上,生生的將全身的鮮血放幹,變成一具乾屍,再將屍骨擊成粉末,與自身的乾涸血漬混合,融成血燭,以此供奉,真正的屍骨無存。

於是他又偷偷的瞟了天邪一眼,見後者並無異樣神情,才略微放鬆了一些。

他沒那麼不怕死,至少,不能死的那麼“壯烈”。

“你還有三個兄弟呢?”

藍魂替侯老大回答道:“編到其他舵口去了,要是他們四個在一起,還不得翻天了!”

天邪看了一眼侯老大的右臂,淡淡說道:“我們走吧。”

感受到天邪的目光所至,看著眾人走向甬道深處的背影,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胳膊,呆了一陣,忽然罵咧咧的道:“媽的!老子好像真不敢殺他了!”

???

回到自己的石室內,天邪卻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眼前景象跟他離開之前簡直是大相徑庭,不僅是面積擴大了許多,更是像生生的造出了一座小型的山水莊園一般,頂部新開了數個天窗,更是鑲嵌了數十顆碩大的夜明珠,此時正值夜間,星辰滿天,熠熠生輝。

開闢新空間時,又刻意留出了大塊的山岩,雕琢成了小型山巒的模樣,上面不知從何處移植了許多植物,高矮不一,卻是蔥鬱異常。

山岩處,又從底部引出了一汪泉水,環繞蜿蜒,再從石室的側邊沒入地底,其上還搭建了一座小型的精緻亭閣,用以觀山賞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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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邊,一座木樓亦是拔地而起,頂部直達山體,樓前同樣佈置了微型庭院,與他在震雷峰上居住的小院倒有幾分相似之處。

如此手筆,也堪稱的上是奢侈二字。

“我走之後,你們就在忙這事?”半天,天邪方才幽幽的說出一句來。

“咋樣?”彩兒頗為得意的笑道。

天邪嘆息著搖了搖頭,也不忍拂了她們的好意,走到那泉水邊,泉水清澈見底,竟然還有著幾尾小魚遊弋其中,想必如此佈置當真是費了她們許多心思。

他望著泉水,低頭不語。

就在幾人準備留他一人在此,打算都離開之時,才聽得身後傳來低低的一聲:“謝謝了。”

三女莞爾一笑。

小白轉身,凝視了一下,慢慢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更多的幫助,那麼有個人你要去見一見。”

未待他問出口,一旁的彩兒接著說道:“你見過,在他能夠幫助你之前,他也需要你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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