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疑之下,急忙拿過手槍細看,很快便找到刻字的地方,果然在槍柄上刻著沈風二字!

不可能我才來這個世界一年多,,槍柄上怎麼刻有我的名字,這手槍是從左王身上拿到的,左王不可能刻我名字在左王之前更不會有人認識自己,難道是同名同姓?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槍柄上刻著我的名字,難不成這把手槍是——沈風心臟撲通撲通急跳了幾下,重新仔細研究這把手槍,口中自言自語道:“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把手槍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退化了?!!!”

紀嫿瑤見神情陷入迷惘,輕叫道:“相公——相公——你在想什麼?”

輕輕摸著手槍,心底恍如隔世,回神過來道:“我沒事,只是想起一些事情。”

紀嫿瑤柔聲道:“你先去找顧小姐,若是要出遠門你再回來宅子裡,我給備上一些事物,免得路上捱餓。”

夏嫣然微笑道:“據我所知應不是太遠,不會讓你們夫妻二人分隔太長時日,沈夫人莫要擔心。”

紀嫿瑤臉紅了紅,被取笑也不知如何回應,輕嘆道:“分離只不過幾日,我最擔憂的是他安危,如今有許多人意圖加害他,調查右王本是極為危險之事,右王如此謹慎,想必早有防範。”

夏嫣然除聞此事,還不知事態危險,輕驚道:“那可要當心,不如先派人去查探一番,你現在出去太惹眼,容易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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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嫿瑤微微頷首道:“夏姑娘想得周到,相公若直接去,必會讓右王的眼線耳目發現。”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怎麼就沒有想到我,竟會想著你們的心上人。”壺酒佈滿地嘟囔一聲,指著旁邊的衣櫃,神氣十足道:“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出宅子,還不簡單,眼前不就有一個辦法。”

二女臉蛋微紅,特別是夏嫣然彷彿被當庭指證,她與沈風的關係剛剛起步,但遠遠不到公開的地步,更不用說在紀嫿瑤面前挑開,急忙轉道:“道長是說這密道可通向外面?”

“正是,從這條密道出去,保證不會被人發現。”壺酒悄悄從他手中奪過手槍,然後插在前腰的襠部上,再加上他滿身汙泥,模樣十分滑稽。

紀嫿瑤淡淡一笑道:“原來師叔早已料到,有了這條密道日後便可免去許多危險,師叔是何時在衣櫃中修了這麼一條密道?”

壺酒冷哼一聲,神情不悅道:“你終日只顧著與這小子濃情蜜意,當然不知道我何時在修密道,嫿瑤,自從你下山之後,便疏於潛心唸佛,這如何可以。”

紀嫿瑤面露愧色道:“師叔教訓的是。”

沈風攬著嫿瑤的肩膀,一副為她出頭的架勢,冷哼道:“壺酒師叔,你分明是嫉妒我們,你終日只能與冰冷的器械為伴,是不是感覺無聊之極——要唸經你自己去唸,嫿瑤每天拍拍蒼蠅追追蝴蝶已經很累了。”

紀嫿瑤臉頰淡紅,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壺酒性格孤僻,不敢出去宅子裡,就像地鼠一樣喜歡躲在地下,沈風的話戳中他的硬傷,壺酒氣急敗壞道:“誰說的,女人有什麼好,麻煩得要命,我有青石作伴,才不會無聊。”

青石和壺酒該不會是基友,兩人再這麼搞下去,非要搞出關係來,沈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壺酒,直把壺酒看得渾身發毛離開屋子,壺酒前腳剛離開,廣音與茵兒便走了進來。

自從廣音來到宅子裡, 茵兒便經常向廣音討教琴技,茵兒喜歡撫琴,而廣音在撫琴技藝上可媲美伯牙,茵兒自然喜於與廣音交往,到了夜裡不止茵兒和廣音在撫琴,連嫿瑤、婉詞、可嵐都一起去向廣音學習。

“師叔、茵兒,你們來了。”

嫿瑤起身要為廣音與茵兒斟茶,廣音以眼光制止她,目光落在沈風身上,然後轉到夏嫣然身上,沈風心領神會,知道她有訊息來報,立即道:“師叔有話請說。”

廣音緩緩道:“楊無異死了!”

沈風大驚道:“什麼時候死的!”

琴茵道:“昨日得知楊無異的躲藏地方,你又恰好不在,我便獨自尋去想先探個究竟,等我去之後,便楊無異被人暗中射死,射箭的力道、弓箭與之前射死左王一模一樣,我想是同一個人所為!”

“一定是右王殺了楊無異!又斷了一條線索,看來我們在做什麼,右王都瞭若指掌,不然他也不會突然殺了楊無異,為的便是繼續隱藏身份,廣音師叔,以後你們調查要更加小心一點,弄幾個假的情報人員混淆視聽。”

廣音點了點頭道:“以後我打算以曲譜和琴音來傳遞訊息,曲譜中印有獨有的記號,如此一來,便會對方就算有所察覺,也不知難以辨清。”

琴茵兒立即道:“便由我來一起協助廣音師叔。”

特務傳遞情報一般都是用獨有的方式,以音樂來傳遞情報的確極妙,聞言,眼中一亮道:“的確是個好辦法!但你們要確保這套情報訊息除了你們別人無法知道,最好另外研究一套出來。”現在右王在暗處,而沈風的宅子暴露在明處,猶如被一張大網纏縛住,而利用音樂來傳遞情報和命令就可以輕而易舉穿過這張大網。

在沒有與右王正面交鋒前,就必須靠情報和策略取得先機,在這方面沈風一點也不輸於右王。

夏嫣然初涉這宅子裡面的秘密,心神緊緊凝住,心裡禁不住有些歡喜,之前他一直若即若離,如今卻將最大的秘密告訴了自己,這不等於表明了他的態度嗎。

“現在分工明確了,一個月內,我一定要查到右王是誰!否則我們處處邁不開腳,我接下去的事情也無法進行下去。”一個月後,正是沈風決定與皇帝翻臉的時候,在那個時期之前,就必須查出右王是誰。

琴茵兒急忙搶先道:“公子,茵兒一定幫你查出來!”

夏嫣然也欣然笑道:“我也會竭盡所能找到濮陽策的畫作。”

“重點以幾處為突破口,比如濮陽策、舒將軍、夏侯家、射殺杜萬里、左王、楊無異的人。”沈風囑咐一句,進而道:“廣音,你再調查一個人!”

“何人?”

“宋執裘的妻子,宋夫人!”

夏嫣然恍然道:“你在懷疑宋大人——為何你不直接調查宋大人?”

沈風搖頭道:“現在還不能調查宋執裘,如果宋執裘是右王,我這麼做就太明顯,我想先調查宋夫人,宋夫人與宋執裘之間有點古怪。”

“好!”廣音簡單應了一聲,她聲音極為好聽,但就是很少開口,平時她的飲食也以淡素為主,就是怕辛辣食物刺激了喉嚨。

“這裡拜託你們了,我出去一趟!”

“相公等等——”紀嫿瑤輕喚一聲道:“不如讓非劍師叔與你一同前去,師叔武功高強,也好有個照樣。”

“不必了!”琴茵兒靠了過來,勾著他的胳膊嬌聲道:“不如我與公子一同前去,一樣可以護他安全。”

紀嫿瑤皺眉道:“你的武功不如師叔,還是讓師叔陪相公一起去,萬一遇上一些厲害的人也好脫身。”

琴茵哼了一聲,也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悶悶不樂道:“那公子可要快些回來,我怕你回來時,我已經不在了。”

紀嫿瑤輕輕拉著她的手,柔聲道:“傻妹妹,你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既然相公會去波斯尋你,你又何苦愁思呢。”

琴茵臉紅道:“公子怎麼什麼都對你說。”

紀嫿瑤臉層上透出一道朝霞映雪的紅色,低聲道:“你還敢說,你怎麼什麼都看。”

琴茵俏臉一下子變得緋紅緋紅,如同被火燒著般燙,不禁惱瞪著沈風,嗔道:“你怎麼連此事也與她說,不理你了,就讓非劍師叔陪你一起一起去。”

夏嫣然與廣音不知她們三人在說什麼,在一旁好奇地聽著,沈風壞壞笑了笑,嫿瑤不太會說話,茵兒這嘴巴又十分厲害,每次嫿瑤都會被茵兒欺負,沈風故意這事說出來,以後茵兒就不好意思再欺負嫿瑤,其實兩女沒有多大恩仇,無非是在升州時打了一架,現在主要矛盾是共用一個男人,嫿瑤將偷窺的事情說出來,茵兒就沒轍了。

廣音悄悄離開了房間,夏嫣然很快與二女鬧成一片,有了才女的一張巧舌,閨房中很快充滿歡笑聲,沈風去向幾個人辭別之後,便與葉絳裙一起從密道離開宅子。

密道直接通往外面,出口十分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因為就在一個存放牛羊糞便的地方,這種餿主意,也就只有壺酒想得到,馬上趕往學士府,打聽之下,得知顧碧落正在軍器所內,馬不停蹄又朝著軍器所趕去。

軍器所就在城中巡防營內,也是夏侯宰的管轄範圍內,要是換了往日沈風來這裡還有點顧忌,但今時今日,一個巡防營根本震懾不住他,快速趕到巡防營,正要進去裡面,卻營外兩個兵士長在鞭打著一個人。

沈風定睛一看,立即大驚,被兵士押解拷打的居然是許久不見的厲大哥!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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